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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爱这种有点点酸又不是那麽甜的点心!
于是陈珩一边皱眉,一边继续往嘴里塞了一块绿色点心……只可惜就只有那麽小猫两三只,根本不够吃,她居然才吃了几块就没了!
既然没了,她也就没胃口继续吃了,她怕再吃那些甜到齁的点心自己会被甜死,好在她的肚子也填得差不多了,于是她将点心重新放回了食盒,起身离开了竈房。
这次倒是没再在院子里碰着朱九卿,她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若是再碰着他,她还得绞尽脑汁跟他演戏,实在是累得慌。
陈珩吃饱了,正好也不困,就打算在院子里站会儿消消食。她擡头看着明亮的圆月,不由怔怔出神。
虽然被困在这一方小院里哪也不能去,但不得不说,她这几日真的过得挺清閑的。
直至目前,她对如何通关还是毫无头绪,幻境的剧情一直在推着她往前走,她只能维持着人设顺着剧情跟着走,有好几次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人设崩了,怀疑幻境会不会因此爆炸,但……居然一直都没事。
可见,原身也并不完全是白纸一片的京城第一才女,她其实也是有着秘密的。‘
也是,原身如此聪慧的一个人,又怎麽可能真是什麽单纯无知的傻白甜呢。
她兴许是真的爱过侯五的,但在侯五与她退婚之后,她对侯五还能剩下多少爱就不好说了。
就在陈珩望着月亮怔怔出神的时候,突然从朱九卿的房间里传来什麽东西被碰落的声音。她好奇地循声望去,正要出声询问,却听到朱九卿发出一声惊呼,然后“砰”的一声,她听到了有什麽东西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陈珩一时有些难言。
但她好像不得不选择关心一下。
“朱公子,你怎麽了?”陈珩的语气略有些焦急,但她的脸上其实一点焦急的表情都没有,她甚至都懒得往前走几步。
房里良久没有传来回应,安静得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可按着朱九卿对原身的重视,他是不可能不回应原身的询问的,何况还是关切焦急的询问。
陈珩迟疑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朱九卿的房门。
房门没有落锁,一推就开,就着那点斜射而入的月光,陈珩隐隐可以看到有个高大身影倒在地上,而一旁是被打翻的瓷碗和矮桌,看来之前听到碰撞声应该就是瓷碗掉落后发出的声音,而后面“砰”的那一声应该就是朱九卿从床上摔下来的声音了。
陈珩有些莫名,她蹙眉看着朱九卿,不明白为什麽他那麽大了还能从床上摔下来,而且……好像仍旧睡得很死?
总不会是被摔晕了吧?
陈珩想了想,觉得摔晕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于是,她回房取了蜡烛,引燃了朱九卿房里的火烛。
等朱九卿的房内被蜡烛照亮后,陈珩这才发现朱九卿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好像不是被摔晕了,而是……发烧了?
陈珩打量着面色潮红眉头紧蹙,额头上还有些冒汗的朱九卿,不由愣了。
她用手背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又试了试朱九卿的额头,居然……真的发烧了!
他怎麽忽然就发烧了呢?他的身体素质有那麽差吗?不会真的因为在地上坐太久而着凉了吧?
陈珩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乌鸦嘴,但这总不能怪她吧?她也就是随意那麽一说,甚至目的还是出于关心他,谁知道他居然那麽脆皮,只是因为在地上多坐了一会儿就能着凉发烧啊?
陈珩瞪着被烧得神志不清的朱九卿,真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她伸手拍了拍朱九卿的脸,焦急地喊道:“朱公子你醒醒!朱公子你怎麽了?朱公子朱公子?”
陈珩不觉得自己能把那麽大一个男人搬回床上,那麽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清醒过来了,然而朱九卿烧得很彻底,无论她怎麽喊他怎麽晃他怎麽拍他,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珩有些无语。
这人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麽一下子就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了?该不会真的染上风寒了吧?这可不太妙啊……得赶紧找大夫才行!
可她要上哪儿去找大夫?
她连自己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她真的能找到大夫,这黑灯瞎火的她也未必能找着回来的路啊!
陈珩瞪着朱九卿直发愁。
虽然她知道怎麽治风寒,但原身又不知道,她若是擅自给朱九卿下药救治,岂不是又要崩人设了?就算她不怕崩人设,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采药啊!
怕把朱九卿的脑袋烧坏,陈珩只得先去竈房取了些冷水给他敷着,边敷边道:“朱公子快醒醒,你若是一直不醒,我又怎麽知道该去哪儿为你寻大夫呢?而且院门也锁着,我甚至的出不去这个院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