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漪半睁开眼,鼻音带着一丝不满地嗯了声,好像不想游镌停下。
游镌听出她的情绪,低哑短促地笑了声,我怕你验完了货不认账。
许明漪:
这是第几次了?没打算做到底还要故意撩拨她,非等把她弄得不上不下了才罢休。
臭弟弟,这么喜欢跟她玩欲擒故纵是吧?
许明漪心里憋了团邪火,恶向胆边生,抬手抚上游镌的脸,仰起下巴,双眸故作迷离地微眯,红唇微张,声音轻飘飘地从里面传出来:噢~原来你是怕被我白嫖?
这下轮到了游镌说不出话。
许明漪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把游镌的脸推开,表情似笑非笑,口吻略带嘲弄: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还让我怎么和你结婚?
游镌仿佛感觉羞愧般低下头,顷刻,从震颤的胸膛里逸出一连串低笑,对不起,我错了。
许明漪撇过头不领情地哼了声,很好笑?
那不笑了。游镌抿着唇,边勾着嘴角,边绅士地帮许明漪拉上滑下来的肩带,然后从许明漪身上离开,拉着她坐起来,姐姐放心,我三月份才做过体检,报告显示一切正常,你如果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把体检报告给你看。
她现在是在跟他计较体检报告的事吗?
许明漪答应了人家的求婚才后知后觉,臭弟弟,是不是真的纯情不见得,欲擒故纵玩得倒很有一手。
许明漪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更不喜欢被人吊着胃口,要是换个人,她可能早翻脸走人了,可谁让现在比较馋人家身子的人是她呢。
臭弟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会有轮到你体验什么叫抓心挠肺的时候。
许明漪睨了游镌一眼,也不说看不看,好像对游镌的体检报告一点儿没兴趣,施施然站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游镌:
许明漪一句明天再说,成功让游镌患得患失失眠到后半夜。
第二天上午醒过来,看到游镌发黑的眼圈,许明漪心里的那股欲求不满的恶气才总算散了。
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半途而废。
两人订了下午的飞机票回嘉城,等睡到自然醒再吃个午饭,也差不多是时候出发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游镌一直牵着许明漪的手,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许明漪只当是黏人,但只有游镌自己知道,他不是黏人,而是紧张。
在三亚,只有他和许明漪两个人,之前他借口拿走了许明漪的手机,等于隔绝了她和外界的联系,这样的环境下,人做出的选择可能更偏向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