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现在的首辅张居正是明白这一点的,因为徐阶虽然偏向心学,却从未教导他关於心学的事儿。
等事儿討论的差不多了,吕调阳起身告辞,笑道:"时辰也差不多了,今日,我就先走一步。"
说完,吕调阳向他们拱手告辞。
魏广德起身,马上还礼,隨即就打算也向张居正告辞,不过面带微笑的张居正却轻轻对他摇摇头。
虽然不明所以,但魏广德还是觉察出张居正又让他留下的意思,於是就没有开口告辞,而是目送吕调阳走出值房,这才又坐回位置上。
"善贷,外间关於从祀的爭议,你知道吧?"
屋里再无外人,张居正就直言道。
"略知一二。"
魏广德微微頷首,答道。
"外面都说,你我都算是心学门人,应该支持阳明先生从祀才是。"
张居正淡淡开口说道。
魏广德听闻后,嘴角掛出淡淡微笑,確实不置可否,只是低下头。
后世对王阳明评价很高,他是知道的。
不过在这个时代,高举心学大旗,却是要冒巨大风险的。
天底下,信奉理学的读书人最多,高举心学大旗,很可能就会成为眾矢之的。
就算现今大明朝堂高层或许多少都偏向心学,可不代表他们就会公开站出来给心学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