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昊替白依依包扎好了伤口,小柔还没回来。
林管家走进了书房,垂手站立在西门昊的面前。
白依依看了看林管家,很乖巧的站起身,朝屋外走去,随手关好了门。虽然对林管家的出现很好奇,但是她知道绝不能做出偷听的事,西门昊的耳力很好,若是被他发现,就不好了。
眼下,白依依好奇的是为何小柔一去不回?
想到那间偏房,白依依的唇角不由的微微勾起。对于那间废弃的屋子,她是知道的,她很想看到苏染画此时呆在那间屋子里的样子,这样的处境怕是连王府里一个最卑微的丫鬟都不如吧。
看来她这一跤摔的还很值。
白依依抬手瞧着被西门昊亲手包扎好的伤口,区区的一点小伤,不仅打击到了苏染画,还感受到西门昊对自己的那份关爱,真是两全其美的事。
还有小柔那丫头,还挺会做事,不枉自己对她好一回。其实,白依依根本就没想着靠小柔替她出头,让西门昊知道自己是在苏染画跟前摔倒划伤的就足够了。就凭西门昊此时对苏染画的恼恨,对自己的在意,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如今,苏染画住到了如同冷宫一般的偏房,她的好日子才算开了个头。敢存心嫁进北王府,跟自己争坐北王妃的位子,就不要期待能有好的结果。
白依依想到此,不由的加快了去偏房的脚步。
可是,还没走到跟前,白依依就愣住了。
遥遥望去,梧桐树下悠闲的坐着一个人,明显就是旁若无事的苏染画,而那间屋子,门敞开着,有几个丫鬟不停的出出进进的忙碌着,其中正有自己的贴身丫鬟小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依依疑惑的走近屋子,这间废弃已久的凌乱肮脏的屋子已经收拾出了大概,一个个丫鬟都干的大汗淋漓。
“白小姐。”丫鬟们看到了白依依,齐齐施礼。
就在白依依将疑问的神情投向小柔的时候,苏染画站起身,走到白依依面前,带着感激的笑容,“白小姐,真是谢谢你了,若是没有你,我还不知怎么住进这间屋子呢!”
明明是充满感激的话,听在白依依耳中就像根刺,扎的耳鼓膜都疼。
白依依释然一笑,“有人收拾就好,我还真怕小柔不懂事什么都不管呢。”
“小柔也没什么恶意,不过是想替白小姐打抱不平罢了,将我弄到了这里,还知道替我收拾一下。不仅对得起自己的主子,也对得起我这位不招待见的王妃了。”苏染画笑盈盈的望向小柔,那股凌厉一扫全无,也没有恼恨的怒意。
“王妃不要恼恨小柔就好,等有了机会,我会在王爷跟前说说好话,让你搬回正院的,说起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都是我,那么的不小心连累了王妃。”白依依虽然不信小柔会平白无故的帮苏染画打扫房间,但将疑惑埋在了心底,很友好的握住苏染画的手,推心置腹的道。
一旁的丫鬟,见白依依来了,又对苏染画那么好,活儿干的更殷勤。
“白小姐不要自责,这都是我的命,”苏染画说着,朝在一边机械的擦抹着窗棱的小柔招招手,“小柔,你家小姐来了,你还是陪她吧。”
小柔来到白依依身边,低垂着头,不做声响。
“王妃,你刚小产,身子很虚,是不能在外面吹风的,等丫鬟们收拾好了,就赶紧进屋歇着去,可别给生出什么不妥来。”白依依瞧着苏染画依旧苍白的脸色,关切的道。
“我知道。”苏染画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晌午了,”白依依看了看天,“你一定很饿,我让小柔给你送来些吃的。”
“谢谢白小姐了。”苏染画道,眉头微颦,似乎体力不支般,靠着那棵梧桐树,坐在了青石上。
白依依有些不忍的皱皱眉,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小柔走了。
“王爷,小柔似乎有些怕王妃。”
不远处,高大的花丛后,隐着西门昊与林管家。
听了林管家的话,西门昊不动声色,只是眸光很深邃的投向梧桐树下的苏染画。
恰巧,一朵紫花儿飘落在苏染画的发上,苏染画抬手,将花儿轻轻的拿在掌中,嗅了嗅,很是醉人的模样。神态是那么的淡然,仿若不被尘世纷扰,干干净净,清新明媚。
西门昊是听了林管家的汇报后来到这里的。林管家说小柔带着几个丫鬟在给王妃收拾房间。
如果是白依依下的命令,也不足为奇,西门昊相信善良可人的白依依会帮助苏染画的,可是竟然是那个为主子出气的小柔,这就很奇怪了。小柔并不是个愿意帮助苏染画的人,从她愤怒的指责苏染画就可以看出,她对苏染画的排斥。
此时的小柔一声不响的听着苏染画的话,透着一股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不做的态度,是什么让小柔眨眼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西门昊好奇,白依依也好奇。
“王爷,要过去吗?”林管家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门昊幽深的眸光凝望了苏染画一眼,转身离开。
“王妃!”丫鬟的惊叫,唤止了西门昊。
西门昊漠然回身,只见原本赏着梧桐花的苏染画倒在了地上。
林管家的神情一凝,望向西门昊。
“给她弄些药吃。”西门昊站着没动,凌冽的眸光盯着苏染画,“本王倒要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花样!”
