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樱井家主引路,昂热离开了醒神寺与学生们汇合。
送别了昂热,几人重新回到那张石桌旁。
“犬山君,还要麻烦你准备一下晚宴了。今天的晚宴我就不方便出席了,由你和稚生负责招待。”
犬山贺点了点头,但眉宇间似乎藏着难以言说的忧虑。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大家长,我......”
话未说完,橘政宗便轻轻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犬山君,我明白你的疑虑。”他叹了口气,端起桌上已经微凉的茶盏,轻啜一口,“你是在质疑我对昂热的态度过于谦卑吗?”
橘政宗这个话说的有些严重,犬山贺赶紧起身道歉,“鄙人怎敢质疑大家长的决策。”
“无需如此紧张。”橘政宗微笑着摆了摆手,“蛇岐八家,如同盘根错节的古树,需要每个人的声音才能茁壮成长。若连话都不敢说,那这树也就失去了生机,我忝居家长的位置,却能力有限,未能带领家族摆脱秘党的操控,这本就是我的失职。”
这下龙马弦一郎也坐不住了,起身表态,“还请大家长不要妄自菲薄。”
橘政宗挥挥手示意两人坐下,这才接着开口说,“犬山君,你曾经是昂热的学生,应该比我更加了解他。”
犬山贺点了点头。
橘政宗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地继续说道:“我继任大家长这些年,族内事务繁多,内忧外患。猛鬼众的骚扰挑衅不断,而上面又有秘党这座难以撼动的大山。在这种形势下,我怎能不谨慎行事呢?”
他顿了顿,没有给两人插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昂热,他的身份和影响力无需我过多解释。每当我深入研究他的资料,我对他的敬佩之情就愈发强烈。是的,是敬佩而非畏惧。在达成我们的目标之前,我并不想惊动这位燃烧着恨意的对手,希望诸君能够理解我的苦衷。”说完,橘政宗站起身,对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
两人对视一眼,站起身还礼。
重新落座之后,较为年轻的龙马弦一郎沉不住气,开口问道,“大家长,敢问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家族决定要跟猛鬼众彻底打响战争了么?”
橘政宗轻声安抚道:“龙马君,蛇岐八家不是我一人的家,这种重大事务也非我一人能够决定。我只是大家推举出来的家长,我的职责是倾听每个人的声音,并尽力引导家族走向正确的方向,我无法代表大家做决定。”
犬山贺低头聆听着,虽然他内心深处对大家长的话持保留态度,觉得这种说辞过于冠冕堂皇,但他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特别是今天校长提到的关于橘政宗曾在俄国生活的事情,连他这个老一辈的家主都一无所知,这不禁让他对橘政宗的真实意图产生了怀疑。
龙马弦一郎则被大家长的话深深感动,他站起身,向橘政宗鞠躬道歉:“是我太冲动了,请大家长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