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北点点头,我姐最爱吃这一家,每次回来都要吃个过瘾。
苏酥见江以北没动筷子,于是催他:你也吃啊。
江以北吃了几口,又喝起了啤酒。
这家的食材确实很新鲜......
苏酥吃了一片烫好的毛肚,脆脆的,又很好嚼,鸭肠也是一样好吃。
看江以北只顾喝酒,苏酥提醒他:不是想吃火锅吗?点这么多,不吃就剩下了。
苏酥往锅里煮了半盘新鲜大虾。
和江以北一起出来这么久,苏酥对江以北吃东西的喜好有点了解,火锅里的虾丸他会多吃几口,炒菜里如果有虾仁,他动筷子也比较多。
大虾很快煮好,江以北夹了两只,吃完就不吃了,继续喝酒。
苏酥把煮好的大虾捞在空盘子里,目测这家伙是懒得剥虾壳。
苏酥忽然想起在兰州夜市上,江以北戴着手套把羊脑仔细拆出来,完完整整的一颗放在盘子递给她。
苏酥等大虾晾得没那么烫了,一口气把盘子里的虾都剥了出来,推到江以北手边。
江以北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旋即掀起眼皮看向苏酥,原本就很男人味的郎然眉目添了几分攻击性。
这么贴心,不怕我多想?
他没忍住酸了苏酥一句。
不吃算了。
苏酥伸手去拽盘子,江以北飞快拽住盘子另一边。
谁说我不吃了。
他把盘子拽到面前,苏酥剥好的虾仁不凉不烫,Q 弹鲜美,他几口吃完,唇角那抹淡淡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第四十四章 如果今晚被成年后的他在床上折叠碾压,苏酥怕自己从此以后分不清做爱和恋爱的界限。
外卖火锅吃起来一时爽,收拾起来火葬场。
吃饱苏酥更懒了,仰在沙发上摸了摸鼓鼓的胃,考虑自己代谢能力和年龄的此消彼长,默算还能享受几年这么胡吃海塞都吃不胖的好年华。
江以北喝多了,赖账不认自己点外卖前主动提出要洗碗的事,仰在沙发另一边玩手机。
苏酥伸脚碰了碰江以北的大长腿,提醒他:你说要收拾的。
江以北:有吗?
苏酥:做人不能这样。
江以北选择性耳聋。
苏酥伸脚又碰了碰江以北的腿,细细的脚腕忽然被他一把抓住,苏酥连忙往回缩,却怎么还缩得回去,不一会儿整个人都被抓进男人怀里。
他兴致很高,脸上依旧淡淡的,那双勾人的手却比往常主动。
苏酥却要扫兴了,拿开他探到裙底的手,挣扎着起身,算了,我洗碗去.....
她今晚不想。
大概因为这是江以北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个真真正正的家,有他真真实实生活过的痕迹。
苏酥从踏进这个房子里的那一刻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沉沦,看到楼梯扶手上深深浅浅的刻痕,苏酥忍不住会想这是他几岁刻上去的,有没有挨揍。
看到他卧室门口墙上拿铅笔画的横线,从矮到高,最后一条停留在苏酥腰那么高的位置,苏酥忍不住会想这是他外婆生前帮他量身高画的吗?是不是每天也会逼他喝很多牛奶
客厅那面照片墙上的小男孩让她莫名心跳加快,冰箱上有他和林小枫用拍立得照出来的照片。
他穿着校服,已经比林小枫高出一头,被林小枫搂着胳膊,酷酷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一身干净的少年气。
苏酥险些从他少年气十足的脸上挪不开视线。
她控制不住自己喜欢照片里的那个男孩,如果今晚被成年后的他在床上折叠碾压,苏酥怕自己从此以后分不清做爱和恋爱的界限。
江以北松开苏酥,靠在沙发上淡淡打量她。
苏酥弯腰收拾起碗盘端进厨房,江以北起身拔掉火锅电源,把一锅红油底料也端进厨房。
我来吧。
他说。
苏酥拿起厨房门口挂着的围裙递给江以北,穿这个洗吧。
江以北看了眼围裙上的小碎花,默默放到一边,身上的白 T 恤宁可不要了。
苏酥无奈套上围裙,还是我来吧。
她把火锅往一边挪了挪,对江以北说:这锅底料放一晚上,明天红油凝固了用塑料袋子单独盛起来,下面的汤就没那么油了,可以直接在水槽里洗干净
她今天穿着修身的黑 T 恤和牛仔短裙,腰身玲珑,两条细长的腿骨肉匀停,头发用一支黑发圈扎起,松松散散斜搭在肩头,穿上小碎花围裙,像个风情万种的少妇。
江以北喝多了,本来就有点上头,看她转过脸认真教自己洗锅的样子,眼神渐渐带了丝玩味。
他能察觉到她今晚有点不愿意,可他正好相反,满脑子都是把她按到自己从小睡过的床上。
苏酥开着热水冲洗水槽里油腻的碗盘,背后有人环上来,松松抵着她。
苏酥手上全是油,用胳膊肘轻轻把他推开。
忙着呢,你别添乱行吗?