音落,蓦然转身,大步离去。
跟在白依依身后的小柔有些不知所措,有种强烈的背叛了小姐的感觉。
“小柔,怎么了?”白依依回过身,用温和的语气询问道。
“小姐,奴婢根本不愿给王妃打扫屋子,可是——”小柔不知该为自己的行为作何解释。
“你做的很对啊,若是你不管,我才会生气呢!”白依依若无其事的笑道,转而略带疑惑的问,“我只是好奇,你的性子那么烈,那么的排斥王妃,怎么就想到要给王妃收拾屋子了?”
“我……”小柔犹豫着,一咬牙道,“王妃毕竟是宰相大人的女儿,奴婢怕宰相大人因为奴婢的缘故暗中令人难为小姐,给小姐惹出一些事来,所以才想到应为自己对王妃的莽撞做些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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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依依的贴身丫鬟被人谋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林管家命人仔仔细细搜查池塘,结果找出了那个托盘,与一堆碗碟的碎片,还有被小柔拿在手里不时的欣赏一番的发钗。
“这个发钗好像是王妃的。”给苏染画送药的丫鬟认了出来,之前她给苏染画送药时,见到过。
“你确定?”林管家问,命案跟王妃扯上关系更加非同小可。
丫鬟仔细的看了看发钗,确认的点点头,“没错,这支钗的做工很精致,一看就知道出自名手,是独一无二的珍品。奴婢当时见到它插在王妃的头上,还暗自赞叹了一番。”
“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随意提及。”林管家凌厉的眼神扫过围观的众人。
“是。”众人一边回应,一边纷纷散去,不听不看是上策。
“白小姐,节哀顺变。”林管家对泣不成声的白依依道。
白依依点点头,抽噎着,“请林叔一定要查出真凶,还小柔一个公道。”
“老奴定会竭尽全力。”林管家保证,打量着手中的发钗,神情凝重。
“其实,凶手已经确定了。”白依依放开小柔的尸体,站了起来,秋风吹过,令悲痛欲绝的身子显的格外单薄,弱不禁风,但是一双眸子却带着几分坚定。
“白小姐,”林管家又看了看发钗,不知该说什么,宰相大人的女儿,新过门的王妃成了杀人凶手,还真让人难以启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去问她,为什么要杀小柔?”白依依怅然若失的朝苏染画的偏房走去,不停的喃喃,“小柔虽然对她不敬,可是她已经在弥补了,还替她收拾好了屋子,给她送饭,昨晚还照顾了她一夜,她怎能下此毒手?她怎能下得了手?”
苏染画早被外面的躁动吵醒了,出了屋子,就站在池塘的不远处,直到听人说到了自己的发钗,才明白小柔的死不仅蹊跷,还给自己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
见白依依朝自己走来,苏染画平静的站着,她问心无愧,毫不畏惧,只是自己的嫌疑该怎样洗刷?苏染画生平就最恨被人诬陷了,大早,小柔诬陷她害白依依摔倒受伤,那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值得一提,可是眼下关系到人命,关系到自己的名誉清白,就不能淡然视之。
“为什么你的心这么狠?”白依依走到苏染画面前,站定,哀伤的面容迎向她,痛楚的眸中带着如刀般的犀利。
“心狠的是别人,我没做。”苏染画朗声道,见惯了各种的死亡,对于躺在小桥边的小柔,她没有情绪上的悸动,只是原本不是她做的,她不会承认。
“那么,你的发钗怎么会跟着小柔一起掉在池塘里?”白依依反手指向林管家,他的手中正握着那支发钗,是最有力的证物。
那种勇于替自己的丫鬟做主,又凌厉的指认凶手的气势,让苏染画从白依依身上看到别样的光闪,其实她的骨子里,并不像表面这般柔弱。
苏染画没有回答白依依,朝林管家走去,站在他的面前,平静的问,“林管家,你也认为单凭一只失落的发钗就断定本王妃是凶手吗?”
“失落?”不待林管家开口,白依依走上前,厉声质问,“你的发钗偏偏正巧失落在池塘里?还是你想说有人偷了你的发钗?整个北王府,除了我使唤的小柔,还有谁会频频的接触你?更何况在北王府里,有谁敢从你的头上明目张胆的拔掉发钗,为一只发钗惹祸上身?”
白依依咄咄逼人的质问,义愤填膺,令旁观者动容。
“依依,”西门昊来了,一手揽住了情绪激动的白依依,而凌冽犀利的眸光射向苏染画,就像小柔胸口的那把刀。
“昊,你要替小柔做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音落,白依依一口气上不来,昏倒在西门昊的怀中。
“林叔,送依依回房休息。”西门昊道。
“是。”林管家接过白依依,顺手将发钗交给了西门昊。
“带着尸首退下!”西门昊扫了眼所剩无几的旁观者,沉声命道。
瞬间,池塘边只剩下了西门昊与苏染画,迎风对立。
“不是你做的?”西门昊抬手打量了一眼手中的发钗,朝苏染画更近一步,眸光炯炯而逼人。
“不是。”苏染画迎视着西门昊,双眸淡定而清明。
“这只钗子怎么说?”西门昊晃了晃所谓的物证,问。
“是我赏给小柔的。”苏染画平静的道。
西门昊紧紧的盯着苏染画,苍白的脸上除了不为所动的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这像极了面对敌人时的自己。
“你很聪明。”西门昊从口中轻轻的吐出几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王爷夸奖。”苏染画欣然接受,淡淡的一笑。西门昊没有质问她,出乎她的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她能看出来,西门昊不是蠢笨的人,不会像那些下人一般仅凭一支钗子就咬定自己是凶手。
“如果抓不到你认为的凶手,那么杀死小柔的人就只能是你。”西门昊盯着苏染画,一字字的道。
为了白依依,必须要有人为小柔的死埋单,嫌疑最大的苏染画脱不了干系,这也是令西门昊可以泄恨的理由。可是,当面对苏染画的时候,看着她那张淡然不惊的脸,即使西门昊心底再恼恨苏染画,也不愿做出随意冤枉的举动,这与白依依摔伤是不可相比的。
西门昊本无小人之心。
“那全在于王爷。”苏染画轻笑道,即使脸色泛白,身体虚弱,可有种天然的力度,令笑意穿透人的心底。
苏洛城可真是送来一枚极佳的棋子!
