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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逃走(1 / 2)

('街上还有些地儿没扫干净,一地蝗虫,叁姨娘跟在婠婠旁边,就差踮着脚尖走路,脸上掩不住的嫌弃,“要我说妹妹什么好,家里有马车不坐,非要用腿走,地上全是蝗虫,当心沾到了得时疫。”

婠婠失笑道:“蝗虫吃都吃过了,怎么会得病,姐姐要是嫌脏了,不如叫兰九叫来一辆马车,自己先回去。”

原本婠婠是和兰九一道儿出来的,还怕有薛凤的交代,管家不让放行,谁想到这一回管家爽快答应,出门时正好和叁姨娘遇上,就一块出来了。

都出了门,哪有回去的道理。

叁姨娘不想让婠婠小瞧了去,眼睛眨眨立马改了口,“我身子没这么金贵,妹妹是猎户出身,我打小也是伺候人的,路上妹妹睡了两天,刚醒来哪里有不舒服,尽管和我说。”

婠婠无奈,“连姐姐也来笑话我?”

“哪里能是笑话,我羡慕都来不及,妹妹青春少艾,精神头儿充沛,不像姐姐已经是人老珠黄,夜夜失眠,就差个贴心人来给揉揉穴道……”

叁姨娘眼睛尖尖,瞧着婠婠生的面似芙蓉,杏眼桃腮,眼中泛出了一汪春水,口舌干燥,半边身子挨过去,正要小摸小偷一把儿,婠婠忽然一指前方,“那里在施粥吗?”说着和兰九一块走过去瞧瞧。

叁姨娘灰溜溜跟在后头,小碎步道:“等等我。”

前头排着长龙在施粥,一旁摆了幡子,上书薛家米铺?二掌柜顾长陵在外头搭把手,注意到婠婠一行人,认出来了,请进铺中,解释道:“二爷不在这里,去方田村派米。”

叁姨娘和他是老熟人了,看他都不和自己打招呼,哼道:“天也没黑透,我这个叁姨娘站在这儿,长相就这么寒酸,没人瞧见?”

顾长陵连忙请了个安。

叁姨娘故意不看他,眼睛转了一圈,最后才定到他身上,“米铺里这么多人手,怎么要二爷亲自去村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长陵道:“人手足够,方田村是薛夫人的出生之地,很多老人看着二爷长大,这趟蝗灾中方田村受损最严重,二爷不亲自去一趟,心里放心不下。”

“快要下雨了,二爷什么时候回来?”

顾长陵道:“大概要上叁天。”

叁姨娘甩甩帕子,“要这么久。”

二人出了米铺,看到兰九站在布棚子底下,给伙计搭把手分粥,一个小孩子捧了只破碗过来,兰九弯下腰,摸了摸小孩子的头,不知说了什么,笑得温柔多情。

婠婠走过去问,“在说什么,笑得很开心?”

兰九笑笑,“说奴婢长得像他的姐姐。”

婠婠不由打量起了她。

兰九被看得不自在,眼睫毛覆在眼上,低低落着,白皙的脸颊起了微微的红晕,“主子在瞧什么?”

婠婠见兰九不好意思了,笑道:“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你还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兰九抿住了唇,本不大打算问,还禁不住内心暗暗的涌动,鼓足勇气,低声说了一句,“奴婢不是谁的替身。”

婠婠一怔,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兰九也回过神来,“是奴婢失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看出兰九的不对劲,不知道哪里惹她不快,一时无语。

登上马车,婠婠撩开帘子,看了眼外头,叁姨娘好奇凑过来,“在看什么?”

婠婠放下帘子,“我在看那位顾掌柜,年纪这么轻就当掌柜,长得斯斯文文,像一个书生,你们认识?”

叁姨娘道:“我们打小就是邻居,住在同一条巷子,小时候同在学堂里念书,还能一起玩泥巴,等大了,男女授受不亲,见面也凑不上五句话。”

婠婠听得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既然柳姐姐不喜欢二爷,当初为何还要嫁进来?”

叁姨娘叹口气,“我也不想嫁人,没办法,我爹欠了赌债,卖了姐姐就要把我卖了,正巧二爷经过,看我屁股盘子大,好生养,能哄薛老夫人高兴,就把我买回去了。说句心里话,我不喜欢二爷,却不后悔进薛家,要是没这处地方庇佑着我,说不定我现在在哪家妓院陪客人睡觉。”

婠婠笑道:“你嘴巴这么甜,说不定能当上个花魁。”

叁姨娘噗嗤一笑,拧她腰间肉一把,“哪有你这样消遣的,不过真成了那样,做一个风风光光的花魁也不错,反正男人都一个样,睡哪个不是睡。”

婠婠拿扇子拍拍她的额头,“别做白日梦,当花魁哪有真这么快活,瞧瞧外头,是不是有人跟着?”

叁姨娘看到后面跟着的家丁,一脸的不悦,“管家派来的人瞧着就心烦,真正保护百姓的事儿不做,整天盯着咱们几个娘们,没劲透了。”

家丁是管家派来的,自从上回四姨娘莫名其妙失踪后,管家就有了阴影,这段时间薛凤不在,更是派人寸步不离盯着,生怕四姨娘再次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

盯梢的跟在后头,叁姨娘看着心烦,婠婠也不大适应,她眨了眨眼,瞬间有了主意,在叁姨娘耳边低语,“干嘛这么听话,我们逃走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家丁一直跟在两位姨娘后头,不远不近地监视,上午还无事,到了下午,两位姨娘逛累了,坐上马车回去,钻进小巷子拐了个玩儿,从这儿开始,家丁把人跟丢了。

家丁着急之下连忙回去禀报,管家一听,两眼冒黑,叁姨娘丢了也就算了,关键是丢了四姨娘。

这位姨娘在二爷心里头地位如何,全府上下谁瞧不出个名堂,二爷临走前才特地交代过,才几天功夫,真在他眼皮底下把人给弄丢了。

管家起了一把汗,但还算冷静,知道现在出城困难,就算人丢了,也不会飞出绵州来,他不敢隐瞒,快马加鞭去给二爷递信。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天色阴沉沉的,村子里刚下过一场雷阵雨,地上全是泥泞,空气里也泛出一股潮味。

方田村占地儿不大,蝗虫来的时候,把一半茅屋扑得东倒西歪,村人脸上身上全是被蝗虫划伤的口子,这样还算轻了,最要命的是,蝗虫吃光了田里没收割的稻子,飞走的时候全村一粒米也没有了,这几乎要了他们的命。

快陷入绝望之际,薛家东家领着人手粮食赶过来,救济帮忙了两日,村人的气儿才缓过来,冒着大雨到薛凤住的院子里送鸡送鸭的,报答恩情。

雨下得越来越大,薛凤派人送他们回家,他自己也淋了一身的雨,回到屋里,薛凤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几乎滴出水来。

他已经受到了管家的信。

随从见了他这副神情,不敢乱开口,等着吩咐。

薛凤闭了闭眼睛,顺了口气过来,慢慢开口,“做叁件事,第一现在就去备马,天黑前回城,第二派人去古金村,看看人在不在,要是逃了,就去做第叁件事。”

说到这里,薛凤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从抬眼看向他,就见二爷面无表情,阴沉的天色中,这副没起伏的样子,更显得苍白鬼魅,令人看得就害怕。

薛凤道:“两个人都逃了,就去通知巡城营,男的射死,女的不用动手,就让她看着那贱人怎么死透。”

二爷真动了怒气,随从知道这事儿决不能耽搁,连忙出去办妥,刚把一匹健马拉过来,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拍,回头就对上叁张面孔,阴沉的背景里,像极了叁只饿鬼,吓得大叫。

其中一人捂住他的嘴,“别喊,我们是……”

就一会儿工夫,外头忽然下大起来,雷声不断,雪亮的雷电笼罩住了整个屋舍。

薛凤极怒之下,反倒冷静下来。

女人罢了,逃就逃了,不是第一次,不是不会回来。

薛凤自欺欺人一笑,桃花眼里染了丝丝红意。

这时有人斯斯文文敲起了门,不像回来复命的随从,也不像村人热烘烘一起来的做派。

薛凤向来警戒,这时心疑起来,提起墙上的剑,走到门口,声音如常,“进来。”

门一开,一道雷电闪过,满室雪亮透顶,瞧不清彼此的面孔,薛凤已经把剑抵在对方颈上,冷冷开口,“谁派你……”

“二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戛然而止。

看清楚对方,薛凤早已变了脸色,失声说不出话来。

婠婠也受了惊吓,被当做刺客的滋味不好受,小心拎开放在颈上的剑,“二爷,我不是刺客。”

薛凤忽然扔了剑,一把攥住她手腕。

剑扔在地上,咣当一声响个震天。

薛凤克制住内心的暴动,不让婠婠瞧出,转身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倒了两杯茶,“你怎么来了?”

