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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犹豫:“大概是又要没事找事吧?”
据说当年,九重天新立的时候,衆神官差点通过了一条天规。
“九重天,非神不入。”
“那这意思不就是?”絜鈎差点没忍住惊呼,魔头快点滚出九重天!
身后的打斗声不绝,残卷却跟着树叶小人飞走。
魔头从来没有信过诸天神佛,因为即便人都有善心,可若当成真正的圣母,那就离死不远了。
“呵!”古青云冷笑着看过那些越他而去的衆人,终于卸下了平素那份和善的面容。
神色变得极为冷,蓄力,周身气势便立即暴涨了十倍不止。
“你以为单凭他们,就能从衆神手中夺人?”
“落月,敬酒不吃酒要吃罚酒,当年先生就选错了,却不曾想他看中的你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人!”
“那就试试!”江落月挡在了通道面前,横剑,“用你这身偷来的神力!”
是楚朝澜的,他正疑惑,为什麽九重天上大小仙神,最后坐上首位,执掌整个九重天的人会是古青云。
但就在刚刚,对招之间,那抹熟悉的感觉,江落月一时顿悟。
怒火上升的同时,连动作也变得狠厉。
即使现在一切都不明朗,即使如今知情的那些人还是甚少吐露。
但这并不妨碍江落月本身就是一个挺会猜的人,他已经发现,这件事多半就与楚朝澜当年给他的那份东西,以及他的身世有关。
他真的是荒山村里,一块废墟上,被上神无意间捡回家的孤儿吗?
那为什麽天道对他总是特别的?
为什麽会有莫名其妙的记忆?
为什麽,好像也曾参与过另一人的少时?
正被那麽多疑惑缠绕间,腰上却突然有什麽东西一紧,而后整个人都失了平衡,向后退出一大段距离。
“嘭——”
一声巨响,原本半停滞在空中的黄沙突然恢複了原本的速度,铺天盖地,遮蔽日光。
白泽说:“总嚷嚷着当老大,好吧,这次如你所愿,从今天开始,这个老大,让你当。”
魔头抢来了上神
江落月只恐慌中没有去扯那束缚在腰上的藤蔓,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因为他的人生在某一刻的迷雾下乱了。
风吹过面颊刮的生疼,他本来应该是留在失落之地,可隧道尽头的藤蔓却将他拉向另一个地方。
九重天,他应该有这种预感。
是阿昭吗?
……
“嘭——”
九重天广场之上的石碑彻底炸裂。
从底下延伸出一条不知通往哪里的漩涡,如果可以真想在这缩地千里的道路中直接将通道炸毁。
但是不值得!
为了一个古青云,并不值得让他们时隔百年的再次相逢化为一场炮。
如果相逢即离别。
“看到出口了!”玄羽飞在最前面第一个沖出通道。
这时蔓延着身后,还未及消散的沙尘。
“咳咳咳,什麽情况?”
广场之上掀起了迷雾,衆人掩面挥袖,却见那雾气之中一道明黄的身影沖天而醒。
豔丽的色泽,清脆的鸣啼。
司命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一边咳嗽一边惊叹,“莫不是传说中的神鸟?”——凤凰?
于是此言一出,许多人透着厚重的烟尘擡眼。
似那些上古的神兽不早已经淹没于历史的长河?
优美的乐音,华丽的尾羽,还有呢……
“啾!”
“鸡?!!”
一阵清风吹来,玄羽那一路上也没有因为赶路而日渐消瘦,反而因为玥息的投喂,而更加滚圆的身躯就那样明晃晃的暴露在衆神的眼皮子底下。
通体嫩黄色的绒羽,伸长了脖子看不到下巴,不伸长脖子,没有脖子的球身,直叫先前第一个提出是神鸟的司命差点原地摔到自己。
“是凤凰!”
真不礼貌啊!鸟是万万没想到,来到这传说中所有修士的天堂,结果进门第一句话居然是被一群人围观,冒犯!
徐徐降落在比他还迟一步出现的九虞肩头,鸟翅插腰,无论在哪里他都必须郑重重複,是鸡!啊不,是凤凰!!!
鸟是凤凰啊!
他那高贵的血统,他那华美的羽毛!
“在那里!”容玦擡眼瞧见了。
很难不能一眼认出来,楚朝澜和林昭原本就一模一样。
但也有几分不同,虽然同样的五官,只是换上一袭青绿神装,带着半边金丝眼镜的楚朝澜就算闭着眼也比容玦所见到的林昭沉稳,又强大许多。
即使此前从未有过交流,但人的气场,有时就是一种感觉。
“二大王!”絜鈎变回原型扑腾着翅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