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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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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发抖,余音于狭窄的地牢里回荡,犹在发颤。

“陛下?”陈林转过身,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换了班,就是为了监视、跟踪本座?这些日子你做的那些事,本座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显露,只是为了抓你个现行,好教陛下也无话可说。”

他挽刀指向陆双楼,“既然你上赶着来找死,那本座就如你所愿,先清理门户!”

话未说完,便抡刀暴起。

陆双楼冷笑,也懒得继续那令人作呕的伪装,拔刀迎上。

规制相同的两把执汝刀交锋,于相互劈砍格挡之时不断地发出铮鸣,激昂猛烈似琵琶急弦。

牢房本就狭小,加上过道也不过丈方,两旁壁灯的火焰在刀风掌气下抖个不停。

陈林不耐烦了,双手握住刀柄,抡出全力。

陆双楼照常架刀相抵,锋刃相触的刹那,他手中那把执汝刀发出哀戚的嗡鸣。下一刻,便彻底崩裂。

他立即拉开身位,双眼睁圆,看着另一把刀的刀尖从自己鼻前划过,同时带起猛烈的罡风,掀得他一个倒翻,拄刀插地,生生往后滑出尺余才止。

断掉的那截刀刃落地跳了几跳,跌到贺今行身边,引得他指头动了动。

陈林没有分出多余的眼神,再次连抡长刀,向叛徒当头斩下。

陆双楼躲闪不及,大喝道:“同窗,劈他肋下!”

陈林眼神一利,立刻引刀后防。然而一回头,却见贺今行还躺在原地,闭着眼似已昏迷。

陆双楼借机脱困,握紧剩下半截执汝刀,再度欺身而上。

陈林动了怒:“敢诈本座!”

“兵不厌诈,谁叫你蠢!”陆双楼骂道,拿断刀做长匕、短剑使,一戳一刺皆不留余力。

然而断刀到底短一半,他本就不及陈林功力深厚,此时更是左支右绌,几回合便添几道刀伤。再几个回合,就被逼至牢房一方角落。

长刀迎面刺来,陆双楼避无可避,扭曲腰椎,使刀尖堪堪错开自己的心口,刺进右胸上方。

陈林再一使力,执汝刀贴着他后背的蝴蝶骨穿出,钉入墙砖缝隙。

陆双楼呕出大口大口的血,奋力喊道:“同窗,就是现在!”

陈林这一次不为所动,下一刻,就察觉到身后突袭来的劲风。他当即察觉上当,欲抽刀回砍,握刀的双手却似被钳住,动弹不得。

正眼一看,陆双楼死死抓住他的双手,甚至不惜将他拉向自己。

穿胸的长刀再进一寸,这名日常行事冷漠的青年似感觉不到割肉的剧痛,绽开冷冽笑容,嘴唇张合吐出几个无声的字。

“你、去、死、吧。”

雪亮的刀刃自斜后方切进陈林的脖颈,切开皮肉,切断血脉,直到卡在骨头里——若非执刃的人气力不继,必让他头颅与躯干分家。

他双眼鼓出,嘴巴刚刚张开,没能发出一个“啊”的音节,便彻底没了气儿。

死一般的寂静,令扭脖子带得衣料摩擦的细微响动都清晰可闻,却没能压制崇和殿里愈渐热切的气氛。

寂若无人,只因满殿尽是人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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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潇潇雨歇到云收日来,在一众文武伸长脖子的等待之中,盛环颂去而复返,跪到御阶前:“回禀陛下,是真的。”

一语掀起狂涛骇浪,早就在肚子里嘀咕不已的众臣终于能明着变脸。

“竟然是真的!那岂不是——”

他们纷纷望向皇帝,期盼能率先从皇帝的某个神态或动作之中,看出帝心所向。

明德帝眼里只有一人,只问他:“你何时知道这个秘密?”

张厌深回答:“大约四年前。”

明德帝再问:“为何不报?”也问谢延卿:“还有你,隐瞒这么久,是何居心?”

张厌深答:“臣居山野,不通政局,无可报也。”

谢延卿答:“臣,不敢。”

“不敢报,还是不敢隐瞒,不敢有居心?”明德帝拆解他的话,半晌未得回答,顿觉无趣,挥手道:“谢老爷子年龄大了,胆也破了,罢。给谢老爷子赐座,免得让人跪晕咯。”

“谢陛下体恤。”谢延卿叩恩。

内侍们搬上来一张圆凳,扶着他坐下,他再不开口。

此举仿佛透露出一个信号,引得群臣一半人心浮动,一半警惕非常。

明德帝还是不理会他们,再问:“张厌深,你好一个‘居山野’。你从何处得知贺今行是秦王遗孤,又出于何种原因成为他的老师?谁在暗中帮你?回答朕,若有一句谎言,朕诛你九族。”

皇帝看得分明,并不认为谢延卿是今日局面的主导人物,相反,谢老爷子多半受他眼中这个老狐狸的指使。

因此,平平一句话说到最后,带起了滔天的杀意。

刚刚还在打算为新出的先秦王遗孤说话、以此讨个好彩头的官员们,又赶紧打消了念头,继续观望。

原本支持忠义侯的官员们则都时刻注意着侯爷的动向,不论是贬是贺,都要紧随其后。

张厌深八风不动,回道:“先帝以国士托付草民,故草民许以国士报之。嬴宣江山延续,四十年来半点不敢忘怀,如今总算能勉强称一句‘问心无愧’。”

他所说正中明德帝所想,后者被激得一拍龙椅扶手,“放肆!国祚延续岂由尔等无德庶民置喙。”

恰此时,一名禁军进殿汇报:“陛下,应天门有一老者敲响登闻鼓,为贺今行鸣冤,吸引围观民众过百,都堵在广场上为其助威。属下们已按律对其行杖责,不知下一步是引奏上殿还是?”

明德帝一听,额上顿时青筋暴跳。他看向盛环颂,后者当即领命随禁军去处理。

盛大人还未走出宝殿,又一名禁军从应天门匆匆赶过来,禀告:“陛下,本该在荟芳馆参加文会的士子们也来了,说是要等候贺今行一案的处置结果。我们实在劝不回去,不知是直接驱散还是?”

明德帝的神色彻底暗下来,眸光幽晦:“这些也是你的手笔?”

张厌深敛去心惊,微微笑道:“陛下,草民再能算,也算不到这些。但所谓‘助人者,人恒助之;爱人者,人恒爱之’,想来为世子鸣不平的人们就是如此吧。”

“爱人者,人恒爱之?”明德帝淡淡道,“你倒是说教起朕来。”

“陛下多心了,草民有感而发,无意陛下。”张厌深,“皇帝贵为天子,三军之主帅,四方之主君,万事、万物、万种权柄都匍匐于御座之下任由驱使,谁配说之教之?”

“若居君之位,承天之命,却惶惶不可终日,疑身边人、疑朝中臣、疑天下万民,弃十方庶务于不顾,镇日追寻缥缈长生之道,是明君否?是天命否?可长居帝位否?”

明德帝暴怒,豁然起身,“来人!速速将这个逆贼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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