婠婠见薛凤这么冷淡,明显是装的,他什么样子,她会不知道,婠婠忍住笑走近,“我看看金枝玉叶的二爷在这里待得怎么样,衣食住行习不习惯,不过,二爷好像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就好了。”说着要走,手一下子被捏住,力道大得感受到对方掌心里的微颤。

婠婠惊了一跳,忘记了挣脱。

薛凤拉她回来,搂在怀里,一句话也不用说,双手捧住脸发狂亲了上来。

婠婠真被吓了一跳,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由将人推开,“二爷吃错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凤被她推了一下就推开,身上没有任何防备,他脸色瞧着正常,眼中红意渐深,实在不对劲,捧着她的脸定定看住,看得婠婠面红耳赤,才道;“也没什么,想你了不成。”

婠婠不说话,薛凤亲上来,没之前那样发狂,一只手钻进裙摆,隔着亵裤缓缓揉弄,像揉住一只雪白发面的馒头,揉得越来越胀,滴水出来,不忘问道:“怎么想着要来了?”

“我也想二爷了。“婠婠说谎不打草稿,张嘴就来,被薛凤揉得气喘吁吁,身下起了淫水。

她扭着屁股要躲开,薛凤按住不许,手上捻了捻中间一块湿透的亵裤,直接插指搅动起来,水响声暧昧不已。

上面还咬着婠婠的唇瓣,又亲又咬,婠婠往后不断躲,却被薛凤打抱而起,扔在床上。

床是木板做的,有几个年头,稍一撞动就咯吱响动。

婠婠眼冒星花,等回过神,薛凤已经压下来,分开双腿,一只手模仿性棋进出的动作,插动淫水汪汪的小屄,一只手揉住了婠婠胸前两只奶子,又插又亲。

婠婠很快被撩动起了春情,淫水流湿,撒尿一样流了男人手掌上全是。

他让她难堪,故意把手上弄得湿淋淋的,拿到婠婠唇边,叫她一根根手指舔干净。

婠婠扭开脸,薛凤就把她两脚高高抬起,抬得屁股都要折弯翘起来,正对准胯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粗黑的耻毛里竖起来一根紫红色的阳具,沟壑处的青筋狰狞交结,可怕极了。

薛凤扭过婠婠的脸往下瞧,咬着耳朵道:“小骚妇,看仔细了,二爷是怎么肏入小屄肏死你的。”

婠婠羞得捂住脸,轻轻哼叫。

薛凤捏开她的手,低头亲上去,一边亲,一边挺着硕大的阳物向白鼓鼓似馒头的细缝处插了进去,大力抽送,水响不停。

才起了个头儿,婠婠就被肏个半死,知道外头还有人,咬紧了嘴唇不肯叫,一味闭上了眼。

薛凤却捧住了脸亲得如狂,入痴了一半,咬着她的唇流连到耳畔,炙热的呼吸喷洒进耳廓,诱哄良家女子一样,“睁开眼看看,哪个男人在肏你的小穴,摸你的奶子,亲你香香的小嘴儿。”

他越是诱她,婠婠越是睁不开眼,想起了还在古金村受苦的哥哥,内心饱受煎熬,忽地唇上一空,身下却绵绵热了起来。

她意识到什么,惊讶睁开眼,看见薛凤竟半跪在床边,脸和亲人不断的唇移到她身下来,大手紧按住两条颤颤的腿,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紧紧盯着,瞧不够似的,眼神越发灼热。

在男人的注视下,婠婠身子轻轻颤抖,腿缝里的肉唇一张一合,溢出了一股淫水。

当薛凤脸往湿水油滑的花穴里舔进去,将一条大舌放入,乱钻乱进,婠婠更是爽到失声,无力抓住他的头发,说不清是哀求还是恳求,“不要舔了嗯嗯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却吃得起劲,把中间的肉缝舔得淫水口水四溢乱响,花唇高突,泛出油滑,舌头灵活进进出出,模仿他胯下那根巨物,把小穴里的软肉摩擦得一颤一颤。

光舔还不够,舔到一半,薛凤插进两指,一边舔着穴肉,一边掏出小肉核,在指间来回摩擦,擦得泛红充血。

婠婠再也受不住,身子剧烈打摆,从腿根里泄出股股阴精,就在最敏感的时候,薛凤猛然插进来巨物,深深顶住花心,几乎连宫口也顶开,婠婠眼里全是汪汪的泪儿。

屁股被撞得一片泛红,身子上下颠动,更别提两只奶儿在男人连续不断的撞击下,上下乱甩,不时拍打撞在一起,和身下的撞击,一起发出啪啪啪的暧昧声。

松动的木床摇晃许久,外面雨水停歇,床上的男女还在继续欢爱。

今天薛凤格外兴奋,在床上肏穴不够尽兴,还想抱着她去院子。

吓得婠婠连忙抱住他,打死不肯出去,薛凤也就不动了,搂着她在怀里,一边揉着奶子,越揉越要亲她,声音已经哑透,“以前勾引我就光着身子走到院里晒衣服,把白松松的屁股露出来给我瞧,这会儿倒想遮羞了?”

婠婠听得瞠目结舌,薛凤说的话太污言秽语,她忍不住脸色涨红,“我何时故意光着身子勾引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记着,不仅记得你光着身子,还记得你洗澡门没关上,脱光了衣服,露出两只又白又软的奶儿。”

薛凤忍不住埋首在她高耸的双乳间,经过这段时间的揉弄吮吸,奶儿比他第一次看到时候大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吃着奶儿还不够,还上手摸弄,忽然大力抓了一把,亲到她嘴上来,哑声道,“当时,我就想这么干了。”

起初在清泉村待在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他被富贵滋养惯了,却被个乡下女子扔在猪圈,偏生身上受了重伤,不得动弹,只得看人家眼色。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看周围的事物越发顺眼。

飘着炊烟的小院子,暖光中的小屋,木笼子眼睛红红的小兔儿,以及,这乡下女子坐在屋中梳着湿淋淋的乌发,露出细白的颈子,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么娇弱无力的女子,却在雪地里拖了他一路,背了他一路,他费力睁开一条眼睛缝儿,整个雪白的世间,只瞧了她这个活物,是她救了他,他的救命恩人,在他在最脆弱时乘虚而入,渡给了他一丝活气。

寒冷刺骨的冬天,他几乎夜夜梦到她,梦得裤裆湿透,身上像火炉一样发烫。

婠婠被他亲了满嘴,气喘吁吁道:“登徒子,当时就想奸我的身子,早知道就在雪地里把你一脚踩进冰坑。”

薛凤低声笑道:“可你不忍心做是不是,你还救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婠婠还是有进步的,没在这时提起宋怀玉,但也想起了其他人,吓得险些跳起来,“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凤按住她,“怎么了?”

