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他家保姆做饭的活儿,却只做了林腓一个人的餐食出来。
他不是人吗?他不会饿吗?食材那么多,多做一点会死啊?
气得发疯的林煦又不能离开,他要留下来防止纪霁欺负自家的乖弟弟,只好骂骂咧咧的叫人送餐上门。
乖宝宝,该吃午饭了。纪霁敲了敲房门后又道:都是你爱吃的。
房间内的林腓已经用被子把自己完全裹住。
听到纪霁的声音,林腓不禁又把被子裹紧几分。
这三年来,林腓不是没有幻想过他和纪霁相遇过的情形。
从纪霁离开时,林腓就决定振作起来,觉得这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了。纪霁能那么绝情的离开,他林腓也能潇洒的释怀掉一切。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让林腓伤心欲绝。
表面上越是做出不在意纪霁的样子,心里就越是在意。
纪霁的影子已经深入他生活的点点滴滴当中,想要拔除,何其艰难。
当开始自己照顾自己时,活了二十年,林腓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娇气。
衣服材质不好,穿了会不舒服,甚至过敏。
进嘴的食物若是不新鲜,就会拉肚子,甚至发烧。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林腓,离了纪霁,他就是个废物。
于是林腓开始疯狂的想要纪霁回来,只要纪霁能回来,他再也不会耍脾气,一定事事都听纪霁的话。
然而怎么等都等不到。
毕业那年,林腓便不顾家人的反对,第一次跟着队伍进入热带森林拍摄。
林腓穿着廉价的衣服,干着最累的活儿,森林里蚊虫叮咬,随处可见的水蛭,只能用来果腹的廉价食物。
在那种随处充满危险的地方,林腓都活下来了,他彻底摆脱了纪霁的阴影。
也就是说,他林腓不需要纪霁都能很自在的活下去了。
但,在见到纪霁那一刻,林腓依旧是热泪盈眶的的第一反应。
这个反应,让林腓有一种这一年多走南闯北的心血都白费了的感觉。
门咔哒一声被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异常清楚。
乖宝,午餐给你放在这里记得吃,既然今天你不愿意见我那我就走吧。纪霁放下东西便离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腓掀开被子,看着床头柜上已经冷掉的饭菜失神很久。
而纪霁也信守了他的承诺,一下午都没有来找林腓。
林腓觉得很累,吃完晚饭早早的便睡下了。
殊不知,午夜十二点一到。
停驻在林家别墅楼下许久的一道身影终于有了动作。
顺着窗户爬上楼去对纪霁来说就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小事儿。
黑夜中,纪霁站在床边凝望着林腓的睡颜无声的笑了。
内心关押的恶龙终于挣破牢笼跑了出来。
纪霁曾经谋筹过许多不法的计划。
但最终还是都放弃了。
纪霁的视线透过被子,脑海中勾勒出林腓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每一处。
罢了,林腓受不住那些的。
虽然纪霁很喜欢林腓的眼泪,但每次流泪后林腓的眼皮都会红肿不堪。
第八十章 开始追妻
此时,纪霁正恶劣想着,不知道纪厉霆看到这些会不会后悔强制性的分开他与林腓。
乖宝宝,我可没有说话不算话哦。
纪霁答应的是昨天下午不去烦他,便硬生生压制住内心躁动的想法偷窥到十二点整,才爬窗入室的。
嗯,现在是新的一天!
房间内空调的温度开得低,掀开薄被,林腓感觉到凉意,下意识开始寻找热源。
纪霁饶有兴趣地看着林腓朝自己投怀送抱而来。
细长的手指搭在林腓睡衣纽扣上,慢条斯理地解开,露出白皙的皮肤。被冷风一撩,细密的小疙瘩便起来了。
本来林腓就睡得不太安稳,嘴里发出一声呜咽,手臂突然抬起,四处寻找被子。
纪霁替他找到被子,一把拉上,盖过两人头顶,用极快的速度把两人身上的衣物扒了个底朝天。
第二天。
林腓一醒来就已经是正午了,起床第一步半坐在床上脑袋放空,然后发神。
保姆阿姨上楼敲门让林腓起床吃午饭。
林腓应答一声,用跟蜗牛似速度的起床。换睡衣的时候,他还在奇怪,自己昨晚的睡姿这么乖?
按照往常来看,第二天他睡衣衬衫纽扣一般一半都是开着的,睡裤的裤脚也是应该裹到腿根处的。
林腓皱着眉头半天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四叉八仰的睡姿有进步了。
就是不知为何,左边胸口的某处涨疼涨疼的,低头查看,明显两边大小和颜色都不一样。
林腓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了捏,一股麻感瞬间涌往身体各处,汗毛根根竖立着。
嘶
这种感觉很奇妙,疼感里又透露出一种异常舒爽的感觉,让林腓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林腓立刻摇了摇脑袋,一张脸因为臊红发起烫来,耳垂也像是红的滴血似的。
林腓顶着大红脸朝楼下走去,边走还边说:阿姨,昨晚我房间进蚊子了。
还咬到了尴尬的地方。
那蚊子也挺准,其他地方不咬,偏咬他那里。
保姆听到这话便从厨房走出来:我待会儿上去喷一遍杀虫喷雾。
家里的小少爷皮肤敏感,夏天最怕蚊虫叮咬,这是林家聘请她时特意交代过的。
保姆一直铭记于心,每年夏天都特别在意这个问题,却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
我去找药,小少爷你抹一抹吧。保姆担忧的又道。
林家每年给那么大一笔雇佣费,这下出了纰漏,保姆心中自然起了愧疚之心。
林腓不在意的摆摆手:吃完饭后,我自己找就行了。
若不是怕屋子里会有残留的蚊子,林腓也不会把这事儿说出来。
保姆又想到一件事儿:对了,小少爷,你昨晚换下的脏衣服放在哪里了?
今早上门是保姆想洗的,却只在衣篓里看见林煦的衣物。
没在衣篓里吗?林腓疑惑问道,转过拐角,走向餐桌的位置。
刚问完,林腓就想起了,昨天他那套衣服被换下来时是纪霁换的。
不见了,肯定是纪霁搞得鬼!
心里正骂着纪霁,下一秒林腓却看见纪霁的身影坐在他家餐桌前。
林腓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伸手去揉了揉眼睛。
居然没消失。
纪霁笑眯眯问道:乖宝宝,昨晚睡得好不好啊?
每当不工作的时候,林腓就跟只懒猪一样,不叫他一天能睡十八个小时。
林腓木着脸,眼睛已经在四处寻找趁手的东西了。
乖你大爷,再说出这么恶心的字眼我撕烂你的嘴!
看到纪霁那张脸,林腓心底就忍不住一阵阵发酸发疼。
纪霁展现出自己间歇性的耳聋,面色不改:乖宝的衣服沾染上了脏东西,我就替你扔掉了。
有关季时安的底细纪霁早已经摸得清清楚楚。才十九岁,还是个小屁孩,吃了熊心豹子胆跟他抢人?
滚出去。林腓走了几步抄起一件较长的摆件就朝纪霁逼来。
摆件易碎,又容易划伤手,林腓步步紧逼纪霁只能跟着步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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