西门昊的墨眸中掩着突如其来的阴沉,还有那有关二十天的恼怒。
如果一切与苏洛城无关,他一定允许她走近自己,只是……
如今二人之间充斥的是相互的敌意,似乎这就是天命。
“呃……”苏染画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体内有种特别的火焰朝上涌动,苍白的脸色染了淡淡的红晕,显得异样的粉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西门昊接过纸包,不用打开,只是嗅了嗅就已经知道里面包着什么东西了,双眸一紧,纸包揉搓在掌心。
那是一包媚毒,一般的货色,很明显苏染画就是中了它。
林管家有些担心的看着西门昊,他知道西门昊怕是有了跟自己一样的想法,虽然很不愿意那么想,但是却找不出否认的理由。
竟敢亲手给自己下媚毒,苏染画,为了引诱本王,你可真是不择手段啊!
西门昊一语不发,暗中运力,纸包破碎,里面的粉末从他的指间飘落。
“那把刀查到出处了吗?”西门昊将掌中残余的碎纸屑揉成一个团,抛向了屋外。
“膳房那边确认,小柔中的刀正是膳房突然少了的那一把。”林管家回道。他是个得力的管家,虽然西门昊仅仅让他送走白依依,可是他已经附带命人搜了苏染画的喜房,追查凶刀的来历。很快就有了结果。
西门昊沉默无语,凌冽的眸光凝视窗外,很平静,没有人能看到他心底的波澜起伏。
“王爷,即使如此,也无法断定真凶吧?”林管家询问的很谨慎。
“林叔,你说苏染画有没有本事从膳房悄无声息的拿到刀?”西门昊问。
“这……怕是难了。”林管家道,苏染画初来王府,连王府的地形都不熟悉,何况一直病着,怎么可能偷偷行事?
“她既然都能让小柔找人替她收拾屋子,若是想拿到一把刀,怕也不是难事。”西门昊道,不觉的唇角勾起,脑中竟然浮现出苏染画悠闲的坐在梧桐树下的情形,那张带着苍白又淡雅平静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恶的女人!
西门昊将脑中苏染画的模样狠厉的扫去,折身坐回了椅子上。
“林叔,这件事先搁着,暂且不要下定论。”
就在林管家以为西门昊真的要处罚苏染画的时候,西门昊意外的道。
他相信精明的苏染画不会这么明显的让自己惹祸上身,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蹊跷,或者是苏染画又是怀着什么目的去做这件事的,总之都要提防。
“是。”林管家垂手道。
“昊,为什么要搁着?虽然小柔在你眼中是个微不足道的丫鬟,可是我却视她如姐妹,看在我的薄面上,你得尽快替她讨个公道,好让她入土为安。依依求你了!”
白依依刚来到门口,便听到西门昊的话,用力的推门而入,大步走到西门昊跟前,语气从不依不挠的质问,转变成了苦苦的哀求,泪眼婆娑。
西门昊看着神情哀戚的白依依,胸口还在不断的起伏,泪水哗哗的流着,晶莹的珠子挂在下颚,闪着纯净的淡光。
“依依,”西门昊站起身,替白依依拭着眼泪,眸中有几分浅浅的柔和,“怎么不好好休息,刚醒了就跑过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休息的下?”白依依仰着脸,看着西门昊的眼睛,只有当自己受伤的时候,他的眼中才会有这种柔软的东西,那是仅有的机会,只针对自己。不觉心中美美的偷乐。
“你放心,我会查出真凶的。”西门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凶手不是王妃?”白依依疑惑的问。西门昊的答复令她的心往下沉了沉。
西门昊定定的望了白依依一眼,转向一旁的林管家,“林叔,带依依去休息吧。”
眼看着西门昊眼底的柔和渐渐消失,白依依紧咬着下唇,不再吱声。西门昊就是这样,有任何想法都不会告诉她,而她也不能追问,西门昊是不喜欢被人纠缠的。她必须懂得做到适可而止。
“咦?这是什么?”白依依眼角的余光瞟到落在桌子上的粉末,仿佛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有股甜蜜的味道,是糖吗?你怎么撒了?怪可惜的。”
说着,白依依走向书桌,抬袖将残落在桌上的粉末拢在一起。
“那是毒。”西门昊捉起白依依的手,挥手将她的袖子弹干净,大掌一挥,将被她拢在一起的粉末扇在了地上。
“毒?”白依依惊骇的望向西门昊,确定他无事才放下心来。
“回屋去吧。”西门昊瞟了眼地上已经飞扬荡开的粉末,淡淡的道。
“嗯,”白依依乖巧的点点头,她不能让西门昊把同样意思的话说三次,这已经是第二次要她走了,她必须马上离开。
走出了屋子,白依依顿住脚步,犹豫了片刻回过头,望着西门昊,眼神坚定的道,“昊,我相信你。”她知道西门昊是懂得她的意思的,她就是要恳求西门昊尽快为小柔的死定案。
西门昊只是抬头瞟了她一眼,便低头看刚拿在手中的一份文书。
这就相当于回应了。白依依不再多言,他已经开始处理公务,更不喜欢被人打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叔,您忙去吧,我没事了,不用送的。”白依依对与自己一起离开书房的林管家道。
音落,独自朝她的房间方向走去。
脚好痛,白依依皱皱眉,不敢表现出来,故作无恙的行走。
那是在往池塘里踢碎瓷片的时候划伤的,之后白依依趁着没人跑回房间,包好了,换掉了沾上血的鞋子,准备找个机会烧了。
在书房听到的话让白依依很意外,她以为凭着西门昊对苏染画的恨,在小柔的死上一定不会放过苏染画,这与那个让他背黑锅的所谓二十天相比,岂不是更好的抛弃苏染画的理由?
