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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但是他不太愿意放手,死死的抓着,还在不断努力,“九虞,他们说失蹤的人没一个回来,阿昭不见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
江落月回头,直视着九虞,“如果我晚找到他一步,他就会因此危险一分。”
无论是妖兽还是什麽,原本第一次见到林昭的时候,他心生防备,阿昭的那张脸真是长的,叫他不知爱恨。
可是这麽长时间了,魔头可以从放下防备到在心底希望养个小傻子,一切的执着都是因为,“他在等我,他现在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一定是在等我去救他,他一个人,他有多怕?”
江落月的那双眼睛就会莫名其妙叫九虞放手,然后他迅速回头,继续方才的动作。
是啊,九虞内心的震撼一点不比旁人少,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她难免也会想,“阿昭那样的性子,如果一个人经历什麽他该有多怕?”
明明说好了保护,所以看着他消失,江落月心头才会有一种,“我知道这样很不理智!可是他消失了,你告诉我,我该怎麽理智?”
“回溯出来的东西不一定会对。”九虞说,“我帮你,我们可以多试几遍。”
总有一次会是正确,就算明显是在求瞎猫能够碰上死耗子,“嗷呜~”
两个人合力,準备重振旗鼓,联手找人时。
窗台一道黑影闪过,一只长得像虎像豹,身后又拖着一条龙尾巴,肩上一双飞翅,头上顶着一个金色小角的家伙突然出现。
直直朝他们跳来,九虞变回原型,一尾巴过去,那东西却比她还快。
“找,找人。”
似乎是牙牙学语的幼兽,身法灵活,四肢矫健,飞窜到魔头身旁。
“窝,窝看到。”
……
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手脚都被捆绑,落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身下有稻草,身上有锁链。
身旁似乎还有什麽,毛茸茸的东西,眼睛被蒙上,嘴巴被堵住,即使拼尽全力,还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然后手边的东西就动了,一下惊醒,似乎比他本人还要惊恐。
是头发?
这个地方不止他一个。
却有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似乎是个木门,黑暗的恐惧将人包围,有男人粗矿的声音响起,“这个,带走。”
什麽?
哪个?
还没弄清当下什麽处境,之前那群仙长说过城中有妖兽。
妖兽?可他听着怎麽像人呢?
胳膊突然被人用蛮力拽起,原本放松的肌肉有一瞬间,因为反应不及,被另一个地方压到部位传来撕扯般的疼痛。
林昭倒吸一口气,用他那本来就不灵敏的思维想了又想。
他好像是被绑架了?可是他明明住在客栈?
原来现在就算出门住客栈也不安全啊。
他觉得大家应该急坏了,自己突然而然的失蹤。
一路上有经过一道石子路,他嗅到一股淡淡的荷香。
然后就被丢到了一个地方,手上的麻绳消失,却又换来一片冰凉。
“不错啊,今日这个品相真好。”
屋头外边断断续续几句话,“那是,也不看看是谁亲自挑的。”
“对了,东西喂下去没?”
“啧,我说了叫你办事仔细点,看看,这不又忘了?”
补上补上,然后又有什麽脚步声渐近,一股莫名的恐惧,自心底油然而生。
阿月,你在哪里。
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怕了。
魔头总是穷兇极恶
“你是真的看到了人吗?”
永远不要为小人物而放松警惕。
突然出现的貔貅告诉了他们这个道理。
“貔貅的家族和我们不一样。”从客栈的窗户跳下去,边往外走边说的时候九虞告诉他,“一只角的叫天禄,两只角的叫辟邪,而他们的幼兽叫百解。”
吞吃金银的妖邪?
他们好像找到了。
无妨,如果能找到阿昭,多少金银,都能养!
沿着各个屋顶的砖瓦跃过,小貔貅实在跑的太慢,江落月干脆把它捞起来,“指路。”
“嗷呜~”
向左向右再拐个弯,大街上,买艺人端着连接两头火壶的棍子,微微一抖,火星子簌簌下落。
祈福消灾,周遭围了一圈百姓,在笼口舞动的瞬间,绽放出亿万光点,生命的律动。
“跳!”
抱在身前的小崽子奶声奶气,于是月光之下,人群之上的两道影子来去匆匆,跃上高阁,又向下滑落。
彩锻借力,远远的还瞧见一座广阔府邸,一潭青莲。
落地之后,百解一跃而下,四肢才算松软的草丛,鼻子便循着地面,在嗅林昭的气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