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衣服,许函到到园子里摘了两根黄瓜,拍了一盘黄瓜,倒上调汁,清爽开胃。今天中午魏大炒的菜两人没吃完,许函热了热,盛了出来。许函刚把碗筷摆到桌上,就听见院门响了,是魏大回来了。
“媳妇儿,俺回来了。”魏大说着就进了屋,在门口的脸盆那里洗了洗脸和手。“媳妇儿,俺买了只猪耳朵,你切切去,拌黄瓜里。”魏大擦了擦手,把提回来的猪耳朵递给许函。
许函接过魏大手里的猪耳朵,端起桌上拌的那盘黄瓜,就去案板上切起来。魏大这时才意识到许函自刚才自己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赶紧上前去“媳妇儿,咋不高兴啊?是不是在家无聊了?今天李大娘家的院子不好拾掇,哥儿几个忙活了一天才弄好,俺回来
晚了,你别生气。”魏大絮絮叨叨的说着,解释自己今天回来的比较晚的原因,以为是许函在家一直等自己烦了。
“没事,可能是感冒了,我鼻子有点呛,憋得慌。”许函不想让魏大察觉出什么来,赶紧找了个借口掩盖自己不太好的脸色,努力在切猪耳朵的空隙中调整自己的情绪。
魏大一听许函浓浓的鼻音,用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红红的鼻头和眼角,以为他真的感冒了,赶紧去抽屉里翻药“媳妇儿,俺记得上次买了感冒药的,咋不见了?唉?咋没了呢?”魏大在抽屉里翻着,嘴里还嘟嘟囔囔,找不着药了。
切好猪耳朵,拌进了黄瓜里,许函把菜端上桌。魏大还在那几个抽屉里翻噔,拿出了几盒药,都不是感冒药。
“你别找了,我没事,我多喝点热水扛扛就好了。我前两天收拾抽屉来着,看到有些药过期了,我就都给扔了,可能那些感冒药也都过期了。”许函把魏大翻出来的药又摞好放进了抽屉,拉着魏大赶紧吃饭“先吃饭吧,你忙了一天了,先吃饭。”
魏大依着许函,只得坐下,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观察许函的脸色“不行,你这感冒还挺严重,鼻子囔囔的,嗓子疼不疼?是不是昨天洗澡的时候吹着风了?”魏大还探身摸了摸许函的额头,不烫,应该没发烧。
许函也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道“我没事,可能是昨晚上冲澡的时候吹了一下。快吃饭吧,一会儿就好了。”许函看着魏大着急的样子,赶紧劝他吃饭,心里却想起与杨文三天后一起离开村子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吃完饭,许函脸色好了很多,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就是刚才和杨文倾诉自己的遭遇时太激动,吃了顿饭,心情缓了好多,脸色也好了。魏大看许函好多了,赶紧把他推上床“媳妇儿,俺给你打水,你洗洗脚。待会儿俺收拾桌子。”魏大把许函按在床沿上,就拿着盆子去兑水。
魏大把许函的裤脚挽起来,搬了一个小凳子在床边坐下,开始仔仔细细的给许函洗脚。高大的男人蹲坐在凳子上,显得格格不入。许函清瘦白皙的双脚在魏大掌心揉搓,一下一下撩着水。洗完脚,魏大把人一把塞进了被子,这才蹲下身把洗脚水端起来泼到院子里。
许函乖乖的躺在被子里,歪着头看着魏大进进出出的收拾,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昏黄的煤油灯照在屋里,拉扯出魏大高大忙碌的身影。
收拾好桌子,魏大去淋浴间冲了冲自己身上的汗,今天忙活了一天,从早到晚,身上出了不少汗。魏大用前两天刚买的香皂洗了全身,这块香皂还是许函挑的呢,淡淡的茶香味,许函很喜欢,魏大也越闻越喜欢。
等魏大上床的时候,许函已经开始迷糊了,察觉到男人拉开被子,把自己往里面挪了挪。两人同在一条被子下,魏大把许函轻轻地搂在怀里,用自己的额头对了对许函的,不热,鼻尖和眼角也不红了,看来是好多了。细细的把许函那边的被角压实,看着怀里的人发出平稳的呼吸,这是睡熟了,魏大自己也灭了床头的煤油灯,和怀里的人一起安睡。
接下来的两天魏大干的那个小零活不是很忙了,中午在家吃饭,下午三点多就回来了。看着进进出出的魏大,许函心里却着了急,这两天杨文一直没过来,他知道事情还是按他们说好的在进行,第三天上午走,可是魏大那里怎么办?魏大中午一会儿就回来了,自己还要准备饭菜,根本没有时间离开。要是魏大中午回来看见自己不在家,指定去找,自己还没走远呢,就又被弄回来,如果这次再失败,魏大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许函没有一刻不在想怎么才能让魏大第三天一天不回来,但是又想不出什么办法。眼看着过了今晚就要到第三天了,许函急的屋里屋外的来回转悠。突然,许函看着院角的淋浴间,办法想到了。
许函晚上吃完饭就去冲澡了,他让魏大把碗筷收拾了。许函早就提了两桶水缸里的水在淋浴间,是屋子里缸里的凉水,这两桶水不见阳光,在屋子最角上,摸上去还冰冰的。许函舀起半盆,咬着牙往自己身上倒,是真的冰。倒完两桶,许函冻得直打哆嗦,许函呆呆地站了一大会儿,直到身上的水快干了,才用毛巾擦了擦,然后把桶收拾收拾放到院里去。
冷水浇在身上的劲儿还没缓下去,许函呼着气走进屋里。魏大在铺床,许函赶紧躺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媳妇儿,你脸咋这么凉?哎?你身上也咋这么凉?”魏大摸了摸许函的脸,冰冰的,伸进被子里又往他胸口上一摸,也不热乎赶紧问他这是咋回事。
“我今天有点热,就想用凉水擦擦身子,现在舒服多了。”许函紧紧捂住身上的被子,和魏大解释道。许函是想让自己发烧,他看到家里没有感冒药和退烧药,如果自己发烧,魏大就要去医院给自己拿药,城里的医院离着这边有大半天的路程,一来一回,肯定要花一天的时间。许函现在就想着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发烧,魏大明天给自己拿药去,自己才能和杨文见面,一起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杨文不是本村人,一年来不了一两次,要等下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许函等不了了,他一定要这次就跟杨文一起离开。两人说好的,杨文帮他,事成之后,许函会一次性给杨文50万。许函非常清楚杨文对这50万的渴望,他需要钱,他愿意铤而走险,帮自己离开这里。
至于屋里的另外一个男人,许函不关心,自己不是他口中的媳妇儿,也不可能和他在这里过一辈子。
魏大看着许函这个样子,在许函脸上掐了一把“给你烧的,还用凉水擦,咋冻不死你。盖好了,以后再敢胡来,老子饶不了你。”魏大狠狠地说道,双手伸进被子,用自己的宽厚火热的手,给许函揉着身子,驱散凉意。魏大怕许函冻着,又抱出一床薄一点的被子,压在了许函那边。
虽然身上盖着两床被子,但那两桶凉水还是起了作用。许函在天刚擦亮的时候嘴里就开始嘟囔着冷,一个劲的往魏大火热的胸膛上钻。魏大被他闹醒了,一摸额头,滚烫。魏大赶紧下床去抽屉里拿体温计,给许函夹在腋下。
十分钟之后,魏大把体温计拿出来,对着窗子透过来的光一看,这人烧到了39度。赶紧去翻退烧药,翻了俩抽屉才想起来,前两天找的时候,就啥药也没了。家里的药大多数都是以前老娘在的时候备下的,好多都过期了。魏大身子壮实,有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扛扛就过去了。
许函这都烧到了39度了,这可不能扛过去。魏大以前听说村里有个壮劳力就是发烧没在意,烧坏了脑子。魏大看着床上躺着的许函,心想自己家的媳妇儿可不能给烧傻了,那么聪明的媳妇儿傻了可就太可惜了。
要赶紧买药去,魏大从柜子里拿出半瓶子白酒,倒在手心,给用酒许函搓了搓身上。发烧的时候用酒精擦身子还是以前老娘在的时候告诉自己的,给许函细细的擦了一遍,又把人紧紧地捂在被子里。许函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看着魏大忙活,魏大压了压许函脸边的被子,说道:“媳妇儿,俺去给你买药去,你好好躺着,俺快去快回。你等着俺,俺借刘哥的车去。”魏大说完就穿好衣服,拿上钱赶紧出了门。
许函知道自己发烧了,他其实在下半夜就试着自己身上开始热了。孤注一掷的浇凉水,终于起作用了。魏大这下也出了门,自己和杨文约好是今天,要赶紧起来,去找杨文。身上很难受,头疼,好晕。许函强撑着起来换上衣服,气喘吁吁地,身上没劲,动作比平时慢了好多。
天快大亮了,许函一步一步出了门,他没有带任何东西,就像他来的时候的那个样子,孤身一人,除了身上一身衣服,什么也没有。许函往外走着,出了屋,出了院门,他没有回头看一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路走着,路上没碰到任何人。和杨文说好的是,出了门往东走,一直走。突然,他听到背后有车开来的声音,赶紧往边上让了让。
“许总,赶紧上来。是我,杨文。”驾驶座上开了一点窗户,许函听见杨文的声音,赶紧回头。他拉开后车门,是辆面包车,后面好多东西,有被子,有花生豆子什么的,装了半车厢。许函不敢坐在副驾驶上,生怕有人透过车窗看到他。
许函整个人缩起来,紧紧地蜷在那堆东西中。催促杨文赶紧走,“快走,快走。”
杨文看他上了车,又听见许函着急的声音“哎,哎,许总,我马上走。”杨文不敢耽误,这件事他谁也没说。杨文知道,这件事别说是魏大,就是自己二舅知道也一定饶不了自己,更别说魏大了。今天许函要是走不了,自己恐怕也走不了了,毕竟拐别人媳妇儿的事儿,到哪里也说不清。
面包车在村里的路上开起来,车窗紧闭,一路上除了碰到几个早起下地的村民,倒也没减速。许函这次不像上次那样紧紧盯着车窗外,他只是斜斜的倒在一边,靠在一床被子上。身上还发着烧,没劲,车开的太快,幸好早上没吃饭,否则肯定会吐。
快点,再快点。许函心里默念,一定要离开,一定要。不能再回去了。
车转过村里的山路,一圈一圈,开上了村外的大道。许函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透过车窗的阳光越来越刺眼。“许总,您饿不饿?您旁边那个黑袋子里有花生,我二舅给我装的,你先吃点。”杨文透过后视镜,看着许函愣愣的,好像自从上车之后就一直是这个姿势。脸也是红的,像是很困的样子。
“不...不用了,快开,快开。”许函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他只想这个车再快点,离那个村子再远点。
窗户上的阳关从这边照到了那边,车速降下来了,许函撑起身子往外面一看,他看到了高楼,看到了一排排的车,看到了红绿灯。这些都是上次去买床所没有到的地方。“到,到哪了?”许函急切地问开车的杨文。
听到许函的询问声,杨文一边把车慢慢停靠在路边,一边回答他:“咱到文前了,许总。照这个速度,咱差不多两天就能到。”杨文看着许函的脸色,这人从一上车开始,脸色就不太好。不似前几天的精神劲,在密封的车厢内,还有一股浓浓的酒精味,是从许函身上传出来的。
还要两天才能到,自己这是被带到了多远的地方。上次去买家具,自己的逃跑失败了。可是回家的距离如此遥远,只怕是即使上次成功,靠自己一个人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恐怕也跑不了多远。
“许总,您身体不舒服吗?咱先找个店住下吃点饭,明天一早再走吧。您别急,我走的是另一条路,虽然绕了点路,也算是保险一点。”杨文回头,朝着许函商量道。太阳慢慢落下了,开了一天的车,两人也没吃东西。尤其是许函还发着烧,一天了,连口水也没喝,嘴上泛着白皮,脸色也很憔悴。
许函看了看窗外,他不知道魏大是不是已经察觉到自己的逃离,开始追了过来。如果再被那个男人带回去,自己恐怕真的会崩溃。但是身上的热度和晕乎乎的思绪告诉自己,自己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我有点发烧,麻烦你去要点给我买点退烧药。”许函使劲揉着自己的额角,那里因为高烧正一鼓一鼓的疼。
杨文找了家小旅店,把车停好。许函起身揉了揉自己因为久坐而酸疼的腿肚子,跟着杨文下了车。杨文开了两个单间,先把许函送到房间,又去外面找了个药店买了退烧药。“许总,这是退烧药,我还给您买了面包和水。您吃完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咱们5点出发。”杨文拿着买来的退烧药和食物敲响许函的房门,把药给他,并和他约好明天出发的时间。
“好的,谢谢你。麻烦你了。”许函接过药,向杨文道了谢。送走杨文之后,许函把药拿出来,看着上面的说明书,吃了药。身上因为出汗黏糊糊的,还有今天早上魏大给自己搓的酒精的味道。经过一天的赶路,味道实在是不太好。
许函冲了个澡,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换下来的衣服借着洗澡的功夫洗了洗,晒到窗外。夏末的晚风轻轻柔柔的,缺了白天的酷晒,打开窗子也没那么闷热。许函把衣服晾好,吃了个杨文买的面包,就躺下了。旅馆的床不像离开的那间屋子里的床那么大,标准的单人床,一个人睡正好,许函平躺在床上,双手把着两边的床沿。
这是许函在距离一年半多的时间第一次自己睡,脖子下没有男人坚实的小臂,腰上也没有男人纠缠不休的胳膊和手指。就像是从没有去过那个地方,见过那个男人,发生过那些事情。一觉醒来,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也许是在出差地方的酒店,也许是在自己的公寓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
墙上的钟表显示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那个男人已经知道自己跑了吧。他会怎么做呢?会来逮自己吗?被找到了怎么办?吃下去的感冒药让许函开始迷糊,陷入沉睡,但是抓着床沿的双手始终没有放松,像是一直在防备着,抵抗着。
