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察觉，那些日常早已越界〉
向仪从来不是那种会刻意与人保持距离的人。
但她也不是会轻易让人靠近的类型。
她的亲疏界线分明，工作上严谨冷静，私下则略带几分漫不经心。
一开始，她对陈立始终维持着前辈应有的矜持与分寸，举手投足之间，总带着不容轻犯的界线。
与他并肩走路时，她总习惯快半步；办公室里他若靠得太近，她会下意识地微微侧身闪开。这些举动没有针对谁，而是她一路走来在职场养成的本能反应——自律、清醒，并始终保留空间。
然而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竟能在他面前，渐渐卸下那套随时待命的工作模式。
能够稀松平常地吃下他带来的早餐和咖啡，斗嘴调侃，甚至在不经意的打闹中有些肢T碰触……这些过去她会自然回避的互动，如今却变得理所当然。
她从未多想，只是把这些亲近视作「後辈对前辈的熟稔与敬重」。
她以为自己仍旧保持着分寸感，没察觉那些靠近，其实早已悄悄越界。
但那样的松动，始终只发生在没有旁人的时候。
只要现场只有他们两个，她就会不自觉地放松，语气软一点、动作随X些，偶尔甚至会主动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
这些她自认拿捏得宜、不至逾矩的互动，已悄悄成了习惯——但也仅限於属於他们两人的空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其他人在时，她依然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前辈，是熟稔自持、清楚边界的向检。
她从没多想，只当这种偶尔的亲近，是她对这位年轻後辈的自然宽容——也只有他，能被允许得这麽靠近。
某天中午，她经过茶水间时，刚好听见了同事们的一段对话——
〈一句玩笑，让她更放心地对他松手〉
外勤回来的同事们经过陈立的办公桌，边喝饮料边笑说：
「欸欸，你最近是不是对那位高城地检署nV神特别殷勤？午餐便当都有人传说是你放的。」
「欸，我看他每次去七楼都不敲门耶，跟前辈感情这麽好？」
一连几句调侃，有人起哄，有人故意起哄问：「所以你是暗恋向检吗？小陈要上演职场浪漫剧了？」
陈立原本只是一边整理卷宗一边笑，直到听见「暗恋」两个字，手指顿了顿。下一秒，他语气轻松却不失分寸地回了一句：
「你这样说就亵渎了我的前辈nV神了。」
他笑了笑，语气仍然带着调侃，「我哪敢有非分之想，人家那麽稳重聪明，我只是负责尊敬就好。」
有人大笑，但也有人听出其中刻意的界线感，没再多问什麽。
这句话，刚好被准备进茶水间的向仪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脚步微顿，没出声。只是转身离开时，心里莫名浮出一丝说不上来的感受——
没想到，我在这小子心中地位这麽崇高？
她并没往情感方向多想，只单纯地将那句话归类为一种「後辈对前辈的尊敬」——甚至还有点小得意地想：这年头能被新进同事真心敬佩，也算难得了。
从那天起，她开始在不自觉中，对这位「甘愿被当作例外」的後辈，多了一点松动的余地。
〈她松得更自然，他却收不回心〉
某个午後，两人在会议室共同整理隔天交叉诘问的资料。向仪翻到一页错漏时，眉头一皱，乾脆将卷宗往旁边一推。
「帮我查一下刑诉第101条第二项的修正版本，去年是不是有改过？」
陈立挑眉看她一眼，语气像玩笑：「前辈，你现在是把我当人r0U搜寻引擎了喔？」
「查不出来就说一声，我又没要你考司法官。」她语气冷静，但嘴角似乎隐约上扬了一点。
「哪敢不查。」他一边笑一边低头开始翻法规资料。
这种默契的即时配合，已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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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收尾加班，她会忽然从背後拍他肩膀，语气淡淡却带着戏谑：「刚刚是不是又在滑手机偷看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