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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翊君心头一跳,莫不是主上看出了什么?

“他走了。主上有事?”

“我总该得感谢他的相让。”

“主上我刚刚已经给了他枫音阁的令牌,以表谢意。”

云洛铭点头,“那就好。我们先回去吧,天快黑了。”

见云洛铭没有起疑,青翊君松了口气,与他一同离开了客栈。

回到落脚地的白袍文人躺在床上,端详着手中青翊君强硬塞过来的令牌,冷笑了几声,将东西放于枕下,才阖眼入睡。

夜深人静。

一黑影兀自闯入白袍文人住处,“公子明日便到。”

文人有些惊讶,自回了落脚地,他便飞鸽传书给自家公子,本以为还需几日,公子方才动身,不想竟如此……

文人叹息一声,此次是自己想岔了,可不知公子会如何处置自己。

隔天一早,文人下榻的客栈迎来一阵骚动,被官兵围住的客栈内闹哄哄。

文人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向旁人打探道,“这位兄台,可知是出了何事?”

旁人见他一副不解的模样,好心解释:“据说这间客栈藏了恶名昭彰的采花大盗武天霁,现在官兵来围剿人呢。若是顺利找到人还好,若找不到这间客栈也要遭殃啊。”

文人不解,“为何?这采花贼与客栈并无关联。”

“你不知,这采花贼昨夜入了县令府,辱了县令府小姐。”

文人恍然大悟,接着说道,“因为县令下了死命令,所以若是抓不到人,这些官兵为了脱责便会将客栈以包藏的罪名拿来担罪。”

“所以,这抓得到还好,抓不到这客栈就惨喽!”

听到身边人这般说,文人不禁多看了一眼。那人虽样貌平凡,话中尽是怜悯,但眉眼间却是隐着一丝幸灾乐祸。

文人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一抹温润的笑意浮现,“可问阁下,姓甚名谁?”

第二十章

那人小声戏谑,“你既然知道,就无需多问了吧。”

“阁下不觉这般做法实是于客栈老板不太公平?”

武天霁闻言,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了文人,“敢问尊姓大名?”

“尊姓在下可不敢当,在下文笏。”文人即文笏,谦虚地说着,丝毫不介意武天霁那不加掩饰,赤裸裸的打量。

“文笏……这名字好听,公子可真是名美人美,就是不知这味道是否也如公子的人这般甜美……”

武天霁调侃着文笏,丝毫不觉不妥,反而带了种狂傲不羁。

文笏听此言语,不仅不恼,而是淡淡一笑,“呵,本以为公子气质谦谦,竟不想如江湖传言,果真风流。”

“多谢文公子赞美,即是如此,在下今晚便来取人……”武天霁笑道,身影掠过,人去无踪。

文笏轻微皱眉,此人当真风流,但却是个人才,若能为自家公子所用,当真是一助力!

文笏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竟忘却自己的首要任务。

待到一醇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知文大人思索何事?”

文笏一惊,连忙转身看去身旁,身旁之人身穿绣金边白袍,手持一把折扇,清朗俊秀的面庞带着一抹温润的浅笑,背光立于身前,恍如仙人般与尘世隔绝。

“公子,属下竟不知公子到来,自请责罚。”文笏头微垂,脸上是恭敬之色。

“行了,在外不必如此。”梁迟纪缓缓说道,“先入屋内,你且与我细说碎玉之事。”

“是,公子。”

文笏追随梁迟纪入内,待他将人遣去,才将昨日之事细说出来。

“公子,这是那人赔罪的令牌。”文笏将令牌递上前去,梁迟纪接过看了几眼。

“竟是枫音阁的令牌……”梁迟纪自语,又问,“你可知他口中的主子是何人?”

“属下不知,属下并未见过他的主子。”文笏恭敬地答道,朝着梁迟纪跪下,一脸严肃,“属下未能完成公子命令,还请公子责罚,属下定无怨言!”

