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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归说,他还是教了傅知越不少东西,让他跟着做,说不定某个方法奏效呢。
“加这么多糖可以吗?”傅知越姿势笨拙,搅拌着鸡蛋液,“不会很甜吗?”
——他这几天在跟阿姨学做点心,一会儿蛋糕一会儿蛋挞的。
祸害了家里好几兜子鸡蛋。
阿姨看着都心疼,只能捡他糟蹋完的继续做,分给大家勉强能吃。
“这样刚好,这个点心不甜不好吃的,”阿姨又加了点,“以前颜小少爷最爱吃。”
提到颜向竹,傅知越的心情轻松不少,他接话说道:“他?他哪样点心不爱吃?就知道吃零食,还爱吃甜的,小时候蛀牙哭,算了。”
再说下去,又该郁闷了。
好几周没见,也不知道颜向竹怎么样了,挑食又不爱吃饭,以前管着他都要瘦,现在没人管了,岂不是更放肆?
看着烤焦的蛋糕,傅知越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他打算亲手做一堆蛋糕给颜向竹送去。
书上说,人忙起来就不会有那么多情绪困扰,傅知越有时沉浸酒精,有时沉浸工作,今天忙活一天,才做出几个味道还行的甜点。
他等不及了,立刻就包装好要送过去。
“哎,今天是周六,”阿姨喊住傅知越,“万一他不在家呢?要不你先打个电话问问?”
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见你,这话阿姨没好意思直说。
有道理,傅知越放下东西,立刻拨通颜向竹的号码。
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也没人接,傅知越都要着急死了,好不容易接了,听到是他,颜向竹立刻挂断。
傅知越:“……”
“我还是直接过去找他吧,如果不在,我可以在那边等等。”
反正一夜都等过了。
赶到颜向竹的楼下,却得知他已经搬走的消息,傅知越愣在原地。
“搬走?什么时候的事儿?”
保安大哥也不太清楚,只依稀记得搬家的时候聊过几句。
“说是这里隔音不好啥的,这也正常,住在这儿啊,也就是个过渡,一般自己挣钱了,都会搬走,生活环境好点也是为了工作嘛。”
“那他有说搬去哪里吗?”
“这个我没问,”大哥摇摇头,“反正都在这片儿工作,还能跑多远?上班也不方便啊。”
这保安大哥平时就健谈,现在看着傅知越这样,他好奇心更重,挤挤眼睛道:“哎,你和你打听的人是什么关系啊?我看你这黏糊样子,不会在追人家吧?你老是来,我都记得了。”
搬家也不告诉我,傅知越有些失落,分开的时间越久,他越能清楚意识到现实。
“现在时代是真的开放了哈,小伙子你一表人才的,要我说,你们年轻人就是爱折腾,想当初我…”
大哥滔滔不绝讲起了自己的恋爱史,傅知越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事实,打电话查颜向竹搬到哪里去了。
其实他可以安排人一直在颜向竹身边盯着,他也动过这样的心思,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只会让颜向竹更生气。
这信息不难查,没几分钟,地址就发了过来。
傅竹越没时间再听保安大哥的感情生活,提着东西就让司机开去新地址。
他在路上想了很多,暴躁、难过、后悔…好几种情绪让他憋闷至极,无法发泄。
颜向竹换了个小小的房子,他一个人住,没想过瞒傅知越。
他知道瞒不住。
一下楼就被塞了好几大袋子东西,颜向竹不由得后退两步,“这是什么?”
“你搬家了不告诉我,”傅知越神色哀伤,“我是来给你送蛋糕的。”
“我挣钱了,我知道自己买。”颜向竹看都没看就拒绝。
他感觉现在的傅知越有点像牛皮糖,偏偏自己还甩不掉。
一般的牛皮糖还好说,有钱有势的牛皮糖,想达到目的是有很多种办法的。
“做都做了,反正就是给你的,你不吃丢掉就可以,我不可能拿回去。”
他不要就是不要,颜向知只能带回自己家。
几个小蛋糕,什么颜色都有,被摆在桌子上,散发着阵阵甜香。
颜向竹坐在凳子上,自己生了会闷气,感觉肚子饿了,才去做饭。
他这些天都是自己做饭,以前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自己出来工作之后,才知道一顿外卖的钱可以做好几顿。
可颜向竹手艺不行,做出来的东西色香味都没有,能煮熟就不错了。
今天他想炒一个糖醋肉,跟着教程做的,结果油四处乱溅,肉也在锅里蹦起来。
颜向竹哪见过这场面,手忙脚乱,一会儿挡一会儿关火,还是被烫了好几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