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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愣了一刹,继而道:“既如此,等我片刻。”又呼啸着离开。
不遗余力又溅了荣奕一身水。
请下道天雷劈晕他丫的!
荣奕又走了快半里地,此处的积水确实挺深,挽起裤管刚要淌过去,方才那个人没挨劈,反而牵了一匹马又回来!
他大声道:“小兄弟怕是想避嫌,这匹马拿去,到了前方驿站归还便是。告辞!”说着一拍马背,空马便欢快踩着水过来,停在荣奕身旁。
荣奕正想礼貌性的道个谢,那人已经骑着马扬长离开。
内心冷笑两声,荣奕上马,他已经不相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人,所以懒得计较,四条腿总快过两条腿。
不管前路有什么,尽管放马来。
虽然过程有不少曲折,路途又泥泞又他娘远,好在最后荣奕还是到了传说中的驿站。
清静,森冷,霉味阵阵,还裹着些许血腥。
当荣奕把马放回马厩进入驿站大堂,几个衣着随意,胡子拉碴,喝得红面赤耳的守站官兵眼睛都看直球了,就差把眼珠抠出来递近点看。
肤浅的人们啊,你们这么蠢,我有点怕。
荣奕自认长得不差,要是当初不专心搞事业,顺了帝尊意,一心做个天天盼着男人回来的人,如今是不是另一番光景?但是岁月终会败了美人花,以色侍君又能多久?
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
无视几道灼灼目光,荣奕要了间房便开始收拾,好在被离烁带出来时留了一手,问他讨了些银两,不然此刻又得面对新的窘境。
所以回头还得找大王八要工钱!
尾随者并没有进入驿站,而是守在外面,荣奕能感受到浓浓杀气,想必是青楼两位姑娘所说的“那帮人”。
走在陌生地方,陌生路上都能树个敌玩玩,自己这拉仇恨体质也是绝了。
累的猪狗不如,荣奕蒙头睡去,窗外雨已停,渐起蛙声。
睡至半夜,突然门被用力撞开,始终保持三分清醒的荣奕哗然坐起身,结果不是外面的敌人,是两个守驿站的官兵。
你们确定不是存心来送死的?
“嘻嘻嘻,鸟不拉屎的地方,虽然常年不见女人,不过这么俊俏的书生,也一样好使!”
“瞧瞧这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可把我这几年没碰女人的糙老爷们惦记疯了。”
两人口无遮拦,什么污言秽语都开始喷。
荣奕简直是简直了!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劫财,结果胆大包天,劫色劫到小爷头上!厉声道:“旭云国刑律,为官兵者,犯奸淫罪,连坐三代以内同族!”
两人哈哈哈笑起来,道:“别逗了,那是针对女子,有谁说不准碰男子吗?旭云帝不也一样爱漂亮男人。我们这叫仆随正主!”
“难道明日你还想去报官不成?不怕被耻笑说烂屁股你倒是去啊!嘿嘿嘿。”
“别啰哩吧唧,我先来。”
“瞧你没出息样!我硬了,先来!”
说着就步步逼过来,荣奕不想费口舌,翻身从另一侧下床,两人一左一右拦住他。
“别反抗,方圆几十里狗都没一只,等下乱挣扎伤着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说话间浓浓的酒味伴着胃里翻出的气体,着实难闻。
荣奕想结果他们,可善后啰嗦,毕竟不比流匪山贼,摸向窗户,心一横,翻上去。
“拦住他!”一人高声喊道,生怕到嘴的鸭子成了死鸭子,另一人因为喝高了还在迷糊,被荣奕虚晃一枪扑了空。
荣奕随即一跃而下。
本准备平稳着陆,没曾想半空冒出个人将自己接住了!
是白天借马之人。
还没谢,那人带着荣奕又飞回房里,正当荣奕以为他们都是一伙的时候,来人已将两名官兵咔嚓掐断脖子,又快又狠又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一命呜呼,绝不反弹。
荣奕暗暗佩服,是个狠人。
嘎了两人后,来人把雨伞丢给荣奕:“小兄弟可还好?”
我倒是想好啊!
荣奕:“一路不太平,觉没睡成,死也没死成。”
他特意留心来人的呼吸,从始至终很稳定,不像被敲击后的反应。
听到楼梯上的不少脚步声,荣奕赶紧与来人飞出窗户上马,扎进夜色扬长而去。
“一天内欠两人情,兄台如何称呼,日后报恩我也好找对人。”
“他们都叫我老六。”
“老六兄,幸会。荣,光荣牺牲的荣。”
“好,荣老弟。”
荣奕确定对方属实对荣这个姓无任何起伏波澜,便觉着自己大抵是疑心病末期。可尾随者还在身后,如果不是老六一伙,那就是老六根本察觉不到对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