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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星耀看看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佣,叹了口气要将人扶起来,可小男佣很执着,不愿起来。
“你在这跪着有什么用?”迟星耀拉不动人只好改劝,“人都走了,你在这跪着你家少爷能看到吗?”
男佣抬头看着迟星耀,圆圆的眼睛里含着泪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我没有占许先生的便宜,真的,许先生是见我手被粥烫红了才……”
“我信你也没用啊,得看你家少爷信不信,”迟星耀摊摊手,表示也爱莫能助,他谨哥做事向来不问理由。
小男佣眼睛红了,要哭了一般,迟星耀看着他也挺可怜,只能自认倒霉:“好了好了,我一会儿帮你求求谨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池礼。”
迟星耀将人扶起来:“好。”
许漾看着面前越来越过分的林鹤谨,使劲全力将人推开,擦了下被亲肿的嘴巴:“别让我恶心你。”
林鹤谨心一怔,“恶心”两个字冲击着他的大脑神经,刺激得他完全失去理智,他快要气笑了:“我恶心?许漾,你刚刚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
“我做什么了?”许漾不懂林鹤谨发疯的点在哪,咬着牙瞪着面前的人,因刚被人亲吻这会儿还没缓过来轻喘着气。
林鹤谨胸口上下起伏,显然也气得不轻。
过来道歉的男佣刚准备张口解释,被转过身的林鹤谨一脚踹开几米远,男佣来不及反应被踹得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少爷……”
迟星耀和许漾显然都没料到林鹤谨突然下手这么狠,两人愣了一下,上前去拉失去理智的林鹤谨。
迟星耀张开手挡在男佣前面,平时吊儿郎当样这会儿全然不见,瞥了一眼身后的池礼,难得神色严肃:“鹤谨,差不多行了。”
许漾去抓林鹤谨的手,刚才的火气也收了收,软下性子开始劝人:“林鹤谨,冷静点。”
林鹤谨只当许漾在护着池礼,内心的愤怒更加压不住,拽开腰间的手:“滚。”
然后上前,“让开!”林鹤谨捞不着池礼,把矛头对向挡在面前的迟星耀。
迟星耀被吓得一抖,但还是没让开,刚林鹤谨那一脚已经够狠了,他不敢想池礼再受一脚会是什么情况:“鹤谨,过分了啊。”
林鹤谨正在气头上,被两人这么一个拉一个挡,怒意无处发泄,冲到仓库拿了鞭子,出来当即一把推开迟星耀,对着池礼后背就是狠厉的一鞭,池礼后背血糊糊一道杠,连衣服都破了,瘦弱的人身体止不住颤抖,却还是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哼都不哼一声。
许漾只觉得林鹤谨是疯了,上前抱住人的腰:“林鹤谨。”
人手上的鞭子却并没停,被推到一边的迟星耀回神站起来趴在了池礼的背上,那扬起的鞭子便狠狠抽击到了迟星耀身上。
“呃……”迟星耀疼得要晕过去,身下的人明显在颤抖,他喘了口粗气站起身,一把拉住林鹤谨手里的鞭子:“够了。”
“阿耀。”林鹤谨显然没料到迟星耀会为人挡鞭子,在抽下去那刻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腰间的手还死死抱着他,身体在微颤,泪水洇湿他腰间,烫得他心里一疼,许漾在他背后小声呜咽着:“林鹤谨,对不起,我的错,你冲我来。”
他被两人换回了一点理智,将带血的鞭子丢在了地上,转身将许漾抱了起来,他刚才的样子一定很吓人吧,把他的漾漾都给吓哭了,心里心疼得几近窒息,是他冲动了,他不该这么冲动的。
可他忍不住,他控制不住自己,受不了许漾对别人好,做那么亲密的动作,那么亲密的动作只能给他。
他看着哭得抽.动着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他气过头了,手下根本就没有轻重,他把怀里的人搂紧了,低声唤人的名字:“漾漾,别哭,我心疼。”
第038章 许漾,吻我
林鹤谨的失态显然是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迟星耀不是没见过林鹤谨打人,但像今天这样对自己人动手他还是头回见。
江泽衡这两天不是一般的忙,昨天大晚上跑过来,今天一早又被人喊了过来,看到迟星耀和池礼身上的伤,微蹙眉间,但他没敢问。
处理好两人的伤,又去给许漾注射抗过敏的药剂,林鹤谨搂着人不松手,像是怕人会跑一样。
许漾看着林鹤谨,内心有些疲惫,任他抱了会儿,客厅一时安静得出奇,只有江泽衡捣鼓医药箱来回给人拿药的声响。
迟星耀自己背上疼得不行,还要查看池礼身上的伤,十六岁的少年怎么说也还是个孩子,林鹤谨竟然下这般重手。
趴在他腿上的池礼一声不吭,乖巧得不像话,他看着人血糊糊的伤口,心里跟着一揪,帮着江泽衡给他上了药。
林鹤谨抱着许漾去了三楼卧室,他才敢开口问池礼:“鹤谨经常这样打你吗?”