那个二十天会让北王府与皇家颜面尽失,但是苏染画若杀了人,就算是失手误杀的,也只是关乎她自己与宰相府的事。世人更不允许一个杀人凶手做王妃。
可是,西门昊竟然没有这么做。而且当苏染画媚毒发作,“妄想”靠媚毒博得西门昊“解救”温存的时候,如此明目张胆的引诱,明明是在本已经对苏染画误解深深的情况下,又暗插了一刀。
不错,那包被林管家发现的媚毒就是白依依放的,苏染画中毒,就是因为白依依在给她喝的第一盏菊花茶里就下了药。这种药服下当时不会发作,过了一定的时候才会有反应。所以,白依依可以轻巧的洗脱嫌疑,就算是苏染画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多会儿中的毒。
小柔的死本来就不在计划中。白依依只是想利用苏染画自服媚毒的假象,让西门昊将她看做一个阴谋连连诡计多端的女人,让她的形象永远无法翻身。
不过小柔的死,让白依依看到了一个可以令苏染画名正言顺的受惩罚,并且失去所有的理由,可是结果竟然没有跟着她的心意发展,这让她万分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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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府的偏角,孤零零的一间小屋,屋外的梧桐树被夜风吹过,有几朵小紫花儿悄然落下。屋内的床榻上,苏染画在那里静静的躺着。
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进了屋子,来到苏染画面前。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微抿的唇,冰冷的眸,原本张扬的那股寒意更加袭人。
苏染画微微的睁开了眼,有气无力。虽然被林管家打晕了,可是在昏迷的梦中也是不得安生的,现实中该经历的在梦中照样不会少,只是没有了表面的动作,外人看不到罢了。
那种强烈的欲望得不到淋漓的释放真是一种煎熬,燥热的身体急剧的燃烧,就像经历了一场惨烈的火焚,终于得到了解脱。
醒来后,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凌乱的衣衫贴着肌肤,苍白的脸上还透着潮红,那种妩媚人心的诱惑还在,只是被夜色笼罩,不再那么的显眼,而她的整个人更加虚脱了。
“滋味如何?”西门昊垂下身,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就响在苏染画的耳畔,在月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张俊冷的脸,唇角勾着一道弯弧,显出几分邪佞。
已经清醒的苏染画自然知道自己刚刚经历完什么,前世做为顶级杀手,在完成所有的培训课程之后,是在那种药的侵蚀下结束了她的毕业典礼的。毫无意识的被陌生的男人侵占,那是她无法逃脱的噩梦,可是被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冷眼旁观着自己的媚毒发作,没有一点救赎的表示,又何尝不是残酷的。
这个西门昊的意志确实坚定。苏染画的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想要的时候就疯狂的掠夺,不想要的时候面对真正的诱惑也是毫无反应,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苏染画轻轻的瞟了眼西门昊,他的话就好像是故意在询问受刑之后的犯人。
在苏染画看来,西门昊是得意的,是他亲手导演了这出戏,用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法折磨自己,虽然她不知道西门昊是怎样给自己下的毒。
苏染画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他以为自己会怕了吗?当年在荒岛上受训时受的危险与苦难比这要厉害的多,那才是无法形容的人间地狱。
“呵,有种,还笑的出来?”西门昊从上朝下直视着苏染画,她的笑确实很美,但在月光的映照下美的有些触目惊心,因为这笑容里带着强大的,能与西门昊自身的冷酷相抗衡的力度。这让西门昊的心中翻腾起一团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王爷喜欢我哭?”苏染画的声音气若游丝,但是明显带着反讽。
“哭?”西门昊冷笑着拍打着苏染画的脸,“你若是哭,本王绝不会让你活到天亮。”
想笑,能笑是不是?那么你就永远的笑下去。西门昊盯着苏染画,眸光凝缩,无比的阴寒。
见惯了各色的对手,像苏染画这般性烈倔强的人本来就屈指可数,而若论女人,苏染画是仅有的。
苏洛城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培养出一个苏染画?
