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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胳膊断了,有的手腕扭了,有的脚崴了,还有的鼻青脸肿血流如注……各种各样,不一而足。
白军医越来越忙,陈珩不得不真的当一回军医助理,老老实实给白军医打下手。
这一忙起来,陈珩就没什麽时间睡懒觉了,甚至因为病患的增多,她连自己的专属病床都不得不让了出去。
陈珩原本不明白为什麽病患会增多,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秦空脸上的笑。
洋洋得意又充满恶意的笑。
陈珩:“……”
好幼稚。
原来他那天看她的眼神那麽瘆人,打的主意竟然是忙死她累死她吗?
怎麽能那麽幼稚啊?
陈珩真是……被他幼稚怕了。
为了避免继续被秦空幼稚到,陈珩只得如他的愿敲响了他的房门。
房门打开,陈珩就看到的就是秦空得意洋洋又无比欠揍的笑脸。
“啊,陈珩姐姐?你怎麽来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秦空脸上的得意并未收敛,但他说话的语气却和曾经装乖时一模一样,连懵懂好奇的目光也一模一样。
陈珩平静地看着秦空,发现秦空真的很会演。
如果不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得意,怕是谁也不会相信如此真挚的语气其实是他演出来的。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陈珩也用无比温柔的语气反问了回去,但她的神情绝对和温柔没有半点关系。
秦空的脸一沉。
“既然没事,那你还来找我做什麽?”秦空不装了,语气冰冷至极。
陈珩哼了一声,笑了。
“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事呢,看来是我误会了。”
说完,陈珩转身就要走,秦空见她真要走,急道:“你要是敢就这麽走了,就不是几个伤患那麽简单了!”
陈珩的动作顿住。
她看向秦空,秦空正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睛里几乎要瞪出火星子,他的胸腔也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陈珩:“……”
这小子是真的很生气也很记仇呢,若是她真的就这麽走了,他不会给她弄出人命来吧?
这种十四五岁的未成年大脑还没有完全发育完成,沖动之下什麽事都有可能做出来,他既然能用权势命令那些贵族志愿者成为伤患,怕是也能用权势搞出几条人命出来。
陈珩心烦不已,干脆双手一搭,道:“行,我不走。如果你弄出那麽多事来找我还是为了精神力的事,那恕我无能为力,我还真帮不了你什麽。”
陈珩直接开门见山,不想再跟秦空继续废话。她知道秦空的执念是什麽,但她真的对此爱莫能助。
说实在的,陈珩现在已经没有那麽讨厌秦空了。虽然不知道进入传送水镜后到底发生了什麽,但她知道自己肯定能进入开天门。只要进入开天门,修仙世界的刘员外就威胁不到她,婚约之事也就无从说起。既然如此,星际时代的秦空本就和她无冤无仇,她着实也没必要浪费情绪去讨厌他。
只可惜,陈珩不想讨厌秦空,秦空却非要一次次凑上来惹她心烦,怎麽说都说不通。
秦空如此敏锐的一个人,怎麽可能察觉不到陈珩的烦躁,但陈珩越烦他,他就觉得越生气……也越委屈!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秦空努力平複着内心的暴躁与气闷,重複道:“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你明明知道答案,为什麽不肯告诉我!”
“我只是,仅仅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秦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听上去仿佛下一秒就会……委屈地哭出来。
陈珩愣了愣,看向双目赤红的秦空。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一些莹莹的水光,似乎正在拼命忍着不让自己真的落下泪来,但克制对他而言还是太难了,旁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真的快哭了。
陈珩不由沉默。
以她对秦空的了解,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秦空又在给她演了。
可尽管他很有可能是在演,陈珩的内心还是被触动了一下。
她叹息了一声。
“你为什麽一定要知道答案呢?你难道以为知道答案后就能改变什麽吗?”
陈珩并不想如此冷酷地揭露事实,但秦空的执念实在是让她有些怕了。
如果明知道什麽也无法改变,他也还是想知道答案的话,她也可以告诉他,怕就怕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你……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秦空无比震惊地看着陈珩,忽然有些害怕知道答案了。
什麽叫知道答案也无法改变?陈珩难道是因为知道改变不了什麽才一直不愿意告诉他真相的吗?
“你那麽聪明,怎麽会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呢?”陈珩无奈至极,“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原因。因为我知道,所以我很清楚,即便告诉你真相也什麽都无法改变。事实的真相就是这麽残酷,你明白吗?你能接受吗?如果你能接受,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