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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并没有睡好,一大早,天才蒙蒙亮,他就觉得自己胸口像是有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傅知越本来就睡眠轻浅,他睁眼一看。
——颜向竹半个人都挪到自己身上了。
不知道怎么成这姿势的,是把自己当睡垫了吗?傅知越叹口气,把人从自己身上抱下来。
被这么一弄,颜向竹悠悠转醒,醒来第一感觉是头痛欲裂。
除了这个感觉外,还有一堆记忆涌入脑子。
发酒疯、拆礼物、还咬了…颜向竹打了个冷颤,抬头望着傅知越。
想跑。
“醒了?”傅知越笑了一下,那笑容让颜向竹更想跑了。
“对、对对,昨天,那个昨天晚上其实,”颜向竹紧张到捋不清楚想说的话,“你手怎么样了?”
傅知越打开床头的灯,仔仔细细看着面前人的表情,“看来都记得啊。”
当然记得了,颜向竹真想穿越回去拍晕自己,醉了晕掉就算了,总比做出这些事情好!
他一眼就看到了傅知越手上的印子,一晚上过去更严重了,咬破皮的痕迹愈发明显。
“怎么办?”傅知越将手心朝上,露出全部的手腕内侧,“不知道哪只小狗干的,现在怎么赔?”
“对不起。”颜向竹承认错误,这确实是自己的不对,喝醉乱咬人,不是一次两次了。
以前在家时也醉过,醒来发现床头的小摆件上全是牙印。
妈妈说要不是她拦着,自己能把枕头撕了吃了。
“我喝醉了会咬东西的,”颜向竹觉得丢脸,巴不得钻到床缝里去,“下次不会咬你了。”
“那你想咬谁?”傅知越点点他的额头,“怎么这屋里还有别人给你咬?”
颜向竹愣了一下,顶着被子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咬了!”
傅知越起身半靠在床上,命令颜向竹给他涂药,还要态度好一点。
拿着棉签,颜向竹不太熟练,他很少做这样的事情,刚睡醒神志不清,差点把药倒在床上。
“今天可以说了吧?”傅知越大爷似的指指点点。
颜向竹满头的问号,“说什么?”
“说哥哥我错了,然后跪在床上给我涂药。”
颜向竹:“……”
他现在真的觉得傅知越不太正常,可自己不敢骂又打不过。
“我不。”颜向竹拿着药,突然觉得站着坐着,什么姿势都不太舒服。
听到他说不,傅知越又亮出那个圆圆的牙印,“不是你干的?”
“哥哥,我错了…”颜向竹忍气吞声,他想到小时候读的卧薪尝胆,那滋味和现在差不多吧。
认认真真涂完药,他想下床把药瓶和棉签放好,可一动,脚上就有东西硌着自己。
“这个是…”颜向竹看着自己的脚腕,扭头问傅知越:“这不是项链吗?我的生日礼物。”
“挺好看的,”傅知越阻止颜向竹取下来,“先就这样,改天给你换一个。”
颜向竹:“??”
我没说要戴在脚上的啊!
两个人醒了但没起床,最后是颜向竹肚子咕咕叫了,才被迫下去吃饭。
这一顿饭,又是被傅知越记了一笔账。
“等会儿你出门跟我见几个人,”吃到一半,傅知越开口,“好好换身衣服。”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颜向竹手一顿,他想起在章鹏清那里,他要把自己送人那天也是这样的。
“要去哪里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搞得好像我要害你一样。”傅知越诧异。
那谁知道呢,颜向竹僵硬笑笑,学着傅知越之前讽刺人的样子,“诚恳”道:“哥哥,你欺负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傅知越语塞,他想起昨晚上颜向竹委屈的样子,又想起他曾经是那么骄横的少爷脾气。
一阵沉默后,傅知越缓缓说道:“只要你听我的话,以后尽量不凶你。”
只是这个听话的界限到底在哪里,他没讲明白。
第22章 但最恶心的是你!
颜向竹一点反应也没有,低头继续吃饭,傅知越有点憋闷。
他自认为这句话很有分量,怎么想象中颜向竹那高兴样子没有出现。
“怎么不说话?”
颜向竹搅着碗里的鸡蛋羹,一点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傅知越时不时就说上那么几句,没一次当真,或者是说了根本不当一回事,颜向竹现在学聪明了。
从一开始就不要信,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希望破灭的感觉。
再者说了,他跟傅知越,本身也不是什么和谐的关系,以后自己一个人出去生活了,再也没有联系最好。
“叫你开口的时候不说,”傅知越不太满意,“喝醉的时候嘴又停不下来,你不会是装醉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