向来,苏染画在相府都是默默无闻的,若不是有了苏洛城的设计,根本就不会有人提及。宰相府的光环一向都属于她的姐姐苏染情,那个被苏洛城当做最大的赌注,嫁给了南王西门易的女人。
不过眼下看来,培养出一个艳冠群芳的第一美人容易,但是培养出一个苏染画才是更费心的。
苏洛城对自己还真用心。西门昊暗自冷笑,凌厉的眸光如利剑般刺着苏染画,看来他得用心陪着苏洛城下这盘棋,才能对得起他多年的心血。
苏染画平静的与西门昊对视,眸子中带着傲然的不屈不惧,唇边的笑意一直都在,不肯消失。
苏染画不知道西门昊是何时走的,因为在越来越深的笑意中,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能跟西门昊对视一阵已经是在强打精神,这具身体此时实在是太虚弱了。
清晨,苏染画被一个丫鬟唤醒,她认得,是负责给自己送药的,不过这一次也捎带送来了饭菜,顶替了死去的小柔,这该不会又是白依依的吩咐吧?若真如此,这个白依依还真不是一般的人物,热情的过了头就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了。
“王妃,王爷有命,要你按时吃药。以后的一日三餐也由奴婢负责。”丫鬟道。
“嗯。”苏染画点点头,原来是西门昊的吩咐,他又想怎样对付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毫无察觉的中了媚毒,苏染画就知道西门昊对自己的惩罚是不会停止的。虽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嫁给他的,但是她知道她与她那未曾谋面的宰相老爹切切实实的惹恼了他,而那突然不被承认的胎儿则更加剧了西门昊的恨意。
是的,在与西门昊的对视中,除了面对他眼中的凛冽无情,那隐藏在深处的点点恨意也被苏染画捕捉到了。
“这些东西是林管家命奴婢从正院取来的。”丫鬟指指桌上的一堆物品,不过是几件衣衫,几样饰物。
丫鬟的语气很冷淡,想必跟小柔的死有关,想当然的以为苏染画是凶手,这也是王府里所有下人认定的事,只是碍于管家的吩咐不敢议论。
苏染画也不多说什么,先喝了药,又将饭菜吃了个精光,虽然身子差,但是胃口还不错。
丫鬟走后,苏染画换好了衣衫,继续倒头大睡,现在若是不用面对西门昊,她就只有一项任务,那就是赶快养好身子。
不知睡了多久,苏染画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接着就有人推门而入。
“苏染画——”
好一声标准的鸭公嗓!听的苏染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坐起来,警惕的打量着来人,如此气势汹汹,一定不是善类。
“苏染画,杂家奉皇后娘娘之命,带你进宫。走吧——”鸭公嗓很神气的说明来意,负手而立,用傲慢的眼神示意苏染画下床。
原来是皇后身边的太监。苏染画瞧着鸭公嗓,很想笑,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了活生生的公公,身着锦簇的衣袍,趾高气昂,就像一只炫美的花公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苏染画坐着没动,鸭公嗓那几根秃掉的眉毛一抖,变了脸色,“苏染画,你聋了吗?皇后娘娘还等着呢!”
苏染画唇角微勾,下了地,款款的走到鸭公嗓面前,横竖的打量了一番,瞧的鸭公嗓很是不自在,瞪着苏染画,身子后倾,想要躲避开那种迫人的视线。
“莫非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就都这么没有规矩?见到了王妃都是这骨架子?嗯?”苏染画的最后的一个音节陡然转了个弯儿,落在鸭公嗓耳中,就像一柄弯刀在身上划了个圈儿。
鸭公嗓不由的心中一抖,惊诧的望着苏染画,怎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不过是个随时会废掉的弃妃罢了。
想到此,鸭公嗓又重新抖擞起精神,傲慢的瞧着苏染画,拖长了音调冷笑道,“规矩杂家自然懂,该怎么用杂家清楚的很。想要摆规矩还是等从宫中返回到北王府以后再说吧。”
苏染画眼底一凛,她自然听懂了鸭公嗓的画外音,此次进宫凶多吉少。
“带走!”鸭公嗓朝身后的两名随身太监挥了挥兰花指。
两个年轻力壮的太监听命,朝苏染画逼近。
这是要把人强绑进宫了。苏染画知道,面对皇后娘娘的旨意,反抗是没用的,是狼窟还是虎穴,必须去面对了。
“住手,本王妃自己会走!”苏染画厉声道,一记冷厉的目光扫退了那两个想要绑架她的太监,横了眼鸭公嗓,大步朝门口走去。
那眼神,鸭公嗓好熟悉,就像……北王那般的冷冽,让他的心又不由的颤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王府离皇宫不算远,坐着马车里很快就到了。
那两个随从太监在外面赶车,鸭公嗓跟苏染画坐在车厢里。苏染画一脸坦然,偶尔还掀起帘子看看这个时代的街道,京城很繁华,颇有清明上河图里的那番意境。
“哼,别这么悠闲了,还是担心下自己吧。”鸭公嗓恨恨的道。他可是皇后跟前的红人,宫里哪个妃嫔见了自己不礼让三分?一个小小的朝不保夕的王妃竟然如此无视自己,真是瞎眼了。
“担心有用吗?”苏染画瞥了眼鸭公嗓。
这样淡漠的语气,简直是对自己的不屑。鸭公嗓狠狠的瞪了苏染画一眼,就等着皇后去教训她吧,越狠越好。
马车径直驶入宫门,在一所宫苑前停下。能享受到如此级别的待遇,看来皇后是很急着见她的。苏染画下了马车,扫了眼宫苑门口上方悬挂的三个烫金大字——锦华苑,想必就是皇后的寝宫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皇后娘娘已经等久了。”鸭公嗓催促道。
苏染画走进宫苑,一道冷风猝不及防的从侧面袭来。前世的潜能带着这具瘦弱的身子嗖的闪开,灵敏度虽然不高,但也完好的避开了这突然的袭击,回头警惕着查看着敌手的所在。
那个手持杖棍,想要打苏染画的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闪躲,一时呆住了。
“好啊,来到本宫的锦华苑,还敢做出违逆的举动,给本宫好好的教训,打!”