许函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刚刚亮,夏天的天儿总是亮的比较早。许函是被一阵敲门声喊起来的,“许总,您起了吗?该走了。”门外是杨文,压低声音,敲着自己的房门。许函想起自己和他约好5点出发,赶紧应了声“哎,我起了,马上。”许函匆匆拿起晾着的衣服穿好,给杨文开了门。
“许总您早,收拾一下咱就走吧。”杨文进了屋,跟许函打了声招呼。许函赶紧洗了把脸,漱了漱嘴,就跟着杨文出发了。
又是一天的赶路,杨文告诉许函,自己大早上提前把油箱加满了,还买了些面包和水果,路上就不停了。
这边许函在忐忑不安又满怀期待的赶路逃离进行中,那边的魏大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魏大一大早借车去给许函买药,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在下午三点前回来,哪知回家后一推门,床上只有两床被子散着,并未见许函人影。
找了淋浴间,看了整个院子两圈,又仔仔细细的屋里屋外找人。没有,什么都没有。魏大猛地想起来什么,冲到屋里打开柜子,没少,衣服一件没少。许函走了吗?还是没走?魏大不确定。
对了,离开这需要钱。魏大拉开床边的抽屉,拿出装钱的信封,仔仔细细的数着,也没少。魏大真的着了急,没拿衣服没拿钱,也不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许函身上还发着烧,人能到哪去。魏大出门,一路朝着村口找人,边走边喊“媳妇儿.....许函.....媳妇儿......”路上碰着村里的人,都要问一句“看见我媳妇儿了吗?”那些人都说没见着,也有人和魏大一起找的,天快黑透了,下地的人也都陆续回家吃饭,都说没见着许函。
这可怎么办?这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魏大又气又急,“大啊,你那媳妇儿不会是跑了吧?”王家的老太爷拄着拐坐在石墩子上,问魏大。“爷,不能,衣服啊,钱的啥都没拿,能跑哪去?”魏大还是不相信许函能不拿钱就跑。
“我看着今早上柳家那个外甥开车走了,魏大,你那媳妇儿不会在那车上呢吧?”有人说今早下地的时候看见有车出去,开车的是杨文,当时车开得很急。
杨文?魏大心里突的一下,杨文不是本村人,这次来只是来他舅家。前几天确实来自己家了,可是魏大回想当时的场景,许函不像是认识杨文的样子。这俩人怎么可能有关系呢?
魏大赶紧到柳家去问问,“叔,杨文啥时候走的?”进了屋,魏大刚坐下就问。“文子早上走的,他说是要回去工作,老板给的假快到了,路上远着嘞,开车好几天呢。”柳叔嘴里吧嗒着烟卷子,一边告诉魏大。
“叔,你给我个文子的联系电话,我给他打个电话。”魏大想打电话问问杨文,见没见过许函,又或者是今早上他走的时候是不是也拉了许函一起。
拿到了杨文的电话,魏大跑到村子里的大队,那里有个座机,这也是村里为数不多通电的地方。谁家要是想打电话,都能过来打。“嘟,嘟。嘟”没人接,魏大打了三遍,一直到自动提示无人接听。
这可怎么办?联系不上杨文,许函又不见了。魏大实在是觉得两人不可能有联系,这两件事也不可能有联系。
魏大回到自己家,许函还是没回来,屋子里,院子里,都静静地。自己早上去买的药还放在桌上,床上的被子也安安静静的散着,床上摆着两个枕头,桌上有两个杯子。一个里面还有半杯水,是今早魏大给许函倒得,给人喂了半杯,剩了半杯。
来来回回,魏大像只困兽在昏黄的屋子里转着,这四方的屋子,四方的院子,少了许函,魏大觉得他闷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想不通,许函到底是怎么离开的?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对他不好么?翻修了屋子,垒了院子,今年也攒下了钱,日子开始越过越好,怎么还是要走?让许函和自己待在这里过日子就这么难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窗外的月亮高高挂着,昨天的月色还衬着一双人,今天却只剩魏大一人形单影只。魏大猛地拿起桌上的那半杯水,狠狠砸向地面。水杯触地支离破碎,魏大还是不解气,他已经确定许函走了,真的走了。他疯狂的扯着床上的两床被子,捶打着许函的枕头。床上被魏大弄得乱七八糟,终于,魏大脱了力,把脸埋进了许函枕过得枕头。
高大壮实的男人趴在床上,脸庞紧紧地埋进枕头,哽咽着,眼泪流进枕套,打湿了一片。偌大的床上昨天还有一对人,今天却只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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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总,咱到开发区了,您到哪下?我送您过去吧。”杨文转头看向许函,这才发现许函早已泪流满面。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许函看着窗外,他知道这条路,没有变,还是那个样子。整个人紧紧地扒在车窗上,许函开始痛哭“呜.....呜.....呜.......”杨文也愣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许函这个样子。
杨文第一次见许函是在两家公司竞标的会场上,许函作为公司的老大,带着他们公司漂亮的标书一举拿下项目。这个年轻的男人被所有人都小看了,杨文站在会场的最外层,记住了这张年轻的脸。后来去二舅村里,在魏大家看见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这个年轻人竟然去了深山里,还成了魏大的男媳妇儿。
听着许函对自己的哭诉,他求自己带他离开。杨文想立刻就答应他,但是这件事情谈何容易,需要计划,需要时间。但杨文知道,许函等不了了,他在那里待不下去了,他眼里的光消失了。在那个村子的许函,在那间屋子里的许函,都不是真正的许函。
真正的许函是有才华,有能力,骄傲洒脱,在那个会场中大放光彩的青年。不该是穿着麻衣破裤,蹲在园子里摘菜浇水的男媳妇儿。
杨文提出要50万,这是给许函一个定心丸,让他知道自己想要钱,就会努力把许函从那里弄出来。只有让许函孤注一掷,相信这件事能行,他俩才能顺利的出来。
“许总,许总...出来了,您出来了。”杨文低声安慰着许函,他知道许函的崩溃,也知道他需要宣泄。随着车流,载着许函的这辆面包车慢慢的向前驶着。
许函慢慢的冷静下来,对杨文说:“去碧园路,在龙湖苑东门停下就可以了。”许函说出目的地,闭上了眼睛。那是他的家,他想回家,自己消失一年多,爸爸妈妈肯定急坏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车流量依然不减,城市的霓虹光彩依旧,路边的夜市商贩小摊都支起来了。许函靠着车窗看着熟悉的路段,自己以前每次回家都会走这段路,从学生时代到工作之后,一排排路灯,一户户商户,都是许函熟悉的。许函双手使劲交握在一起,眼睛很久才舍得眨一下,生怕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即使是梦,许函也想醒来的晚一点。
夜又深了几分。“许总,到了。”杨文慢慢停下车,停在了龙湖苑东门,从门口往里看,可以看到一排排独栋的大小别墅,形影幢幢。
许函挪动着僵硬的身子,从棉被上坐正起来,手拉到门把手上,拉了两次,才把车门拉开。杨文看他这样,赶紧下车把后车门拉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杨文的支撑下,许函下了车,蜷了差不多快一天的双腿接触到地面的时候还是有点不真实感,有点使不上劲的感觉。许函扶着车门缓了缓,然后就急切地想要进去。“没事,你走吧。对了,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最晚明天晚上,你就会收到钱。”许函把自己的胳膊从杨文手里抽出来,靠着车身。问杨文要银行卡号。
“这...这不急,许总,我送您进去吧。”杨文没想到许函下了车就问自己要卡号,想把那50万给自己。说实话,杨文不想要,一分都不想要,自己带他出来并不是为了钱。杨文是从小乡镇考出来的,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差不多的工作,每个月有一份差不多的收入,他向往城市的生活,即使在这里有昂贵的房租,没有经济基础,所以摇摇欲坠的恋情。
但是这座城市有无数努力优秀的人,杨文见过,接触过。他不想听从父母的话回到老家找一份稳定的离家近的工作,然后娶妻生子。许函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努力,优秀,闪闪发光。杨文羡慕这样的人,不自觉的被这样的人吸引。答应许函带他回家,并不是杨文的一时冲动,他有想过各种可能性,还好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他们都回来了。有一瞬间他觉得这次回舅舅家是冥冥之中的,见到许函,带许函回家。
“不急?为什么不急?我们说好的,你送我回来,事成之后,50万打给你。”许函对他这样的反应很奇怪,“把你的卡号给我,我不想节外生枝。”许函坚持要杨文的卡号,自己如约回来了,自然会如约给钱。他现在身上没什么劲,脑袋钝钝的疼,只想快点结束和杨文在这的纠缠。许函不想和那个村子再有任何联系,包括送自己回来的杨文,因为他见过自己最不堪的过往。
杨文看他这样坚持,就明白了。许函既然回来了,就不能再陷入那样无助的境地,自己当时和他的约定,现在也该是有结果的时候了。也是,谁会相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表达这么大的善意,尤其是对于许函来说,他已经经历过最大的恶,更不会相信。
也许他们的交际到这里该结束了,告诉他卡号,自己会如约收到钱。50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在这座城市里找一个二手的房子,付一笔首付,应该是足够了。杨文回车上找了张纸,把自己的卡号写到纸上,交给了许函。
许函接过记着卡号的纸,转头就走了,一步一步,缓慢又坚决。杨文在夜幕中看着许函远去的背影,怔怔的站了很久。
看着逐渐熟悉的别墅群,许函泪流满面。一年半多了,自己终于回来了。那段在村里生活的日子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还记得自己当时最后一次回家的时候,墙角的蔷薇蔓刚刚爬了一半,蔓节上的花骨朵还包着绿梗。现在的蔷薇已经过了最盛的时节,只剩几朵零星的晚花。
一路往前走着,到了家门口了,许函看着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家,就像无数个以前回家的夜晚,拉开大门,穿过妈妈种满郁金香的花园,进入客厅。
“是.....是少爷吗?你...先生太太,你们快来,少爷回来了。”许函进屋后,家里的张嫂正端着菜摆桌,爸爸妈妈可能刚要吃晚饭。看着屋里突然出现的人影,张嫂激动地朝楼上喊着。
“函函?是函函吗?”听见楼下张嫂的喊声,许母从房间里出来,赶紧往下走。许函站在客厅中央,正对着楼梯,看着慌慌张张下来的妈妈,赶紧往前迎她。“妈妈,我回来了。唔.....是我....我....”许函一把抱着许母,嘴里喃喃着自己回来了,止不住的抽泣。
“呜呜,是我的函函啊,我的孩子啊,你可回来了。”许母紧紧地抱着许函,双臂在许函的背后摸索着,看着自己憔悴的儿子,瘦了,也黑了。许母放声大哭,一年多的担心和思念的情绪,在这一刻都混成了泪水和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房里的许父看到楼下抱头痛哭的娘俩,也赶紧下来。自己的孩子了无音讯,消失了一年多,老两口茶饭不思,警也报了,案也立了,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回来了,回来了。不哭不哭,爸爸妈妈都在。”许父伸出手臂把娘俩揽在怀里,哽着嗓子,安慰着妻子和孩子,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许函回来了,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他没有告诉父母自己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要怎么说,说自己那段离奇遥远的经历。许父和许母看许函实在是不想再谈起,也就不再追问。孩子能够平安归来,对于父母来说,就是最大的希望。
许函回来之后,每天陪着父母吃饭,散步,聊天。其实许父许母能够感受到,许函变了很多,不仅是外形的变化,更多的是神情的变化。说不上来什么,但确实变了。有时候许母会看到许函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阳台上,倚靠着栏杆,望着一个地方,很安静。
许母看着这样的许函,很心疼。自己的孩子离开家这么久,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但是不管怎么说,人总算是安全回来了,一家人团聚了,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爸,我也休息了这么久了。明天我想去公司看看,熟悉一下。”许函已经回来两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里,许函每天都陪着父母。他知道,自己突然离家的一年多的时间里,父母一定吓坏了,自己消失的很突然,回来的也很突然。妈妈虽然不说,但他知道许母的心一直没有放下,许函能够做的就是多陪陪父母。
另外,许函趁着这段时间,重新梳理了一下整件事情。自己的突然消失,出现在远隔千里的大山深处,绝对是有人有意而为。许函这次回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明真相。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是谁?
