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断江倒是心中有数,面上笑了一声:也好,那阁中还歇着的那位公子,自然是要一道过去了?一会儿我着人送送几位。
公子?叶绾绾听他话茬,觉得不妙,追问了一句。
关澜这才抬眼看余断江。
他未曾见过此人,但这人的神态和话语间的揶揄嘲弄倒是熟悉的很。
关澜定了三秒,开口:既是我的人,自然是要一起走的。
叶绾绾:
叶绾绾:什么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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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这事发生的突然,宛如一个惊雷炸在耳边。
叶绾绾懵了好久,好容易压住自己的脾气,什么礼仪都不顾了,问余断江要了个空的房间,说北地有些私事要先处理,直接抓着关澜进去,摔了门。
门一关上,紧接着就是一大片碎瓷片的声音。
这是偏屋,也就桌子上放这些盛瓜果的碗碟,不值几个钱。关澜眉头皱了皱,想了想叶绾绾倒也不是没钱赔这些个碗碟什么的,便开口:你又生什么气?
我生什么气?!叶绾绾闻言,气得都笑起来,扭头盯着关澜就是一顿教训,你说我生什么气?!你还记不记得自己什么身份?你这么干,你是在打逢香山庄的脸还是将军的脸?!
叶绾绾本来就是明艳的长相,一双眼睛大而有神,长眉入鬓,生气起来也不让人觉得面目可憎。此时穿的不是华服,还是外出时候穿的便装。一身暗红绣着暗纹,滚着黑色的边,整个人又英气又艳丽。
这美人生气关澜也没什么怜惜的心思,开口:你收敛些,这是在外边。
你还要我收敛?!叶绾绾感觉真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你自己在外面做出这些事,你还让我收敛?!
如今事已经这样了。见她不准备好好说话,关澜索性杠上:人我一定要带走,先离了金盏阁再说。
叶绾绾根本不听他的,自顾自地发火:早知你这么胡来,一开始将军就不该答应让你出来历练!要是别处就算了,如今定州太子也在,漓江金盏阁老阁主也在。你就非要在外人面前表演咱们北境的笑话不成?!
关澜听她发了火,这才意识到她在意的关节,疑惑,回道:这又怎么了,不过是有了个喜欢的人。怎么就是笑话了?
你!叶绾绾被这句话彻底气急,刚想说什么,却又想起来一件事他们婚约定下的时候,关澜似乎已经离开雀获了。
他他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想到这层可能性,叶绾绾总算是火气下来了些,试探了一句:你知道,咱们订婚了吗?
关澜:
叶绾绾:
关澜:你不是说宁可做尼姑也不嫁给我吗?
叶绾绾:我现在又愿意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关澜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是之前根本没考虑过这个。叶绾绾瞧他神色,觉得这事虽然说得迟了些,但是关澜也不是个真的乱来的,想必想通了这些关节,还是能
不成。关澜开口,他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先前在余沙面前夸下的海口比这莫须有的婚约重要许多。我先前答应过他了,不能失信于人。
叶绾绾惊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愣了一刹,直接拔了剑出来。
行吧。她算是真的气昏头了,老规矩,谁赢听谁的。
北境世子和郡主就这么在金盏阁打起来了。
消息传到内院的时候,余沙脸上的伪装才刚贴完。
项飞白去门口见了眼来传消息人,这才回到内室。再看余沙,脸上表情就有些似笑非笑。
余沙不明所以,项飞白藏了一会儿才开口:前面听说世子和北境来的郡主打起来了。
余沙:哈?
项飞白老神在在地把后面半句话接上:说是为了世子养在外面的男狐狸精打起来的。
余沙:
项飞白许久没看到余沙脸上如此生动的表情了,活像是吞了只苍蝇。还要再打趣他几句,就听见门响了,有人笑着开口:前面打的热闹,你这里倒是安稳。
项飞白和余沙俱是身形一颤,回头一看,正是余望陵。
今日外面有贵客,他个阁主不去迎客,倒是跑到这偏僻的院子里,身边没跟着长随,就是盯着余沙过来的。
从那日在湖心小筑一别,这么多日子了。再次相见,情境倒是确实与那日截然不同。
余沙见他过来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开口先撇清了项飞白:我逼他来的。
余望陵笑了一声,瞥了眼项飞白。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并不离近。说话倒还是温和,竟还能笑起来:你也不必如此护着他,我既然没要他的命,革他的职,就是不在乎他和你的那些牵扯。还是说,你觉得我愚蠢到他是不是被逼的也看不出来了?
项飞白从余望陵进来的第一刻就感觉有些待不住,此时被余望陵拿话一逼,更想走了。
余沙瞧出来,替他开了口:左右既然是冲着我来的,先让他下去吧。
余望陵笑了出来,拿起桌上放着的茶盏把玩:我可不敢使唤他,这可是你的人。
余阁主。余沙索性改了称呼,他就算对我有恻隐之心,那也只是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余望陵偏头看余沙:今日是一点恻隐之心,他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他日是不是就能为了一点恻隐之心,谋我性命了?
余沙看出这人今天是不准备善罢甘休了,明明是这人自己作怪,却非要找旁人的麻烦。要是真看不惯项飞白,杀了打发了都行,他非留着,如今却又要找人麻烦。
他自己也不是没有错处,明知余望陵就是这么个神经病。却又托大麻烦项飞白这么许多次。
你想怎么样?余沙思来想去算是没了办法,索性直接问了。
他这话倒是逗得余望陵又笑了起来,你如今是在外面待野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怎么这种话都问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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