一道阴狠的声音在正前方高高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染画循声望去,一个衣着华贵,打扮精致的中年女子站在苑中,她的容貌让苏染画很快想到了白依依,二人很像,只是白依依是高贵而温柔的,眼前的女人浑身上下则透着一股强硬的气势,一双狠绝的眼睛正瞪向自己。
这一定就是皇后了。苏染画了然,同时也似乎明白了白依依与皇后定然有着血缘上的关系,也难怪她在西门昊跟前不一般了。
就在苏染画晃神之间,棍子又朝她的后下方袭来。
苏染画一回身,照她以前的水准,肯定轻而易举的就捉住棍棒了,然后就会回手朝那个出手的人倒打回去。
可是,如今操控的是一具陌生又瘦弱的身子,纵使她的脑子反应灵光,可身子却达不到配合,失手了。
于是,那根棍子扫过苏染画的手,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她的臀部,整个人不由的重重趴在了地上。
鸭公嗓终于露出解恨的笑容。
“皇后凭什么打人?”苏染画忍痛站起身,面朝皇后高声质问。就算要刁难人,也总得先说出个理由吧。
“凭什么?”皇后冷笑道,“就凭你所做的事,挨打还是轻的。本宫现在打你,是先教训你的无礼,等了这么久,你向本宫请安了吗?还敢张狂的质问本宫,简直目无尊上。给本宫接着打!”
于是,又一棍子朝苏染画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苏染画没有迎击,而是选择了避让。身子一闪,躲过了这一击。
别说她一时不适应这宫廷的礼数,就算她要做戏,这个恶皇后给她机会了吗?一进宫门就是一棒子袭来,自然是躲命要紧,哪儿有机会向她施礼?问一下缘由,还没扣上了张狂目无尊上的罪名。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染画很是恼怒,寒光在眸中一闪而过,毕竟她此时弱不禁风手无寸铁,懂得审时度势的她将那股恼怒压在了心底,默不作声的迎向皇后。
但这对于皇后来说也是大不敬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哪个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抗拒她下的命令?哪个不是纵然有千般委屈,只要说罚,就得一声不响的挨过?
这个苏染画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说她杀了小柔,定然不会冤枉了她。皇后怒目瞪向苏染画,“好大的胆子!莫非你还想在本宫面前杀人不成?”
杀人?苏染画一下明白了,皇后此番不由分说的要打她,一定跟小柔的死有关。
“我没杀人。”苏染画迎着皇后的目光,平静的道。
“没杀人?难道小柔是自杀的?”皇后冷笑,“你以为北王府将你做的丑事严密封锁,本宫就不知道了吗?本宫不管北王有什么样的想法,定要亲自替依依做主,为死去的丫头讨个公道。”
“此事北王都还没有定论,皇后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做的?”苏染画反问,“就凭那支发钗?莫非皇后也是如此的武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放肆!”皇后怒目生威,手指着苏染画,“就凭你对本宫如此无礼,一个小丫头怎能逃的了你的狠手?按住她,给本宫狠狠的打,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不由分说的,苏染画被两个太监扳住了臂膀,用力的按在了地上。
棍棒一下下打在了她的身上,扇着一道道凌厉的风。
“皇后姑姑!”白依依从宫外跑来,匆匆的奔向皇后,“原来您让公主陪着依依去御花园散心,是不想让依依看到王妃受责罚。可是,昊还没有确认凶手,您还不能如此惩罚王妃,万一冤枉了人——”
“依依,”皇后的目光柔和下来,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心地善良的侄女,“本宫就怕你阻挠,才让你去御花园。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除了这个胆大妄为的苏染画,还有谁会对小柔下手?小柔一直跟在你身边,你对她清楚的很,什么时候得罪过别人?还不是替你在苏染画面前多说了几句话。”
“姑姑?”白依依诧异的望着皇后,“您怎么知道?”