耳边落下一道沙哑的声音,低低的。
给我当模特吧。
苏酥转过脸看他,一张帅气逼人的面孔近在眼前。
什么时候?
苏酥移开视线,继续洗盘子。
江以北:现在。
苏酥又轻轻把他推开。
没看我忙着吗?
他呼吸带着酒气,却不招人讨厌,在她耳边淡淡说:穿这件围裙给我画。
苏酥知道他八成是喝多了,没想到平时冷冰冰的一个人喝多了这么粘人。
她敷衍他:休息一晚,明天再画。
江以北:只穿围裙
苏酥脸一热,这回胳膊肘用了些力气,把他推出去两步。
江以北踉跄着倒退一步,抄着兜靠在冰凉的瓷砖墙面上,全身松松垮垮,唇上带着抹痞笑。
苏酥不敢回头看他,热水哗哗开着,洗完碗收拾干净厨房,又去客厅把茶几和地面收拾干净,垃圾统统装进打包袋里。
忙完这些,江以北已经到楼上去了,苏酥关了楼下的灯,也走到楼上,看到两个卧室之间的浴室亮着灯,传来哗哗的水声。
苏酥从箱子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坐在书桌前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写会东西,心不在焉地敲了几行字又删掉,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连忙起身走去关上卧室房门。
苏酥贴在门上,听到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到了自己房门口,脚步声停下,两相静默,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响起,朝隔壁卧室去了。
苏酥轻轻松口气,心头却浮起一丝淡淡的怅然。
她回到书桌前,虽然有些困倦,却不想早睡。
写到夜里十二点,苏酥终于撑不住了,轻手轻脚打开卧室房门,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回到卧室以后磨叽到一点多钟才睡下。
午夜的凉风从窗户吹着来,带着楼下淡淡的花香,苏酥闭上眼睛,怀揣着对那个小男孩的心悸。
苏酥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她对少年的他心驰神往,对现在的他却不愿走心
大概是因为少年的他清澈明朗,定格在照片里,永远不会变老,也不会变得让她失望吧。
第二天醒来,苏酥看到微信上江以北的留言。
我在灿灿车行,睡醒过来玩。
下面还给了车行的详细地址。
苏酥洗漱完给他回了信息:今天不出去了,赶大纲,吃饭不用管我,点外卖就可以。
江以北回了一个嗯字。
苏酥在江以北家里自在呆了一天。
一楼客厅有一扇玻璃门,推开就是个植被很美的小花园,像森林的一隅。
玻璃门前铺着一块长绒毯子,上面有个小地桌,扔着几本书,还有只藤编的小圆筐,里面放着几串玛瑙石和檀香木的念珠。
苏酥趴在毯子上写了一上午大纲,中午懒得点外卖,从冰箱里找到面包和酸奶吃了点,吃完继续写。
这两天她的故事大纲有了些进展,她增加了一个新的角色,是那对夫妻的儿子,在读高一,是个学霸,跟他们两个一样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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