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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分两路,老六寻机会先下山,而荣奕绕开赵风铭势如破竹的主力军,飞过重重屋顶,最后在一个偏僻处寻到红衣少年,他正嗑着瓜子儿看热闹,见荣奕过来,露出春风般笑容——
“哥哥再不来,我就要走了。”
满级大佬荣奕几乎动动手指头就将少年禁锢住,狠狠抵在墙角,免得让人瞧见,只是他想问的太多,居然一时不知从何问起,最后道:“说,古楼与荣家什么关系?”
少年扭扭头,尽量找个舒坦角度:“还以为哥哥一直是弱弱形象,原来也有如此男人范的时候。不过哥哥问得好生奇怪,你最该问的是与我有何关系。”
看着少年顾左右而言他,无比欠收拾的模样,荣奕低喝:“我跟你有鸡毛关系!再废话原地把你埋了!”
少年做出怕怕模样,随后又变脸哈哈哈笑起来——“其实我挺喜欢哥哥的,不然有无数次机会取你狗命。不如这样,等我几年,待我成人,来娶哥哥如何?”
“别废话!快说!”
“我在此等哥哥,只是想说方才的话,好好考虑考虑。多一句嘴,哥哥今儿的衣服不错。”
衣服?什么衣服?
荣奕为数不多的耐心被小童工磨没了,抓起对方衣襟准备换个地方“友好交谈”,结果手刚松开,少年顷刻成烟开溜!
荣奕立马追出去,哪曾想刚转角撞上了同样奔来的裴凛,霎时间把荣奕撞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定了神的裴凛故作惊讶:“少主?我正到处寻你!”
荣奕赶紧看少年,连根毛都没有了!再看裴凛,真是够够的了。
你丫有碰瓷嫌疑知道不!
荣奕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的,不给荣奕找证据时间,裴凛:“赵风铭那尊瘟神没完没了,鸡犬不留,少主与我一道先走。”
看得出裴凛不想与赵风铭正面交锋,似乎也知道他会来,因为前两天老六提过一嘴,山庄老弱妇孺不知为何都走了。
葫芦里不晓得揣着什么坏。
“还有重要的事与少主言说,山路复杂,少主下不去。山下有人接应,少主且放心与我走!”
于是荣奕莫名其妙跟着裴凛跑路!关键是他为毛要跑?跟自己没有关系的呀!
他完全可以把玉佩抢来桃之夭夭,裴凛躲赵风铭,他哪里又想见。
不过都是下山,结个伴又何妨,待时机成熟,无论裴凛赠,还是自己抢,先将玉佩搞到手再说。
绕过重重迷阵,二人马不停蹄到了山下,回望高山,还有下山时路过的阵法,荣奕感慨若没有裴凛带路,真不见得能如此快下来。
山顶上已火光通天,像黑夜中耸天立地的火炬。
几名护卫牵来马,荣奕看不到老六,只得先跟裴凛策马扬鞭先走为敬。
裴凛:“待赵风铭审完副阁主,就会追来,少主可不能松懈。”
荣奕满头雾水:“他为什么追来?”
裴凛嘴角微微扬起:“待会自然知晓。”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荣奕登时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裴凛莫不是特地设了局,请君入瓮?
可为啥要带上自己?
“裴少爷说有重要事说,何事?”
裴凛未说话,径直往前奔,荣奕只得跟上,约摸一个时辰后,裴凛的马停下掉头。
狂奔中的荣奕察觉闯入了强大的结界内,四周是怪石林,看似杂乱无章,却布了无比精妙的阵。
走错一步,地底机关触动。
不难看出,裴凛确实下了盘蓄谋已久的大棋。
赵风铭几乎是无缝衔接到了二人不远处,高大的身躯在夜色中依然不难辨认,荣奕握紧缰绳,准备静观其变。
大概率赵风铭也是得到了消息,奔着半枚玉佩而来,不上前应该是在看如何破解所处的阵。
双方对峙时,荣奕的马骤然下沉,脖子上伸来一只手!
好快的动作!荣奕再看裴凛方向时,他的马空了。
裴凛的声音放得沉沉的,在荣奕耳边轻声道:“少主得罪了。”
荣奕反手去捞对方时却发现浑身瘫软无力!是慢性软骨散,可是中毒后得一两个时辰才会见效,裴凛是什么时候下的?
灵光闪过,荣奕明白了——两人撞到的时候。
你小子果然是来碰瓷的!一把年纪,老脸也不要的!
与此同时,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三人的俊脸暴露在阳光下,一览无余。
赵风铭见到被挟持的荣奕,脸上闪过诧异,浓眉慢慢拧紧:“是你?怎么会在这?”
荣奕从赵风铭的神情中也察觉了异样,直到看见自己也身穿半红色衣衫,恍然大悟!
裴凛派人送来时,荣奕就奇怪为何穿红色,少年也说衣服不错,合着赵风铭以为红衣少年跟裴凛跑了,所以才撵得如此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