“好,去看看吧。万事小心,公司有什么事就跟爸说,一切有爸呢。”许父点点头,答应了许函。又嘱咐许函一定要小心。
第二天许函起了个大早,洗漱吃饭,换上了一套西服。衣服都是以前的,原本定制熨帖的套装,现在穿上有点大了。自己在那个地方确实是瘦了不少,怪不得那个男人每次在床上都摸着自己的身体说自己应该多吃点,太瘦了。
怎么又想起那件事?许函看着镜中的自己,正了正领带。自己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会再和那个地方,那个人,有任何的联系。现在的许函,不再是任何人的媳妇儿,也不会有人再强迫自己做任何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函自己开车来到公司,因为好久没开车了,在路上开的有点慢。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自己踏进公司,就有前台迎上来“许总,您来了。”
“嗯。好久不见。”许函朝着前台打了招呼,然后就乘着电梯上去了。许父今早已经跟公司的管理层打了招呼,许函来到他的办公室,就有秘书告诉他,管理层已经在会议室等他了。许函点点头,转身去了会议室。
许函一进会议室,所有人都站起来。“许函,欢迎回来。身体怎么样?”跟着许父开创这家公司的王董跟许函打招呼,“王叔,好久不见。劳您挂心了,我一切都好。”许函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大部分都是熟悉的面孔,心里酸涩。
当初许函失踪后,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媒体舆论,对外宣称的是许函因病请假,到国外治病休养。许函这次回来,整个人确实像大病了一场。
整个上午,许函都在交接工作进程。好久没有进行这么大的脑力劳动了,许函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的,捏了捏鼻梁,想缓解一下疲惫感。“许总,给您定的午餐已经加热了,您先吃口吧,剩下的我整理一下,您再看。”刘秘书敲门进来,看见许函双手撑着桌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把手里拿着的午餐放在茶几上,劝许函先吃饭。
许函看着左右两边还有两大摞档案夹,更加头疼了。不过大多数都是已经交期的项目,许函看这些档案,只是想把公司目前的项目安排做到心中有数。不过这也不用急于一时,还是先吃饭吧,忙了一上午了,也确实是饿了。
“刘秘书,帮我订一张后天去珠进的机票。还有金悦酒店的房间,定两晚吧。”许函吃完饭,对着正在把档案分类的刘秘书说道。“好的,许总。”刘秘书拿出日程工作记录,把许函的要求记下。
许函之所以要去珠进,并不是因为公司最近有项目在那,需要过去查看一下项目的进程,而是因为许函上次就是在珠进的出差过程中失踪的,他记得那天是出差的最后一天,项目进行的很顺利,还剩一点收尾工作。那天自己回到酒店,早早就休息了,但是醒来却到了那个村子,躺在了那个家里,还被迫做了那样的事。许函一直想不通,这一连串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来以后,在父母的陪同下,许函一家去警局撤销了案子。许函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自己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到底在哪里,又是怎么回来的。况且,许函在警局也了解到,自己失踪后,警察也去金悦酒店调过监控录像,但是却被告知当天的录像室电路跳闸,不仅是许函的录像记录没有,那天整个酒店的录像记录都没有。
整件事开始透露出巧合,电路跳闸,没有录像,许函失踪,一连串就是这么巧合,警方也充分怀疑,许函的失踪,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但是却没有查询到任何证据。所以许函的失踪案一直在追查中,直到许函回来销案。
经过两天的忙碌,许函大体了解了这一年半公司的运营状况。目前公司还有两个项目在进展过程中,许函打算从珠进回来后再详细看看。明天就要出发珠进了,自己的命运就是在那个地方发生了不小的波折,尽管现在生活已经回到正轨,但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而且许函对于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疑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许函知道这次去珠进可能也是无用功,没有监控记录,自己作为当事人也无法正常描述事情的经过。但他还是想去一趟,事情是在那里发生的,也是人为的,世界上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更何况自己一个大活人在昏迷状态下被运走。
还生活在深山村子里的魏大在干什么呢?许函离开后,魏大感觉自己的生活简直乱了套,地里也该下豆种了,园子里的蔬果熟透了也没人摘了。魏大记得,以前许函在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他在家侍弄院子的。有此因为自己犯浑,床上用小西红柿玩许函,那人还跟自己急眼了呢。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魏大就把家里的地盘给村里的王壮了,让他先给自己种着地。魏大点了点家里的钱,不到一千,这还是今年卖粮食剩下的钱呢。魏大本来想着下半年卖了豆子再加点,再给家里添办点新柜子。这下好了,媳妇儿跑了,还添个屁。
自己的媳妇儿一声不吭的跑了,魏大心里憋着气,打点好地里,盘出去,就把院门咣当一锁,拿着个包袱就出门了。魏大拿着家里所有的钱,他想要去把许函找回来,最起码也要当面问问这人为啥好好地非要跑。
他给杨文打了好几天电话,那天终于接通了。魏大憋着火,压低嗓子问杨文看见许函了吗,还问他那天是自己走的吗。杨文客气地回答了每一个问题,像平时说话一样,没有,杨文说没有。挂了电话,魏大冷笑,拳头紧紧地抵在桌面上,没有才怪。说的跟早就编好了一样。
魏大是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平时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他们所属的市里的医院,当时老娘的病情恶化,还是借了钱送的医院。他在临出门前去杨文二舅家问了杨文在哪工作,他二舅也说不清楚,嘴里嘟囔着什么汇,啥海汇,还是湖汇的。
管他海汇还是湖汇的,魏大决定都要去看一看。地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管许函在那,只要他还活着,总能找到。到了火车站,魏大问有没有去海汇和湖汇的票,卖票的人告诉他只有海汇,没有湖汇这个地儿。
魏大说那就要去海汇的,买了一张硬座,还需要400多,两天半才能到。魏大暗骂真他娘的贵。他这才知道海汇这个城市离这里到底有多远,400多的票钱,能不远吗。
现在手头上也就还剩500了,一张票钱一下子干去一半。魏大在车站外买了几包方便面,他准备在火车上的这几天就吃这些了。现在这钱光出不进的,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找到人,能省一点是一点。
魏大第一次坐火车,跟着人流量走,上了车密密麻麻的座子,车厢上还有号。魏大虽然不认识字,但是数字还行,就是这人挤人的,忒烦人。快别他妈挤了,老子的脚,我操,谁他妈给老子脚后跟踩下来了。魏大嘴里嘟囔着骂,不只他,有的是人在骂,孩子的哭闹声也不停,一节节车厢呜呜泱泱闹腾着。
可终于找到自己的座子,魏大把肩上扛着的包袱塞到头顶的架子上。一下子松了劲,坐在座子上。魏大坐在最里面,过道上逐渐稀疏的人群,乘务员来回提醒旅客请坐好,火车马上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车缓缓地发动起来,沿着铁轨平稳向前,魏大望着窗外,看着经过的一片片地,神情淡漠。也许没有许函这件事,自己可能一辈子不会坐上火车,离家千里,去一个陌生的城市。
魏大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村子,去外面生活。他从小生活在那个村子里,小时候看着爹娘每天去地里干活,爹没了之后,魏大担起地里的活。后来老娘生了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欠了笔钱,好不容易还上了外债,还买了许函,没想到最后还是只剩自己一个人。
天亮着,天暗了,又亮了。火车上提醒到站的声音响了数次,一个个陌生的地方,魏大没听说过。看着一波波人拿着行李下车,又拿着行李上车。魏大身边的座子已经换了好几拨人,卖的方便面刚刚也吃完了,这火车上接水倒是方便,有热的,有凉的。魏大没舍得买两块钱一瓶的水,他实在是看不出来和家里缸里一样的水,就是加了个塑料瓶子,咋卖的那么贵。魏大用吃完的方便面袋子接水喝,吃完一包用一个,倒也方便。
“海汇站到了,请下车的旅客检查好自己的行李,排队下车,谢谢合作。”魏大本来撑着头正迷糊着呢,听到海汇这俩字,立马清醒了。到了,终于到了。
下了火车,随着人流量出了车站。魏大更迷糊了,倒不是困得,就是感觉这里好大啊,人好多啊。人来来往往的,车走走停停的,哪哪都是人,哪哪都是车。
魏大还正迷糊着呢,身后就被人推了一把“小伙子,别挡道。借过啊。”魏大往侧边一躲,回头看是个拉着货的大叔,拉的货都比人高,一手扶着,一手往前扒拉人,借道走。
说实话,魏大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是来找许函的,但许函在哪呢?出门的时候,他只是想着要把人找到,当面问清楚。但是这地儿到了,人怎么找?魏大犯了难。
魏大肩上扛着包袱一路走着,他看到好多人都上车了,不同的车,长长的,短短的,矮矮的,高高的。但是不管上什么车,魏大知道都是要花钱的。魏大现在的钱不多,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吃,穿,住,都要钱。
一路走,一路看,不自觉的,天都暗了。黑了天的城市在魏大看来比白天更加复杂,到处都是灯,路边有,店里有,车上有,就连树上也挂着一串串灯,扑闪扑闪的,还怪好看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连着坐了好几天的硬座,又走了这么久,魏大早累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洗洗睡下,但是去哪住下呢?魏大找了条街,他看着一条街上有各种店面,人进进出出的,有透明的大玻璃店面,他看见里面都是桌子,还有人拿着酒瓶子喝。他知道这肯定是吃饭的地方。
但是住的地方怎么找呢?魏大头一次痛恨自己不识字。“劳烦问一下,哪里有住的地方?”魏大没有办法,他已经沿着这条路走了好几遍,腿越来越酸,只得问人旅馆在哪。
“那个,上面不是写着吗?”魏大顺着路人指的方向,赶紧记住店面,上面却是写着字儿,但是魏大和这些字儿确实是不熟,想看两不熟。“好嘞好嘞,麻烦你了。”魏大赶紧道谢,然后就进了那家店。
魏大进门就看见一个高高的柜台,往里瞅了瞅,一个小姑娘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玩意儿,手指飞快的在上面鼓捣,那东西好像叫手机。魏大不是很好奇那东西,他现在只想找个床睡一觉。“那个,俺想住一晚,多少钱啊?”魏大敲了敲台面,朝里面说道。
玩手机的小姑娘抬起头来,看见柜台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操这一口不知道哪里的乡音,肩上还扛着一个大包袱,像是逃难的。“大床120,单间80。明天12点之前退房,要不多加一天房费。”店员给魏大说了价钱和房型。
听完店员的介绍,魏大吸了一口冷气。他没想到找个床睡一晚这么贵,最便宜的还要80。“那个,有……还有便宜一点的吗?”魏大硬着头皮想砍点价。
“不好意思,单间已经是最低价格了。”店员说着就开始装作收拾柜台的样子,把一个本子从这头拿到那头,又把一只笔从那头拿到这头。
