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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向竹在第二天早上出的院,医生开了一堆的药,嘱咐他情绪不能太激动。
身边的人都怪怪的,他一醒来就感觉到了,傅知越也不说话,但是一直跟在旁边。
“可不可以送我回家?”在车上低着头,颜向竹闷闷的。
“这不是正在送你回家吗?”傅知越盯着颜向竹的脸,才一天,颜向竹那种精气神儿好像没了。
变得蔫蔫的。
“我不想回去,你知道我说的是哪里!”
他说着说着差点在车里闹腾起来,被傅知越一个眼神恐吓住。
司机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全程就当自己没看到没听到,只是思维不受控制,心说傅总这两天情绪特别不稳定。
“你很有力气?”傅知越一把握住颜向竹的手腕儿,“盛二少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问我要人,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他的?”
颜向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懵着问道:“谁?”
“盛渝,怎么,你和他有过一段?什么时候的事?”
颜向竹这才想起,之前听爸爸提过几次,和盛家的合作出了问题,幸好可以把问题推到盛家身上,损失能降低很多。
自己和盛渝只见过几次,当时他就爱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
“说啊,什么时候的事?”傅知越对这个问题莫名执着,“颜小少爷开始出卖色相了?”
他口吻轻佻,颜向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下意识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自己脏看什么都脏!”
他一着急,被刻意隐藏起来的小脾气就冒出来了。
被骂脏,傅知越也不生气,反而掐住颜向竹的下巴,更加冷嘲热讽:“我自然是没有你教养好,不过…”
他停顿一下,在颜向竹毫无防备的时候亲了上去!
“你、唔……”
这哪里是亲,颜向竹被咬的很痛,他怀疑自己嘴巴出血了。
他想挣扎,只是手被傅知越抓着,整个人都被按在了座位上,只能被迫承受。
这个流氓,从哪里学来这些招数!
颜向竹感觉自己快死了,在窒息前终于被傅知越放开,他猛猛喘了好一会儿气。
看着他无比狼狈的样子,傅知越心情好了不少,开口便是刺儿:“不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吗?不是一辈子都在我之上吗?”
这些话都是颜向竹曾经说过的,那时候他年纪小,缠着傅知越玩耍无果,他就总喜欢说这样的话来贬低他。
“你就是伺候我的下人,你知道伺候是什么意思吗?”
“你这辈子都只能跪在地上给我擦鞋,知不知道?”
……
诸如此类的话,颜向竹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只是时间久远,他只依稀记得一些。
“现在怎么样?”傅知越微微笑了笑,“不还是被我这个下人蹂躏?不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颜向竹愤愤望向他,没有说话,但眼睛通红。
这样还不够,傅知越“善意”提醒道:“你知道盛渝的手段吗?如果我把你送给他…”
颜向竹呼吸一顿,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裤子。
外界疯传,盛渝在床上就爱玩些花样儿,他喜欢看别人痛,看别人向他求饶。
“你要是不听话,或者让我不高兴了,”傅知越眯眯眼睛,“我就把你送过去,在我这里,我至少不会动手打人。”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也不一定。”
颜向竹更害怕了,就连刚才被亲的事也不敢发作。
还是回了那个地方,颜向竹下车的时候磨磨蹭蹭,被傅知越抓着胳膊拉了出去。
“怕什么?以后我们就住这里。”
傅知越仔细查看了每间屋子,最后在楼下选了一间最小、光线最不好的给颜向竹住。
这间屋子本来只是个小杂物间,后来这里没人住了,乱七八糟堆了一堆东西,窗户也小。
颜向竹一进来就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弱弱说了好几次不住这里。
他喜欢大窗户,喜欢在白天有阳光照到身上的感觉。
本来就害怕这里,更别说在这个光线昏暗的地方了。
“没得商量,”傅知越拍拍颜向竹的脸,又顺着他脖子往下摸了摸,“你还以为这里是你说了算?”
应该是傅知越特意吩咐过,家里的阿姨没有过来帮忙,颜向竹一边伤心一边收拾了这个小小的屋子,他还做了一个决定。
傅知越不让他出门,他一定要找机会逃走,哪怕是爸爸以前的朋友不帮忙,他也要一个人出去生活。
我有手有脚的,难道不能养活自己吗?颜向竹眼神逐渐坚定。
这些事情都需要从长计议,颜向竹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怎么出去,出去了去哪里工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