婠婠羞得捂住脸,“叁姨娘和兰九还在外面等我,她们和我一起来的,路上叁姨娘坐马车晕头吐了,兰九留在车厢里照顾,我先来见二爷。”

婠婠还生起薛凤的气,“都怪二爷,时间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她们怎么想。”

薛凤搂住她,“她们敢说什么?”

“二爷不要面子,我还想要。”婠婠捡起衣服丢到他怀里,“二爷快穿上衣服吧,她们等我好久了。”

薛凤看她真着急了,才不紧不慢说道:“外面有我的人,早将她们安置妥当,在另一处歇着,你这时过去,身上还沾了我的味,她们不想知道也难。”

“二爷不早说,非要见我着急,不过叁姨娘都是你的女人,我见她有什么拘谨呢。”婠婠看了眼薛凤的眼色,果然不太好,忍住笑,添油加醋,“叁姨娘真是个贴心人,路上她自己晕车,害怕我不舒服,拿巾子给我擦擦汗,又给递来果子,一个个喂我吃进嘴里,果子汁水多,她手上沾到了,舍不得擦,还要舔进嘴里……”

腰上忽然一紧,薛凤搂紧她,眉毛挑了起来,醋意欲发。

婠婠早已笑倒在他怀里,“二爷也太好骗了。”

薛凤受了戏弄,手掌一路摸到肚兜底下,揉住了一侧乳儿,婠婠忍不住趴在他怀里轻哼,“二爷讨厌。”

薛凤低头问道:“怎么个讨厌法儿,你说说呢。”

婠婠眼儿轻转,水光欲滴,“哪里都讨厌,花心、好色、纵欲……”

“说够了没有?”薛凤指间揉着乳尖,慢慢揉搓充血,他轻轻一拧,看着她,眼里还是不见生气,在和心上人调情,一步步来,“你说的不算对,我不花心,不好色,不纵欲。宋婠,婠婠,看见你之后,我什么都想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脸色涨红,不知是被他太过炙热的目光看的,还是听了他一席话,婠婠想别开脸,薛凤手捧住,低头凑上来,抵住她的鼻尖,汗味在二人嘴里打转。

薛凤不太会说情话,说了几句停下来,胸口澎湃着,哑声道:“婠婠,你叫我什么?”

“二爷。”婠婠轻声道,知道他还会问,接着说了一声,“凤二哥。”

情正浓时,有人敲响屋门。

薛凤拿衣服披在婠婠身上,“不许乱走。”

婠婠也不想让外人看去身子,裹紧衣服,往下扯好了帐子,薛凤已经走了出去,随手披了件外袍出门,和手下来另一处商谈。

手下送来京里的信笺,是催他寻那位妹妹的。

薛凤细看之后,折在袖中,吩咐手下:“人带来了吗?”

手下点头,出去把人带了过来,薛凤搬了张椅子坐着,看着眼前之人,不紧不慢道:“你叫孙虎,家在浙江杭州府钱塘县,自幼无父,有个寡母,干的是接生行当,当地人称她是菩萨娘子,却在多年前,这位人人称赞的菩萨娘子忽然锒铛入狱,犯罪累累,原来她背地里还是个人牙子,贩卖无数婴儿,最后一单生意就是薛家,抱走了一位小姐,至今下落不明,而你们隐姓埋名,过上逍遥日子,要不是你贪恋情色,和我的女人勾搭成奸,我还寻不到你。”

“你老母死了,她的罪过你来背,现在又添上勾引有夫之妇、假扮僧人的罪名,叁罪并罚,不治你个二叁十年,”薛凤眼睛瞥过来,幽幽说道,“真难泄心头之恨。”

跪在薛凤面前的男人头顶光溜,还没长出一茬头发,是个和尚样子,捏紧拳头道:“要不是为了治好我的病,我娘不会干这种阴损事,她知道薛家人迟早有一天会寻上门,卖走薛四小姐的时候,留了个记号,只要薛二爷能答应我,放了她们娘俩,我把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待在屋里,扒了下窗子,无意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她瞧了一眼,回忆起来是那二姨娘的奸夫。

这里不是薛家,怎么他会出现在这儿?

婠婠只疑惑了一下,很快想通。

二姨娘和奸夫珠胎暗结,给薛凤高戴了一顶绿帽子,薛凤不仅不气急败坏,反而格外重视二姨娘肚子里的孩儿,说明这孩子是个可以利用的把柄。

至于是谁的把柄,不言而喻,总不能是出身寻常的二姨娘,只能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奸夫。

他早和二姨娘有奸情,不惜假扮僧人,潜入紫云观与之偷欢,本事挺大。

不知在他身上,薛凤究竟想得到什么秘密。

好奇害死猫,婠婠没有偷看下去,回到床上把衣服穿了起来。

薛凤刚才撕烂了一件亵裤,上衣上面也沾了点点精液,穿是不能穿了。

正犯愁之际,有人敲响屋门,婠婠打开门一看,看到捧着一套衣服的兰九,脸上露出惊喜。

兰九进到屋里,伺候婠婠穿上,说道:“咱们来的突然,二爷这没有准备,就借了附近一户人家的裙装,主子穿上要是合适,出去逛一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婠婠知道这是薛凤的意思,穿上钗裙,随兰九一道出门。

在方田村走了一圈,走到一处小溪边,拉着兰九坐下来洗脚。

兰九道:“奴婢怎么好和主子一起坐下来,伺候您就成。”

婠婠不拘这些,拉着她坐下来,兰九无奈,只好脱了绣鞋,露出一双骨骼宽大的脚。

婠婠注意了一眼,就把两脚凑过来,紧挨住兰九,笑道:“我以为自己的脚已经很大了,和兰九一比,像是叁寸金莲。”

兰九极少露出双脚,被婠婠一说脸上起了薄红,放下裙摆,也将双脚藏进去。

婠婠忙道:“我没有取笑之意,你别生气。”

兰九摇头,“奴婢没有生气。”她似乎还是害羞,连洗脚也放在裙摆下,深深藏住一片阴影,忽然说了一句,“主子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奴婢都听着。”

婠婠被看出了心思,实话实说了,“兰九,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主子为何这么说?”

“最近你对我爱答不理,没以前那么好,遇上你是我的福气,肯定是我哪里不小心做错了事,惹得你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九似乎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身子微微往后一仰,婠婠不曾察觉,还是凑过来,眼睛一眨一眨的,满眼全是她的影子,“你告诉我。”

兰九被她看得晕眩,两手撑在地上,克制住了满脑子的晕意,垂着长长的眼睫毛,“奴婢没有生气,主子更没有做错事,是奴婢,”

她轻咬嘴唇,说出了一个别扭的谎,“这几日身上来了,不大爽利。”

原来是这样,婠婠一下子放轻松了,“回去后,我亲自泡红糖给你喝,好不好?”

