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就吩咐黎朝将这件事说了出去, 末世后人们每天为了生存颠簸, 娱乐活动大大减少, 几乎为零, 这种时候八卦就变成.人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哪怕互相不认识, 在陌生的街头也能聊起来。
不管在什么时候人类都不会放弃吃瓜。
在没有手机的末世也能一天之间传开,并且衍生出许多版本, 现在最火的版本已经跟公会没什么关系了, 间接将猎人摘个干净。
那对男女身边有人凑过去道:我告诉你们一个内部消息吧, 今天已经开会对教会进行调查了, 空穴不来风啊, 更何况连其他基地掌权者都对教会发难, 这个传言八九是真的。
男人提出质疑:你这来源靠谱吗?
那人急了,他是个「兽化」异能的觉醒者,闻言尾巴都不怎么甩了:当然是真的,我二舅的老婆的姐妹的男朋友今天可就是跟在陈组长身后一起开会的。
季酒拿起一块不知名的菌菇吃着,脸上表情出现困惑。
可...今天开会的时候陈闫莉身后跟着的明明是个女人。
唔,人类果然好复杂。
那人这么一说,马上有人唏嘘:这么远的关系也攀?
显然周围很多人都在默默关注着这里吃瓜,有人不信自然也有人信。
他们激烈的讨论着教会最近奇怪的地方。
没发现教会最近的活动都变少了吗?
我认识一个信徒,他说已经很久没有进行上供仪式。
果然有古怪。
这件事还是要追溯到季酒头上,正是因为他偷吃了人家一整个仓库的东西才导致教会无法活动,但吃瓜群众并不知道罪魁祸首就在旁边安静的吃东西,他们逐渐阴谋论。
很快消息就会越传越远,就连儿童看护中心的儿童都会知道教会不对劲,更别说那些信徒了。
吃完最后一口,季酒主动乖巧问道:我们现在要去混入教会吗?
这是今天早上出发前饲主跟他说的。
在别人眼里很危险的事情,在小草眼里也只是平平无奇,只是饲主去哪里,他也跟到哪里。
司殷远眼中带上几分兴味: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去找一个人。
这件事交给谁他都不放心,所以决定自己去。
在昨天的时候便拜托了那位觉醒者。
季酒跟着他到了一处十分脏乱差的地方,这是他第一次走到基地最南面,这里又被成为贫民窟。
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无法工作的人,残疾或是其他原因。
只有工作才能换取积分,没有积分在基地里寸步难行。
对于这些人一开始基地也开过几次会,最后是公会的前首席站出来敲定,每个月必须给连饭都吃不起的人补贴。
建立基地的初衷就是为了保护人类。
也是那时公会签下了合同答应每次任务回来将物资上交四层给基地。
司殷远接手公会后也延续了这个约定,为的不是基地,而是这些难以自保的幸存者。
单凭后勤管理组圈养的动物和种植的食物,很难维持整个基地的运转。
但补贴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吃饱,基地还是时不时有人会饿死,工作的人尚且有无法饱腹的,更别说没工作的。
贫民窟很乱,什么样的人都有,杀人放火偷窃嫖,应有尽有。
季酒刚走到那里就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那小孩脏兮兮的,头发将眼睛都快盖住了。
撞了人的小孩一句抱歉也没说就想跑。
经典桥段就应该是季酒站在原地一摸口袋然后大喊小偷,但小草是何其的敏锐,男孩还没有来得及跑上两步就被他的黑雾直接拎住了衣领丢了回来。
没想到看起来弱弱的人居然也是个觉醒者,知道碰到硬茬,那男孩马上大声哭出来:对不起先生!我实在是太饿了,我还有一个生病的妹妹要养!我下次不敢了,你放过我一次吧。
边哭边把扒到的积分卡还给了季酒。
他的脸上没有半滴泪水,死死的低着头,内心带上几分轻蔑。
呵,这么一个矜贵的小公子,一看就是旁边那个冷脸男人养的金丝雀,只要他哭求一下就一定会心软。
就算不是真的心软,也会为了在男人面前装善良原谅他。
善良这个词可真让人作呕。
想象中假惺惺的原谅并没有到来,季酒将自己的积分卡抽回,苦恼的皱着眉头:你撞疼我了,得赔我十个变异小龙虾。
这是他之前在电视里学到了,人类好像对这个做法还有一个更为传统的概括碰瓷。
变异小龙虾!?男孩没想到自己的卖惨会失败,我还有一个生病的妹妹要养,怎么可能有积分买这种东西。
季酒满脸疑惑:关我什么事,那我只能把你撞回去了。
说是这么说,他身边蠢蠢欲动的黑雾明显不只是想撞一下这么简单。
他可是最睚眦必报的小草。
身边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也完全纵容着看着他,并没有要出手阻止的意思。
男孩终于开始害怕了,他十分后悔自己看走眼了,这哪是什么心软的小金丝雀,完全就是恶霸。
看他脸上的表情认真得不似作伪,男孩慌了,他也不敢朝冷硬着一张脸的司殷远求饶,他看起来远比季酒还要凶。
别、别摔我,像你们这样的人来这里肯定是来找人的吧,我带你们去!男孩急急忙忙道,这里就没有我不认识的人,只要我给你们做导游,保证附近没有扒手再过来。
如果一直有不长眼的人过来,好像确实很烦人,权衡利弊下季酒同意了。
他将黑雾收回,又变回了无害模样:那你就给我们带路吧。
司殷远在这时开口了:我们要去找老缚头。
那男孩的脸一下子就变了:老缚头?原来是来找他的啊,那你们怎么不早说,跟我来吧。
明显放轻松了不少。
老缚头是谁啊?季酒好奇。
一个脾气很怪的黑医。
能被司殷远说脾气怪,那肯定确实很怪。
季酒歪歪头:他很厉害吗?
嗯,他给我取过几次子弹,做过一次大手术,已经是公会刚建成的时候了。
那时候的司殷远身上的一股野劲,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很狠,一次差点死于畸变物嘴下后也是他给抢救回来的,用着最劣质的医疗设备做出最高端的手术水平。
季酒更好奇了:那他为什么现在不在公会里了。
后来加入基地的人越来越多,基地有了两名治愈系觉醒者,一位阮双双在研究院被看护起来,另外一个来了公会,他就自动退出公会了,只有我知道他其实跑到了这里当一名黑医。
果然很怪。
只是当个有意思的故事听,季酒更在意脚下的脏水。
他就像一只被饲主宠坏的娇气猫猫,非常讨厌弄脏自己的爪子,于是每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附近有些人心思复杂的看着他们这奇特的组合,有人冲着带路的男孩喊:喂!老鼠,你要去哪?
男孩头也不回:找人。
那人流氓似的站姿瞬间就站直了,直接跑过来谄媚道:你们是需要人带路吗?我绝对比他便宜,我只要一个馒头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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