魏大用力拽了拽包袱的节扣,似乎下定了决心。“那定单间吧。”虽然还是觉得很贵,但是今天确实累了,在火车上的那几天一直没睡好,硬座几十个小时,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跟着店员找到房间,进屋之后,魏大把肩上的东西放到墙根处。小小的一间房,还不如自己家里屋的一半大,一晚就要80,咋不去抢。魏大脱下身上的衣服,夏天热,有好几天没换了,都一股味了。魏大自己闻着都嫌弃。
打开淋浴间的蓬头,调好水温,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洗完澡的魏大躺在床上,单人间只有一个小床,比起家里的大床那是差远了。
躺在床上的魏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顶,脑袋里很乱,这是他出村的第一晚,他不觉得新奇,只是觉得很贵。一晚就要80,这还没吃饭嘞,要是天天这样,卖了自己也住不起啊。
魏大想着明天去找个活干,虽然自己不识字,但是有力气。不管啥地方,有力气总饿不死的。找许函这事儿就要往后拖了,虽然心底里一想起这事儿就又急又气,那也没有办法,总要在这里先活下去。
迷迷糊糊的,魏大也累了,慢慢的侧起身子,把一侧胳臂伸在枕头上,似乎那里还枕着什么人。这是和许函在一起时晚上睡觉的姿势,自许函走后,魏大晚上自己睡觉时还是下意识的会摆出这样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魏大11点多退了房,就提着自己的包袱走了。昨晚没吃饭,今早上也没吃,这马上就到中午了,魏大早饿了。找了个路边摊,买了仨包子,就着摊上免费的汤,吃了顿午饭。
必须要去找活干了,得赶紧挣点钱,要不这整天光出不进的,在这个地方撑不了几天的。可是要干什么呢?魏大不知道。自己没文化,不识字,就一把子种地的力气,要说长的吧,有个子,脸也不难看,就是黑点。这能干点啥呢?
“大哥,俺问个事,俺刚来这里,想找个活干,你知道哪有活不?”魏大吃完包子,看着在摆弄手机的摊主闲着,就凑上前去问他哪有招人的地方。
“这活多了去了,看你能干不?但凡是轻快点,挣的多的,都要学历,你学上的怎么样啊?”摊主也是个热心的,跟魏大仔细介绍着这里工作的情况。
一听学历,魏大不好意思的挠头,说自己没上过学,不识字。那摊主听了摆了摆手,说:“那没事,可以去工地,那里不注重这个。有力气就行。”
“俺有力气,这个俺能干。”魏大赶紧说道,问了具体的工地地方,不远,隔着两条街的距离。魏大谢过了摊主,就提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一路上打听着,魏大来到了工地。这是一个都是钢筋水泥的工程地,人有在上面的,看着小小的,慢慢的挪动,有在地上的,铲着水泥灰拌着料,一桶一桶的往上吊。
还有各种车子,带斗子的,不带的,还有前面有两根钢叉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魏大都是第一次见。村里盖房子是小工程,红砖,水泥,和上水,就往上垒。
魏大在工地上走了几步,就被叫住了“那谁啊,赶紧走开,工地危险。别乱跑。”有个带着白帽子的人喊魏大,让他别在这。魏大赶紧往前了几步,和那人搭话“俺是来干活的,你这还要人不?”
看着大包小提溜的魏大,那人拉着他赶紧上一边说道:“要,这活以前干过吗?”
“干过的,俺以前盖过房子。”魏大赶紧说自己干过,而且他看这里这么多人,还挺厉害。
白帽子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跟电话那头的人说来了个新人,让他拿套工作服来,然后给魏大登记一下。
魏大跟着白帽子去了宿舍放下东西,宿舍进去就是铁架子床,一上一下,魏大数了数,一共八个,也就是说,这屋子能住16个人。屋里还有几个空床,魏大选了一个下铺,把东西放在上面。床上有垫子,有床单子。现在天热,也不用盖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白帽子跟魏大大体介绍了一些工地的情况,最近赶工期,有点忙,不过工资也高。白帽子跟魏大说这个月忙完差不多能拿1万。
魏大听完不敢相信,1万啊,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那拿在手里得多沉啊。说干就干,为了1万块钱,累死也值。
工地上赶起工期来那是没白没黑的,两班倒,半个月一班,魏大先干的白班,白天累一天,晚上倒头就睡。半个月之后,换成夜班,晚上累一夜,叮叮哐哐的,白天也得睡大半天。是真累啊,工期要的急,工地日夜不歇,魏大累的没有一点闲工夫想别的事。
好歹是忙完了,工期交了,工程主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些零碎的活了,不着急。这一个月给工地上的每个人都累的够呛,每天都灰头土脸的。月底交期那一天,工地上放了半天假,也领了工资,那是魏大第一次知道1万块钱是多少,拿到手里多沉。
魏大把这1万块钱小心的摞到一起,不厚不薄的一沓,又小心的一张张码着,一张张捻着。魏大知道这每一张都不容易,都是自己日夜不停换来的。
听着舍友讨论着这半天假准备怎么过,魏大躺在床上,脑袋枕着枕头,枕头下放着钱。魏大想许函了,想自己媳妇了。不知道那人在干嘛呢,自己挣着大钱了,想给他买件衣服,当时在村里衣服不好买,况且当时手里也没多少钱。那人大多数时间穿着自己的破衣麻裤,也没怎么嫌弃。
“魏大,今晚上跟哥耍耍去呗,嘿嘿嘿。”睡在他上铺的李全,探下脑袋来跟魏大说道。“行。”魏大也想去跟着他们看看去,自从来了这里就一直为生计奔波,即没找许函,也没好好歇歇。
晚上他们一行人先去吃了顿饭,是那种烧烤摊,夏夜的天最适合这样的场子,冰镇啤酒往嘴里一灌,什么累都没了。
“魏子,有媳妇儿没?要不要哥给你找个妹子。”李全有点喝大了,搂住魏大的肩,凑在他身上说。
魏大赶紧扶住他,怕他一头惯地上。“有的,不过现在没了。”魏大听他问自己有媳妇儿没,没滋没味的说了一句。
“啥叫现在没了?啊?没了咱再找,就你这样的,多少人往上扑。”李全用手比划着,一下一下点着魏大的肩头。
魏大扶着人往工地宿舍回着,也不再言语。他不要别人,他只想找到许函,找到他媳妇儿。可是上哪找去,魏大真的不知道,这个城市太大了,太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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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处热带的C国常年湿热,这里不缺阳光,不缺水。漫山遍野的长着一种高经济价值的植物,罂粟。这边是东三角地区毒品的主要原料地,每年上万公斤的毒品提取出来,分销到各国各地。
“贤哥,是老大的电话。”高大的男人接过电话,听着那头,时不时的回应两句“好”,“后天回去。”男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一片片开的正艳的罂粟花,男人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栏杆。“虎子,让阿轩安排好这里,后天出发回国。”被称为贤哥的男人对着下手吩咐道。
这个男人正是魏大,不过他现在已经叫魏贤了。时过五年,魏大变了很多。身材越发挺拔,眉角处添了一道疤,斜斜的横在眉峰,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更凶了。
当年在方正楼下,魏大第一次在外面见到许函,也是最后一次。许函在他腹部连踹两脚,并说自己不想见到他,最恶心的就是他。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深深地扎进了魏大的心坎。
回到工地的魏大,浑浑噩噩的干完了剩下的半个月,有次竟险些从高处的脚手架上掉下去,魏大不是没想过再去方正堵人,但是去了又有什么用呢?连许函的衣角都碰不着,更何况许函说自己恶心的画面一直萦绕在魏大脑子里,每次想起,魏大都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魏大从工地上突然走了,就像来的时候那么突然。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他要去哪。走的那天,他提着新买的编织袋,里面装着自己的大包袱,还有就是给许函买的,没有送出去的那身衣服。后来的魏大走过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他这才知道,自己以前呆的地方到底是太小,知道的太少。
因为不识字,魏大在找工作过程中受到很多限制,找的工作大多是工作强度大,时间又比较长的工作。魏大干的最后一份活是在一家地下酒吧当保安,魏大身材高大,长的也不错,这份工作他已经干了俩月了,每天晚上6点上班,早上5点结束。
地下酒吧鱼龙混杂,来这里的什么人都有,有纯粹来发泄的,也有来谈“生意”的。魏大看得多了,听得多了,也就知道这里面有很多道道。
这里谈的“生意”往往都不是什么能摆上台面的交易,有时候还很大,一辆辆车把门口排的满满的,一下子呼啦啦的下来好多人。他们手里还提着黑色的帆布包,进去的时候人手提一个,出来就成了人手提两个。
魏大每天看着他们进进出出的,挣了挣身上穿的制服,不想在这干了。有次他在一群人交易完就要上车离开的时候,敲响了领头的那辆车的车玻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窗降下来,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有事?”那男人抬眼看向魏大,问道。
“俺....我想跟着你干。”魏大紧张的转换了一下语言,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魏大知道这里的人都说一种叫普通话的话,要说我,不说俺。
男人上下打量着魏大,然后盯着魏大的眼睛看了几眼,微微挑眉。“好啊,去最后那辆车吧。”说完,就升上了车窗。
魏大上了车,跟着这些人到了他们称为“本家”的地方,后来魏大也参与了几次这种交易,他这才知道,黑色的帆布袋进去时装的是白粉,出来装的就是一摞摞的钱。对于魏大来说,这样的“生意”就是生意,就像去小卖店买面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至于交的货去了哪里,用给了什么人,魏大不关心。
后来魏大就不再交易了,他接触到了更上面的生意,原料种植和毒品提取,这是他们这个“本家”更重要的环节。后来的三年,魏大一直呆在C国,在“本家”的大营活动。魏大也不再叫魏大,他改了自己的名字,叫魏贤。短短三年,在“本家”的贤子换成了贤哥,贤哥的名声,道上的人都略有耳闻
这次回国是被欧力叫回去的,当年魏大敲得就是欧力的车窗,然后走上了这条路。欧家是“本家”的一支,现在“本家”内部因为粉源和粉道的纠纷日渐白热化。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本家”是由三家不同的姓氏组成的。
除了欧家,其他两家,白家和林家家族人数众多。人一多了,事就多,这个给那个使绊子,那个给这个下黑手,你来我往,倒叫欧家占了个大便宜。国外大本营那,有魏贤给欧力看着,每年都有稳定的粉量供给,在国内的欧力表面上是正经商人,私底下却用一个空壳公司洗倒粉的钱。
欧力是个有能力的人,这些年“本家”的大部分“生意”都攥在了他手里,其余两家忙着内斗,也没什么余力和实力与之抗衡。但是随着这两年警方对于粉道流通的追查越来越深,“本家”内忧外患,欧力这次想要借着警方的力收拾些不服管的人,把“生意”包装起来,往白道上引。
后天一大早,魏贤一行人从C国出发,为了避开其余两家的眼线,他们是分开走的。魏贤和虎子一路,转机回国,落地海汇。轩哥带着其他人则是坐着“本家”私机回来。
回来之后,魏贤先去自己的公寓落脚,这套房子是一年前置办的。许久未回的公寓落了灰,魏贤打开窗子通了通风,然后就开始收拾屋子。欧力的电话打来的时候,魏贤刚刚打扫完,冲了个澡。用浴巾一围,站在床边接起了欧力的电话。“力哥,我回来了。”“好,我一会去找你。”
挂了电话,魏贤看着墙上的时钟,这才五点。和欧力约好的是7点半,魏贤下楼去了趟超市,买了点日用品和菜。给自己简单地炒了盘菜,就着刚刚买的馒头,魏贤吃了晚饭才去赴欧力的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欧力和他约在了和轩,这是“本家”下的产业,现在归欧力管。魏贤进了和轩就有服务员迎上来“贤哥,欧总在雅荷等您。”魏贤点了点头,示意服务员不用再跟着了,自己朝着雅荷那间房间走去。
