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只能接受孩子从你肚子里孕育出来
在林腓刚起身那一刻,就有人围了上来。
有第一个人开头,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人都想和林腓搭上话。
人太多,导致一旁的许文清都被挤出去了。
林少,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对啊,坐下来多玩玩吧。
林腓眉头拧紧,面色不悦耳边讨好的声音不断响起。
也有不少人做过功课,知道林腓当过两年左右的野生动物摄影师,便想从这里跟林腓谈起话头。
林少,我把你参与摄影的纪录片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在一众夸赞声中,林腓听到了一句最醒目的话。
我家在乡下庄园圈养了一只大猫,若是您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林腓透过人群看向说话那人,凌厉的目光直直盯住他的眼睛:现在上面还没允许圈养大型野生动物吧?
他喜欢野生动物只是因为喜欢那股自由的野性。
况且野生动物被圈养,很有可能环境等各方面因素导致抑郁症,从而减少。
那人也没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顿时尴尬到无地自容。
周边的人脸上的表情大多数都是幸灾乐祸,其中不乏有想落井下石的,借此夺得林腓好感。
却不料林腓侧头看向许文清,示意道:走吧。
这种场合不适合他,林腓对周边人的情绪异常敏锐,也不愿结交一些为了权势阿谀奉承他的狐朋狗友。
林腓带着许文清出了宴会厅的门,就跟纪霁发了条消息,汇报现在的位置。
反正宴会厅外面也没人,两人就沿着路朝前走去。
这会儿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远处天边最后一抹夕阳异常的红。
走到半路,许文清突然停住脚步,似有什么想说的,但又止住了。
林腓察觉到许文清情绪似乎不对,猜测道:在宴会上有人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别人的话就算说得再难听又与我何干?许文清笑了笑。
他活得通透,可能在以前别人说的闲言碎语对他还有影响,但现在他只用在乎身边重要之人的话语便行了。
看着这样的许文清,林腓心中无端闪过一抹心疼。
你是我唯一的兄弟,有事记得跟我说一声。
许文清倒是十分开心:你这句话被里面那些想讨好你的人听见了,不知道该有多恨我。
别人费尽心思百般讨好的东西,他许文清轻而易举便能得到。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爽!
很快许文清的笑意便收敛起来,视线看向远处幽幽道:在这个圈子中,真正看得起我的也只有你。
林腓停住脚步看向许文清,郑重道:人活在世上,不需要不了解你的人看得起你。
还是太天真了啊!
许文清却不打算反驳林腓的话语,林腓被他的家人与纪霁保护得极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天真不谙世事。
当然,这是说好听一点。
说不好听一点,就是蠢呼呼的。
不过身后有着强大势力保驾护航,这就不是缺点,而是难能可贵的优点。
有些时候,许文清是真的羡慕林腓,有宠溺着他的家人,还有永远站在身后守护着的强大竹马。
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儿啊。
许文清不打算说这些来惹得林腓情绪低落,便主动转移话题:来这儿之前我跟陆庭吵了一架。
不等林腓出声安慰,许文清便得意洋洋的说道:最后当然是我吵赢了。
林腓看着许文清面色得意,但也能轻松看到许文清眼底的难过。
在一段感情中,真正的吵架是分不出输赢的。有些时候,看似赢的一方其实早就输了个彻底。
林腓明白许文清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可以宣泄的对象,便静静的等待许文清再次开口。
我和陆庭在一起快七年了。这还仅仅只算的是在一起的时间。
期间吵过无数回架,我这人嘛,要面子,自尊心也强,就喜欢争个输赢,吵架的结果自然大多数都是我赢。
但这一次,我居然动摇了想跟他一直走下去的决心。
许文清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厌烦了跟陆庭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生活。还是因为和陆庭这次吵架的原因伤到了他。
今天下午他对我说,想要一个家族企业的继承人。许文清低垂下头,似乎是不想在林腓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林腓拍了拍他的肩头,不解问道:陆庭是想商业联姻吗?
自然不是。许文清再次抬头,脸上已经没有了负面情绪,扬起一抹嚣张的笑意:陆庭很清楚,我许文清不做地下情人。他是想和我继续过日子的,那就不可能敢跟其他女人结婚。
那只剩下一种可能。
代孕!
但代孕是违法的啊。
正当林腓想继续追问时,一辆车缓缓驶到两人跟前,车窗是摇下来的,林腓一抬头就能看到车内的人。
纪霁。林腓惊喜叫道。
纪霁打开车门,几步来到林腓面前,第一时间解释道:在里面应付人耽误了些时间,乖宝没有等急吧?
林腓摇摇头。
那为什么都不回我消息。纪霁装作低落的模样,想引得林腓安慰:我以为乖宝生气了。
我哪有那么小气啊。林腓哼哼道。
一旁的许文清夸张地捂着鼻子连连后退,嫌弃道:快走,快走,我闻不得恋爱的酸臭味。
林腓想起之前的事儿,担忧地看着对方:那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许文清另有深意道:狗狗不听话,好好训就完事了啊。
林腓顿时明了。
除了自己,许文清不愿意让第四个人知道他和陆庭之间的事儿。
快走吧。许文清催促道:我也该去找陆庭一起回家了。
林腓被纪霁带着上车,许文清做着拜拜的姿势。
车缓缓行驶,很快便看不到许文清的身影。
别开窗,小心着凉。纪霁不容分说地把窗户升上去。
这会儿已经十月中旬了,白天温度依然很高,但夜里温度着实是有些凉意。
窗户升上去,林腓便把脑袋靠在车窗上,多愁善感的叹了一口气。
这都被纪霁看在眼里,低声问道:在宴会上谁不长眼惹你生气啊?
林腓下意识摇摇头。
摇到一半,林腓忽然想起那个炫耀自己养大型野生动物还邀请他去参观的人,便把这事儿跟纪霁说了。
先不说对动物产生的伤害,但那可是违法的啊。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纪霁揽了下来:一定给乖宝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腓点点头。
烦心事解决了,那乖宝该开心一点了吧?纪霁问道。
在纪霁面前,林腓的各种情绪便一览无余。只要林腓一不开心,除个别情况下,纪霁第一时间就是哄。
我没有不开心啊。林腓心头一惊,怕被纪霁继续追问出许文清的事儿来,只得暂时不去想许文清的事儿。
纪霁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那就好。
一路上车行驶地很平稳,不知不觉,林腓就睡了过去。
直到被纪霁抱进房间,放到床上事儿,林腓突然惊醒。
怎么了?纪霁皱眉问道:做噩梦了?
林腓摇摇头,还有些犯困,但是没有继续闭眼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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