“傻孩子,昨晚你连夜进宫找本宫说话,这张受伤的脸怎能瞒的了本宫?”皇后摸摸白依依的脸,神情黯然,“之后本宫与你吃酒,便把你灌醉了,你不断的哭着说小柔的事,本宫自然都一清二楚了。你放心,本宫会替你做主。”
“可是,昊——”白依依道。
“昊儿做事令人捉摸不透。这次本宫不理会他了。”皇后打断了白依依的话,口吻很坚决,“你起初不是也认定苏染画是凶手吗?本宫相信你的直觉,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这件事本宫管定了。”
“苏染画,你招不招??”皇后转向苏染画,厉声问。此时她已被打的遍体鳞伤,但是紧绷着唇,双拳紧握,没有发出一声痛叫。
“没想到皇后也只会做这等屈打成招的事。”苏染画趴在地上,抬起头,冷笑道,声音很低很弱,但依旧一字不落的传进皇后的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染画的笑让人看的毛骨悚然,凄惨绝美。
“姑姑,”白依依哀求的眼神望着皇后。
“你替她求情?你不恨她吗?”皇后问。
“恨,但是必须要有令人信服的理由,依依不想让人将姑姑看做是擅用酷刑的人。”白依依道。
擅用酷刑,这也是一种权力。皇后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她不想污染了白依依干净的心灵,挥手示意压制苏染画的人退下,道,“好,本宫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暂且将苏染画带到刑事房的牢中,案子不破就别想出来。”
若是破了,也照样出不来,因为结论就是苏染画是杀人凶手。
苏染画被人架走了,她已经没有了自己行走的力气,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皮开肉绽了。
好狠毒的皇后,难怪会有西门昊那样阴狠的儿子,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苏染画恨恨的心想。
白依依望着如同一堆烂泥,软弱不堪的苏染画,唇角藏着一抹莫测的笑意,隐没在阳光的阴影里,没有人发现。
“陈公公,”皇后吩咐那个鸭公嗓,“让刑事房的人抓紧查办此事,不要宽纵了苏染画。”
“是,奴才明白。”鸭公嗓陈公公欣然领命,心中暗喜,苏染画啊,没有料到风水这么快的转,眨眼间就掉进了杂家的掌中,就连死前的几天也别想好过了,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月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但是装潢的风格偏向典雅,与酒肉的奢靡大相径庭。
林管家走进明月楼,径直朝二楼尽头的一个雅间而去。
“什么事?”西门昊正坐在房内临窗的位置,把着茶盏,随意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王爷,皇后娘娘请王妃进宫了。”林管家垂手道。
“请?”西门昊对这个词表示怀疑,否则林管家就不会特意赶到明月楼来找他了。
“陈公公是这么说的。”林管家道,“但是看情形并非那么简单。”
“依依是昨夜进的宫。”西门昊呷了口茶,淡淡的道。
昨夜,白依依说不忍面对小柔的惨死,便连夜离开王府进了宫。当时西门昊并不在王府,还是之后得到的消息。
“老奴也这么认为,所以特来通报王爷。”林管家道,语意未了的意思当然就是苏染画被皇后叫走跟昨天的凶案有关了。
“知道了。”西门昊淡淡的道,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随意的远眺窗外,不知哪里是他眸中的目标。
“王爷不打算去看看?”林管家顿了顿,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门昊向来不喜欢人多嘴,但是林管家是个例外,这个被他称为一声叔的老奴与他的关系比一般的主仆之间要多一些东西,这是他们主仆相处了二十几年的浓厚的积累。
“既然进了宫,就不用急着离开了。”西门昊旁若无事的道。
林管家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把话语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西门昊又呷了口茶,双眼微眯,扫向楼下络绎不绝的路人,“注意着宫里的消息,随时禀报给本王。”
“是。”林管家告退。一抹担忧之色在眼底掠过,那个苏染画确实令他记忆深刻,也难怪王爷暂且不找理由废她了。但是落在了皇后的手中怕是就又惨了。唉,好好的一个姑娘,偏偏跟着苏洛城一起生事,真是可惜了。
没过多久,西门昊又收到宫里的消息。苏染画在皇后的锦华苑受了杖责,被收押到了刑事房大牢,苏染画杀人的消息已经在宫里传开,相信很快就会传到苏洛城的耳中。
西门昊听到杖责二字时,心竟然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掩下诧异的眸,西门昊紧捏着已经空了的茶盏,啪的一声裂成了碎片,揉攥在掌心,强大的内功将其化成了粉末,顺指流淌。
他一定是极恨她的,那个胆敢与人合谋,将自己狠狠的算计了一把的女人,受到母后的杖责之后,是否还有一双倔傲的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刑事房是专门负责审理处置有关皇家儿孙案件的地方,它的大牢也只关押皇家的儿孙。那些嫁给了皇上与王爷的女子是皇家的媳妇,自然也在儿孙之列,归刑事房审理。
阴暗的大牢里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味,只是这不是地牢,没有森冷的寒意。
苏染画被打的实在惨重,趴在僵硬的地上,没有动弹的力气,后身那火辣辣的疼席卷全身,被牢中的阴风吹过,如同在一刀刀割她的肉。虚汗再次将她的衣衫浸透,发梢上还不断的滴着汗珠,仿若刚从水中捞出一样,湿漉漉的,让那满身被荆棘刺到还没来得及完好愈合的伤痕也跟着像针扎一般的痛起来。
“苏染画,想不想吃东西?”牢房外响起了陈公公的鸭公嗓,尖刻的,很刺耳。
苏染画懒得理他,趴在地上纹丝不动。
“呦,想绝食吗?这可不成,你要这么死了,岂不是要让皇后娘娘担上了误杀疑凶的罪名吗?”陈公公奸笑着,命人打开了牢门,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去。