魏贤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人说了声“进”,然后他推门进去。沙发上斜斜的坐着一个男人,黑色暗金纹的衬衫更衬那人的气场,金丝眼镜下上挑的桃花眼微微一抬,开口道:“阿贤好久不见。过来坐。”
“力哥。”魏贤点了点头,跟男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阿贤,最近怎么样?”欧力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开口问魏贤。“还行,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魏贤看着欧力点了点头,转着手里的杯子,褐色的酒液微晃,
欧力起身到窗边的矮茶几上拿过来几份文件,放到了魏贤身前。“我打算“借”家公司,把钱引进去。最近警方那边查得紧,我也想借着这次机会收拾收拾“本家”,现在太乱了。对于咱们来说,乱可不是什么好事。”欧力说完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杯底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
拿起那几份薄薄的文件,魏贤翻了翻,是几家实业公司。欧力给他大体介绍了一下,说要从里面选一家。魏贤这几年因为“生意”上的事,开始认字,简单的汉字已经不成问题,但是这些文件里不只有字,还有图表,有英文,魏贤看了几页就有点烦了。跟欧力说道:“行,我把这件事交给鸿文。”
“嗯,这事急不来,稳当的弄。走吧,换个场子,大伙儿听说你回来了,都在幻都等着你呢。”欧力起身点了根烟,缓缓吐了一圈薄雾,笑着对魏贤说道。
魏贤拢了拢那几份文件,说道:“行,好久不见大家了。过去吧。”欧力和魏贤开着车一起来到幻都,把车钥匙甩给门口停车的人,两人就进去了。
“呦,贤哥回来了。快快快,给贤哥和力哥腾个地儿。”两人刚一进包厢,就被张腾揽住肩膀往卡座上带,还招呼着大家。
张腾不是“本家”的人,但是也搞白粉,所以平时和他们走的比较近。张腾这人性格张扬,最是闹腾,有什么场子他都门清,魏贤这次回来他早就私底下打听着了。
“来来来,给贤哥接风,走一个。”包厢里另外几个坐着的都站起来了,举起酒杯,都过来跟魏贤和欧力碰杯。酒也喝过了,招呼也打过了,包厢里又开始热闹起来。今天过来的大多是“本家”的兄弟,大家都比较熟了,虽然魏贤这两年不经常回来,但是“生意”上的事儿天天干着,不是联系这个就是联系哪个,关系倒也没冷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魏贤进“本家”就这几年功夫,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欧力最是疑心重的人,平时有什么事也就跟魏贤几个知己的商量。今天这场子倒也没封什么口,张腾都能私底下打探着,其他两家恐怕早就知道消息了。
“去贤哥那陪陪。”旁边坐着的男人把一个女孩从自己身边推过来,女孩穿着高跟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一个没站稳,愣愣的跌进了魏贤怀里。
魏贤已经相当熟悉这样的场子了,顺势把人拉出怀,按坐在自己身侧。
时间不早了,桌上地上摆满了酒瓶子,沙发卡坐上有倚着的,躺着的,歪着的,人都喝的不清醒了,手还往陪着的人身上摸着。
看着场子也该散了,上楼的上楼,赶下场的该撤了,魏贤站起来跟欧力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先走了。
欧力怀里搂着个男孩子,手从腰部伸进去逗弄着,怀里的人半张脸埋在他的胸前,露出嫩白的耳朵,身子还止不住的抖动。欧力用手掌轻轻抚着男孩子的颈部,抬头回了魏贤一声。
深秋的夜露水重,风也清凉,地上的落叶几阵风便堆出了厚度。出了幻都,魏贤看着深夜里的海汇,这座城市白天喧嚣闹嚷,夜晚陆离光怪。走在街头,魏贤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场景,满街的灯,自己背着个大包袱,还在为80一晚的旅馆发愁。
来这里已经5年了,离开村子也5年了。5年前,是许函的离开让魏贤来到这里,并且留在这里。
说起许函,魏贤已经有半年多没见他了。魏贤拦了个车,身上还带着几分酒味,他想去见许函,哪怕知道那人早就已经睡了,他也想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5年前刚刚在这座城市找到许函的时候,两人是在方正的楼下见的面,也是那次魏贤知道两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那次见面,魏贤带着久别重逢和满心欢喜,而许函重重踹在腹部的两脚和句句扎心的恶心,让魏贤明白两人的关系变了,山村里的许函和这里的许函并不完全是一个人,原来两人之间自己的强势和主导在这里完全就是个笑话。
那次见面之后,魏贤想了很久,有想明白的,也有想不明白的。后来他离开了工地,再后来遇到了欧力,直到现在,他从魏大变成了魏贤。
在这五年中,魏贤经历了太多事,见过了太多人,原来不明白的,也渐渐明白。他和许函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们的开始是自己花钱买了他,然后他认为许函就理所应当的成了自己的媳妇儿,当时的自己知道许函不愿意,但是却没理。
这些事魏贤想过无数次,每次去找许函,他都要在脑子里把它们都过一遍。他知道曾经自己强迫许函,伤害许函,也知道许函一直在怨他。
不管是魏大还是魏贤,在许函那里,都是不想见到的人。当初许函以为在方正楼下的见面是两人在这个城市最后的见面,自己让他滚远点,不要靠近自己,还说恶心他。
但许函没想到的是,两年前的一个下午,还是在方正楼下,他们又见面了。这次的魏大,不对,他改名叫魏贤了。魏贤上身穿着墨黑的皮衣,材质很好,搭配着一条直筒长裤,裤脚收进短靴中,整个人高大挺拔,眉角的疤还没好全,粉嫩的新肉刚长出来。
“许函,我们,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魏贤已经在这里站了一段时间了,看见许函从方正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许函看着走上前来的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谁。许函见过村里破衣麻布的魏大,也见过光着膀子在自己身上耸动的魏大,但没见过眼前这个穿着材质良好,衣着讲究的魏贤。另外这人的口音也变了,不说俺了,改说我了。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许函绕过魏贤,就往前走去。许函的车出了点问题,昨天刚送去店里,这两天需要打车上下班,没想到今天就在门口碰到了魏贤。
魏贤看他这样,赶紧追上去。“等一下,五分钟可以吗?”魏贤已经好几年没见许函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许函的五官更加清瘦立体,下颌瘦削,不过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喜欢皱着眉头,嘴角下抿。
“不可以,我说了,咱俩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许函站定,对着魏贤一字一句的说着,今天开了一天的会,许函现在很头疼,出门之后看见魏贤,又被缠住,头就更疼了。
“我知道,我知道,许函。你怨我,怪我,我都知道,以前是我做错了,我,我向你道歉,我只是想和你重新开始。我现在赚钱了,我,我可以养你……”魏贤抓着许函的胳膊,急切的向他表达,自己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有钱了,想和他重新开始,像在村里那一样过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函使劲挣着自己的胳膊,听到魏贤说的话,“放开我,滚开,谁他妈要你养我,你要是真知道错了,就离我远点,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自己叫的车来了,胳膊还被扯着“放开,我胳膊疼。我的车到了,我现在没时间跟你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听见许函喊疼,魏贤赶紧松了手劲,倒叫许函挣脱了。许函快步上了车,然后叫司机赶紧走,等魏贤追过来的时候,车早就开远了。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许函几次都被魏贤堵在方正楼下。有时候许函直接从车库走,在自己公寓楼底下也被堵住,无一例外,那人就是想见自己,和自己聊聊。
许函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决,心情好的时候直接无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对着他又打又骂,什么伤人骂什么。魏贤有时候也想问自己,就非他不可吗?但是下一次一有时间,就又过来了。
其实魏贤来找许函的次数也有限,“本家”这两年不太平,欧力缺人手。而且次次在许函这里讨不到好脸色,魏贤也有些倦了,有时候甚至过来了只是远远地坐在车里看看许函,看着他出公司门,然后回家,看着他上楼,亮灯。魏贤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车里,有时候干坐着,有时候打开窗子抽根烟。
这次回来,魏贤又习惯性的想见许函。这两年自己在“本家”混的不错,一般人见了都叫声贤哥。不管是在海汇还是在“本家”大营那,只要魏贤要,有的是人往上扑。不管是图钱还是图爽,魏贤身边都不缺这些。
有时候在场子里多喝了几杯,意乱情迷的时候,魏贤也想过他和许函算了吧,何必一次次的热脸贴冷屁股呢。现在的魏贤有本钱,玩得起,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一无所有的魏大。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拿命换的,拿脑袋换的。
搂着怀里的人,火热的身躯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妖艳,清俊,纯美,各种各样的脸。情绪过后,魏贤还是会想起许函,想他的不情不愿,想他在床上的哽咽哭求。劲瘦的身子就屁股上有点肉,连着大腿根部。挺直的长腿架在自己的肩部或是臂弯里,随着自己的抽插来回晃动,找不着着力点。
只要一想起这,再美的脸庞,再标志的身子,魏贤都觉得索然无味,推开身上的人,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然后连灌上几杯酒,想要把许函的身影从自己的脑中挥去。
司机把车停在了许函的公寓楼下,魏贤抬头看去。15楼,属于许函的那扇窗户是黑的。也是,现在已经快12点了,许函早就睡了吧。
半年多没来这了,这里一点变化都没有。“走吧。”魏贤跟司机说道。楼上在沉睡中的许函不知道今夜楼下有个人专门打车过来看他,甚至连车门都没下。他更不知道的是,这样的夜晚在过去还有很多个,见证过一次次单向孤寂的,或许是丢出车窗的两根烟头。
欧力打算“借”一家实业公司把“生意”的钱引进去,严格说起来,这种事可以谈,也可以不谈。谈呢,两家可以开诚布公的聊,把价格谈拢,我把你的公司拿过来,要干什么你就不用管了。那不谈呢,就是我用些手段,你的公司无法维持下去,只能我低价收购,回些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了海汇的几个实业公司,欧力最后决定把目标打在了在方正上。方正不算什么老牌公司,没什么背景,但规模还行。欧力这次“引”进的资金不是个小数目,找那种小公司太引人注意了,大的老牌又盘根错节的,后续处理起来非常复杂。
方正现在的实际掌舵人是许函,是方正创始人之一许海峰的独子。许函今年30岁,毕业于海汇大学,单身。现在方正的发展重心放在了设计方面。这几年方正接项目和竞标的能力在业内名声不俗,除了几家老牌公司,方正作为后起之秀,发展势头非常不错。
“鸿文,你找时间约一下许函,先谈谈。价钱合理偏上都可以接受,我们时间不多了,迅速拿下这件事,后面还有很多事情处理。”欧力把手里关于方正和许函的文件递给赵鸿文,让他赶紧把这件事办完。
赵鸿文接过文件点了点头,“大哥放心,我赶紧去办。那我先出去了。”说完就拿着文件走了。赵鸿文这人是国内顶尖商科院校毕业的,是欧力他老爹当年资助的学生,赵鸿文毕业之后直接到“本家”,一直在欧力手底下做事情。