池礼摇摇头:“没有,少爷只在我做错事时教导我。”
这是池礼第一次被林鹤谨打,他知道是自己的错,所以也并不怪林鹤谨。
迟星耀听着人慢悠悠说着话,却半分没听出抱怨和不满的意味。
“要不你以后跟着我?”迟星耀虽然经历了父母不幸的感情,但怎么说也是个少爷出生,家境不比林鹤谨差,养一个小孩还是养得起的。
池礼却不肯,坚定地语气里丝毫没有动容:“少爷对我有恩,我说过会一生一世报答少爷的。”
迟星耀只好叹了口气作罢,专心给人涂药膏。
三楼的卧室里。
林鹤谨抱着人附在人耳边:“今早的事和我解释一下!”
许漾有些心累,事实摆在眼前,他只是看池礼手烫到了,帮他手背冲凉。
他烦躁得直起身:“你想我解释什么?”
“池礼是不是勾引你了?”林鹤谨按住要起身的人,“你是不是就喜欢苏辰风那样的?”
许漾这次真被气到了,林鹤谨过度的不信任让他极其无力,他知道他的解释并不能带给林鹤谨什么改变,从人怀里挣扎出来:“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你如果偏要这样想,我无话可说。”
腰间被人掐了一下,许漾吃痛闷哼了一声,那只有力的大手环住他的腰往面前带,握住他另两只手往上一拉压在身后的墙上。
“林鹤谨,”许漾咬着牙,眼里的愤怒显而易见,“偏要这样吗?”
悉数的吻落在他脖颈处,绵延到他锁骨下,可他推不开人。
林鹤谨粗重的喘息声灌入他耳膜:“许漾,你只能是我的。”
许漾声音哑了几分,全力撞开面前的人,清冷的眸子里浸满愤怒:“林鹤谨,别让我讨厌你。”
被推开的林鹤谨愣了一下,他凌厉的眸子幽深,攥着人衣领将人摔在床欺压而上:“许漾,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许漾对上林鹤谨放大的俊脸,有些失神。
回首他和林鹤谨这些弯弯绕绕,天知道他怎么就答应和林鹤谨交往的,可能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又或者曾短暂沉溺于那偏执的爱。
可细想起来,他真的喜欢林鹤谨吗?他不确定。
“漾漾,怎么不说话?”林鹤谨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这么长时间都是他在追许漾,他从没问过人的真心,只是在尽可能地对他好,强迫也罢,自愿也好,他确确实实在学着爱他喜欢的人,可许漾呢?只要他不主动,他和许漾就是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点的平行线。
“你到底有没有心?许漾,”他压着人,在人耳边厮磨,“是我对你的爱表现的不够明显吗?还是一开始的伤害让你怀恨在心?耍我呢?”
许漾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可能他受够了这样的林鹤谨,他向来不喜欢暴力的做法,这会儿却真的烦了,对人吼道:“对,少爷,我就是在耍你,差不多得了,好聚好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