兰九轻咬嘴唇,唇上嫣红一片,轻轻说了一声,“好。”

婠婠这才眉开眼笑,又怕兰九坐在潮湿的岸边,身子有寒气,揭了身上的外衣,铺在地上非拉着兰九坐下来,还怕兰九闷闷的,捡来几根粗棍儿,动作灵活飞快,用刀子刮了一会儿,就变出几根形状锐利的细箭,“送给你的礼物。”

兰九简直受宠若惊,想起那晚她一箭射中蝗虫的情景,赞道:“主子箭法精妙。”

婠婠脸上羞赧,“我比不得大家,自小跟着哥哥打猎,在野兽出没的山林中,总要学一手本事,不然活不到现在。”

听她提起哥哥,兰九压住舌尖莫名的酸涩,低眸笑了一笑,“奴婢真羡慕主子,世上还有亲人相伴,灯火可亲,奴婢从记事起就不得家人的样子,说不想知道是骗人的。”

兰九被卖入青楼时,正是快要记事的年纪,她只晓得自己有个爹爹,好赌成性,把娘亲卖进了青楼,她早忘记了娘亲的面孔,随着长大,连爹爹什么模样也记不清楚了,印象里,长相柔美,嘴巴甜会哄人,骗了很多女人回家……

婠婠知道兰九很早进了薛家,早就无牵无挂,心中却长久地留着一处伤疤,安慰道:“没有过去,还有以后,以后你会有自己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

舌尖上滚过这个字眼,兰九心头犹如小鹿乱撞,脸如芍药吹弹欲破,低声道:“奴婢不嫁人,只给主子伺候一辈子。”

婠婠应道:“好啊,那就不嫁人,以后兰九和我过。”

兰九身子酥麻微微发抖,是一种极度的喜悦,忽然小腿一疼,似被尖锐之物咬了一口。

眉头蹙了一蹙,没让婠婠察觉,恰好这时薛凤那边来人了,请她们回去。

婠婠走后,兰九掀开衣裙,露出小腿上的伤口,明显是一道蛇印子。

小水蛇能有什么毒性。

四周山林起伏,溪水潺潺,除她以外不见一个人影。

兰九伸手抚到衣领,除去一件一件的衣服,赤身裸体走进溪水,长手带着几分悠闲拨了拨水。

溪水清澈,倒映出一抹影子,似男似女,胸口平坦,肩胛蝉翼般瘦削,身躯修长,就见他长手摩挲细箭上的纹路,眼中荡起柔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溪中游过几条小白鱼,尾巴荡起了水珠,水面中的影子又变了,从一个清艳的女子变成一个俊美的男人,只见一浪浪水珠流过来,打湿在了腰腹间,粗黑丛生的毛发中蛰伏着一根巨物。

薛凤站在村口的寺门前,正对一处摊子看什么,见婠婠来了,按着她坐下,对摊主道:“可以画了。”

婠婠一头雾水,扭头问他,“画什么?”

薛凤按住她的头,“别乱动,在画夫妻像,画好了挂寺里的树上。”

婠婠问,“有什么用?”

摊主一边看二人,一边在纸上作画,笑着补充,“夫人别小看了夫妻像,庙里的菩萨灵着,只要是新婚的夫妻做了画,挂在庙里的姻缘树上,日日夜夜对着菩萨,不仅结这一世的姻缘,下一世的姻缘也成了。”

婠婠不信,但拗不过薛凤,还是老老实实坐着,任由画师勾勒她的样子。

薛凤去叫人把画像挂在姻缘树,婠婠对各路菩萨拜了一拜,看到薛凤过来也拜菩萨,问道:“二爷许了什么心愿?”

薛凤望着各路菩萨,“我娘牌位供在寺里头,当着她的面,我自然许的是万贯家财,开枝散叶。”

婠婠摇头道:“二爷许的是老夫人的心愿,又不是自己的,心不诚则不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眉梢轻挑,“敢咒我?”

婠婠对上他的眼睛,佯装捂住嘴,薛凤笑了下,拉下她的手牵住走出寺庙。

婠婠一路跟他走出寺门,来到一处山头,手下正扣住了两名半跪的人,走近了才看清楚,一个是二姨娘,一个是二姨娘的奸夫。

婠婠更不明白了,扭头看向旁边之人,薛凤反而问起了她,“她犯了错事,本该重罚,但肚子里正怀了一个,孩子无辜,我既不能草菅人命,又要维护薛家名声,不能扭送官府治罪,不如你替我想想。”

他被人戴了绿帽这事儿都能和她讲,婠婠暗自咋舌,口中说道:“二爷如果喜欢她,被她背叛,的确是要生气,如果二爷不喜欢她,不妨成人之美,寺中佛祖近在眼前,看得见你积了功德,二爷万贯家财开枝散叶的心愿也能得以实现。”

薛凤冷哼道:“这薄情汉子当初有胆子偷情怀胎,事发之时弃自己女人而去,不是个男人。”

婠婠补充道:“他后来又回来了,还敢只身闯入薛家。”

薛凤眼睛转到她身上,面色冷冷的,“说起来,这厮的确长着一张小白脸。”

一听他捻酸起醋的语气,婠婠不敢在为那奸夫说半个字,连忙附和道:“二爷说的极是,事后诸葛,这份回头的情谊,值几个铜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凤唔了一声,声音有了起伏,“二爷听你这话高兴,佛祖面前是不该大开杀戒,这二人的性命,就留在阳间。”

薛凤把人给放了。

隔着一片林子,那奸夫搂紧二姨娘,仿佛经历一场大劫,脚步飞快离开,连薛凤的面都没见到。

婠婠不相信这么简单,悄悄看了薛凤一眼,不小心被正主捉个正着。

薛凤一眼看透她的偏见,面沉如滴水,“我没那么不堪。”转身离开。

婠婠连忙跟上去,看他不想搭理人,默默跟在后头,走了一程路,薛凤骤然止步,低头看住她,不吐不快,“李鳏夫是自己掉下山沟,当场没气。”

婠婠半信半疑,“二爷身上为何沾着他的血?”

薛凤气笑,“我碰都没碰他,身上何来他的气息。你回家之前,我杀了只鸡,不小心沾手上了。”

婠婠嘀咕了一声,“杀鸡就杀鸡,你瞒着我作甚,还偷偷吃光了。不对啊,我们家就没养鸡,你哪来的?”

薛凤悻悻摸了下鼻子,婠婠才恍然大悟,“你偷了周婶子家的鸡,怕被人发现,才偷偷摸摸毁尸灭迹。”

薛凤眼睛轻一转,四下无人,他清清嗓子道:“英雄不留名,当心叫旁人听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忍俊不禁,“二爷放心,您是救了一城百姓的大英雄,清白重要,我会守口如瓶,不告诉别人您落魄时候填不饱肚子,还偷过邻居一只……”

薛凤忍无可忍,咳嗽打断,“解开了你的心结,相信我的为人了?”

婠婠迎上他不再冰冷的双眸,心中微跳,垂下眼帘,轻哼了一声,“还有一回二爷偷偷潜入屋里,想要杀我。”

薛凤眉梢一颤,立即拧了起来,带着几分急色,“我何时要杀你,那是……”

在她的注视下,薛凤微微脸红,不禁别开眼,嘴上不得不承认,“我那时身上伤口复发,每到夜里难眠,看着你才不那么痛。”

这话说得婠婠也脸红,“二爷少来搪塞人,我又不是灵丹妙药。”

她脚步加快,不想再说下去,薛凤却捏住她的手,低声道:“事到如今,非要我说出那句话,你才能信吗?”

世间男人喜欢上一个女子都会说的那句话,婠婠抿住了唇,目光闪烁,万般郑重道:“之前是我误会了,二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把这点过去的事放在心上,往前看,日子才会越过越好,是不是?”

“以后?”

婠婠支支吾吾,薛凤点了她的眉心,唇角上翘了一下,“小骗子,别想抵赖。”

被他手指点到的部位发烫,婠婠回去后还没回神,洗了把脸清醒,下意识摸进袖子,却发现玉佩不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薛凤走进屋中,转眼吩咐道:“孙虎二人,别让他们走远,就困在绵州城内。”

心腹想了想觉得不妥,提议道:“留着他们性命在世上,总有一日怕对二爷名声不利,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二爷原先不就是这个打算?”