“许总,这是我们欧氏的诚意,希望您好好考虑一下。其实我们双方之间达成合作,对您和方正都是有利的,价钱方面我们可以再谈。”赵鸿文把拟好的文件往许函那边推了推,双手交握,点头示意许函。
其实在几天前许函就接到了这个欧氏的合作并购意向,许函当时并未多加理会,回绝了对方。没想到今天作为欧氏代表的赵鸿文亲自登门方正来谈。
“赵先生,我想我们今天不需要聊下去了,方正自我父亲起家,如今到了我手里,虽然不能和业内老牌公司相比,起码现在发展前景也比较不错。总之,方正不需要被并购才能得以生存,欧氏的合作恐怕许某抬爱不起。”许函客气的说着,又把递到手边的合作书推了回去。“赵先生,我还有个会,恕不远送。”许函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吩咐秘书处理剩下的事情,然后就离开了会议室。
赵鸿文目光深沉的盯着许函离开的背影,把合作意向书轻轻的合上,眉角上挑,藏在镜片下的双眼看不清神色。
“老大,许函拒绝了我们的收购。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出了方正的大门,赵鸿文拨通了欧力的电话,向他报告今天在方正的进展。
方正最近接了一个度假村的招标,这是公司接下来一年最重要的项目,从设计到建成,全部由方正来负责。
公司董事会非常重视这个项目,许函已经带人考察过度假村选址,也从合作方那边拿到了这块地皮的正常手续。度假村项目进展的非常顺利,许函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月,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班之后许函去了趟超市,前段时间忙项目有时候直接睡公司,家里也好久没收拾了,日用品也不多了。买了两大袋生活用品,许函想赶紧回家歇着,逛超市太累了,尤其对于累了一天的社畜来说,就是双重精神和肉体打击。
手里提着两袋东西,许函一路上胳膊绷得直直的,买多了,真沉。艰难的按下电梯层数,许函依靠在电梯壁上,看着显示屏上的楼层升高,叮,15层到了。
刚出电梯,许函就看见自己家门口站着个高大的男人,挺括的大衣穿在一米九几的男人身上,让许函看的一怔。“你回来了,我来提。”男人几步上前想接过许函手里的购物袋。
“你来干什么?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这么久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放过我?”许函往边上一侧身,躲过了魏贤伸过来的手。抬头直直的看向魏贤,开口质问他。从村里到海汇市,这个男人一直阴魂不散。
魏贤这些年的改变,不管是自身的条件和态度,许函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人跟着自己来到海汇,大字不识的魏贤在这里生存下去是很困难的,许函以为当年在方正楼下是他最后一次在这个城市见到魏贤。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在这五年里,这个男人竟然时不时地出现。许函不知道魏贤靠什么在这里生存,他也不关心。这个男人现在衣着讲究,气质斐然,眉角处的疤是近几年新添的,这样看着真是够凶的。
“许函,我们已经有五个月没这样面对面的说话了。我,想你了。”魏贤说着就从许函手里拿过袋子,顺带着揉了揉许函被袋子勒的血液不通的手。“别碰我。”许函一把甩开,快走两步用指纹打开门,向魏贤伸手,“袋子给我,你可以滚了。”
又是这样,魏贤攥紧了手里的袋把,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的跟自己说句话,或者是听自己说句话。是,他承认一开始是自己错了,但是自己确实是花了钱的,买了许函做媳妇儿的。魏贤自认两人在村子里过日子的时候从没亏待过许函,自己是真心实意把他当媳妇儿疼的,想一直过下去的。
“许函,我今天来是想......”魏贤的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打断“滚,我不管你想什么。立刻滚。怎么?在海汇这几年混出来了?我要结婚了,不要再来烦我,过去的事我早就忘了。”许函一把夺过袋子,在魏贤面前甩上门。
许函冷漠的态度再次刺痛了魏贤,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这人还是这样提防抗拒自己,魏贤真的很无力,也很不甘心。这些年来,魏贤无数次想起两人在村子里生活的日子,同一个人,那时的许函那样依附自己,收拾屋子,准备饭菜,侍弄园子,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
而现在呢,自从在这个陌生且大的城市再次遇到许函,这人就变成了一个叫许函的陌生人,冷漠抗拒,对自己说过最多的词语就是滚。魏贤狠狠地攥紧了手里的拳头,盯着近在咫尺紧闭着的大门,转身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度假村项目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许函最近除了忙工作的事,也要完成许母交给自己的任务,相亲。那天跟魏贤说自己要结婚了并不是故意气他,他今年30岁了。
许函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许函外形不错,家境良好,算是顶受欢迎的男生类型,但是却从来没有建立起一段亲密关系。
许母以为他是工作忙没时间,又或者是没有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但是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三十好几了,身边还没有个陪伴的人,再加上老两口这几年身体也不太好了,许母就想给许函张罗个伴儿。
“妈.......我知道了.......好好好,我下班就过去还不行吗?........您着什么急啊......我知道我知道。我肯定去。挂了妈。”许函无奈的挂了许母的电话,揉了揉额角。又一个,这个星期第几个了?第四个吧。许母最近热衷给许函介绍相亲局,把他下班之后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许函今天去了趟工地,工程图已经确定了,基本的物料也到了现场。许氏这次前期投入巨大,把好几个工程款汇总全部投到了度假村项目。度假村内的餐饮,住宿,游玩等投资也需要跟上,有不少服务产业公司已经传达了合作意向。
工作上一帆风顺,个人生活上的许函却天天水深火热。许母紧锣密鼓的给自己安排相亲,一个不合适,那明天再换一个,天天不合适天天有。不仅如此,许母还要求许函详细分析相亲对象为什么不合适,就差写个PPT,做个不可行性报告分析了。
“妈,要不算了吧,我一个人挺好的。”许函在餐桌上跟许母商量道。这段时间的相亲局给许函弄得焦头烂额的,也不能不去,毕竟都约好了。去了之后那叫一个尴尬,人家女方都挺好的,也确实是抱着相亲的初衷来的,尴尬的只有许函一个人。聊的内容也大致相同,自身条件,相亲目的,建立关系,最好是能尽快结婚。结束后许函除了抱歉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这才无奈赶紧回家,跟许母叫停。
“算了什么算了,函函,你都三十了。你说说,妈还有几年活头,我和你爸就想在还能睁眼的时候看见你身边能有个人。你俩相互扶持,过完爸妈看不见的那几十年。这样妈妈就是闭了眼也放心啊。”许母一句一句,让许函无法反驳。但是自己还不清楚自己吗,两性亲密关系的建立是许函一直在回避的,从年少时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在这方面有困难。
但是这样的事情跟母亲又怎么能说的明白呢?是说自己无法回应别人的情感需求,又或者说自己无法感知到对方对自己的情感依赖。许函说不出口,也说不明白。他不想草率成立一个家庭,然后又不能正常的给出情感回应。
“妈,您就别操心了。您和我爸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爸,降压药您别断了,血压这个事可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能行的啊。我吃饱了,我今天约了几个投资人,先去上班了。”许函匆匆喝完碗里的粥,拿起椅背上搭着的西装外套,赶紧结束许母的相亲轰炸,想起许父这几天的降压药没大见少,提醒父亲按时吃药。
今天谈了度假村的几个后续投资项目,许函松了口气。项目的正常运行最重要的是保证资金的连续投入,只要项目不出问题,资金回流是迟早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年多来,度假村项目已经初具规模了。这天早上,许函刚要出门就接到了王秘书的电话:“许总,度假村被人举报非法占地,国土局的人来了,就在您办公室。”许函听完电话心里一震,度假村项目付出方正集团了很多,眼看着走上了正轨,不能在这个关键点出任何差错,况且这个项目的前期手续非常全,是公司的律师团队把关过得,绝对没有问题。
“好,我知道了。让项目部准备好文件,你先招呼一下,我马上到公司。”许函挂了电话,开车赶到公司。在路上许函在脑中过了数遍,从这个项目开始到近期进展,他确定在可把控的范围之内。那么又是谁举报这个项目呢?还是用非法占地的名头,这样的新闻不管是真还是假,都不能流出去,否则对方正的股价来说只有坏事。
许函赶到公司时,国土局的人已经开始查看项目文件了。“你们好,我是许函。”许函上前跟这次国土局来的领头打了个招呼。“许总,是这样的,我们收到举报信,举报方正集团正在进行的青禾度假村项目非法占地,我们需要过来查实一下。还希望许总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
“一定配合,这样的不实举报对于我们方正来说也是一种名誉损害。辛苦你们跑这一趟,我们一定全力配合。”许函点头,表示全力支持工作。
国土局的人在有条不紊的查阅着度假村项目的土地审批资料,“老大,这份文件有问题,你看看。”工作人员这话一出,办公室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许总,我们需要把文件带回局里核实。另外,度假村项目需要叫停。希望许总电话保持通畅,我们随时联系。”国土局的人带着文件走了,度假村项目被强制叫停。
国土局的人一走,公司上上下下乱成了一锅粥。肯定是出问题了,所以才会叫停项目。董事会的董事也听着风声来了,准备召开董事会,商议接下来怎么办。度假村项目前前后后投进了数亿资金,这下项目停了,资金流转就成了问题。项目停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
许函主持董事会,明确向各位董事保证度假村项目的土地审批走的是合法程序。“联系于阳,让他针对目前的情况出个解决方案,要快。”于阳是方正的法律顾问,度假村的土地审批也是他带着团队审核的。许函让王秘书赶紧联系于律师。
“许总,联系不上于律师,他已经三天没有来公司了。”王秘书赶紧告诉许函现在找不到于阳。负责这个项目的律师联系不到了,这可不是件小事。“什么?去找,项目土地审批是他一手办的,必须找到他。”许函着了急,整件事最关键的人不见了,况且项目出问题的风声一旦传出去,投资人如果撤资的话就彻底完了。
短短两天,业内就开始有小道消息说方正的青禾度假村出问题了,也有记者跑到度假村施工现场证实这个项目目前正处于停工阶段。一时间,许函忙的焦头烂额,既要稳定董事会各位董事的情绪,也要跟投资人们解释,保证他们不会突然撤资,还要找到于阳。
许函收到了国土局对于度假村项目的最终决定,“许总,我们已经证实度假村项目的土地属于非法交易,不符合正规土地审批程序。目前这块土地仍存在着利益纠纷,所以我们决定限期暂停度假村的一切建设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项目停了,尘埃落定。方正集团度假村项目存在非法占地的新闻人尽皆知,许函百口莫辩,自己是公司的负责人,项目出了问题,自己首当其冲负责,于阳还是没有找到。
出了这样的新闻,投资人首先向许函讨要说法,不仅要撤资,还要根据合同相应赔偿,董事会的董事也开始向许函施压。许函每天要接无数个电话,工程停工,前期投入的资金流不回来,公司账面上的现金根本不够。
