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断崖式消失。
听懂他在谈什麽,江落月的身体有些紧绷,手指用力到发白,缓了好一会,才反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早有预谋吗?”
楚朝澜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应该不是突然要杀他,而是明明要杀他,可自己却从不出面,所以他茍活至今。
“如果当初哪怕有一剑是他捅的,依我对他的信任,今天我就不会站在这。”
为什麽不出面?因为他也知道亏欠吗?
姓沈的皱眉,一副想说又不能说的模样,最后叹气,“你要是在陷在这个问题里,可如今也算走出来。”
因为身边有个阿昭?魔头对此认同,“我会好好的。”
接着转身就要离去。
“落月。”沈陌离道:“但无论如何,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不对,也不妨想想最后一次离开九重天前,发生了什麽。”
到底发生了什麽?
那些蛛丝马迹随着岁月变迁而淡忘,所以哪怕过了很久很久,努力去回想的人也只记得最激烈的沖突,和一直逃避的现实。
算了!大不了再回一趟九重天!
想来想去不如直接问,江落月觉得自己大概真是蠢透了,不然怎麽人家一年两年三年,实在不行十年也该认清了现实,而他过了一百年,心存希望,有点苗头,为别人找出的借口永远都比自己多!
或许是发生了什麽?
或许他被人骗了,以为自己做什麽?
或许有很多很多不得已?
又或许,派人杀他,不是真心的?
不告诉他,都不告诉他,不管有什麽困难,楚朝澜为什麽一点都没想过告诉他?
病秧子,真讨厌!
……
“阿月。”
所以在睡前还在嘀咕的事情总会带到梦里去。
魔头一睁眼,差点就要被眼前那个弯腰瞧他的男人给吓到。
“阿昭?”不对,“楚朝澜?”也不对!
那人的模样近似林昭,可感觉又像是楚朝澜,似乎年轻几分,打散了发迹,面上还有前二者都不会露出的笑容!
似乎是年轻几分,颇具朝气的另外一个人。
“你又在这偷懒了。”年轻版的结合体在他身旁坐下。
魔头打量身旁,一望无际的青青草,似乎是在哪个被风的小山坡?
“你干嘛那麽讨厌被编进去?”那人凑近问,“现在大家都在入名册,阿月不想成为其中一员吗?”
什麽和什麽?
他想问,但嘴巴似乎不受控制,替他答,“我才不,不让我当老大,还想让我进那个狗屁名册,你让白泽做梦去吧,我是不会听他的!”
再接着头上就传了一阵酥麻,什麽鬼,这个梦?
显然梦中的自己和魔头一样惊讶,直直后退好几下,“可恶!你再抓我的角,我要跟你翻脸了!”
这种威胁好似一点都没用,阻止不了那人压倒,蹂躏,还恬不知耻的要求,“阿月你快变回去吧,我喜欢看你原型的模样。”
魔头发火打人了
“呼呼呼——”
金光透着窗台洒落,照在眼皮上,看到的是一片透亮的红。
冷汗都要冒出来。
“阿月?”听到动静张口了半条眼缝的林昭揉揉眼睛,“你醒了?”
他好困,拖住被褥的一角继续。
惊悚感有点蔓延,胸腔里的跳动变得猛烈。
屋外的木门恰好被推开一条缝,九虞探出头问:“吃早饭吗?”
太可怕了!
魔头的手有点抖,直到坐上饭桌的时候也是。
“落月你没事吧?”九虞端着一碗虾仁粥,刚开口,所有人就都看来。
是啊,桌上明明那麽多,鱼片粥,虾仁粥,海鲜粥,油条,包子,小鹹菜。
可江落月愣是对着正前方的一碟豆腐出了神。
“对啊阿月。”林昭伸手把豆腐移开,“你是不喜欢吃豆腐吗?”
干嘛跟看仇人一样,恨不得对那豆腐盯出孔。
江落月回神,眼前一群好奇的目光,“主人你什麽时候挑食了?”鸟对鱼的厨艺很满意。
不是,江落月摆手,终于端起眼前的瓷碗。
鱼片粥很好吃,一口下去鹹鲜还有着清甜,入口即化,根本就没有腥味。
我真是疯了!他低头一个劲的埋头吃。
引来周围人不解,纷纷对视一眼,怎麽了?不知道。
我居然梦见自己长了角?关键还……没人知道,江落月觉得自己大抵发了癔症!
压力那麽大,终于是疯了!
总觉得阿昭和楚朝澜很像,于是梦中出现一个嵌合体?像是林昭又像楚朝澜,但是……前二者至少绝对不会扑上来!
江落月,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吗?活了不知多少年,他又重新认识了他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