薛凤眼前晃过婠婠的脸,心里软了一片,冷声道:“既然是一对真心人,何必为难。”

他被别人戴了一顶绿帽子,真要说恼不至于,二姨娘在他眼里,和米铺里的伙计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伙计重要,手指敲了敲桌案,“孙虎画的纸拿过来。”

孙虎说留在薛四小姐身上的记号,其实是一块玉佩。

当年,孙虎老娘利益熏心抱走薛四小姐,没多久这事惊动了官府,大肆搜查,孙老娘吓坏了,不敢卖给人牙子,也不敢还给薛家怕被报复,孩子拿在手里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就想了个馊主意,把孩子装在木桶里,放进河中自生自灭。

谁知这婴儿极其乖巧,就在被放入水中之时,朝孙虎老娘咧嘴笑了起来,孙虎老娘起了恻隐之心,扯下腰间一块玉佩,放入襁褓留作记号。

玉佩是随手从摊子上买的,质地粗劣,一看就是下等货色。

但有这么个信物,薛家人多少有一丝念想。

这些人里头,就包括薛老爷和小夫人,还有远在京城的薛大爷。

薛老爷临终前,念念不忘没认祖归宗的薛四小姐,将此事交托给薛大爷,可惜人海茫茫,万般艰难,至今只摸出来孙虎一条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日子,薛大爷一直传密笺给薛凤,不是为了其他,正是为了这条线索。

现在线索有了,孙虎把记忆里的玉佩形状画在纸上。

薛凤临时改了主意,看也看不一眼,放在烛里烧了个精光,重新抽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了“小妹已溺亡”四个字,扔给心腹,“送到京里。”

“……这能瞒住大爷吗?”

“瞒不住,”薛凤干脆了当道,“他把这事交给我,就该猜到我的决定,薛家没有四小姐,有也就当死了。”

当年薛四小姐被抱走时,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是无辜的,谁让她生母是祸水狐媚的小夫人,害得母子分离,夫妻反目,兄弟离心,家不成家。

这一切,远在京城的大爷没有经历过,失散在外的叁爷更无从得知,只有年少的薛凤经历了这一切,他对薛老夫人多么孝敬,就对小夫人多么憎恨,“爱”屋及乌,自然对她所生的女儿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哪怕这是他的亲妹妹。

他生性极偏袒,这个无辜的孩子,在他心里挣不来一丝同情。

心腹暗暗叹口气,知道这是二爷的心结所在,不能再劝,默默退了下去。

其余人走后,薛凤单独留在屋里,闭了会儿眼,听到屋外婠婠的声音,他双眼睁开,脸上才起了一丝笑意。

婠婠发现玉佩不见,到院子里来找,正低头揭开一条长板凳,冷不防从头顶掉下来一块东西,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她的玉佩,婠婠眉开眼笑,连忙伸手去拿,拿着玉佩的男人却不让她这么轻易,立即将玉佩收回手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爷还我。”

婠婠想掰开他的手心,薛凤反握住她的手,甩都甩不掉,“也成,互相交换。”

“二爷想要什么?”

薛凤万贯家财,要什么没有,已经没有好缺的,却还要丢给她一个难题,“自己去想,总之,我要看到你的心意。”

这个难题却难不倒婠婠,她脑筋一转,去到刚才淌水的小溪,眨眼间,用一柄尖刀子刻出几支细箭,万般珍重放在薛凤手里,他眉头一皱,显然不大满意,“这就是你的心意?”

婠婠理所当然点头道:“靠它我才能吃饭生活,它就是我的命,现在,我把我这条命交到二爷手里,二爷觉得这份心意足不足,玉佩能否还回来了?”说着朝他伸出了手讨要,薛凤听得心里突突直跳,仿佛也有一头小鹿儿乱撞,他嘴上不说,还拍了下她的手心,说道:“少来,你的命本就是我的。”

婠婠见他颠倒黑白,也学他道:“少来,分明是我救的你,话说起来,二爷的命才是我的。”

薛凤听着心思一动,她所言所做无不撩动心弦,一手将人搂在怀里,溅起无数溪水,衣裙袍子湿透,婠婠看到他欺上来,“我是你的,你是我的什么,新娘子吗?”

妹妹做我的新娘子吧。

耳边同时响起了这句话,以前哥哥也说过,但薛凤和哥哥不一样,他眼里金光细碎,把她装得盈盈满满,动人无比,婠婠眼见着他凑上来,一时忘了避开,双唇被顶开,他慢慢舔进来,大舌化作长蛇,舔舐着口中所有的气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忽然下起了大雨,二人忙着避雨,匆匆回到住所。

远远就见到顾长陵的影子。

米铺有事。

一行人回去,路上下了暴雨,马车轮子陷入泥泞拔不出来,耽搁了好一会儿功夫。

外头下着哗啦啦的大雨,奴仆们费力拔出车轮,殊不知,雨声遮盖了车厢里的动静,。

他们的主子正搂着四姨娘亲热,婠婠还没胆大到在众人眼皮底下欢爱,刺激又紧张,按住身上的大手,不许薛凤继续乱摸。

薛凤却不断亲着她,亲得她脑子晕乎乎的,一步步丢盔弃甲,叫他在路上给泄了一场。

过了会儿天晴了,马车修好,正准备重新上路,迎面骑来一行人,远远看旗帜,是巡城营的兵马,心腹瞭望了一眼,朝马车里笑道:“二爷,奴才看到叁爷了。”

薛绍带着巡城营的弟兄浩浩荡荡过来,路上看到二哥的马车,于是独自骑着马过来打声招呼。

薛绍来的不巧,薛凤刚和婠婠欢爱过一场,衣袍襦裙都脱了下来,堆卷在了一起,上面还有点点未干的浊液,根本不能穿的。

薛凤大不了光着膀子出去,没人敢说一声,婠婠却拉不下这个脸,也不许薛凤出去,隔着一张帘子,和自家兄弟说话,薛凤故作感染风寒,重重咳嗽了几声,声音低低的,掩盖欢爱之后的沙哑,“又有差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绍听到薛凤的声音,知道他感染风寒,于是骑马停在车厢旁边,微倾上身,凑近说道:“枫叶城出了点岔子,短时间解决不了,我有阵子不在家,有事传个口信。”

“放心去办你的差事。”薛凤声音传出来,带着几分慵懒,薛绍当下就蹙起了眉头,瞧出点不大对劲,他也不见外,一边说着,一边拿鞭子挑开低垂的帘子,“听二哥的声音不太好,别是染了什么怪病?”

薛绍才动了一个手指头,帘子角还没挑起来,车厢里的人手疾眼快,先一步死死按住,却也足够薛绍看清楚了,这是一只女人的手,洁白如棉花,手指又长又细,碰都没碰他一下,光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就惹得薛绍厌恶至极,一下子缩回手,鞭子别在腰间,骑马飞走了。

车厢里,婠婠对刚才的危险浑然不知,但她也羞恼极了,捶了捶薛凤的胸口,“都怪你,差点要闹笑话。”

薛凤低头吻下来,手指揉搓她微微红肿的嘴唇,眼里带着戏弄的笑意,“谁敢看你,剜了他的眼睛。”

婠婠点住他的嘴唇,不许他凑上来,“那可是你的亲弟弟。”

“兄弟如衣服,不要紧紧。”薛凤移开她的手,还是亲了上来,婠婠躲开,笑嘻嘻道:“我可听说了,你这兄弟最厌恶女人,怕是不待见我。”

“你是他二嫂,他不敢对你不敬,再说了,阿绍也不是讨厌所有女人,他也有个相好的,”薛凤笑了一声,知道婠婠好奇,顺势亲亲热热依偎着她,贴着耳朵低声说话,仿佛在说一个秘密,婠婠竖起耳朵听着,一时忘了推开他,“他那相好,是原先认的养父母女儿,算起来,是他妹妹。”

