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并不太多,大多是些红绳串的珠串,红绳是手工制,但大多一样,主要是上面的珠子个不相同。另外还有一些玉质的手镯,质地温润,成色透亮。
杨逢时对那些红绳比较感兴趣,尤其是其中一根串着颗白色珠子的,珠子不大,但因此也更称他心意。
他拿起来,摸了摸这个珠子,饶是他这种不识货的眼神,却也懂得触手生温的道理,于是便叫林炙过来看:林炙,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林炙接过来看了看,然后突然把眼神转向了他,说:借你手看看。
杨逢时愣了一下,手就已经被拿了起来,他瞬间僵硬了起来,但却没有拒绝。
林炙用手掌心托着他的手,两人掌心相触的温度让杨逢时心脏都发麻起来。
林炙却像没有意识到他的僵硬似的,把红绳放在他手腕上端详了起来。
杨逢时的手很好看,皮肤白皙,骨架匀称,手腕也生得细,腕骨凸出来小小一块。白的玉,红的绳,暖的皮肉,说一句温香软玉也不为过。
林炙端着他的手看了很久,久到杨逢时心里都开始发麻了他才终于说:换一个吧,这个没有一对,我还想送她跟维哥一人一个呢,一视同仁。他抬起头看着杨逢时,像是在跟他商量。
杨逢时手被他拿着,脸被他看着,什么话都快听不进去,胡乱地点了点头说好。
最后他们选了一对绿玛瑙做的串子,也十分好看。
林炙挑好了便连盒端了,然后走过去跟摇椅上的老人打了声招呼:陈伯,我们挑好了,过会钱打子煜账上。
陈伯眼也没睁,只说:别赖了就行,我到时候可要问子煜的。
林炙笑了笑:您放心,保证不赖您的。然后冲杨逢时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杨逢时毕恭毕敬的也跟着说了句:陈伯,我们先走了。
陈伯抬了抬手,示意让他们走。
走出来后杨逢时有些好奇地问:陈伯和温,子煜
林炙跟他解释说:陈伯是子煜的外公,年轻时妻子因病去世了,一生就子煜妈妈一个女儿,也没再娶,女儿嫁后就一直都在捣鼓自己这家小店。
杨逢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天色更加暗了,空气里弥漫着的闷热快要让人透不过气来,连杨逢时这样不太怕热的体质背上也闷出了汗。
要下雨了。杨逢时说。
林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关系,你不是带了伞吗?
杨逢时其实很想说,雨太大了有伞也没有用,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他们还是照常去了超市,在食品区逛了很久后又去了生活区,正赶上夏季凉拖正在促销,买一送一。
杨逢时心里正盘算着要不要拿一双放在家里,却没想到林炙已经快他一步拿了一双印着狗狗头像的,拿完还回过头问他:买一送一,你要拿一双吗?
杨逢时抠了抠购物车把手,然后点了点头。
于是林炙就帮他拿了一双印着猫猫头像小一点的。
结完账后果然下起了大雨,超市门口站满了人。
雨好大。杨逢时说。
林炙:没事,有伞。他撑开伞,然后左手提起东西,右手撑着伞带着杨逢时走进了雨里。
雨很大,杨逢时也提高了音量:我来提东西吧?你肩膀都淋湿了。
林炙像毫无知觉一样,笑着说:没事。
杨逢时便又说:那我来拿伞吧?
林炙回过头来看他,好,那你拿右手拿。
杨逢时刚接过伞,林炙的手就搂上了他的肩。应该是顾忌他有伤,他搂得很轻,但却是实实在在的。
杨逢时的鞋已经湿透了,但心里却像被太阳照着,热得快要融化。
他又想起从前,两人也是打一把伞,可那时他们都还年少,一把伞也足够避雨。可现在,两人都已是成年人的肩宽,站在伞下会显得拥挤。
可他没有变,还是觉得一样满足。
到家时两人都狼狈极了,尤其是林炙,几乎湿了快半边身子,衣服已经贴在了身上。
杨逢时不敢多看,进了房间拿了件宽松点的T恤给他。
他没想到林炙会直接脱衣服,愣了一下赶紧转过身去了。
杨逢时没有林炙那么夸张,但还是淋了一些雨,此刻脱掉外头的衬衫,里面的白T也有些透明。
林炙盯着看了一会,然后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也去换身衣服吧。
杨逢时不知道他换好没有,也不敢回头,直接进房里去了。
出来时林炙已经换好了衣服,那件在他身上十分宽松的衣服此刻到了他身上却是有些紧的。
杨逢时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却正好看见他已经换上了那双新买的拖鞋。
林炙看到他的眼神,莫名说了一句:雨好大。
杨逢时回过神来,手也放了下来,你等雨小一点再回去吧。
好。
宝子们说一下,我之前关于狗狗打疫苗的时间间隔搞错了,抱歉抱歉~我已经尽量改了一下,如果哪里还有遗漏的话欢迎捉虫哈~
第24章
雨下了很久,所以晚饭林炙也是在杨逢时家吃的。
那张小圆桌还是没派上用场,因为杨逢时根本就忘了买椅凳了,于是俩人就只能在茶几上将就着吃。
杨逢时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林炙因为湿而卷起来的裤脚:你的裤子要换一条吗?
没事,而且林炙看向他,你家里有我能穿的裤子吗?
杨逢时没话说了,默默把头低下去扒了两口饭进嘴里。
林炙看着他的样子,勾起了嘴角。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剩电视机的声音在响着。
过了一会,林炙突然开口叫了他一声:逢时。
杨逢时原本就握不稳的筷子差点掉下去,连带着心也跟着颤了颤,嗯。他不敢多说话,怕自己声音也会跟着抖。
林炙吃了一口饭,很自然地问他:我过两天得回趟咸芸,你想回去看看吗?
他话音刚落,杨逢时的筷子就因为他夹得太用力而挤掉了一支。
林炙有些诧异地抬头去看他,他却已经低头去捡筷子了,捡完又立刻站了起来,去了厨房。
回来时他的表情已经看不出异常了,反倒问他:你回咸芸是有什么事吗?
林炙没有多问,只解释说:我爸的事,他公司的一些事需要处理一下。他本来想带他一起回去的,正好还能故地重游一番,但杨逢时表现得和他想得有些不太一样。
杨逢时嗯了一声,然后过了很久才说:我就不回去了。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胳膊不太方便
林炙自然知道他在找借口,但还是顺着他说道:嗯,也是,你胳膊马上要拆线了,到处乱跑也不好。
杨逢时像是舒了口气,默默低下头吃饭去了。然后他的吃饭速度就像是被按了0.5倍速,等到林炙吃完时他还剩了差不多半碗。
林炙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早就已经后悔,为什么要在他吃饭的时候谈论这个话题。
我也不知道要去几天。林炙转了个话头,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我尽量赶在你拆线之前回来,好吗?
他的语气很温柔,杨逢时听了心里却莫名难过,连带着鼻子也有些酸了,好
林炙叹了口气,凑近了他,小声地跟他道歉,抱歉啊,我是不是不该提咸芸的?
杨逢时抬起头,眼眶已经有些红红的,幅度很大地摇了摇头:不是,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道歉的。
可我好像都快把你弄哭了。
杨逢时又低下头,吸了吸鼻子,我没有要哭。
林炙无奈地笑了笑,好吧,你没要哭。又问他,那你把头抬起来跟我讲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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