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的几天,向仪的情绪像是被按下静音键。
她不哭、不闹,甚至连失落的神情都难以捕捉。
隔天回到办公室,她的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
工作依然紧凑,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全神贯注得像是随时准备冲进火场。
她甚至会在午休时和方心说两句话,偶尔还会笑一笑。
那笑容虽淡,却也让方心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这样的状况,只维持了短短两天。
第三天起,向仪又回到了那种几乎把自己埋进案件里的模式。
桌上的卷宗越堆越高,午餐不是随便塞两口就是乾脆省略,晚间十点之前不曾离开过办公室,连一点喘息的空间都不留给自己。
方心站在一旁看着,既心疼又无奈。
她太熟悉这种模式了——向仪从来不习惯表露情绪,
当情绪来袭,她选择的方式是:让自己更忙。
忙到没空去想、去感受。忙到好像痛也会被遗忘。
她需要另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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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陈立其实有注意到——
向仪的节奏,变了。
那种变化不是明显的崩溃,也不是什麽激烈的情绪波动,
而是她在办公桌前坐得更久了,午休时间明明有空,却没离开过椅子。
她的便当有时候开封了却没动几口,冷掉了也不加热。
有一回他从开庭回来,迎面撞上刚从会议室出来的她。
她对他点了个头,还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乾净、有礼,但——笑得太轻了,轻到像怕打扰谁。
他不是没感觉,只是——没再靠近。
自从那天在车站,看见王宇来接她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该停下来。
他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从她靠着他肩膀睡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那不只是前後辈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