婠婠掩住嘴,怕自己叫出来,小声说道:“他们是兄妹,在一起了,岂不是乱了伦常?”难怪会流出他厌恶女人的传闻,竟是拿这个当幌子,和自家妹妹厮混在一起。

婠婠一时难以消化,微微张圆了嘴巴,薛凤看她想的入神,在想其他男人,有些不满了,亲堵上来。

马车沿着蜿蜒起伏的山道,颠弄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反的路上,薛绍越想起刚才一幕,越是沉了眉头,想了个来回,就大致猜出刚才车厢里躺在二哥怀里的女人身份,还是那个神秘娇媚的四姨娘。

薛绍潜意识里不喜这个女人,妖言惑众的狐媚子,迟早要惹出大风波,至于他那个二哥,一头栽进这女人的坑里,只会纵容得她无法无天。

薛绍不太放心,招来一名心腹,“我不在这段时日,盯着点薛家的女人。”

心腹嘴上应着,心里头却暗暗奇怪,这一趟统领离开,没交代他们看着点沉夫人和沉小姐,反而特地交代要盯着薛家的女人,那可都是他二哥薛凤的女人,是他嫂子。

心腹越想越多,简直想了一出大戏,不由觑了统领一眼,薛绍拿鞭子敲下来,“想什么,仔细点。”

心腹忙道:“是。”

薛凤先回到米铺处理事情,婠婠回到薛家,之后好几天,薛凤在外奔波,忙得脚不停地,也没有空回来,二人也就没有见面。

相比起来,婠婠整天闲着,外面的风雨沾不到她身上,内宅里也没剩了多少女人,蝗害过去后,薛凤写了两份和离书,让大姨娘、叁姨娘离开薛家,大姨娘是个没主意的,拿了银票地契,掉了几滴眼泪走了,叁姨娘却非要留在薛家,却不知,她这么做,更惹得薛凤捻起酸来,不能再留她。

叁姨娘在薛家缠了好一阵子,婠婠私下里劝了她一顿,不知为何,忽然间态度大变,肯高高兴兴拿银子走人。

临走前,婠婠前去送行,互相道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叁姨娘甩甩帕子,假装擦脸上的汗,其实擦掉眼中的泪,“瞧这天热的,以后又不是见不着面,我在城东西街巷子住着,哪天妹妹想出门,尽管叫兰九来喊我,以后你也不用叫我姨娘,我姓柳名金,出嫁前,我有个小名叫金儿,婠婠以后就这样叫我。”

婠婠道:“金儿,好听的名字,我现在才知道。”

“出嫁以后,谁都叫我叁姨娘,把我当做薛凤的女人,可直到走出这扇大门,我竟然发现这些年,一刻也不曾快乐过,或许离开是对的。婠婠,后会有期。”柳金坐在马车里,朝她挥挥手,婠婠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一股惆怅油然而升。

哥哥走了,柳金也走了,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能留下来。

“人都走远了,还看?”身后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透着点幽怨。

婠婠转过身,果然看到薛凤站在后面,她心情正低落,不想搭理人,扭头就要走,薛凤在身后跟了几步,等她情绪缓和过来,才并肩上来,主动拉住了她的手。

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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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金家在叁花巷子,家里爹娘都走了,还剩下一个寡姐,姐妹俩一起过日子。

柳金在娘家住了几天,水土不服,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闭门休养。

薛家的人盯了几天,没有异常,才撤走监视的暗哨。

殊不知,柳金早已经悄悄去了古金村。

当初柳金死活不肯走,私下里婠婠请求她去找一个人,这人是婠婠的哥哥,因为得罪了二爷,才被关到这里,柳金才爽快答应离开,偷偷来到古金村找人。

按婠婠说的,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终于有了新发现。

看起来普普通通一间农舍,里外守了不少盯梢的,似乎关押极重要的人。

柳金做事粗暴简单,买了巴豆,偷趁他们不注意,偷放在饭菜里,把他们毒得臭屁连天,挤在茅坑里哼哧哼哧放屁。

趁他们不注意,捎走钥匙,捏住鼻子打开紧闭的屋门。

屋里摆设简单朴素,一张木床、一副桌椅,其他什么都没有,但能看出来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而且还是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金眼睛转溜了一圈,没有发现屋子里有人,正觉得奇怪,身后的屋门不知何时闭了起来,从门后露出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柳金从水盆里的倒影中看到了他,浑身汗毛立即竖起,转过身道:“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那男人也反问起来,脸上没有戒备,眼神干净,对她充满了好奇。

柳金没有回答,她已经后悔冒然走了进来,见到一个不知凶恶的男人。

但男人不这样想,单单是看了柳金一眼,从头扫到脚,眼中不带其他颜色,只是观察她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发间的簪钗成色,冥冥之中,男人福如心至,忽然问道:“你是薛家的人,认得宋婠吗?”

“你就是婠婠要找的宋怀玉?”

男人听到柳金提起婠婠,眼睛一亮,说道:“我是她的哥哥。”

正要往下说,外有了声音,有人来了。

男人简单叮嘱了几句话,柳金连忙溜出去,结果一辆马车堵在门口,随从将她团团围住。

马车帘子掀了起来,看清楚里头的人,柳金瞬间浑身冒出了冷汗,结结巴巴挤出一个笑,“二,二爷,好巧啊。”

薛凤凉凉道:“不巧,专门是来捉下巴豆的贼,是你,就不需要惊动衙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金战战兢兢,以为薛凤要杀她灭口,两眼冒出水花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爷,我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您别杀我。”

“谁说我要杀你,仔细着,别作践我的名声。既然你见过宋怀玉,就不能再乱走。长陵,这个女子交给你。”

薛凤交代完毫不拖泥带水走了。

留下柳金和顾长陵大眼瞪小眼。

顾长陵无奈叹了口气,“叁姨娘,二爷的话您都听见了,您既然喜欢古金村,这些天小的陪您待着。”

比起薛凤,顾长陵就是个水里翻滚的小妖,两人打小就认识,什么面孔没见过,柳金一点也不怕他,反而套问起了话,“你还叫我一声叁姨娘,我就还是你的主子,问问你,二爷和那个宋怀玉究竟怎么回事,宋怀玉还是婠婠的兄长,却被关在了这,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怎么就惹怒二爷?”

顾长陵劝道:“祸从嘴出,叁姨娘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柳金套问不出来一句,气得牙痒痒,“不说就不说,整天像个小老头一样叹什么气,听得惹人心烦。”

说完就扭着屁股走了,顾长陵连忙跟上去,纠正道:“叁姨娘,你走错路了,走这边。”

柳金脸上挂不住,停下来瞪他一眼,“要你管,我累了走不动,要不你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长陵道:“这样不成,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再者男女不亲……”

“废话真多,小时候又不是没背过我,现在后悔了,以前干什么去了?”柳金耍赖起来,没人抵挡住,偏偏顾长陵有几分怵她,自小就是如此,最后没有法子,当是为了交差,背着柳金回去。

柳金从顾长陵嘴里套不出话,就自己说,嘴皮子没一刻停过,走到一处坑坑洼洼的水坑,柳金抱紧顾长陵的脖子,抵着他耳朵问道:“顾长陵,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说几句话吧,我问你一件事,当初为什么不继续考秀才,要来薛家做伙计?”

顾长陵耳朵皮薄,贴着女人一张轻吐的红唇,身体僵直,他本来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只晓得闷头干事,当下干巴巴说了一句,“家里没钱。”

柳金哼了声打断,“别骗我,你家是巷子里最有钱的,会没钱供你读书?”

顾长陵说道:“我哥生病,家里的钱都拿给他治病,没钱继续供我读书,正巧二爷招伙计,我就来了。”

柳金知道他有个哥哥叫顾长清,身强力壮,样貌堂堂,长得十分地不赖,打小却惹了一种怪病,说是花痴病,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儿,年纪小病症还不严重,听说后来因为女人惹了事,顾家赔了不少钱,这事儿柳金是知道的,也知道顾长陵没骗她,随口问了一句,“那你哥哥的病治好了吗?”

