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月和梦筠逃离了官兵的追缉,躲在一处杂草丛生的灌木丛里。
饷月趴在地上,细听周围声音。
当饷月起身时,对着梦筠说:「他们误以为我们走往南边了,算是暂时摆脱他们了。」
梦筠反倒是面无表情,对饷月狠狠赏了一巴掌,难过地说:「我这一巴掌,是为了我的弟兄。」
饷月没有生气或反驳,照理来说,这确实是他的错。
要不是刚刚的吹哨的举动,让官兵的马匹回到军队手中,也不会被军队发现他们的行踪。
其实梦筠也很清楚,他不能全怪饷月的错,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她只恨自己像个窝囊废,为了活命,而弃自己的兄弟不顾。
事到如今,梦筠觉得自己扛不起寨主这个名号,气愤地搥打饷月。
这一打把饷月整蒙了。
征战无数的饷月,竟会被一名弱nV子给偷袭,他自认自个儿过於松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揍没几下,梦筠便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饷月敬重梦筠的尊严,特地背对她,好让她挥洒情绪,顺便脑中盘旋一下,前往郑州的路线。
才刚思索到一半,梦筠拉了拉饷月的衣角,嘟嘴说道:「刚刚我那丢脸的事,你可别传讹啊!」
饷月颔首,拍拍x脯,向她挂保证。
「虽然这麽说很丢脸,但你可以护送我回贼窝子吗?如果你送我回去,我就把这把玉梳还你。」
梦筠同样学饷月拍拍x脯挂保证。
饷月确实是想要回那把玉梳,对他而言,这是他与纪如雪之间最重要的信物之一。
须臾,饷月允诺,并提醒她:「我只送你回去,尔後我们就分道扬镳,谁也不欠谁。」
「嗯,谁也不欠谁!」梦筠指着一座山头说,「那我们走吧!」
饷月心里暗道:如雪,再等我一会儿,等我完成这事,我就过去找你。
经过三个时辰迂回上山,天sE已渐暗。饷月殿後,改由梦筠带头,毕竟在不能点火的情况下,这片山头,只有她最熟悉路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不久,他们见到陡坡上火光熠熠,梦筠心中一惊,一步并两步,快步上山。此时,贼窝已被提前而来的官兵给C了。
梦筠看见族人横Si在帐营外,当场痛哭失声,跪倒在地。饷月见状,只觉惨不忍睹。
梦筠嘶声大吼:「我要这帮人血债血还!」
饷月见状,立刻劝阻她:「万万不可,宋军可是由唐代JiNg锐组成,身经百战,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
「那你去替我报仇!」
饷月搔了搔脸颊,无奈道:「就算我武艺再高超,也不可能以一敌百啊!」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麽做?」梦筠抓住饷月的衣领,前後疯狂拉扯他,使饷月备感无奈。
饷月冷淡地建议道:「我认为天sE已晚,先找个客栈休息,之後再做打算如何?」
对於他来说,这不是他的问题,当贼子本来就是个充满风险的职业,被围剿也在饷月的意料之中。
他见梦筠没有反应,又再问了一次,她才点头,握住饷月的手起身。
这次由饷月带路,穿过昏暗的树林後,山下有零星的灯火,那是个村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村落不大,但村内可说是相当热闹,似乎正在举办庙会,灯笼高挂,好不热闹。
饷月抓了一名村民问道:「冒昧问一下,你们这里在举办活动吗?」
村民对他说:「今天是观世音菩萨诞辰日,我们正在游街庆祝,欢迎共襄盛举。」
「感谢。」饷月作揖答谢解惑。
随後问站在一旁闷闷不乐的梦筠,说:「要去吃点东西吗?这一路下来你应该没吃什麽饭吧?」
如饷月猜测的一样,梦筠摇了摇头,闷不吭声。
饷月搔了脸颊说:「我请客。」
此时,梦筠才缓缓开口说:「你有钱?看你身穿一副破官样,能有多少银两。」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是有带盘缠的,我才不会傻到连逃难都不带银两的。」
梦筠听他这样说,叹了口气,拍了拍脸颊,振奋JiNg神地说:「也是,不该一直这麽消极,这样要怎麽帮我弟兄报仇呢?我要大吃大喝!」
然後,便拉着饷月开始在热闹的夜市里大吃特吃,饷月见她恢复JiNg神後,为此也感到了一丝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逛完了庙会後,他们两人都没有前往观音庙参拜,毕竟梦筠在外野牧习惯,本身对宗教信仰就不感兴趣;饷月则是身负沙场多年,也对宗教没有任何信仰,他认为武术更为重要。
