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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为暄正打算开门,闻言回头一笑:“谢谢小秦总又一次的赏识——不过我什麽都很厉害这件事你很早以前好像就夸过了。”他眯眯眼,“还是说过了这麽些日子,小秦总又觉得我更厉害了?”
秦灏远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尾巴都翘起来了——赶紧走吧你。”
壁球到底在国内算不得什麽十分大衆的运动,秦灏远这种连羽毛球都不打的,更不要提知道宁城哪里有可以打壁球的地方了——于是他只能坐上了路为暄的车跟他走。
路为暄的车是Levante,秦灏远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这车也确实挺配他——好看又张扬,相比起他大哥总爱的那些颇为“霸气”的豪车来又别有一番“中性”的风味。他也去了解了一下Levante的意思,看到有车评人引用玛莎拉蒂说的是:It#039s a warm, Mediterranean wind that can change from mild to gale force in an instant。于是心下又忍不住“哇”了一声,好像和这个人,也很贴呢。
他挺好奇的看着路为暄颇为熟门熟路的连导航都没用的就在那儿开,忍不住问:“你不用搜就知道去哪儿?”
路为暄笑笑没说话。
直到他们的车开进了Trinity的地下停车场,秦灏远的表情直接裂开:“啊?不是,不是说打壁球吗?怎麽来Trinity了……Trinity有地方打壁球?”
路为暄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哎,我载的这还是秦楚集团的小秦总吗?”他停好车,转头沖秦灏远笑:“当年宁城第一个打壁球的地方就开在你们Trinity。有些年头了,但是貌似小秦总对此一无所知啊。”他说完就自顾自的开门下车,丢下一句:“你反思一下。”
事实又再一次的证明,秦灏远说路为暄“什麽都很厉害”,还真不算是“虚情假意”的“恭维”。
壁球本来就算是挺耗体力又蛮有难度的运动,秦灏远这个“缺练”又“手生”了十几年的,自然只能在技术高超的对手强劲攻势下满场跑着捡球。
于是他这还没打满二十分钟呢,就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直接耍赖般往地上一躺:“不行了,累死了。”
路为暄看着他,顺手把球在球拍上随意颠着:“这就不行了?你不和我打,这麽一撂,我一个人跟墙壁打也太无聊了。”
“不行了。”秦灏远躺平的干脆,“而且我这能叫和你打吗?我这就是纯纯的被你遛吧。”
路为暄很不给面子的直接笑出了声,笑完又似是故意的叹口气:“哎……那天也不知谁跟我说,既然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事,那当然不能只考虑着自己,对吧?”他在秦灏远身边坐下来,拧开一瓶运动饮料来喝,“那会儿有人还说希望我也可以享受呢……现在麽……哎……”说着还摇摇头,一脸遗憾的样子。
秦灏远累的连踹他都懒得动脚了:“那不也有人说,他享受我的享受麽?”真的是很“缺练”的小秦总势将摆烂进行到底,“那我现在就享受这麽躺着,不行麽?你也顺便就享受我现在的享受呗。”
“哦。”路为暄笑的差点给自己呛了,缓了一会儿才得以开口,“那我该怎麽享受你的这个享受?你教教我。是就这麽一边颠球一边看你躺着麽?”
秦灏远直接伸手把他一把拽过来:“教你——过来陪我一起躺着。”
小秦总这下手劲儿有点大,路为暄猝不及防的就被猛的一下拽过去,他手里还拿着开着盖儿的饮料,当下第一反应就是担心液体泼出来洒小秦总一脸可就不好了,忍不住就分了下心去稳住那只抓着瓶子的手——于是他这一向灵活的,竟也一时没能保持好平衡,直接就被拽的趴在了秦灏远身上。
不过还好,倒也没像那些偶像剧里老演的那样,直接不偏不倚的亲上去——哪里就能摔的那麽正好了,他的鼻梁一下就磕上了秦灏远下巴,顿时一股酸楚直沖天灵盖儿,带的生理性的眼泪也直接就涌了出来。
“哎哟。”秦灏远其实也被撞的挺疼的,但他那到底是下巴,疼劲儿还好,他赶紧伸手去摸面前人的鼻子:“快给我看看,撞塌了没。这麽好看的鼻子,万一给我撞坏了,我可真是暴殄天物的千古罪人,担当不起了啊……”
路为暄大概是被那股沖撞的鼻酸劲儿激的一时没说出话。
秦灏远注视着面前的人,鼻尖红红的,眼眶里水盈盈的,还有些茫然的样子——美人泪欲落不落的楚楚可怜样儿就这麽近在眼前的,这谁能受的了?
反正他受不了,于是他伸手轻轻拂去那人眼角一点泪,唇贴上去。秦灏远这在他的哥哥姐姐们耳濡目染下被带的“宠人”方面天赋异禀进步神速的,这会儿已经进化到哄人的腻歪话儿可以随时随地张口即来了:“是我下手不知轻重了,宝贝儿,别哭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