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仪总是坐在第一排,不为取巧的笔记,只为那能遮住一切杂音的专注角度。
大一的第一堂法绪课,教授还没走进教室,向仪已经翻到指定教材的序论页。她的高光笔总是清楚果决,从不犹豫该不该划下去。
她的学习节奏从来不是奔跑,而是有节制的快步。不炫耀,却难以忽视。
因此,总有人私下议论:「那个nV生太强了吧。」「我朋友问她笔记,她只丢连结,然後说''''你可以从这边查判决T系'''',根本是官方客服吧?」
更直接一点的说法也有:「这种人是会把你看穿的类型,不敢乱靠近啦。」
她不是不知道这些话,但也从未刻意澄清。
被追求的时候,她总是诚恳却疏离:「谢谢你,我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没有模糊空间,也没有给予误会的机会。她习惯先把自己收好,情绪、目标、日程,像摺叠整齐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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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理学期末报告那次,她第一次与成翰同组。
他是高她一届的学长,当时已经在学生会担任g部,熟悉课堂里外的节奏,也懂得如何在原则与弹X之间拿捏得T。
不同於其他人讨论时容易飘离或敷衍,成翰总能听进她的重点,然後安静补上一句:「你刚刚那个观点很不错,能不能多说一点?」
那是少数几次,她愿意停下脚步、多解释一点自己的逻辑。
後来她才知道,那份报告的架构草稿,是成翰整夜读完她列的三十条判决才来讨论的。
从那之後,她开始注意到,每次报告上台,他总会坐在角落一排外侧,不多话,却总在她结束後点头示意,像是一种默契式的鼓励。
其他人只看见她冷静的开场与锋利的答辩,成翰却曾在图书馆角落,看过她r0u眼睛、喝无糖绿茶时皱起眉头的样子。
也曾在一次系上公文准备会後,看到她蹲在楼梯转角偷偷吃章鱼烧,笑得像个高中生。
那时的他突然明白,她不是没有温度,而是把温度收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