他们找了间远离观音庙的客栈,外观看似简陋,里面却是打扫的一尘不染,有趣的是,这间客栈只有两名老夫妇,身形看似佝偻,动作却是迅速又不马虎。
老先生率先走到门口迎接他们,并问:「两位客官住宿吗?」
饷月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要住宿,一人一间。」
老先生面有难sE地说:「客官啊,由於这几日庙会,只剩一间空房,不知两位同住一间如何?」
饷月看向了夣筠,梦筠耸肩说道:「我都跟那群臭男人住在一起了,区区只和你这男人共处一室又如何?」
饷月见她不介意,便挥挥手,请老先生准备房间。
他们来到房内,各走一边,饷月将包袱卸下,放在桌上,并说:「床给你睡,我睡这桌上就行了。」
梦筠拍了一下桌子,直盯着他说:「我在野外多年,这种床我睡不习惯,我睡地上就好了。」
饷月见她如此坚持,便自己走到床边坐下,唐刀则搁置床上,不离身。
刚坐定,她见梦筠当着他的面脱掉外衣,只穿着肚兜,推开窗扉,侧坐在窗边,仰望着日月星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着外头边问饷月:「嘿!呆头鹅,你打算要逃到哪里去?」
饷月淡然地说:「我要先到郑州一趟,那边有我认识的人,想先到那里传个信,报个平安。」
「天气渐渐转凉了呢??」梦筠抖擞了一下。
饷月原本紧绷的神情,一听到梦筠这样说,不禁噗哧一声,调侃道:「你穿这样,不冷才怪。」
梦筠转身看向他,说:「见我这样,没有任何感觉吗?」
说完,她故意用手指轻轻滑过x膛,试图让饷月感受到她婀娜多姿的身材。
饷月毫不在意地说:「在下看得nV孩也为数不少,已司空见惯了。」
梦筠看他这麽说,不免揶揄道:「既然nV人看得不少,为什麽会对这个nV人有兴趣呢?」
她拿出从饷月那里偷来的玉梳,摆弄着。
饷月说:「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从小就玩在一起,一直有深厚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梦筠发出狐疑地一声,「不腻吗?一般久了不就像朋友一样?你还对她有感觉,真是矢志不渝,佩服。」
梦筠嘴上这麽说,心里却充满羡慕,羡慕那nV孩能被这麽好的男人疼Ai。
回想起自己从蒙古来到这里,就是因为不喜欢那里的男人——粗犷、满口Hui语,又充满大男人主义。
身为寨主的nV儿,见得多了便心生厌恶,才瞒着父亲张徐来到这里建立门户,不愿再被那些男人看不起。
然而,眼前的男人,正是她一直心心念念想找寻的。看着眼前的玉梳,梦筠恨不得将它折成两半,以此迫使饷月Ai上她。
不过她心里也很清楚,这样蛮横的做法,根本无法得到男人的心。
饷月见她还拿着梳子,问道:「既然你已经明白原因了,愿意把梳子还给我吗?」
梦筠醋意上涌,将梳子塞进肚兜里,挺起x说:「还你可以啊!自己过来拿。」
饷月m0着发疼的脑袋,摇了摇头,说:「你不是自己说过,只要我送你回寨子,你就会把梳子还我?这次倒是你不守承诺了。」
梦筠嘟起嘴,不满地说:「我的寨子没了,这不算数。你得把我安置好,我才会把梳子还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麽奇怪的条件?我要把你安置到哪里去啊?」饷月对於梦筠提出的无理要求感到困扰。
梦筠理直气壮地说:「你替我再组一个山贼,我就把梳子还你。」
为人正直的饷月严正拒绝了梦筠的请求:「我绝不会替你做这种事!我可不打算成为山贼。」
梦筠对饷月的Si脑筋感到有些不悦,便解释道:「如今世风日下,动荡不安,像你这样的唐末将士,除了JiNg湛的武艺,回乡後你还有什麽长处呢?」
梦筠这番话确实让饷月陷入了沉思。
从政多年,他并没有任何其他专长。心中虽然浮现过回乡种田的想法,但对於务农,他根本一窍不通。但他也不愿让自己落魄到成为山贼,过着惊心动魄的日子。
梦筠见他没有表态,拍了拍x脯,说:「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但前提是你必须给我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然,我们现在可是同舟共济呢。」
饷月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说:「只要你说到做到,我就替你想办法。目前你就跟我先到郑州去吧。」
