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生原名萧凤梧。
凤栖梧桐,有贤才择主而恃之意,取这名字的人,一番用意不必言传自见分明,只是后来因他的那些事迹,骂他的人多了。无非是骂他一句小畜生!便由着喊成了萧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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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已至,阿耶江的水寒冷刺骨,却未结冰。桑傩的旧部余众未除,西葬潜伏的恶寇仍有反扑的契机。可他长离的粮草却已不足过冬。
今年年尾,萧楚生若是不能带着长离数十万人马内迁中洲,全都得凉在这西葬寒地!
隐伏的危机外人可能不了解,但却明明白白扎在萧楚生心里,若是让那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文冼帝知道,非找着由头弄死他不可。一份捷报传进宫,不过是安了周崇的心。告诉他,这西葬没了他们长离的兵,边关十六郡,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中洲来报,皇上封顾戚为客卿,不日入朝觐见。”说话的人猛的掀开帐帘一角,大步踏了进来。抖了抖手里的纸条,随后往火盆里一扔,“老子我最讨厌玩弄权术的人,区区一个齐凤阁,真的能左右我长离的兵马?做梦吧!”
原本撑首不知在想什么的萧楚生,听了这话后,横了此人一眼,想了想,沉吟道,“这个月,阿耶江仍结不了冰的话,我们也得渡江!”
“这......"姜晨眉头深锁,抬眼朝萧楚生身后的地图看去,这条该死的天险阿耶江,早晚把它填了才好!
“我给你两千人,你偷摸进东礁城去。”萧楚生指着地图一侧,给出了这么条古怪的命令。
“去那里干什么!”姜晨大为不解。
“抢粮。”萧楚生唇边掠过笑意,却也没再过多解释。
“萧楚生!你脑子没问题吧!东礁年年欠收,你去十六郡,随便哪个地方抢都好过那一毛不拔的东礁城!”姜晨差点跳起来,吃惊不已。
萧楚生没再搭理对方,也没讲原因,出了帐篷,一跃上了马背,整个人威风堂堂。勒住缰绳时,俯下身威胁道,“信不信由你,但现在长离是个什么情况,你最好认真斟酌一下要不要去。”说完,踏着风雪,人已绝尘而去。
姜晨还没反应过来,急忙喊道,"萧楚生,你这是又要上哪里去啊?”天地间,哪里还有那袭苍劲的身影,万径人踪灭,仿佛世间也从未有过他萧楚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是小畜生又跑了?”不悦的轻哼从另一个军帐里传出。
“离,离先生,没事。萧将军他有事去找人商量了。”姜晨见离重老先生走了出来,忙走上前,“离先生,您看这外头冷的,还是进去吧!”
“小崽子,你们少瞒老夫,是不是阿耶江不结冰,你们就过不了江?”
“这......凤梧他总有办法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姜晨不是悲观的人,他想着萧楚生方才的话,也许只能去东礁试一试了。
“西葬被桑傩人的一把野火烧的干干净净,想伐木造船,已经不可行了。为今之计,要么等到大寒腊月时节,阿耶江冻成冰渣方可渡江,要不然就得回程,大军需往南移。边关十六郡容不下长离的人马,小畜生还不敢打边关的主意。”那老者一口一句小畜生,怕是说顺口了,姜晨也不敢造次。扶着老者入了帐。
“你说说,临都什么情况。”老者坐到厚实软垫上。
“皇城的消息还是那些有的没的,眼下,还是得解决粮草的问题。”姜晨道出问题的关键。
“哦?小畜生看来也急了嘛!”离老先生眯眼看着沉默的姜晨,会意道,“怎么,这次他遣你去哪里抢?”
“离先生,凤梧让我去东礁。”姜晨有点失望。
不想此话后,老者只是蹙了下眉,却也没表示惊讶。随意道,“东礁年年欠收,大家都是知道的。今年入秋后,东礁城倒是不同以往,他陈老狗居然没有哭天喊地跑皇城去诉苦?真是稀奇。”
姜晨一阵惊愕,仿佛想到些什么,跟着人也站了起来。然后拱手拜别离重老先生,出了营帐。
东礁的问题,身为东礁城的父母官陈筠儒,这次破天荒的居然没去皇城“哭”缺粮之事,这本身就有问题!萧楚生让他带两千人去,这么看来,绝对不简单!
那两千人会不会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