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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发现了魂灵?
如果发现了,便不会四处寻人问身体发生了何事。
又回到独处,荣奕割破手腕,地面开出朵朵血花,他想知道狗男人的咒术是如何下的,又该如何解。
奈何帝尊教了很多,唯有咒术不让涉及,就像不让喊他师傅一样,起初荣奕是真想给他养老送终,直到后来帝尊对“宠物”起了歪心思,才马不停蹄逃走。
你追我赶,没完没了,荣奕差点没让帝尊整抑郁。
“不倚老卖老本尊卖什么?把本尊卖给你如何?”
荣奕后牙槽都碎裂:“我,不,要。”
回忆如打开泄洪闸不可收拾,荣奕赶紧收住,很快似有电流从身体穿过,荣奕脑子木了木,迈步,出府,上海棠街。
直奔芙茉居方向。
他意识很清醒,可身体就是不受控。
狗狗狗狗狗男人!
必须想个办法将劳什子傀儡咒破了!
速度不快不慢,遇上巡逻夜军,又不受控制上了屋顶,任他如何心理暗示,都指挥不了已然独立的双腿。
不一会居然遇上王府暗卫赵七正领着神志不清的赵六回去。
这年头在屋顶都能遇到熟人确实不容易。
赵六看上去傻乎乎,时不时就坐地上赖皮不走,也不让赵七拽走。
先前在陷阱,荣奕让赵六睡了一天一夜,然后就地寻了神似苹果的降智果放在他身边,待赵六醒来会极度口渴,肯定会吃,以此拖延其脚程,让自己有时间做更多事。
虽然不厚道,但荣奕还是心安理得干了。
荣奕失策的是现在被狗男人拿捏着,还不能恢复柳霖身份。
宴席上赵七见过荣奕一眼,便问:“荣公子这是去哪?”
荣奕本想说“八王爷可懂一些咒术”,开口却成了“男人洗干净在等我,迫不及待去相见”。
赵七:“......”
赵七:“既如此就不打扰了,荣公子慢走。”
荣奕再次回神已经在芙茉居门口,如提线木偶进去主卧,然后在狗男人面前坐下,又喝了两杯暖酒。
狗男人披头散发,袒胸露怀,黄金面具未摘,他打了响指,荣奕霎时摆脱操控,手里握出裂缝的酒杯砸在狗男人面具上。
“有意思吗?!你是不是有病!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只管开口,天上的星星也可以,只要从此别烦我!”
荣奕好看的脸因愤怒几乎要扭曲狰狞。
狗男人很淡定:“若我说想与你天长地久呢?”
“做梦!只要永不不见面,什么条件随便提!”荣奕掀了二人间案几,杯碟碎了一地,就如他快被碾碎的自尊。
“身体你要了,还想要什么?难道是要荣家少主之位?凭你的本事,轻而易举不是吗?何必来折辱我?听着,我原谅你了!所以请消失在我的世界行吗?!”
狗男人抬头,空洞洞的面具下,深邃眸子若隐若现:“从始至终,你都没问我叫什么,年龄几许,是做什么的,当真一点也不想试着了解?”
荣奕斩钉截铁:“就算你是天道,是帝尊,我也不要。”
荣奕不觉得他会是帝尊,但帝尊是无可比拟的存在,是所有人都不会拒绝的存在,直说帝尊也不在眼里,更容易让人明白。
从小到大,父母没靠,家族没靠,更不会半路靠一个男人。
他只想活成自己,山猪吃不来细糠。
长久沉默,狗男人:“我不呢?”
荣奕:“简单,我死。”
狗男人起身,荣奕掏出匕首抵在心窝,没有半丝犹豫。
最后狗男人向门外走去。
“作罢。荣奕,我们短期内不会再见了。”
荣奕:“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走了,终于走了,如一阵疾风,连带院内的侍卫全部消失,只剩树叶沙沙。
在石阶坐下,晚风凉凉,月光澄澈,荣奕觉着呼吸都带刺,扎的浑身疼。
小半个时辰后,荣奕也离开芙茉居。
翌日傍晚,换好柳霖装束的荣奕等在城外,他听说赵风铭会继续南下,而真正柳霖似乎还失联着,毕竟是被侯爷改名换姓藏在禹城,不可能大张旗鼓寻找,好在上次之后,赵风铭并没有派人调查。
就当时柳霖胡子拉碴,满脸憔悴浑身酒气的模样,没被当回事也很正常。
瞅瞅身上破烂衣衫,还是与赵风铭分开时客栈那件,荣奕特地落魄样,为的就是营造与赵六在树林失散,一路颠簸形象。
估摸赵风铭还要两个时辰才能到,荣奕歪在大树下补觉。
不久马队声靠近,荣奕觉得鼻尖痒痒,拍了拍缓缓睁眼。
一张妖孽的脸赫然在眼前,还有支毛毛虫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