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吃了快二十年小猪形状的馒头了。
林腓又开始死鸭子嘴硬:以后吃馒头,我只吃圆形的。
林煦笑着看着他没说话。
日子悠哉悠哉的过,一眨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纪霁真的是很忙,两人就连视频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只有偶尔以微信消息联系。
通常还是林腓睡觉之前发的,第二天下午才收到回信。
林腓也找到工作,成为一家杂志社的记者。
这是林腓从未尝试过的方向,但第一天上班下来,感觉还是不错的。
但林煦其实不太赞成他这份工作,还不如跟着他去公司上班。奈何林腓愿意,林煦也不会出声阻止
有了工作,林腓生活一下子就忙了起来。
每天早上都是林煦亲自送他上班,下班也是林煦亲自来接的。
杂志社的人都是认识林煦的,在林煦送林腓上班的第一天,所有人都知道林腓的真实身份。
这就是林煦想要的效果。
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他只不过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林腓最大的保护。
那些个喜欢欺负新人菜鸟的,知道林腓身份,多少也要掂量掂量。
有了林煦的示威,林腓工作变得十分轻松,上司也不敢得罪林腓这位来体验生活的小祖宗,怕自家杂志社被收购,所以工作量全靠林腓心情而定。
相处一段时间后,杂志社上司便恨不得林腓永远留在这里。
这位小祖宗十分好相处,几乎不用他们叫,就会主动找活干。
再者,有这位小祖宗在这里,一些原来他们杂志社得不到的资源,也被轻松被拿下。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杂志社上司恨不得多来几个。
半个月时间过去,在国外的纪霁终于没那么忙了。林腓也得知他回国的日期,就在这个周的周五。
还有两天时间,林腓高兴的不得了,他实在是太想念纪霁了。
要不是这段时间有工作麻木着他,林腓早就坐飞机前往y国寻找纪霁了。
日子顺顺遂遂,直到一个电话打在林腓手机上。
林腓,许文清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的?电话里传来陆庭着急忙慌的声音。
这让林腓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这段时间太忙,他都忘记那天宴会上许文清对他说的话了。
这半个月以来,他都没联系过我。林腓冷静回答:他不见多久了?
陆庭回答:三天时间。
他们之间只是因为一点小事便大吵一架,陆庭被激在气头上,就没忍住说了点伤人的话,气得许文清当晚便离家出走。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陆庭便以为等许文清气过后,自己再好好哄哄,便完了。
直到今天,陆庭还是没有许文清一点消息,他终于慌了。
陆庭派人找遍了许文清可能会去的所有地方,却不见许文清任何踪迹。
若真不是穷到末路,陆庭也不会打电话求助林腓。
陆庭声音嘶哑,喃喃自语着:他都没有联系你,那他会去哪儿
每当在这个时候,就会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
会不会是出事儿了?
电话挂断后,正在开车的林煦连忙问道: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林腓便把许文清失踪的事儿告诉林煦,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好,没问题,我让人在附近城市查查。林煦安慰道:腓崽你也别太担心,许文清是成年人,不会因为几句气话而想不开的。
如果只是几句气话,林腓便也不会这么担心了。
在宴会上听许文清讲起他和陆庭的事时,林腓能很明显的清楚许文清对陆庭失望了。
一路怀揣着担忧回到家,林腓刚下车就看到自己家门口蹲着一个人影。
在看清楚面容时,林腓急切的大步跑上去,抱住那人:你特么担心死我了。
此人赫然正是许文清。
相比于情绪激动的林腓,许文清就要平静得多,跟个木头人一样不挣扎、也不说话
林煦快步走过来:先进屋吧。
进屋后,许文清第一句话就是:腓崽,不要把我的行踪泄露给陆庭行吗?
林腓犹豫片刻,也没问为什么,答应下来。
林煦给两人端水来,顺带表态:我今天什么都没看到。
这会儿已经十一月初了,天气渐渐冷下来。一口热水下肚,许文清被冻得青黑的脸也红润不少。
林腓低头看见许文清裤脚上沾染着泥水,鞋子似乎也是湿的,连忙道:去我卧室洗个澡吧。
谢谢。许文清没有拒绝来自林腓的好意。
最近换季,保姆阿姨给林腓购置了几套新的睡衣,已经洗好放在衣柜里,林腓找出一套递给许文清。
等许文清洗完澡后,再好好谈谈。
却不曾想。
前脚刚把许文清送进浴室,后脚门铃就响了起来。
急切的门铃不断响起,这证明着其主人慌张失措的心。
林腓一打开门,入眼便是陆庭狼狈不堪的样子。
原本熨得平平整整的西装凌乱不堪,裤脚也是沾满着泥水,发光锃亮的皮鞋也同样被泥水扑满。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腓,声音沙哑又无比肯定:他一定在你这里。
林腓也没想过能够瞒得了陆庭,陆庭不会相信他所说的片面之词,一定会派人来盯着。
他不想见你。林腓站在门口直直道。
陆庭神色悔恨不已:求你让我见他一面,我只想对他求的他原谅。
他没想过,自己随口所说的气话,对许文清的伤害那么大。
早知道会惹来如此大的麻烦,就算打死他 他也不会说的。
第一百零二章 牙齿好疼好疼
没有许文清的同意,林腓是不可能放人进来的。
陆庭大概也是怕强硬的闯进来会惹得许文清更加生气,所以就算林腓并没有把大门关上,他也不敢踏进屋内半步。
楼上客卧中。
许文清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神色淡淡的,视线望向窗外。
林腓抱着一大堆零食推门进来:这可是我私藏了好几个月的零食,今天我俩一起消灭掉。
把零食放在床上后,又打开投影仪,选了一个十分经典的喜剧片,开始播放。
林腓坐在许文清旁边,靠着的肩膀可以传递彼此的温度,至少让许文清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欢闹的声音响彻房间,许文清似乎也受到渲染,沉默的撕开一袋薯片,咔擦咔擦的吃起来。
看电影、吃零食也是一种发泄方式,只要能把心中积压着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就是好事儿。
林腓也挑拣出一袋水果干,酸酸甜甜的厚实果干咬在嘴里,让他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这一堆零食在纪霁眼里都是违禁物品,虽不至于一点都不给吃,但每次只能吃一丁点,馋的林腓简直是抓心挠肝的。
这些都是林腓攒了许久的,藏在家里各个角落中,但为了自家兄弟,就算是再心疼也是值得的。
将近两个小时的电影谢幕,最后一袋零食也空了。
许文清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要走了。
不等林腓问话,许文清便继续道:去主动解决问题。
他不是一个喜欢拖延问题的人,三天的私人空间已经够他想清楚问题该如何解决。
一段感情中长期的争吵,结尾一定不如其意。
既然结尾已经注定,那就没必要再去维持这一段感情。
在陆庭身上已经耗了快十年的光阴,他没有再一个十年能够虚度了。
林腓神色真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找我。
许文清点点头,微微勾起嘴角:我会的。
这会已经快八点,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临走之前,林腓拿了一件厚外套给许文清披上:记得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