顾长陵点点头,柳顾两家是相挨的邻居,没什么秘密好瞒的,说道:“不会向以前那样犯浑了,在京里当差。”

“你们兄弟俩挺有本事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俩还挺有缘分的,能在这儿碰见,”柳金小小一张脸,下巴尖尖的,抵在男人宽痩的背上,“你是不是喜欢我,才追我来到薛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金一说这话,把顾长陵惊到了,肩背瞬间紧绷,不能放人,僵硬地背着她。

柳金看他又哑巴了,笑哼了声,才不管他,自说自话。

“难怪你老是来薛家,借着给二爷说事情,实际上是来偷看我的吧,可惜你家没有二爷有钱,不然当初就能娶了我,我也不用做小妾,直接给你当大婆娘了。”

“小时候我们俩玩过家家,你当新娘子,我做新郎官,你还偷亲了我一口,是不是从那时候你就暗恋上我了?”

“你别不说话,我猜中你的心思,放心我不会和二爷去说。”

柳金脑补得越来越离谱,顾长陵插不着空打断,就让她说了这么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说多错多,默默闭上嘴。

院子里,盯梢的办事疏忽,早已换了一批,只留下一个心腹,见到薛凤走进来,连忙打了一声招呼,“二爷。”

“他最近什么情况?”

“说来奇怪,之前什么都不要,今天忽然想要一把弓。小的没给他,免得生事。”

“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弓拿来,我亲自给他。”薛凤取来弓,心腹几步走在前面,开锁开门,薛凤走了进去,看到里面那男人躺在床上睡觉,特地敲了敲门。

敲门声惊动了宋怀玉,他有着猎人天生的敏觉,立即睁开眼,等看清楚来人,对关着他的薛凤反而没有那么大抵触,眼中的警惕之色化散,含笑道:“薛二爷,好久不见。”

两个男人之前是见过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婠婠被薛凤带走的前夕。

这一夜,婠婠知道宋怀玉冒死做逃兵回来的消息,迅速收拾好了细软,一心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发现有人轻轻敲响了院门。

叩响院门的声音极轻,轻得仿佛不存在。

是重伤中的宋怀玉敲的,他做了逃兵,被朝廷缉拿,几乎被要去了半条命,经历千辛万苦回到故乡,担心自己身上全是血迹,来到家门口之前,还悄悄偷了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笨拙地藏住了所有的马脚。

宋怀玉以为会看到自己的妹妹,刚成为他妻子的妹妹,身上的伤口剧痛,他的脸色却是平和的,洋溢着雀跃。

下一瞬,门后出现的陌生男人,却令他瞬间跌落了万丈深渊。

男人一眼看穿他的身份,当屋子里的婠婠疑惑起来,扬声问了一句,“凤二哥,谁来了?”

男人一边捡起地上的石头,毫不费力砸向了宋怀玉的额头,一边朝屋里的婠婠回话,声音冷淡得看不出丝毫破绽,“没有人,你听错了。”

等宋怀玉再次醒来,人就躺在一辆马车,被运到了千里之外的绵州古金村,关在一间小小的屋舍里。

男人囚禁了他,限制自由,同时花下重金给他治病,却始终没有露面,可以放他出去,

提前是——

在和离书上签字,和宋婠一刀两断,从此再不见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他肯点头,身上逃兵的罪名就会脱去,还会得到享之不尽的财富,以及无数妖娆美丽的女子。

只要他肯舍弃宋婠。

……

薛凤将弓放在桌上,“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长着厚茧子的手指摩挲弓,宋怀玉眼中浮出怀念之色,反问道:“二爷就不担心我拿弓做武器,杀了你们闯出去。”

薛凤不紧不慢道:“我相信你会这么做,但有什么用,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追你们回来。况且,你能给她什么?她这一辈子都逃脱不了你给她带来的阴影,朝廷不会认可你们的婚姻,世人不会祝福一对逃犯,她的丈夫是逃犯,儿子女儿就是逃犯之后,只有逃到深山老林,和禽兽畜生作伴。你以为,现在的她看过世间的花花样子之后,还会收起心思,愿意和你去过牲畜一般的苦日子?就算她愿意,难道以后就不会后悔,不愿怨恨你,为何要当一个逃兵,宁愿你在战场上死了,好歹留一个英雄的名声?”

宋怀玉笑了起来,“二爷既然瞧不上我,何必囚禁我,非要我签下和离书?”

薛凤直言道:“我不在意,可有人在意,过去这些年,婠婠太依赖了你,才受了你的哄骗与你成亲,若不看到你亲自签名的和离书,她又怎么会死心?”

“她看了和离书,不会死心。”

薛凤从袖中丢出一块玉佩,“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们的信物。要她死心不难,当着她的面,摔碎此物。”他冷冷道,“若你不肯照办,我得不到的东西,不如毁去。”

宋怀玉摇头,“婠婠的命重要,笔墨拿来,我签就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凤大步走出来,袖中卷了和离书,心腹跟在后头,只觉得二爷的步伐从未有过的轻快。

“今天不去米铺,”薛凤吩咐道,“去家里。”

婠婠还被蒙在鼓里。

这些天人去楼空,柳金一直没传来消息,婠婠盼了又盼,做事心不在焉,独处之时,手里把玩着一柄团扇,看来看去,也没个滋味。

兰九掀开竹帘进来,手里拿着一篮子的花枝,“奴婢瞧着院子里的花长势不错,剪下来几枝,放入细瓶,主子帮奴婢搭把手。”

婠婠凑过去,摸了摸篮子里的娇花,手上一股芬芳,“我用不惯剪子,做不细致,给兰九扇扇风吧。”

兰九拉她坐下,笑眯眯道:“主子心灵手巧,试试就会了。”

婠婠反正也没事情做,拿来剪子,挑出篮子里的花枝,一根一根修剪上面的小刺斜枝,难免有不小心的时候,刺扎进了指尖上的肉。

兰九拿一根细针来,慢慢从皮肉中挑出来,察觉到婠婠的目光,兰九抬眼看了过去,婠婠说道:“兰九,幸好还有你在。”

兰九微怔,知道婠婠是寂寞了,也朝她一笑,笑容里满是柔和的安抚,“奴婢一直会在主子身边,哪里也不去。主子也不必为姨娘的离去而神伤,一生那么长,总有人会来,总有人会走,幸好有最重要的人在身边陪伴。”

婠婠笑道:“叁姨娘对我也很重要,她是我的朋友,还有大姨娘,兰九你也是。”

兰九被她惦记在心上,眼里划过了柔柔的笑意,“还有呢?”

婠婠拿手摸着腮儿,不假思索道:“还有哥哥,他是我的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爷呢?”

婠婠一时噎住,心里乱乱的,捉不到方向,答非所问道:“二爷是二爷,哥哥只有一个,世上只剩下我们相依为命,我不能没有他。”

兰九听了这句话,瞬间明白了这一桩纠缠的叁人官司,月老牵错线,将这对兄妹牵在了一起,还要额外插进来一个男人,情爱之事何曾容得下第叁人,老天竟弄得这般糊涂错乱。

兰九眼中微微暗淡,带了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拂去,轻柔的声音拨开她心中的迷雾,“世间有父母子女之爱,也有兄妹姊妹之爱,兄长照顾幼妹是应当的,主子就没有想过,或许长久以来,主子对兄长之爱只是习惯了的依赖,而非真正的情爱?”

婠婠脸上浮出懵懵懂懂的神情,不禁问道:“真正的情爱是什么样的?”

兰九黯然道:“奴婢没喜欢过人,不能亲身体验,但看过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为她牵肠挂肚,无怨无悔地奔波,为她明媒正娶,积德行善,有了她以后,世间千万女子黯然失色。”

婠婠一脸怀疑,“世上有这样的痴情男子?”

