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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斐越过他往里面走去,他轻抚墙面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是不走,冬至,我真觉得这里面有什麽东西,你就不好奇?不想进去看看?”。
“你...算了,我陪你就是了”,冬至叹了口气跟在莫斐身边,“再往前你就走不进去了”
“是这里面麽”,莫斐指着面前挡住路的银色灵息问道,“似乎有什麽东西在指引着我,我想会不会跟我遗失的记忆有关”
“你进不去的”冬至十分肯定,因为这里面除了夏至便只有他才能进去,这是地府的结界,外人进不去的,也破不了结界。
“试试看”莫斐伸出手去触碰那银色的屏障,却被弹开,“这是...”
冬至淡淡道,“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你面前这结界上留存的微薄法术,就是我兄长留下的,所以这里面没有你要的东西,这里面只不过是另一方没有见过的天地罢了”
“...”,莫斐收回了手,叹了口气,“走吧”
“嗯?这是...”一团银白色的法力从里面飞了出来,钻进了莫斐的眉心。
冬至听闻动静回头看去,“怎麽了?”
“刚刚有什麽东西钻进了我体内,不会是恶灵吧”,莫斐突然夸张的做鬼脸。
冬至无奈的撇开脸,“幼稚”。
“嘻嘻,我们走吧”,莫斐嬉皮笑脸的看了眼结界,便抱着冬至飞出了悬崖。
“你抱着我做什麽,我又不是没有法力了,我自己可以飞上去的”,冬至回到崖边,一把推开莫斐,蹙眉道,“我对你可没有那麽仁慈,我们也没有这麽熟”
“你怎麽像只猫一样,一碰就炸”,莫斐嘟着嘴道,“我还不是怕你的法力不稳嘛,好心被当驴肝肺”
冬至竟无法反驳,只能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瞪着他。
“怎麽了?说一嘴都不行麽”
“随便你”
“哎呀我的天哪,可算找到你们两了”,暗香突然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分开之后,我就用寻气的法术去找你,没想到你们在这里”
“暗香?”冬至有些惊讶,不过惊讶归惊讶,人齐了就好办事了,“你们有没有发现什麽可疑之处”
暗香将维格丢给了莫斐,“一路上这石蛋就在那边叽叽喳喳,可疑的地方没见到,就只顾着找你了”
冬至叹了口气,“我们也没有发现什麽,走吧,找东西去”
看着冬至离开,莫斐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唉”,暗香又从莫斐怀里将维格抱了过来,“这玩意先给我吧,手里没什麽东西抓着有点不习惯,不管你靠近我们有什麽目的,地府的事情你不要多问,小声和你说,冬至的脾气不是很好,最好别惹他生气,上次惹他生气的人已经回归虚无了”
“这小东西看着人畜无害,能这麽兇?”,莫斐好奇的问道。
暗香白了他一眼,“你可别看他长得好看就以为好欺负,他丢出血月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得玩完”
“血月,就是三川途河畔的那轮血色圆月吗”
“是啊”。
幻境
天山的山顶除了一望无垠的风景之外,只有一层白雪皑皑和枯木,若是离人一丈远,便看不见了,而且这里大的看不见路,只有走进一点才能看见前方是什麽。
冬至在雪地里站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来,也没有人靠近他。
‘看来又和他们走散了’,冬至靠着树缓缓坐下,树木枯竭没有绿叶,却还是活着,夏至从来不喜欢这里,因为他不喜欢没有生气的地方。
虽然冬至离不开地府,夏至会和他开通天镜,让他看见外面的世界。
那是一个四季如春,没有危险的地方。
但是对于冬至来说,他似乎更喜欢这样的地方,一望无垠的白,纯洁到什麽都看不见,看不见...但如果在一片白色的地方出现一道虚影呢。
冬至似乎有些迷惘的看向那道虚影,直到越来越近,那人过于高了,他只看得见喉结以下,那人穿着红白色恶鬼符文的地府官袍,和那双白色的鹰勾鬼纹长靴。
‘我的冬至...’
冬至闭上了双眸,因为他明白这是假的,夏至早就不在他身边了,寻寻觅觅了这麽久,什麽线索都没有。
‘我的冬至,你在这里做什麽?’
“...”,冬至睁开了眼睛,那个人依旧还在眼前。
‘冬至,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地府枯燥无味,整天面对那些孤魂野鬼,没有一点意思’
“...”,冬至冷静的扶着树根站了起来,他认真的看着面前那看不清脸的男人,“走了...还回来做什麽”
‘我的冬至啊...’
“你的冬至已经死了”,冬至闭上了眼睛,他伸出手一挥,那男人如同飞雪一般消散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