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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弟兄是无心之过……”
“你这是给他求情?”
“请姑娘成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许你给他求情!”
黑衣姑娘走了,往里去了!大伙儿都躬身恭送!黑衣姑娘走得不见了,孙成站直了身子,摆了手:“各人忙各人的去吧!”
大伙儿散了,转眼工夫,走个精光,秦镖头也一瘸一瘸的走了。
孙成转望郭解:“你真行,头一天来就给我惹事!”
郭解忍了:“总管事,我很不安!”
“行了,跟我来吧!”
孙成没多说,转身就走,郭解跟了去。
孙成带着郭解到了一排屋前,忽回身:“对了,你把秦镖头败在了手下。”
郭解道:“秦镖头对我手下留情!”
孙成看了郭解一眼:“那就难怪四个趟子手都拦不住你了!”一顿,他转脸向那排屋:“在屋里么?”
屋里出来个人,中年人,黑瘦,近前躬身:“总管事!”
孙成指指郭解:“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
“是!”黑瘦中年人打量郭解。
“交给你了!”
“是!”
孙成走了,头都没回。黑瘦中年人道:“你就是开茶馆的老杜带来的?”
郭解道:“是的!”
“听说你原在边城一家镖局?”
“是的!”
“当镖头?”
“是的!”
“只出过一趟镖?”
“是的!”
“姓郭?”
“是的!”
“叫什么?”
“郭解!”
“跟我来吧!”
黑瘦中年人要走,郭解道:“请教……”
黑瘦中年人停住:“我姓黄,是东院管事。”
“黄管事!”
“跟我来吧!”
黄管事又一句,转身走了!郭解跟了去。
黄管事带着郭解进了东边一个院子,这个院子不小,是厨房跟柴房所在,还有几间屋,许是住人的。
黄管事带着郭解到了柴房前,指着小山似的一堆柴:“先把这堆柴劈了!”
劈柴?郭解为之一怔!“东院如今缺人手,你先在东院帮个忙。”
郭解说了话:“是!”
“厨房要你帮忙,你就过去!”
“是!”
“委曲你了!”
“好说!”
黄管事要走。
“黄管事,柴劈光之后呢?”
“柴房里还有,劈好了的搬进柴房放好,这恐怕不是一两天的活儿!”
说完话,黄管事走了。
郭解过去推开柴房门一看,满满的,何止不是一两天的活儿?十天半月也干不完!怎么办?干不干?郭解忍了,把长衫一脱,往柴火上一扔,过去抓起了那把斧头!“嗳!”有人叫了一声。
郭解抬眼看,不远处站个人,是那位秦镖头。
干什么?还来找碴?郭解站着没动,等着看这位秦镖头来干什么。
秦镖头走了过来,腿已经不瘸了,想必已经不疼了。郭解仍没动。
秦镖头来近,突然咧嘴笑了,笑得有点窘:“咱们是不是不打不相识,拉个手,和好了吧!”
他伸出了毛茸茸的大手,敢情不是来找碴儿的!郭解微微地一怔,放下了斧头伸出手:“本来就没有什么事!”
秦镖头猛地睁开两眼,一脸喜意,忙拉住郭解的手:“真的?”
“秦镖头看我像说假话的人么?”
“不像,你还给他们求情呢……?”
他是指那名趟子手,只听他又道:“行了,我还怕你记仇呢!”
“刚我还以为秦镖头是来报仇的呢!”
秦镖头又咧嘴笑了:“报仇?我那是在找打,自讨苦吃了。”
郭解忍不住也笑了。
“从这会儿起,咱俩重新订交。”
“行!”
“我比你大两岁,你叫我一声秦大哥,你比我少两岁,我叫你一声郭兄弟……”他又窘迫一笑:“我这是一厢情愿。”
“不!”郭解道:“我愿意交秦镖头这种朋友。”
秦镖头喜道:“真的?”
“刚说过,我像说假话的人么?”
秦镖头大喜,急叫:“兄弟!”
郭解也叫:“秦大哥!”
秦镖头喜得跳脚:“这顿打没白挨,得了个兄弟。”
看来这位秦镖头是个性情中人,郭解为之暗暗感动。
只听秦镖头又道:“兄弟,你是那儿来的?”
“边城!”
“边城人?”
“不,我在漠北长大。”
“漠北?乖乖,远着呢!”
郭解没说话。
“听说你原也是吃这碗饭?”
“不错,边城‘威远镖局’。”
“你怎么到京里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