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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风铭欠你钱了?”
荣奕:“......”
我孑然一身来的,哪有黄白之物?
不对,你啥脑回路!
荣奕刚要输出点狠话,马车停下了,一阵阴风刮来,荣奕望去,威风凛凛的八王爷赵风铭手提长剑站在路中间,面部表情像七天没排便般难看。
不错,还知道追来,荣奕心底狂笑不止——被全城编排的滋味不好受吧,让你违背约定,让你对我不闻不问。
赵风铭眉间青筋攒动,朝马车吼道:“还不滚出来!”凶得能马上吞下一头熊。
荣奕不再管莫名其妙的男人,他必须见好就收,就坡下驴,进到王府,守住赵风铭这个大罐子!
麻溜滚下马车后,随即两个暗卫上前将他架起去往王府方向。
马车再次启动,赵风铭怒目注视须臾,也隐去身影。
王府正厅,荣奕如愿以偿被丢在正中央,浑身再疼此刻心里也是欢喜的。
好歹进来了,离目标进了大大一步!
魂灵,魂灵啊,等爹爹来救你!
夺回魂灵,重振雄风,手刃王府大王八,让你视人命如草芥,手刃破庙狗男人,让你辱我欺我!让他俩去地下凑一对!
祖坟让人当尿炕了才接连遇上他们。
兴奋不到半盏茶,想到赵风铭地阶巅峰修为,荣奕不由周身生冷,虽然他恢复了不少,但只能算蛮力,真对付起修者,不妥不妥。
这处境,简直是简直了,处处提醒他是绝望啊,绝望。
轻叹两声,脖子骤然被捏紧,荣奕整个人也被强行举高高,他看到赵风铭愤怒得像洪水猛兽,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确确实实动了杀心。
门外赵管家想说点什么,此刻也不敢上前,只能静候主子下一步指示。
赵风铭:“说!你究竟有何目的?”
荣奕早就料到二人会有场如此愉悦又深情的谈话,艰难为己发声:“我,我只是贪图王爷美色,能有什么坏心思?”
脖子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赵风铭:“说实话!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大爷!老子敢说你敢信吗?别有事没事就浑身散发你有病的耀眼光芒。
我忍,我忍!要不是看在魂灵面子,老子愿意招惹你?!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盐都多。
不过你终于不惜字如金了,失控便是失败的开始。
小子,你完喽。
荣奕尽量表现得恭恭敬敬,虔诚万分:“小的自知逼娶不厚道,也不够格,其实我只是仰慕王爷英姿,想留在王爷身边服侍罢了。以前是我色令智昏,在兽渊时想得真真透彻,如今我也没地可去,只求暂时在王府有口剩饭吃,鞍前马后,做牛做马,任劳任怨。”
一通输出,荣奕都快被自己的虚情假意感动哭了!当然,他也决口不提十五日约定之事,方才大街一闹,大王八肯定火气正盛,如今被他拿捏在手,更是不可妄言。
俗话说得好,毛要顺着捋,话要拣着说,才能小命长久。
赵风铭半晌未开口,却忽然去撕荣奕的脸皮,荣奕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传来痛感,温热液体顺脖流下。
静。
盏茶余。
却没等来大王八说你根本不是柳霖,然后拧了荣奕脖子上的球。
荣奕早就知道赵风铭小子不好忽悠,先前的人皮面具已经被他替换,荣家秘术,以假乱真,世间能看穿的没几个。
所以技多不压身!
内心冷笑三声,荣奕摆出委屈巴巴神情:“王爷,虽然我没什么脸可以要。但您要毁我容也太损了吧。小的全身上下也就脸能争点赞美之词,被毁了还怎么活。”
赵风铭看到撕破的地方露出血淋淋组织,眉头微皱,最终还是松开手,拂袖上榻侧身躺着,像老虎注视猎物般看着荣奕,语气丝毫没增加一点作为人该有的温度——
“留你做甚?天天想着你何时造反?”
荣奕心道我还真有这本事,大王八!
将气喘顺,荣奕开始满嘴胡诌:“就知道王爷言而有信,王爷天下无双,王爷定是公务繁忙才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再废话剁了喂猪!”
又喂猪!小爷我怕你?!怕你的猪?
十三香烤乳猪了解下。
忍,忍。
“英明的王爷,我如今是回不去侯府了,留我当个下人便好,待我寻得生计就离开,再说王府高手如云,断不会因为多我一个就乱了秩序是吧,而且我能在兽渊侥幸活下来,王爷又怎知我无用?”
赵风铭对荣奕最后一句话是真的在意,但他就是傲娇不想细问,而是半信半疑问:“你会走?”
“走,肯定走!这不跟家里闹掰了嘛,如今沿街乞讨都没人搭理,我保证寻得活路便离开,绝不会再来碍王爷的眼,我一定走遍山川大地,去寻找比王爷更好看的男人!”说着还不忘举手发誓,并眨巴两下眼睛,试图将满腔真诚传递给赵风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