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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摇头。
都说他是个善良的傻子,但其实,“阿月,能教我吗?”
“什麽?”
“刚刚那招。”
江落月感到困惑,林昭微微仰面的期待。
“嘎!”絜鈎在脚边甩着尾巴提问,“二大王!你学那个干嘛呀?”
是啊,你学那个干嘛呀?
一群围着林昭的人都不懂,但林昭将手从魔头掌心抽离。
然后凭空,“咻——”学了个魔头做过的动作,回头说,“阿月,下次我能自己来。”
所以他刚刚抓住我的手?心底莫名的触动,江落月定在原地良久。
“哇,二大王你好厉害!”
九虞笑说,“阿昭也很可爱呢。”
“啾啾啾!”
所有人都夸他,但他最在意魔头,林昭那种隔着人群的注视在他的潜意识中落到某人身上。
意有所动,江落月勾起唇角,打断衆人,“好了好了,不进城吗?”
……
丛林中的黑影跟上了他们,风吹过已经熄灭的柴堆,木炭和水流蔓延出一片髒污。
九重天上看着地下的水镜。
“落月,没想到你这麽快现身。”
自从仙门弟子在落花村附近发现了魔头,于是九重天的这面水镜便联系上每个人。
原本还以为依照魔头的狡诈,这世上之事也未有那般凑巧。
可谁知?
真是无巧不成书,“那素禾是什麽意思?”
神威将军不满的敲打铁锤,对先前自告奋勇下凡追查的风神很不满,“他不是说这群人现在去了涟水城?”
可如今分明天差地别两方向。
神殿上的神明三两个,不同于之间召集大例会,日常的时候,多数神还是留于自家领地,各司其职。
唯有似神威将军这样的好战分子,或另一旁统领九重天大小诸事的司命殿,文曲殿等一干仙神。
再不然就是无事发閑,例如在哪喝酒都无所谓的玥息神君。
“稍安勿躁。”古青云挥袖暂退了那方窥视,“落月其人,想必大家亦是懂的三分。”
魔头狡诈,所以误导风神,更在情理之中。
不过古青云的一句点醒,到叫在场诸神想到了些旁的。
当年,在一衆人準备正式恭请明华上神归天前,率先想到做的,便是对付上神身旁那一疯犬。
犬类愚钝,训犬之路哦,不过一顿棒子一颗糖。
无人信了那魔头能有多忠心,可谁知便是那般的无人在意,意外就此诞生了。
原还是想他江落月一凡夫俗子,既不登临神位,又不执掌一方,除了他那莫名其妙能叫人垂涎的加持,便无甚威胁。
他们是惜才,这才给那疯犬留一条活路,结果是那魔头,狂妄自大,毫无礼数,可想而知,不仅好心去规劝的他们铩羽而归,而且明里暗里,还通通被那不知好歹的粗鄙之辈嘲讽一番!
气煞他们!
后续扫尾干脆不遗余力,可谁知魔头命大,就那样茍过七年。
那时的九重天,谁人路过不骂一句晦气?
都以为他这样消磨到死了,可谁知沉寂多年的魔头突然抽了疯!在第七年时莫名抽身,还跟明华决裂了。
哼!知情人在背后嘲讽,“他人都没了,听的到你决裂吗?”
其实也没多忠贞不二嘛,那当年劝他改信投奔旁人的时候怎麽那般硬气呢?
于是暗地里又有一群人聚集起来,就看他向谁低头。
届时必定是要他跪下,明白曾经年少轻狂!
“当然懂了,谁还不懂啊。”抱着一堆画卷的文官开了口,一瞬便将衆人心头以三言两语道出,“他砸了神龛便罢了,短短半年不到,在人间那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江落月打砸了数以万计的神庙,后来瞧见九重天的仙神更是瞧见一个算一个。
一开始大家还跟他打,直到他一路单挑上头,重来至旧居之外。
一殿之隔,“就那一殿之隔吶!”
好在魔头回身了,那时候的他还没想好怎麽再见楚朝澜。
九重天元气大伤,可又不能不招惹,那江落月一辈子是只蝼蚁便罢了!可偏偏一遭下来衆人皆明了。
他不是虫而是梦中龙!
若是有朝一日,他瞧见了,或知晓什麽!
“好了。”古青云短短一句将衆神从恐怖的回忆中抽离。
“只是诸位,我们是不是更该将目光看向别处?”
魔头身旁明显的妖物!
残卷果然在他那!
……
至直衆神又退去,古青云还留于原处深思。
只怪镜中角度的问题,于是立于魔头身后,“好眼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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