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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黄衣人惊怒:“你……”
姓郭的年轻人道:“那只能怪你们,不能怪我。”
络腮胡黄衣人要拔刀,但是他的右手像触了电,一颤,忙缩回,他惊叫:“你……”
姓郭的年轻人像没看见:“你们谁是头儿?”
络腮胡黄衣人脱道:“我!”
“要是不想像你们那个老七,带着他们赶快走!”
络腮胡黄衣人还没有说话。
拉着中年妇人那名黄衣人,松了中年妇人拔刀砍向年轻人。
相当快,快得连中年人想惊叫都没来得及。
姓郭的年轻人不慌不忙,扬掌拍偏了刀锋,跟着一掌拍在那名黄衣人的胳膊上。
那名黄衣人大叫丢刀,左手抱住了右胳膊,头上见了汗珠,一颗颗豆大。
谁都看得出,他那条右胳膊完了。
姓郭的年轻人转望络腮胡黄衣人:“走不走?”
这些沙匪,平日只有人家怕他们,那受过这个?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我就不信!”
三把刀刀光闪闪,砍向了年轻人。
中年人这回惊叫出声!但,挥刀的三名黄衣人全丢了刀,也都左手抱右腕,头上的汗珠子豆大。
谁也没看见年轻人出手。
但是谁都知道,这三个的右手也完了。
年轻人又转望络腮胡黄衣人:“走不走?”
络腮胡黄衣人定过了神,忙点头:“走!走!”
他忙往外走。
领头的说走,而且也走了,走得还挺快,别的还敢不走,都急忙往外走,顾不得手腕疼、胳膊疼了。
年轻人又是一句:“把隔壁那个带走!”
转眼间都走光了,当然也把隔壁那个带走了。
年轻人望中年人:“三位安歇吧!”
他转身要走。
他真像个没事人儿!只听中年人说了话:“等一等!”
年轻人停住了,回过了身。
中年人挨了两刀背,这时候似乎忘了疼:“尊驾会武?”
姓郭的年轻人道:“学过两年。”
他是客气。
“尊驾是位大侠客。”
“当不起。”
“不是尊驾,我们一家就完了,尊驾是我们的恩人。”
“不是尊驾,我今夜就要露宿街头挨冻,尊驾才是我的恩人。”
年轻人说完话又要走。
隔壁那三个中年汉子这时候过来了,年岁稍长的那个叫:“东家……”
中年人道:“我没事,你们也还好吧?”
“都是仗着这位……”
“看来咱们都仰仗这位搭救。”
“东家,您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不是强盗么?”
“是强盗,可是他们不是普通的强盗,他们是沙匪!”
“沙匪?”
“对,沙匪。”
“沙匪怎么了?”
“东家,这么多年了,沙匪出没大漠,没人敢惹,其实他们只有十个人,怎么会没人敢惹?”
“你是说……”
“他们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你是说……”
“东家,事情还不能算了,他们不会放过咱们的。”
中年人脸上变了色。
中年妇人在炕上紧拥着年轻姑娘,面无人色:“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年岁稍长的中年汉子转望着姓郭的年轻人:“这位大侠……”
姓郭的年轻人道:“这位大哥,不要这么叫我……”
“那……”
那叫什么?“原先你是怎么叫我的?”
原先叫“老弟”。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忙道:“不敢,不敢……”
“那就什么也别叫,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是说,您来自‘漠北’,一定知道沙匪。”
“听人说过。”
“他们背后是不是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这我不清楚,或许有吧!”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转过脸去:“东家……”
中年人也跟中年妇人一样,连声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能不能请这位跟咱们作伴,一起走?”
原来如此!中年人忙望年轻人,还没有说话。
姓郭的年轻人已经点了头:“行,我跟诸位一起走。”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喜形于色,连忙打躬作揖:“谢谢,谢谢……”
姓郭的年轻人道:“时候不早了,都请安歇吧!”
他转身出去了,他回了隔壁屋,回屋就躺上了炕。
那三个中年汉子跟着回来了,见年轻人上炕躺下了,没敢打扰他,也都静悄悄的躺下了。
不只他们静悄悄,到现在为止,整个客栈也都是静悄悄的。
恐怕年岁稍长中年汉子说的是实情,这帮沙匪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事情还不能算了,不然有人敢惹沙匪,而且让沙匪铩羽而归,在这一带是天摇地动的大事,为什么没人敢吭一声?实情归实情,可是姓郭的年轻人似乎没当回事,他睡得似乎很安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