“为了皇后娘娘,杂家也得关心你。”陈公公弯腰蹲在苏染画面前,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端了出来。
登时,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弥散开来。
“快吃吧,多好的美食啊,杂家还舍不得给别人吃呢!”陈公公将碗推到了苏染画跟前。
苏染画被酸臭的气味熏的恶心,皱了皱眉,偏转过头,捂住了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呦,这不吃可不行。”陈公公夸张的嗔怪道。一手扳过苏染画的脸,一手用筷子夹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朝苏染画的嘴戳去。
“放开我!”苏染画用力的一挥手,打掉了那块东西。
“原来还有这么的大的气力。”陈公公阴阴的笑着,端起碗就朝苏染画的脸扣去。
苏染画艰难翻了半个圈,由趴着变成仰面躺着,避开了陈公公的出手,但是碗中的秽物悉数洒在了她的身上。
刺鼻的酸臭味紧贴着她的身,而触碰挤压到身后的伤处则令她的身体如被突然的电到,一阵痉挛。
“哼,有能耐就继续保持悠闲啊?”陈公公站起身,瞧着狼狈不堪的苏染画,嘲笑道。他可不怕一个在皇后与北王眼中什么都不是的挂名王妃。
苏染画换成了侧卧的姿势,眼睑上挑,一记凌冽的眼神射向陈公公。
陈公公不由的一怔,一脚踢翻食盒,大步走出了牢房。那食盒带来的熏臭的气味,也令他难以忍受,而苏染画的那记眼神则让他有种惊慌想逃的心。
“刘执事,”陈公公离开刑事房之前,对执事刘公公道,“一定要让苏染画尽早招供画押,好给白小姐一个交代。白小姐的为人你是知道的,现在她的人出了事,可得给她一个公道,不能让受了委屈。”
“请皇后放心,请陈公公放心。”刘执事接连拱手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染画躺在刑事房的大牢里,那弥漫不去的酸臭味,让她接连的反胃,紧紧的捂着鼻子,思畴着该怎样求生。
“执事大人,我们是不是该问讯了?”刑事房里的一个小太监问。
“难得陈公公看了她一回,先熏上一会儿。”刘执事站在大牢的不远处,扫了眼纹丝不动的苏染画,此时,那间牢房中的臭味已经弥散到了四面八方,虽然散到了刘执事跟前已经很淡了,但还是令他一阵作呕。
皇宫里的另一处,云霄苑里,淑妃靠在软榻上,妖娆的翘着丹蔻指,喝着媳妇奉上的茶,神情惬意而慵懒。
“皇后这是要替西门昊向苏洛城示威呢。”许久,从淑妃口中飘出淡淡的幽香。
“被人逼婚,换做是儿臣,也是不甘的。美人,玩一玩也就罢了,若是想用来捆绑就变了味儿,何况那个苏染画也称不上是什么美人。”
一侧,正坐着淑妃的儿子,三皇子南王西门易,一个时时挂着魅惑人心的妖魅笑意的男子。
苏染情根本不在意他们母子的对话,只是不停的凝望着自己的夫君,能守在他的身边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而待他登上帝位的那一刻,就是她最大的成功。
她深深的爱着这个男人,也十分的感谢自己的爹爹苏洛城,自小将她捧在掌心,顺着她的心愿,给她最好的东西,包括嫁人,都替她做出最合心意的选择。
“本宫以为苏洛城不仅仅是在执意逼婚,既然西门昊酒后乱性染指了他的女儿,他就让他的女儿坐上北王妃,为他所用。只是看来西门昊要有废妃的理由了,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淑妃端详着手中的茶盏,妩媚的唇角勾着一抹莫测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后乱性,是苏洛城在皇上面前的说辞,中了极品魅香是西门昊自己的秘密,若是他知道了岂不是正好证明他对这件事是清楚明白的?更印证了西门昊认为他是在暗中施黑手的人。
“不如我们帮苏染画一把,让她回到北王府?”西门易问,毕竟宰相府是跟他们站在同一条线的,苏洛城布的棋子对他们也有用。
“等着看吧。”淑妃将茶盏递给苏染情,弹了弹华衣袖,“新婚第二天就惹上了祸事,第三天就被下到了刑事房的大牢,连回门都赶不上,依本宫看对她也别有太多的指望,就不要为她趟这遭浑水了。你说呢,染情?”
“呃?”苏染情没有料到淑妃会问她,微愣,笑了笑道,“母妃说的是,凡事以王爷的大局为重。”
她可不会在意苏染画的生死,自小在相府时,她就对那个卑贱的庶女刻薄到极致,如今苏染画嫁给了北王西门昊,更视她为势不两立的敌人。
苏染画杀人的消息虽然传出,但似乎各路都很安静。宰相府里的人像是不知道一般的毫无动静,而西门昊则在明月楼里处理着他手中的事务。其实,明月楼是他设在京城的一个秘密据点,无数的情报都在这里汇总。是他在王府外的办公场所。
但是,安静的同时,还是有一个人进入了刑事房的大牢,不顾酸臭的气息,站在了关押苏染画的牢门外,当那双清澈的眸子望到身朝里侧横躺着的苏染画时,眸光瞬间黯淡,苏染画后身被杖责后的斑斑血迹令他看的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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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牢门外伫立了良久,才动了动干涩的喉咙,艰难而轻柔的叫出了苏染画的名字。
苏染画微愣,她早已觉察到身旁有人,以为又不知是哪个看好戏的人,懒得理会,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带着疼痛又柔和的声音。
疑惑的回头之间,那人已经打开了牢门,疾步走到苏染画身边,小心的托着她的身体,翻转着趴下,又朝自己的方向侧身躺住。
目光触碰到苏染画身后穿透衣衫的血渍,更清楚的显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颤抖不已。
苏染画打量着这个对自己伸出关心之手的人,他是一个略显青涩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长的很清秀,凭他的衣着也能断定这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他是谁?怎么会来到牢房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