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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样,一心只看得到舞台上的那个人,面具下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藏着万千情愫。
那样的眼神,孟鹤兮实在太熟悉了,那分明就是他自己看着岑雩时的模样。
这一刻他忽然相信了那些传闻,佟则为是真的喜欢岑雩,不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喜欢,而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喜欢,是爱情。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Embers的演出结束,今晚的整场演出也跟着结束,精神处于高度兴奋的一群男人,投入舞池,释放着身体里无处安放的情绪,可谓是群魔乱舞。
岑雩刚从台上下来,就看见了等在下面的佟则为。他有些不敢认对方,在原地愣了半天。
“怎么了,戴张面具就认不出我了?”佟则为的声音染着淡淡的笑意,伸手牵住岑雩的手,把人从最后一级台阶上扶下来。“当心。”
“您怎么来了?”只有吧台旁边还有位置,两人便走过去拣了最后两个位置。佟则为点了一瓶酒,给自己和岑雩各倒了一杯。
“怎么,我不能来?”
“……”岑雩沉默着没说话。
他会来这家酒吧演出其实是个意外,大学快毕业的时候他偶然上了国内的一个音乐交流论坛,认识了Embers乐队的几名成员,当时他们正好缺一名鼓手,便邀请岑雩加入。
岑雩没有马上答应,他只是佟则为养的一只金丝雀,一旦回到国内,就又会被困在佟家那座深宅里。乐队和自由,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意外的是等他回来之后,佟则为对他的管束竟然没有从前严密,虽然出门还是有司机接送,有保镖秘密跟随,但这些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因此红柠再次邀请他时,他答应了。
酒吧仍由原来的老板经营,背后真正的老板却早就换了人,酒吧工作人员和乐队其他成员猜到岑雩身份不简单,却没有人猜出他是谁。也不敢猜。
然而佟则为今晚却亲自来了这里,如果被有心人发现,那简直……
岑雩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这是对方这是对他最近的表现不满意,不愿意让他再过来酒吧了。
“来,阿岑,陪我喝几杯。”佟则为将面具摘了,冲岑雩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猜测得到了证实,面具下的嘴唇紧抿了一瞬,然后也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吧的光线昏暗,暂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但是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这里坐着谁。
重金属摇滚乐炸裂全场,周围人声鼎沸,岑雩放下酒杯,视线越过旁边的人,在热闹的人群中一眼望见了不远处的某人。
那人似乎被缠上了,两三个年轻男人围在身旁,要请他喝酒,而他并不享受这样的滟福,满脸写着拒绝。
似有所感,那人忽然抬起头,视线朝岑雩这边看过来,两人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对方朝岑雩眨了眨眼,又挥了几下手,同他打招呼。
“……帅哥,我观察你好久了,每次都是一个人坐着喝闷酒,是不是和那些庸俗的男人一样,也是冲着Cen来的?”
“别想了,Cen可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高岭之花,不会理你的,之前几个不长眼的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不信邪,最后被打断腿丢出去了,你说你长得那么好看,可别想不通啊……”
“就是就是,你看我们也不赖啊,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陪你,或者我们一起?”男人边说边往孟鹤兮身上贴,手掌朝着他毛衣下摆伸进去。
“哎哟,痛痛痛!”却被孟鹤兮一把捏住手腕,用力搡出去,“滚!”
岑雩正看着呢,要是误会了可怎么办!
但等他再去看岑雩的时候,后者已经移开视线,没再看他。
', ' ')('所以刚刚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难道是看见了所以不高兴了?
……孟鹤兮陷入了纠结,而围在他身边的那几个男人,见他如此不懂怜香惜玉,也就不再自讨没趣,骂骂咧咧地走了,转头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吧台那边的两人也有了新动作,孟鹤兮看见两人站起身,一前一后走了几步,之后佟则为顿住脚步,等了岑雩几秒,将他的手握进了自己掌心中,朝门口走去。
一模一样的狐狸面具罩在两人脸上,在变幻莫测的灯光下显得鬼魅异常。
孟鹤兮下意识要跟,又猛地停住。——不能被佟则为发现,否则他对岑雩的管束只会越来越严格,他就更难见到岑雩了。
理智这样告诉自己,真要做到却很难,等了一分钟孟鹤兮彻底熬不下去了,拔腿向外冲。
却还是晚了一步,等他找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岑雩上了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宾利,和佟则为一起走了。
他垂头丧气地走到自己的车旁,后备箱里几百朵玫瑰火红耀眼,却没了送出去的机会。他千盼万盼的情人节,竟然连句话都没机会同岑雩说。
“砰!”满腔的阴郁笼罩在心头,孟鹤兮重重关上后备箱,身体靠在上面,点了支烟。
正要摘面具的时候,余光瞥见王家那俩兄弟,怀里各搂了一个男人,正往旁边的暗巷走。
那俩男人脸上戴着和岑雩一样的狐狸面具,王家两兄弟荤话一句接一句:
“宝贝儿你可真.騒,不愧是小狐狸……”
“就是不知道你这只小狐狸,比起佟先生养的那只小狐狸,谁更会玩……”
“不不不,不要这么笑,要清冷一点,这样才更像……”
两个狗东西这是随便找了个戴狐狸面具的炮友,然后把对方当成岑雩的替身,在臆想岑雩!
特么的,不知死活!
孟鹤兮悄无声息地跟过去,见两个狗东西居然压着人就开始在巷子里办事,看这样子,是打算兄弟俩一起。
草,玩得够脏的。
孟鹤兮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同时更加愤怒。就这样的混账,竟然敢肖想岑雩,也配!
他扣紧脸上的面具,迅速跟过去,一脚踹在离自己更近的那个男人的后腰。
与此同时拽住旁边男人的胳膊,将他拉向自己,胳膊死死勒住对方的喉咙,然后将人的脑袋撞向墙壁!
“啊啊啊啊啊……”两个小零吓得脸色惨白,大叫起来。孟鹤兮一个狠厉的眼锋扫过去,低声警告,“闭嘴!”
那两人便缩着脑袋不敢吱声了,战战兢兢缩在角落里。
“草!特么谁啊!”被踹的是老大,狼狈爬起来后一拳砸向孟鹤兮,后者一个闪避轻松躲过,紧跟着又一脚当胸踢过去!
孟鹤兮是练家子,当初和岑雩两个人差点干翻佟则为派过来的十几个打手,对付两个四体不勤的纨绔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不消片刻,王家兄弟俩就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再也爬不起来了。
“你特么、特么到底是谁,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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