梦筠心中暗自窃喜,这正是她所期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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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筠则是席地而睡,睡姿粗犷,一点也不秀气,但这正是她保持警觉的方式。
须臾,看似熟睡的梦筠忽然开口问道:「呆头鹅,你睡了吗?」
饷月虽然背对着梦筠侧睡,看不出他是否熟睡,但梦筠心里很清楚,那家伙肯定没睡着。
她接着说:「你不觉得这间客栈太安静了吗?」
饷月终於「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
梦筠双手紧握腰间的短刀,低声提醒饷月:「你不觉得那对老夫妻很怪吗?」
「没错,确实很奇怪。他们身轻如燕的样子,可不像半百的老人。」饷月认同了梦筠的想法。
梦筠推测:「这里应该是一家黑店吧?」
此时,两人察觉到外面有异样,立刻噤声,闭眼聆听外头的SaO动。
虽然声音细微,但两人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对环境的变化b一般人更加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霎时,梦筠眯眼看见纸窗被戳破一个小洞,一根竹管伸了进来,似乎正对准饷月,准备用吹箭偷袭他。
不等对方发动袭击,梦筠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飞刀,迅速往後抛去,直中目标。
瞬间,窗外传来一声惨叫,对方重重摔落楼下。
对方发现两人根本没入睡,顿时一窝蜂地从各处破窗破门而入。每个人都身穿黑衣,裹得严严实实,手持刀剑,显然是要将他们制服。
梦筠见房内涌入一堆黑衣人,忍不住破口大骂:「竖子!就我们两个,还劳你们这麽大阵仗,这是什麽道理?」
其中一名黑衣人拿出一张通缉令,借着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画像上有个与饷月外型相似的轮廓,接着他说:「这位姑娘,我们要抓的是床上这位通缉犯,与你无关。只要你别cHa手,我们就不会对你怎麽样。」
饷月缓缓从床上坐起,对梦筠说:「既然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就别cHa手了,让我来应付吧。」
「怎麽,想自己抢功劳啊?正好我心情不好,这些人刚好可以让我发泄一下。」梦筠cH0U出腰间的两把弯刀,摆出攻击姿势。
饷月挠了挠头,无奈地说:「你可别Si在这里啊??」
梦筠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回道:「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要是你还想拿回你的梳子的话。」
黑衣人见两人毫无投降之意,冷冷地说:「看来你们是不打算乖乖就范,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黑衣人一拥而上,刀光剑影在狭小的空间里纵横交错。梦筠的短刀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有优势。
饷月则未拔刀,凭藉多年在战场上的武艺优势,轻松击倒眼前的黑衣人,甚至夺取他们的刀剑作为反击,杀得黑衣人措手不及。
不到一会儿,黑衣人全都挂彩倒地,饷月和梦筠却毫发无伤。
两人对视了一眼,梦筠露出舒坦的笑容,说道:「现在心里痛快多了。」
饷月没多说话,再度躺回床上。对於满地的屍T,他毫无波动,毕竟这样的景象在过往的战场上早已见惯不怪。
梦筠反倒开始搬运屍T,一边动手一边抱怨:「这些人真是碍眼,连我睡觉的地方都给占了。」
饷月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起身,拍了拍床说:「别搬了,睡床上吧,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
梦筠对饷月的邀约有些意外,但看得出饷月并无其他心思。他话一说完,便转身让出空位,再度背对她继续休息。
对於饷月这样的举动,梦筠感到有些不满,觉得他根本没把她当成nV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