“罚是该罚,便罚你将刚才所思事诉说。”梁迟纪轻笑。碎玉之事固然重要,但他并无意罚文笏。甚至从此事可知,自己所寻之人于枫音阁有一定关系,这也无非是为一线索。

“公子,这怎能是罚?”

“你且起身。”

文笏犹豫片刻,便站起身来。

“此事我无意罚你,碎玉之事你也无需自责。若你真过意不去,便替我寻给予你令牌之人,务必将人完好带回,此事便交于你和影一。”

“是!公子。”

“现在可否说说你所思之事?”梁迟纪眉眼带笑,文笏是父皇为自己培养的文人,他所思考的事,必定是处处为自己着想,即使自己不问,他也会与自己商议。

“公子可听说采花大盗武天霁?”

“听过,这人可是连皇家子女都敢采啊,当真有胆量,就是不知是否有真本事!”

“公子若有意纳才,这人可收归麾下,他日定是助力!”

“哦?那本公子可真该会会此人了。不过……文大人是否被此人看上了?”梁迟纪戏弄着文笏,一手向文笏腰间伸去。

第二十一章

文笏大惊,便要跪下,却被梁迟纪阻止。梁迟纪取出别在他腰间的小巧的武字,拿在手中把玩。

这小巧的武字,是武天霁采花的标记,所赠之人即为他下手之人。

“这……这是何时别于我腰间的?”

梁迟纪拍拍文笏的肩,恶趣味地提醒,“文大人近来可要小心些,莫被采了都不曾知晓。”

文笏额间几不可察地抽搐了几下,随即眼中烧起烈烈怒意,武天霁竟真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枉他如此看重那人,简直不可饶恕!

梁迟纪笑着,不去打扰他生气,顾自走出了房间,捏着手中的令牌,想着该去枫音阁走一遭了。

而此时被人惦念着的青翊君和云洛铭正看着玄武堂送来的信件一阵无语。

信件依然是玄靖遣人送来的,本以为不日便可带神医归来的玄靖在信中写到:

临时决定去南渊国一趟,勿等。至于神医,已于昨日深夜之时逃走。

青翊君看完信,愤慨地对着云洛铭说道,“主上,我就说玄靖喜睡觉这毛病不改迟早误事吧!这家伙竟然连神医都看跑了,看跑了不说,还跑南渊脱责,实在是太可恶了!”

云洛铭也是有些无奈,玄靖这般性格,真不知自己从前是如何忍得。

“罢了罢了,逃了便逃了,即使找到,此时也无用。”

青翊君咬咬牙,“可这家伙也太……”

“行了,翊君你还记得我交予你的任务?快些去办吧。我明日起程去都城。”云洛铭淡淡地说着,又想到了什么,“若你有空,去查查昨日文人的主子是谁。”

“嗯,那我先走了。”

“去吧。”云洛铭挥退了青翊君,起身回了卧房。

云洛铭躺在窗边的躺椅上,望着窗外安静的院子,日光缠绵,景色怡人,忽的想起于上官府的时日,也是如这般奢侈的宁静。

他离开上官将军府已有三日,这三日事情颇多,倒也未曾记起上官府的事情,也不知上官南辰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和去将军府要人的老鸨该作何感想?

云洛铭想到此,眉眼间含了些笑意,倒是有些好奇上官南辰的表情了。

思及此,云洛铭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官南辰那待他温柔的神情,其实上官南辰也不似传闻中的喜怒无常、暴虐,反而更像是市井街头的无赖痞子,百般讨好你,不怨你的冷眼相待。

自己确实眷恋过在上官将军府的生活,虽然有些小波澜,但也慵懒平静。或许那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放纵,放纵自己沉溺在那样无争的生活中,放纵自己享受那人的温柔与纵容。

云洛铭不否认在那段时间里,对于上官南辰那样的温柔纵容他有动心过,但也仅是一瞬间,上官南辰有他自己的使命,而自己还有自己的国家需要自己。他们不过是两个不同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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