“爸......是......项目停了.........对,我在找于阳.......您别着急,一有消息我就告诉您。”许函挂了电话,使劲搓了搓脸。他安慰着他爸不要着急,但是怎么能不急,项目的工程队听到消息跑了大半,账面上的资金全部拿出来赔偿了投资款还不够。
公司的股价大跌,度假村被强制停工,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方正的度假村项目非法占地,土地审批文件被于阳换了,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于阳现在却消失不见。集团上下乱成了一锅粥,其他项目因为资金流转问题也被迫停止,方正的资金链断了,这是业界都知道的。
“力哥,方正乱了,这是于阳拿出来的度假村审批文件,我已经安排人把他送出去了。”赵鸿文把文件放到桌面上,跟欧力汇报道。
欧力倚靠在皮质沙发边侧,缓缓吐出烟雾“嗯,猎物深陷泥潭,猎人也该收网了。”
“函函!你爸他......他晕倒了,你赶紧来啊。”许函接到许母的电话,那头颤抖无力的声音紧紧地揪起了许函的心。“妈,妈。我马上到,马上到。”许函顾不上公司的一堆烂摊子,拿起车钥匙赶紧往医院去。
许父一直有高血压的毛病,公司最近出的事太大了,而且摆在眼前的只有清算破产这条路了。“非常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许先生因为高血压引发的脑出血昏迷,出血点和出血量太大了。请家属节哀。”许函赶到医院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尽力了,请节哀。
急诊室走廊里母亲的一阵阵哭嚎,不到耳顺之年的父亲被蒙着白布推出急诊室。许函紧紧地拥着母亲颤抖的身躯,“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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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魏贤早就醒了,怀里的人寸缕未着,温热的皮肤紧紧相贴,他舍不得起来,离开这刻温存。直到许函渐渐苏醒,又以惊讶无比的语气质问自己,魏贤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许函,这才是他俩之间该有的相处。昨晚的依赖,温顺,旖旎,随着许函不断挣扎的身体慢慢消散。
“怎么?是我坏你的好事了?怎么不能是我?”魏贤居高临下的制住许函的乱动,赤裸身躯之间摩擦起热,许函也觉察到自己的腹部被一个温热的坚挺顶着。
许函用力撑住魏贤向下压的肩膀,“起开,我要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贤一只手抓过自己肩上抗拒的手臂,用力压在许函的头顶,虎口卡在许函的下巴上,让他只能看向自己的脸。“要不昨晚老子给你弄过来,你他妈昨晚就已经被人玩死了,还有力气跟我在这犟。”
许函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望着面前的人。昨晚他喝多了,一个劲的有人在灌他酒,后来有人架着他往外走,是谁,那个人是谁。许函想不起来了,“你……昨晚我在哪……”许函问出了这句。
看着迷茫的许函,魏贤起身,不在压着他了,转而跪坐在他的胯骨处,手掌从他的脸颊抚过,然后一路来到胸口,五指灵活的拨弄着许函薄薄的乳肉“在哪?男人的怀里。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在别的男人怀里扭着腰发骚。”说完就狠狠地揪起一侧乳头用力的夹在指尖捻。
“唔疼……松开,魏大……”许函疼的一下子弓起了腰,双手使劲掰着乳头上的手。“昨晚我喝醉了,别掐了……啊嗯……”被捏着的那侧乳头似乎要被男人带着惩罚的力道弄坏。
魏贤猛的握住许函的后颈,将他拉到自己的胸前,低头吻了上去。“唔……唔嗯……放……放开我”。许函胸前尖锐的刺痛还没有消散,就被人紧紧攥着后颈吻住了,男人的舌尖滑进来,卷住自己的。股间也被一只大掌用力的握着,拉扯着娇嫩的穴口,时不时地有指尖划过。
两人拉扯间,许函听见自己的手机一个劲的在震动“啊手机……松开,松开我”许函使劲往床头柜上方向挣去。
魏贤顺着他的力气将他翻身压倒在床,许函伸长手臂够过手机,看到上面有一连串的消息,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身后的男人还在骚扰他,一个个湿粘的吻落在肩头和侧颈。
许函给这个产品项目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刘组长,我是许函。我知道……不是,昨晚……我马上过去跟王经理解释……好的,我马上到。”许函强忍着男人在自己胸前的骚动,才没有发出难堪的声音。
“放开我,我要走了。”许函一把抓住男人摸向自己下体的手,费劲转头对着魏贤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贤挑了挑眉,坏笑道:“你确定吗?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完就带着许函的手摸向他的下体,许函硬了,而且摸到了一手滑腻。
“我确定,你起开。”许函被他羞了个红脸,用力别开他的桎梏,下床找他的衣服。“我的衣服呢?”许函找了一圈没找到,抬头问向支着头躺在床上的男人。
“洗了,在浴室。不过还没干,我是不介意你光着的。”魏贤一脸坏笑,上下打量着光裸的许函。
许函瞪了魏贤一眼,这下不仅脸红了,一直红到了脖颈处,这一眼含羞带怒给魏贤看的下身更激动了。许函转头进了浴室,看见自己的衬衫和裤子都洗好晾在衣架上,虽然不滴水了,但还是湿漉漉的。许函没法,只能围了条浴巾出去。
进了房间发现魏贤那厮早就人模狗样的穿戴起来了,看着他进来一个劲的往下半路瞟。“我找人给你买了身衣服,等一会儿吧。”魏贤说完便走近低头向许函索吻。
许函一时没躲过,由着他嘬了一口唇,反应过来连忙推开魏贤。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能后退一步绕过他,径直走向床边坐下。
“好了好了,还生气了?喝碗粥吧,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胃里也难受。”魏贤看他这样只好也回头坐在床边,揽着他的肩膀轻轻晃动,轻抚许函,拿过桌上的粥碗就要喂到许函嘴边。“别,我自己来。”许函没喝送到嘴边的粥,转而拿过碗,直接往嘴里倒。魏贤倒也没生气,把那勺粥送进了自己嘴里。
粥刚喝完,衣服就被送来了。许函进了浴室换上新衣服,找了个袋子也把湿衣服装了起来。“那个,谢谢你的衣服和粥,也谢谢你昨晚出手相助。我……再见。”许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赶紧结束话题,就要开门离开。
魏贤紧紧按住许函拉门的手,高大的身影将他笼罩在门前,“衣服挺贵的,加个微信,把衣服钱给我。”
听他说完这句话,许函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什么?”许函被他拉住以为又要一顿拉扯,没想到这人只是想要这身衣服钱。
“我说,微信转给我衣服钱。”魏贤说完就把自己的二维码亮出来,往许函眼前递了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函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扫了码,点了添加发送。直到出门坐上出租车,看着微信列表最上面的“您已添加魏贤为好友”的提示,许函这才想,为什么不是收款码。
给魏贤发过去“衣服多少钱?我转给你”的消息石沉大海,直到许函下了车都没有收到回信。许函没空顾及其他,今天是签合同的日子,刘组长刚才在电话里像是话里有话,但愿签合同能顺利。
“刘组长,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许函一路赶到会议室,还好只是他们的人到了,合作方还没到。
刘组长看到急匆匆赶来的许函问了他一句“你这是从哪来的?”
“我从酒店来的,我昨晚喝多了,怎么散的场都记不清了,醒来发现自己就在房间里。”许函撒了个谎,不想说自己昨天是在会所过的夜,昨晚架着自己的那个人还不知道是谁,意识不清时腰间乱摸的手又是谁的。
刘组长欲言又止“那个,昨晚王经理……算了,希望王经理不会怪罪。”短短几句,许函瞬间明白了昨晚的场子为什么王经理非往自己那里凑。自己最后被灌得意识不清恐怕在座的各位人人有份。
“刘组长,昨晚我自己回的酒店。我确实喝多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许函压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反复告诉自己这份工作现在不能丢,妈妈的医疗费还要一大笔钱。他没想到自己的同事能伙同外人给自己做局,想要把他送到那个王经理床上。
“哎呦王经理,您来了。真是贵人事多,小许,把咱们的合同拿过来给王经理。”许函一行人在会议室等了有半个点,这才等到了合作商。刘组长看见王经理来了,赶紧招呼许函把合同拿出来,让王经理签字。
对方对于许函递到眼前合同并没有多看几眼,反而是盯着许函的侧脸,不住地瞟,“小许啊,昨天那个人是你朋友?”
许函看着王经理不怀好意的发问,这才明白昨天的局是给这人做的。压下心里的厌恶勉强回道:“是,我朋友看我喝醉了,就送我回酒店了。我酒量不太好,昨天晚上麻烦王经理了。”
王经理听完许函的解释耸了耸肩,肥肉堆积的下巴和脖子连在一起,本来潇洒的动作让他做出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油腻姿态。“奥呵呵,你那朋友脾气不太好啊。”说完就拿起桌上的合同随意的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合同没问题,就是昨晚啊,小许走得早,要不今晚咱再找个地方聚聚去?”王经理一页一页的翻着合同,时不时地抬起头看一眼许函。
刘组长是这种场子的老人了,王经理这话一出,看来是今天这字签不上了“没问题没问题,今晚咱们再来一场,小许指定给王经理陪好。”公司给了三天时间拿下这个单子,刘组长面上陪着笑,心底里也暗骂对方王经理。
“组长,合同……”许函刚开口就被刘组长打断了“小许啊,拿好合同,今晚王经理一高兴了签字不是分分钟的事嘛哈哈”。然后转头给了看热闹的王经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说去就去,还是昨天的流程,先吃饭,饭桌上王经理坐在主位上,听着陪坐上刘组长一如既往地奉承,同样的场景,但是说出来的话较昨天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桌上的人都面面相觑,佩服刘组长这套语言的艺术。
许函时不时地摸一下手边的合同,想要找个合适的时机递给王经理,却一次次被刘组长的眼神警告,不要轻举妄动。饭局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开个包间继续续场了,许函知道接下来是自己的主场了,不想再被这群人送进讨好王经理的局里。
“王经理,合同您看看,早签完早完事,签完了咱们待会儿好好喝。”许函抓住刘组长去定包间的机会,赶紧凑到王经理这边,往他跟前递合同。
王经理在饭桌上喝了不少了,脸被酒精激出了猪肝色,“许啊,合同不急,来来,哥头晕,你扶着哥哥。”说话间就把他磨着头油的脑袋往许函脖子处蹭,浓重的酒臭气直充头顶。
“王经理,王经理,你站好……”许函用力撑着向自己倒来的沉重身躯,还没等说两句就被一股大力拉到一边,攥的自己的手腕生疼。
许函踉跄的站稳后就看见魏贤在瞪他“你在干什么?啊?当老子死了吗?一天两天的往男人怀里送。”说完便硬拉着许函走了。
“魏大你干什么?我在工作,你有病啊。放开我,放开!”许函身子一个劲的往后退,还是抵不过魏贤的力气,最后被魏贤整个人箍在怀里往前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魏贤打开车门把许函推进了副驾驶,然后快速锁上车门发动车子,拉扯间许函的外套掉了半只胳膊。
“停车,放我下去。我他妈马上就要签合同了,你犯什么病?”许函说着就要去夺他的方向盘,想让他停车。
魏贤猛的掐住许函的脖子“想死是不是?老实坐着别动,我送你回家,一身酒味臭死了。”魏贤被他弄得没法,只得腾出一只手制止他夺方向盘的危险行为。
许函也反应过来这是在车上,只能悻悻的收回手,赌气的重重坐回副驾驶。扭头看向窗外,看着熟悉的道路“你……你说去哪?”
