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凝视着赫尔佐格,感觉他就算没疯,即使没有完全疯狂,也至少显露出了一种神经质的不安,仿佛是被命运的戏弄彻底玩坏了。
“想让我为你做嫁衣裳?不,绝不可能!”赫尔佐格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么多年,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失败的。与我为敌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我,赫尔佐格,不会失败,绝不!”
“黄金圣浆,提升源稚女的能力,阻拦路明非,再把这个叫陈墨瞳的女孩送过来,作为我的祭品……真是好计划啊。”赫尔佐格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疯狂的自得,“你差点就赢了,不过……别得意得太早啊!”
赫尔佐格陷入了疯狂的自言自语中,而路明非则悄悄竖起了一根手指,准备随时出手。他明白,这一刻,任何犹豫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可惜,可惜啊!”赫尔佐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自得,“我怎么会把如此珍贵的东西,用在那个废物身上?只需要一丝丝,就可以蒙蔽掉你的视线。用容器过滤掉白王胎血中的毒性,确实是最安全的方法,可是,我怎么会让你如愿?”
就在路明非准备出手的瞬间,陈墨瞳身边的“王将”突然行动,猛地将陈墨瞳举起,然后掷向了红井的深渊。
“该死!”路明非暗骂一声,接连两个瞬步,击飞了冲过来的“王将”,同时接住了在半空中飞旋的陈墨瞳。他迅速闪身回到高地时,赫尔佐格正毫无畏惧地望着他。
“准备好怎么死了么?”
路明非的眼中绽放出暴虐的雷霆,电浆如同狂风般四溢,从天而降的落雷精准地击中了风暴中心的赫尔佐格。
“哈哈哈哈哈哈,死?不好意思,我还没打算就此死去!我,赫尔佐格,注定要永生不死!”赫尔佐格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与自信。
雷霆之中,赫尔佐格的嘶吼声压抑而痛苦,仿佛是野兽在绝境中的哀嚎。
在他将陈墨瞳抛出,企图吸引路明非注意力的那一刻,就已经悄然放松了对圣骸的掌控。
原本,圣骸是不会将他作为目标的,赫尔佐格,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其本身的实力远远不足以匹配他的野心。
圣骸的存在单纯而直接,它只认血统,不认所谓的“龙之心”。
即使赫尔佐格自诩为龙的后裔,圣骸也完全不屑于将他作为寄生的目标。
它的第一优先级是陈墨瞳,可惜那个女孩距离它太远,无法触及。
第二优先级则是那对兄弟,但圣骸在面临强敌时,寄生他们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去修复他们残破的身体,这对圣骸来说,是极其危险的。
于是,圣骸的选择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赫尔佐格。不情不愿地,圣骸张开了它的外部肋骨,如同最精妙的手术刀,迅速在赫尔佐格苍老干枯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猛地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