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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头到尾都只有那一句话的崩溃。在那之前,在那之后,他情绪稳定思路清晰的几近可怕,甚至可以在那一瞬的爆发后迅速擦掉眼泪,从防御立刻切换回攻击模式,飞快的找到游亦航最脆弱最恐惧的点并精準打击之——“就让我大哥这麽一直躺下去怎麽样?”。

谁让他秦灏远是个多年高难度游戏里锻炼出的作战高手呢。

他秦灏远啊,可真的是一点也不脆弱。不愧是最喜欢那“音乐逻辑严谨”、“不是小溪而是大海”的巴赫的秦灏远啊。

他一整天也没有和路为暄有任何联系——确实是太忙了连轴转,顾不上。想来对方也是差不多,路总这个假休的也是甩手,这一回来,除了他那本就多到快要忙不过来的正在进行时项目们,秦楚“暂停合作”的事情对Bright算是公司层面的大事,他作为创始人也是必须得跟着一起应对处理的。

哦,而且现在秦灏远知道了,路为暄也不仅仅只是Bright的创始人路总,像游亦航说的,这只是他所有的“社会身份”里最“不值一提”的那个。那,既然身兼如此之多的要职,想必就更忙了,对吧。

说真的,秦灏远听到那些路为暄“複杂”的身份之后,震惊过后他的心情,自己品了一下,竟然还是只有感慨和心疼——感慨这个人果然是很厉害啊,比他能想象到的更厉害;心疼这个人居然担负了那麽多重要的角色,所以那得有多忙碌多身不由己多如履薄冰啊。

体会到这些真实的情绪之后秦灏远颇有些无奈的苦笑——自己可真是个恋爱脑。他之前还嘲笑人家游亦航呢,那他自己这是不是也能算得上大写加粗的“他超爱”了啊?

等秦灏远处理完所有这天必须要今日事今日毕的工作,外面的天色早就黑透了。

他下到停车场,将“繁花”驶进夜色里。

刚到地面,他就有些恍惚——下雪了。

和年前那日的“雪沙子”不同,今天这雪下的还挺“成型”,规模也挺像回事儿的。片片硕大的雪花飘落,触到挡风玻璃上,被雨刮器不由分说的一把划开,又再次契而不舍的扑上来。

路面也变得不那麽平整干净,虽说地面温度还是挺高的,但架不住雪落的快,渐渐的堆积起一些,被来来往往的车轮压过,淤成雪泥。

于是秦灏远也再一次“尊重恶劣天气”的放缓了车速。

他就这麽不急不慢的在漫天飞雪里开着,略带茫然的望着那眼前被车灯打出的道道雪白线条,想起谢道韫他们家的句子——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车里回蕩着的声音也不再是巴赫,放着交通广播,毕竟是异常天气,这会儿他想听听路况。

节目间隙的音乐声响起,是首钢琴曲,他听着又是一阵恍惚——久石让的,路为暄手机铃声的,《Always with Me》。

那熟悉的旋律悠扬的飘在车厢里,他听了一会儿,突然,脑子里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他知道了,他知道之前每次听到路为暄铃声时都会有的,那阵没来由的莫名感觉是什麽了——那首《Always with Me》,不是音乐软件上各路音乐家演奏的版本,是他秦灏远的——是他在宁中的第一个平安夜艺术节,上台表演过的,因为旋律比较平缓婉转所以也没得什麽技可炫,于是第二年连他姐舒晴都直接忘了他弹的是什麽的,《Always with Me》。

是啊,可能真的是过了太久太久了,久到他作为演奏者,都竟然没能在听到的当下就反应过来。

秦灏远忍不住有点自责,毕竟像他这样把钢琴从小弹到大的,一度以演奏级为目标潜心训练的“半专业选手”,每一首自己弹过的曲子就像是本人的“签名”,都是带有自己独特的诠释与“再创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别人弹奏的版本一样的。就像他当年一听游亦航在东京给他重新编曲的那首《命运》就能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样——他不会认错“自己的”。

也许平平淡淡,也许所有人听过一遍之后就忘了,但那是属于他秦灏远的。别人听不出来就算了,他自己还能听不出来?

不过自责完,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他止不住的更加恍惚,他表演那首曲子的时候路为暄还没有进入宁中,对方是怎麽听到的?

哦,可能就像当时在伦敦听完音乐会后,对方告诉秦灏远的那样:宁中前后几年都没有再出现过像秦三少这样钢琴弹的好的,所以他之前的表演,也都总会被拿出来反複宣传。那,路为暄又为什麽,会用他秦灏远弹的这首曲子,一直做着自己的手机铃声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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