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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忙站了起来,举袖拭泪:“老弟,我失态。”
“好说!”郭解道:“还有件事,该让场主知道。”
“还有件事?”云鹤目光一凝。
“是的。”
“什么事?”
郭解从袖子里抽出那把匕首:“场主可见过这把匕首?”
云鹤微怔:“这是……”
“这是在石兄弟身上发现的。”
巴振东叫:“虎子的!”
云鹤也叫:“这孩子,既然身上带着匕首,怎么还会让那群畜生……”
“云场主!”郭解道:“这把匕首插在石兄弟的心窝要害部位。”
云鹤、巴振东脸色一变,双双叫出了声:“老弟!”
“郭爷!”
“老弟,你……你怎么说?”
郭解又说了一遍。
巴振东伸手一把抓住了郭解:“郭爷是说,虎子是死了以后才……”
郭解任他抓:“是的。”
云鹤砰然坐下,大哭:“我害死了虎子,我害死了虎子……”
巴振东忙叫:“场主……”
云鹤哭着道:“虎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
想不开?郭解呆了一呆!只听巴振东道:“场主,您是看着虎子长大的,你还不知道么,他就是这么个人。”
“我要不赶他走,什么事都没有了,早知道这样,说什么我也不会赶他走……”
“事情已经这样了,人死不能复生,场主就别难过了。”
云鹤直哭,直叫“虎子”!巴振东扬了眉:“场主,不是我说,都是他自己闹的,没事找灾祸,他要不闹,那会有这种事。”
云鹤像没听见,还直哭,直叫“虎子”!郭解说了话:“云场主跟巴总管,都认为石兄弟是自绝?”
云鹤这回听见了,忙抬头:“难道不是?”
“两位为什么不认为,他是遭人杀害。”
巴振东道:“遭人杀害?”
云鹤霍地站起:“谁?是谁?”
“我不知道。”郭解道:“所以我才问场主,见过这把匕首没有?”
云鹤道:“我没有见过。”转望巴振东:“巴总管,你见过么?”
巴振东摇头:“没有,这一带来往的人……”
云鹤道:“不认识的人,谁见过他们的东西?”
“两位认为是外人?”
云鹤目光一凝:“老弟是说……”
“难道就不会是牧场的人?”
“牧场的人?”
“不错。”
云鹤连摇头:“不会,绝不会……”
“场主这么有把握?”
“当然,虎子自小在这儿长大,年纪大的视他如子侄,年纪差不多的视他如兄弟,一家人,谁会杀他?”
这倒也是!巴振东也道:“郭爷,假不了的,虎子是自绝,不是谁杀了他!”
“是么?”
“郭爷,正如场主所说,他是我们一家人。”
“难道不会是有人杀他灭?”
“灭?”
“不错。”
“为什么会灭?”
“我记得场主说的,石兄弟告诉我的,要是传扬出去,那就是牧场的灾祸。”
“原来老弟是说这,这是实情,不过,要说为这把虎子灭,牧场的人还做不出来。”
“是么?”
“老弟请想,谁会对一家人下这种毒手?”
这还真是!巴振东道:“郭爷,我再说一遍,错不了的,虎子是自绝,不是谁杀了他。”
郭解道:“我想不出石兄弟自绝的理由。”
云鹤立即一脸悲凄:“我害了他,我不要他了,再加上他认为小霞变了心,这理由足够了。”
的确,这两个理由是足够了。
郭解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可是一时间他又找不到证据,证明石天确是遭人毒手,被人所杀。
只听云鹤道:“其实,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虎子虽是自绝,也就如同是我杀的一样;谢谢老弟埋了虎子,还折回来告诉我,请再告诉我埋虎子的地方,我要把他迁回来厚葬。”
郭解告诉了云鹤埋石天的地方。
“谢谢老弟。”云鹤道:“稍时我会亲自带人去把他迂回来。”
事情至此,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郭解告辞,转身要走,但他忽又回过身来:“云场主,石兄弟是牧场自己人,牧场不会有人杀他灭……”
云鹤没让郭解说完话便道:“当然。”
“那么我呢?”
“老弟你……”
似乎云鹤一时没明白。
“我可是个外人!”
“老弟是说,老弟也可能把牧场的事告诉别人?”
“牧场的人会不会杀我灭?”
“老弟这是说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