巫天隅因为生病请了假赖在了陆挽泉的宿舍,陆挽泉仍要去上课。
等到陆挽泉早课回来一开门,迎面抵上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
“想你了哥。”巫天隅用着不容拒绝的力度环抱着他,撒娇的说:“上课上两个小时,好久。”
巫天隅洗了澡,身上透着股皂香和洗衣粉的清香。
“嗯。”陆挽泉眄着眼睛抓住了他游离在他身后的手,强行掰开抽身出来。
“哥哥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了呢?”
在陆挽泉不在的时间里,巫天隅把他的宿舍打扫了一遍。陆挽泉本身也爱干净,屋内也没什么需要打扫的,无非就是倒个垃圾,拖个地,叠个被子,只是他看到了自己的衣服好好的挂在窗边,还是问了一句:
“你洗的吗?”
巫天隅一脸骄傲,说:“是啊。”
陆挽泉没说什么,巫天隅还是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陆挽泉觉得对方大概是没有电子设备闲的慌,眉头紧皱的咽下了冬困的哈欠,眼角溢出了些许泪光。
实验室的久坐让他有些腰酸背痛,他略过巫天隅坐回自己床上。
巫天隅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跟了上去,也坐在他旁边。
床边摆了一张灰桌子,那是陆挽泉为了方便放置电脑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巫天隅坐在一边,单手撑着脸盯着陆挽泉敲键盘,那双眼睛从未离开过他。
陆挽泉生的秀气,戴着一副半框眼镜,眉眼中含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温润,骨节分明的手夹着一支电容笔,在他旁边放着一台平板,从字迹来看,字潇洒飘然,和外表不符。
巫天隅越看越喜欢,他想——真的很好看,不是漂亮的好看,是想让人怜惜的好看。
“哥,你好好看。”
“有黄色的东西流出来了。”陆挽泉头也没抬,偏振成像的电脑光屏在他的镜片上闪烁
“啊……”
本来只是想撒个娇服软的巫天隅显然没想到陆挽泉会和他开玩笑,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
陆挽泉淡淡问:“你不打算回去吗?”
巫天隅直言说:“不打算啊。”
“嗯?”
“回去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哥哥了,舍不得。”说完就用自己的卷毛蹭了蹭陆挽泉的肩膀,隔着一层衣服陆挽泉也觉得搔的他很痒,也没抬起手推开那粘人精,索性就让他蹭着。
陆挽泉最近偶然看了《聊斋志异》,他觉得巫天隅像聊斋里献媚的狐狸精,而他是一个色即是空的和尚。
为什么狐狸都喜欢和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像他很想知道巫天隅为什么会喜欢他这个冷漠的人一样。
“哥,我能天天晚上来你学校和你一起住吗?”
陆挽泉装聋作哑的敲着键盘,整个人往旁边挪了几寸,空出一手拿起桌上的一颗板栗放进嘴里含着。
巫天隅不是那种得不到回复就作罢的人,陆挽泉越冷漠他就越挫越勇,趁着陆挽泉入神,整个手臂环上对方的腰,不重不轻的捏了几下。陆挽泉受惊的肩膀一颤,下意识握住了对方滑进他裤腰蠢蠢欲动的手,“天隅……你说过的。”
“我没做什么,”罪魁祸首还先恶人先告状的软声软气说:“只是哥哥不理我嘛。”
“理你什么?”
“我可以不可以来这里和你住?”
“不可以。”
明明知道会被拒绝,巫天隅还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毕竟陆挽泉吃软不吃硬,除了那档事他软硬不吃以外。以巫天隅的经验之谈,撒娇对陆挽泉而言的确很好用。
巫天隅小孩子气的抱着他,说:“哥哥一个人在这,就不觉得无聊吗?”
陆挽泉嘴里嚼着东西,凉了许久的板栗有些难咽,被他尽数藏在一边腮帮子里一点一点顺着喉咙咽下,剩下的便在他脸上形成了个突兀的小丘。他抬起头看着对方真诚赤热的眼睛,随即缓缓别过脸无声的摇了摇头。
“可是我无聊啊——”巫天隅故意拉着长音,用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他,“哥,我回家都是一个人,他们都在公司,我好无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去公司找他们。”
巫天隅立马说:“我不去。”
“为什么?”
“你又不在那里。”
“……”陆挽泉听惯了对方的甜言蜜语,糖衣炮弹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他找了张纸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去包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问:“这个板栗是你买的吗?”
“不好吃吗?”
“不喜欢这家。”
“那喜欢我吗?”
陆挽泉一时没跟上巫天隅的脑回路,自己只是评价了一份小吃,方便之后避雷,对方却扯到了“喜不喜欢他”的话题上。
见陆挽泉不作答,巫天隅又问了一遍。
“喜不喜欢我嘛?”
陆挽泉平静的摇了摇头,巫天隅快速的“哦”了一声,接着问:“那恨我吗?”
陆挽泉思酌了一会,恨吗?也没有,如果恨的话,他早就会在那天把巫天隅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