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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魔头臂弯中,呼吸一起一伏,显然也是刚刚才睡熟。
死鸟!三更天的,叫魂吶!
鸟要魂飞天外了。
身前一道阴影,比鸟大了数倍,身后一条尾巴,像是拉了耗子却只拉出半截。
玄羽背靠着墙角越垫越高,“啾啾啾啾啾啾!”
鸟叫的一声急过一声。
叫魂!一看就是在叫魂!
身后的门被打开了,江落月小心翼翼的放开林昭又随手披了件外衣。
然后就有一团东西,如瞧见救星一般,玄羽直往他脸上扑去。
“你疯啦!”江落月擡手一抓,“大半夜的抽什麽?”
“救,救命啊主人!”
鸟是真疯了,被怪东西吓疯了。
不远处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如鸭子般的东西瞧见他后眼里一亮,两只蹼爪跑起来呈内八状,拍打在小院的土地上发出脆亮的声响。
这什麽东西?!!
魔头微微撑开眼皮,然后迅速收脚,关门。
“啪叽!”
连着木门关上的声音,门板上似也有了一声响。
“阿月?”
这样强烈的动静,林昭那是不醒也得醒,勉强睁眼,躺在床上慢吞吞的撑起身,疲惫的擡手揉着眼睛向他们看来。
“叨叨叨叨叨叨叨——”
门外的野鸭子用它那扁扁的嘴巴敲门。
几乎和鸟出场是一个方式。
林昭抓被子的手吓的紧了紧,这夜半三更的,“阿月,外面有人?”
谁呀?大晚上的会来这里?
夜风吹起,身上莫名冒出一层的鸡皮疙瘩,总觉得身后有人,细思极恐。
魔头看着手中的鸟一言难尽,只能先安慰傻子,“没你的事,你睡。”
然后再看鸟,你的朋友?
都是长毛的那类。
清汤大老爷啊!鸟头摇的比那走街串巷孩童手中的拨浪鼓还要起劲。
“不认识,不认识!鸟绝对不认识那怪东西!”
玄羽要对天发誓,他可是堂堂的凤凰!怎麽会和一只长着老鼠尾巴的鸭子认识!他这是在侮辱鸟!
那是从哪儿来的?瞧着还格外埋汰!
魔头以为是鸟山沟里的穷亲戚,天可怜见的,木头小鸟哪来的亲戚?
真的不是你?在魔头再三怀疑又再三的确认下,好吧。
他暂且的信了这只不靠谱的鸟。
“阿月,真的没事吗?”
村里的月光总是冷清,近日还闹了瘟疫,人往北边迁,一入夜了就更怕几分。
草木拉出了鬼影。
长长的,晃一晃,玉米地里总是最怕人。
“叨叨叨叨叨叨——”
木门外的敲击持续不断,小傻子的手心越攥越紧。
好像微微出汗了,一阵冷,一阵热。
“唉~”魔头叹了口气丢掉鸟,玄羽一时不稳又在地上翻了几个斗。
“啾!”他真的要控诉这个主人!
“没事。”江落月走近了给他理被角,然后又撩了撩他额前的碎发绕到额后,最近的事情是有一点多。
“睡你的,不用管。”
你难不成是他儿子?!
要养傻子总是要肩负起一些重任。
魔头不是个喜欢半途而废的,深吸一口气出门还顺道踢了踢玄羽。
鸟:“!”
刚起溜!
“去,到那边去,如果有不眨眼的扑进来你就啄它!”
那是一只怪鸭子!
鸟与魔头对峙,那你怕外面的鸭子,你怕不怕我鸭?
怕,鸟惨遭恐吓,垂头丧气,鸟生无望,一步一行。
两个大佬,主人,前主人,不该是有人来保护他这只柔弱无辜的鸟吗?
魔头没有良心,擡手撑在木门上,然后砰的一下迅速开啓。
一道黑影呈抛物线瞬时拍出。
絜鈎原本扬起的翅膀收回胸前,鸭子的眼睛长在两侧,梗着脖子,瞧见周遭事物的变化,“?”
然后砰的一声,脑袋着地,长长的脖子一歪,更重的身子紧随其后,咕噜咕噜咕噜——砰。
撞到院墙堪堪停下。
“哇哦~”鸟惊叹,“好圆润的滚法!”
鼓掌!啪啪啪——
魔头无言,回眸瞪了他一下,然后一步跨出房门。
不捧场!无趣!
这是鸟的评价,也仅限于鸟的评价。
……
魔头居高临下,俯视着那鸭不鸭,鼠不鼠的怪东西。
絜鈎莫名感受到压力,整只兽的羽翅都在抖。
“大,大王。”
有眼力,魔头眉眼一挑,心思也不由放柔许多,没了横眉冷对,但也依旧自带威压。
“你是何人?”
“人?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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