“送你回家。”魏贤看着前面,并没有觉察到许函脸色的不对劲。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路,许函把手搭在魏贤开车的手臂上,轻轻的说了句“停车,我家不在这。”
“放屁,老子这条路比你熟。”魏贤急刹住车,转过头就要准备冲许函发火。
他这才发现许函哭了,头侧歪在车窗上,在哭。泪水流下来划过鼻梁,聚在鼻尖处。“怎么哭了?别哭别哭,你……哎别哭啊。”魏贤手忙脚乱的就要给许函擦泪,找了半天没找到纸巾,就用大掌给许函抹了一把脸。
“公司没了……家没了……爸爸也没了呜呜呜呜呜”许函哽咽着弯下了身子,痛哭出声,整个身子不住地颤抖。
魏贤看着无力脆弱的许函,心疼的难受,一声声哭诉重重的敲击在心底,心涩的发疼。“媳妇儿不哭,我在呢。我在,你看看我,乖,抬头看看我。”
许函整个人被魏贤拖进怀里紧紧拥住,结实的臂弯环住他,后背上不断有只大掌在抚慰自己。自从度假村项目出事,以及后续一连串的意外,像多米诺骨牌的坍塌,一步一步,许函走的太难了,父亲的突然离世,母亲精神恍惚,根本离不开人。
“唔呜呜……唔呜呜呜呜呜……”许函紧攥着男人的外套,像是深渊独行的人终于见到了光亮,紧紧抓住。脸颊埋在男人的胸前,温暖,安全。这一刻他忘记了生活的艰难,职场的险恶,他只知道在这方小小的车厢里,有个人愿意把最温暖的怀抱留给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函终于发泄够了,却不愿意离开这人为自己撑起的温暖。痛哭后的应激反应让许函不住地抽动,后背上滑动的大掌也始终不曾停止。
“乖,不哭了不哭了,哭多了头疼,我早就发现我媳妇儿是个哭包呵呵。”魏贤看他慢慢平复下来,在他耳边轻声逗他。
许函被他说的耳尖通红,“你才是哭包,都是你。”许函说着就要撤出他的怀抱,不让他抱了。
“是我是我,不难受了啊。那你现在住哪?我最近一直在国外,这两天刚回来,都没发现你搬家了。还有你家出什么事了?那个……你爸爸他……”魏贤低头问向许函,就怕再哪句话不对,又惹得这人哭鼻子。
许函听到他这样问,愣了愣神,挣开了男人为自己敞开的怀抱“我……我什么都没了,爸爸也走了……我这次是来出差的,先送我回酒店吧,文青路澜盛酒店。”许函不愿意多说,只是将头转向窗边,抹了几把脸上泪痕。
“你!回什么酒店?去我家。”魏贤最气的就是他无视自己,从五年前就是这样,在海汇的许函是天之骄子,出入着魏贤以前从未见过的高楼大厦。现在的许函,虽然不知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看出他过得很不好,少了很多游刃有余,反而是增添了几分对生活的小心翼翼。
魏贤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他看出今天许函已经很累了,不想两人再争吵。他发动车子,不去管许函一再回酒店的要求,只是沉默的向自己家的方向开去。
“下车。”车子驶进地下车库,魏贤打开副驾驶拉许函下来。
“我不上去,我自己打车回酒店,不敢劳烦。”许函甩开魏贤的手,就向出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魏贤开得很快,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对的机会,就把许函带到了他家。本来许函就被今天的合作方烦的不行,在车上又大哭了一场,浑身一点劲都没有。
魏贤看他这样就知道这人又开始别扭了,也不多说,拦腰就把许函抱起来。“你他妈放我下来,魏大你是不是有病!”许函冷不丁的被横抱在男人的怀里,心里又惊又怒,连忙摆头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毕竟一个大男人被男人横抱着真的是丢死人了。
两人拉锯着,好不容易才进了门。“老实待着,我给你拿换洗的衣服。”魏贤进门之后就推着许函进了浴室,给他调好水温,让他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病!我要回酒店洗,我衣服都在那。”许函话还没说完,就被魏贤反扣着手压到墙上,“自己洗或者是我把你绑起来,我给你洗。嗯?”魏贤低头凑近他,在他耳边威胁道。
许函自知拿他没办法,只好赶紧选自己洗,“你出去,我自己来。”否则这人真能干得出来绑人这事,到时候就由不得自己了。
洗完澡,许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红肿,眼底也出现了几条细纹。最近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不仅要学习公司事务,还要照顾母亲。许函有时候恨不能一天的时间再长点,这样就能把事情安排妥当,而不是每天像被鞭子赶着似的去做。
“洗完了?我下了面,过来吃点。”许函刚出浴室就听见魏贤招呼自己,魏贤身上穿着个深色条纹围裙,正端着一碗面从厨房出来,男人高大的身材显得正常尺码的围裙过于短促。
魏贤摘下围裙,随意的折了两下就搭在椅子上,好笑的看着呆愣的许函,“愣着干什么,过来吃饭。”
许函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是从前魏贤给自己做过的味道。热油下葱炝锅打上鸡蛋,加水烧沸下面条,最后加上点盐。这个做面条的方法是许函这两个月经常给母亲做的早餐,刚开始不是掌握不好火候,把葱烧糊了就是盐放多,不过好在熟能生巧
“今晚先在这住下,明早我送你回去。行吗?”魏贤看着一筷子一筷子慢悠悠吃着面的许函,商量的问道。
许函听到这话把嘴里的面条咽下,抬起头盯着魏贤“我可以说不吗?你会让我走吗?”
魏贤被他这话噎了一下,几句话在嘴里转了几道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干巴巴的说了句“住下吧”,然后又低头吃起自己碗里的面来。
两人吃完饭,许函准备把自己的碗拿到厨房随手冲洗干净,还没等动就被魏贤拿过去
“我来吧,你去吹吹头发,一会儿好睡觉。”魏贤让他去卧室把头发吹干,刚才怕面坨了先吃的饭,都没来得及吹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函进了卧室看到桌角的吹风机,心不在焉的插上电吹头发,就连魏贤洗完碗一直倚在门框上看他都没有察觉到。转头放吹风机时看到他吓了一跳“你干吗?一点声都没有。”
“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我进来拿换洗的衣服。”魏贤走到衣柜前拿出睡衣,对着许函指了指床,示意他在这睡。
许函没想到魏贤会把床让给自己,自己今晚在这住,按照许函对他的了解,肯定会强迫自己和他在一张床上睡。
“那个,我睡沙发吧。这是你家……”许函看着他利索的把床给自己收拾好,然后抱着一床薄被子就要往客厅走,连忙叫住他。
魏贤抬眼看向许函,说道:“让你在床上睡就睡,还是说想我抱着你睡啊媳妇儿”,魏贤把手里的被子往床上一扔,就要准备上前抱许函。
“出去,出去!不要脸。”许函连忙往边上一躲,抓起床上的被子就朝魏贤扔去,推着他往客厅走。
“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我就在外面,想我了随时叫我啊”魏贤朝着重重关上的房门喊道,然后整个人躺倒在沙发里,回想着今晚和许函相处的点点滴滴。
反关上门的许函整个人依靠在门后,平复着扰乱的心绪。手机上除了刘组长发来的询问自己去哪了的消息,并没有其他的信息。
躺在魏贤的床上,洗涤剂的味道和男人身上汇融在一起,充盈在许函的呼吸间。
困意渐渐上来了,许函习惯性的往被子里钻,好久不曾有这样熟悉的感觉了,曾经最厌恶的味道在此刻竟然有一丝想念,迷迷糊糊的许函不愿再去纠结烦恼,将半张脸埋入被面,沉沉的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有拉好的窗帘被阳光偷偷侵入卧室,许函迷迷糊糊的在床上醒来,一时竟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听到客厅里来来的脚步声,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在魏贤家住下了。“咚咚咚,许函?起来了吗?”门口是魏贤在敲门。
“唔起来了。”许函赶紧坐起来,朝门口的男人喊道。
许函扒拉了几把头发,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刘组长给他发消息说他们今早的飞机,已经走了。其他后续的事情,让他回去后到公司说。许函知道这件事错在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昨天那样一走了之。
给刘经理回了信息,许函订了机票,准备回酒店收拾东西回去。
打开房门,许函看见魏贤在桌旁盛粥。看见他出来道:“洗漱去,吃完饭我送你回酒店。”
许函说了句好就进了卫生间洗漱,出来看见自己昨晚换下的衣服已经洗干净搭在沙发上。他拿起衣服去卧室换好。
两人吃完早餐,魏贤如约送许函回酒店。沉默在狭窄的车厢里穿梭,许函时不时地看向车窗外。
“那个,你……咳,你在这边还呆几天?”魏贤趁着等红灯的空闲问许函。
许函看着前面的红灯上的倒数数字,十五,十四,十三……说:“我已经买了回去的机票,今天走。”
到了酒店门口,许函下车前对魏贤说道:“谢谢你送我回酒店。”说完刚要下车就被男人抓住手腕“我……我在这等你,送你去机场行吗?”魏贤商量的问道。
“不用麻烦了,我一会儿叫个车就行,你去忙吧。”许函推脱道。两人这算什么,许函最近很乱,生活上、工作上的事情压的他透不过气来,魏贤的突然出现让他寻找到依靠,他可以暂时放下单打独斗。
“没事没事,我等你。”魏贤说完就推着许函赶紧下车,像是怕他再拒绝一样。“快去拿东西,我等你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也不再看许函,就拿起手机打电话。许函被他推下车,看着车门也被魏贤欠过身子带上,只好进酒店去收拾东西。
魏贤打完电话就直勾勾的盯着酒店门口,生怕自己一步留神没看见许函。几分钟后,终于看见许函拉着行李箱从酒店门口出来,魏贤赶紧下车一把拿过他的箱子,就塞进了后备箱。
然后拉着许函的手把他推进副驾驶,还给他系上安全带。“别,我自己来就行。”许函抢不过他,只好被他按着身子乖乖的坐在车里。
在去机场的路上,魏贤时不时的去看许函一眼。“你回去要坐飞机,是不是你现在住的地方离海汇市很远?”魏贤看他一直在摆弄手里的手机。
“啊?奥。还行,我现在工作的地方在文庆市,坐飞机快一点,动车也很方便。”许函心不在焉的回道,今早上给妈妈发的微信她一直没回,许函安慰自己,可能妈妈没看到。
到了机场,魏贤把行李箱拿下来,说:“我就送你到这了,回去注意安全。”
“这两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总之感谢,我走了。”许函看着眼前的魏贤,觉得很陌生。刚刚他在车上回想了这两天两人的相处,他感觉现在的魏贤好像没有曾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