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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木头小鸟,木头小人
于是晨光初现的时候,清理完后事,确定这群小弟子们抓妖回去不会半路被妖怪吃了,魔头很安心,拍拍屁股就走人。
“哎,不是。”那位陆姓师弟仍不解,“什麽叫师门很看重我啊?你是从哪里看出师父对我很好的?”
远处的呼唤飘飘蕩蕩,江落月已经坐上回家的牛车。
牛车上稻草混杂着阳光的味道,魔头伸手,然后肉眼可见的松懈,“熬了一夜,总算好了。”
小傻子睡熟,倚靠着魔头,呼吸已然平落,一直坐在肩上的虚影也飘飘落落坐上草堆后身形逐渐放大。
“所以到底为什麽会这样?”心头的诸多疑惑,“还有,你是谁?”
人身鱼尾,总能叫人有诸多猜想。
“我是九虞。”姑娘在到草堆上甩了甩,铺平了它那条巨大鱼尾,“但如果你想知道的是原型,鱼妇。”
传说中一种控制海洋与气候,在水里死而複生的异兽。
但……已绝种。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场战争,凝固了时间。”她看着天似乎在有所回想。
那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年代,还未有过末法时代的上古之际,飞禽走兽,生物是多样的,直到天边的警钟敲响。
一个时代的落幕就是那样简单,随着历史的洪流推进,莫名其妙的摩擦到了最终爆发,如天边璀璨的烟火,嘭——无影无蹤。
一切又回归寂寥。
“但不久之前,一道光芒自天边亮起,打开了失落之地的半条裂缝。”似乎是因为新生,九虞的声线微微扬起,整个人的上身也微微像他们这侧靠来:“我借着本能,离开了那里,然后,找到了你。”
九虞试图希望自己会是第一个,然后,她瞧见了小院里的野鸭和木鸟。
石化在原地,鱼生有一点点失望。
牛车一次五文钱,包车一次30文,江落月付完钱就迈过门槛进屋。
“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副躯体并不属于他,因此无法容纳。”
就像朴素的堤坝无法承载海浪的沖击,所以阿昭必须是个普通人,他如今的身体承受不住外力多次的沖击。
那是对生命的消耗,凡人没百年。
“他们到底对你做过什麽?”
魔头坐在床边看着林昭的时候想,明明都是神,为什麽会有神活成小傻子这样?
“对了落月。”九虞从外头像条蛇一般用她的鱼尾扭动滑行,一手撑住里屋的木门:“我需要一个鱼塘。”
这天实在太热,“塘里最好再加几颗莲。”
“嘎!”小院里的野鸭不服,拍着翅膀,你怎麽还提上要求?
可江落月似乎不为所动,定定的瞧着林昭,九虞打量了一会里屋明白了,“如果想彻底解决,把神魂移回他原本的身躯不就好了。”
“可我不知道在哪。”
“那找寻影镜,或者放出一只寻宝鼠。”
只是,九虞有一点不明,虽然在失落之地久了她或许跟不上时代,“可这全天下能有的古神不就只一个?”
寻影镜,对啊!江落月眼中一亮,他怎麽就没想到?虽然不知阿昭的原身在哪里,但,他知晓那寻影镜如今在何方。
向北走,百草谷。
记忆中多年前内部就被分裂的上三宗之一,和魔头有着深仇大恨,只因……活人试药。
“救我。”
幽静的山谷,沖天的火光,出逃的药人,败露的丑闻。
突然病发扯住他人裤脚,那一声声凄厉的求救犹在耳畔,“我,我不想死,好难受,好难受啊。”
“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往世回忆在眼前,谷中大乱,他瞧见了无数扭曲可怖的肉块。
但……家丑不可外扬。
魔头及其不会做人,好在前后一年,不会做人的他就离开九重天,自此,江落月无力关注,也再,不知后况。
……
等阿昭醒了,养上一段他们就出发。
所以今日,养孩子吗?九虞点头,大包大揽:“鲫鱼豆腐汤,南瓜小米粥,四季食蔬再加一个肉末蒸蛋怎麽样?”
说完就不等江落月动手,油热下锅,竈台底下向上的火苗窜天高,这是锅气,猛火大油,翻出来的鲫鱼一面已经被煎的焦黄。
改刀部分微微卷翘的鱼皮放出丝丝甜香,滋滋冒油,然后最关键的一步加滚过一遍的开水,这样出来的鱼汤才会白。
身旁的砂锅里用小火炖煮着南瓜粥,时蔬的鲜亮在于断生,村里的猪油白莹莹的一大勺,放下去后用先蒜瓣炒出味。
隔着小院的大门香味都要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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