兰九目光越过她身后,缓缓一笑,压住心头的酸涩,“那痴情人不正来了。”

婠婠回头望去,刚好见薛凤踏进门来,他见屋里情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兰九不语,拿起花篮子退了出去。

薛凤见婠婠眨着眼睛,许久地看他,一副稀罕模样儿,越发摸不着头脑,“趁我不在,偷偷编排我呢?”

婠婠收回目光,摇着头,声音不知为何轻了起来,“才不是。”

薛凤抬起她的下巴,浅浅啄了一口,“想我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说想了。张口就来的答案,薛凤一愣,婠婠也微微臊了起来,从他怀里起身,故作恼道:“兰九怎么还没拿茶水来,我去瞧瞧……”

话音未落,就让薛凤拽住手儿给拉了回来,婠婠跌坐在他腿上,屁股眼立即压住了一根长长的阴茎,她只当没发现,假装去拿桌上的冷茶,“兰九还没送来,二爷先喝屋里的解解渴。”

“她不会来了。”薛凤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伸手过来,夺过她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却不咽下去,而是扭过婠婠的脸,嘴对嘴喂给了她。

一会儿,婠婠坐在他腿上,已经是口水直流,气喘剧烈,不是简单被喂了口茶,薛凤扣住她的下巴,不断渡给冷茶,另一只手悄无声息解开了衫子的扣儿。

宽大的手掌摸了进去,轮流按摩两只胀鼓鼓的奶儿。

不知道何时,婠婠被抱到床边,躺也不躺,坐也不像坐,屁股腿根交迭,两人歪缠在一起。

斜对角上就是梳妆台,摆着一面西域淘回来的菱花镜,镜面比水还要干净清晰,此时倒映出香艳的一幕。

高大健硕的男人从背后搂着女人,大手插进她两腿间,强行分到最开,裙摆全部被撩了起来,堆到腰上。

女人上身衣服已经乱了,最外面一件扣子全部解开,落到臂弯,大喇喇袒露出胸口。

胸口上还盖着一条十分松垮的肚兜,正起起伏伏,露出男人揉住乳肉的大手。

上面是这样不堪入目,下身更是一步步沦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婠婠衣裙全部被揭了起来,露出两条白色裤头,中间一块被男人撕开来,露出发面馒头白嫩的阴户,私处被男人的胯间顶着,就见那儿十分恐怖。

男人胯间生了一大丛茂密粗黑的毛发,从中鼓出来一大团的肉物,胀得紫红圆挺,形状是一根热棍子,又粗又长,下面缀着两个鼓出来的囊袋,好似两粒光滑的鸡蛋,男人故意不插进去,光在外面来回摩擦阴户,就搅弄得婠婠浑身不安生。

她脚趾绷得紧紧的,勾住男人的小腿一侧,坐在他的阳具上乱扭,“嗯嗯插进来……”

薛凤自己握住半截阳具,抵住小屄狠几下,拍得屄肉微微红肿,非逼着她说,“要什么插进来?”

婠婠咬着唇,眼角全是湿润的红意,勾着男人要她,“要二爷的大鸡巴,插进我的小屄里,二爷鸡巴大,小屄要插坏了嗯嗯啊……”

香香的小嘴儿上光是说骚话,身下含了一汪骚水,从穴口喷射出来一道清透的弧线,撒尿一样,在男人腿间里流湿透了,薛凤从后面掐住她一把细腰,抵住牙关,骂了一声,“小骚妇。”说着,整根阳具肏入小肉屄,几乎把两只囊袋塞进去,狠抵着穴口啪啪啪肏弄,拍得小屄越来越红,水声越来越响。

婠婠刚才喝了不少水,这时积蓄起来,憋在肚子里难受,骚水一股股喷出来,她坐在男人腰间,是用骑马的姿势,她一个娇娇的小娘子,正骑着一匹高大健硕的骏马,扭着细细的腰肢,张开双腿,露出一张诱人的小肉洞,正上下颠弄,费力吞吐着一根紫红鸡巴,不时露出来半截,看上去,鸡巴是从她体内长出来,正贪婪吃着男人硬挺的胯间。

“骚妇,谁叫你这么能吃,是不是天天想吃大鸡巴,二哥的鸡巴大不大?”薛凤坐在床边,从后面抱着她,身下发狂肏弄,不管手法,用最粗暴直接的方式,下下全根肏入,专门顶住一处敏感的软肉,深肏猛顶。

粗大的阳具顶得婠婠坐也坐不住了,软着身下瘫下来,“鸡巴好大,婠婠每天都要挨二爷的肏,吃二爷的精液,好好吃嗯嗯嗯好深,鸡巴顶得太深了……”

“骚妇!”薛凤听的是眼红耳赤,兴致高涨,阳物更要硕大,从穴口肏入,连连抽顶,顶得婠婠屁股往上跳,两只乳儿乱甩,荡出诱人的乳白色水波,她视线猛然一转,薛凤将她一个翻身压在床上,阳具套在小屄里,转了个圈儿,粗大的肉茎摩擦穴肉,直顶住花心深处,婠婠小腹剧烈紧缩起来,极是受不住,腹肉一颤一颤,泄出了阴精。

薛凤正在兴头上,扶住她屁股高抬起来,从后面肏入,胯骨紧紧贴住雪臀,每一下抽顶婠婠都要跟着起伏,仿佛粘连住了,分也分不开,股股淫水精液流满了二人股间,点点滴滴流满一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也跟着摇动,剧烈地晃动,好像吹来一股狂风,要将婠婠掳走了一样,薛凤揉弄着怀里人屁股上的雪白嫩肉,不住低头亲吻她耳后的肌肤,“小骚妇,看清楚现在谁在肏你。”

“二爷在肏我,快亲亲我。”婠婠转过脸,含住了薛凤红润的嘴唇,舌尖递了过去,薛凤吸住不放,吸奶一样入迷,双手捞起她的两只乳,越揉越用力,越揉越痴迷,忽然大手一扬,狠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小骚妇,二爷肏你爽不爽利。”

婠婠屁股被拍了下,不觉一丝痛意,反而又麻又酥,直窜到了骨子里,人也浪起来,不住将屁股往后翘凑,贴住薛凤硬挺的胯骨,被他用力撞击,“二爷肏得好爽,要每天这样肏小屄,玩奶子。”

薛凤见她如此放浪,又爱又醋,她是他第一个女人,沾了他的阳精,夺去他的魂魄,除她以外世间女子都了无趣味,他捧在心里都怕怀了,但对她而言,他不是第一个,极致的爱意之下催生出极深的醋,薛凤贴住她的唇,失了心窍一般,哑声道:“和他比起来,谁更让你爽。”

婠婠原本意乱情迷,忽然听到这句话,受了惊吓一般睁开双眼,看到薛凤亲上来,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婠婠不想亲他,于是别开脸。很快她就后悔了,薛凤脸色瞬间冷到透底,捏住她的下巴,是质问,也是陈述事实的语气,“你还忘不了他。”

婠婠竟一时无法面对他,这两个男人无论对谁都心虚,她只好回答:“他是我哥哥。”

却听薛凤冷哼道:“你这么念着他,他未必一样。”

婠婠一下子看住他,声音都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薛凤看到她脸上浓浓的袒护,瞬间被激怒,扣住了她的脸,鼻梁几乎抵住她的脸,极怒之下,他忽然笑了起来,如兽子一般亮得惊人,是猎物咬在口中不吞咽非要捉弄至绝望的眼神,“宋怀玉不要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怀玉不要你了。”

光说不行,薛凤从袖中甩出来一样东西,掉到婠婠面前,“他现在不是朝廷通缉的逃犯,一个寻常男人罢了,面对金钱美人的诱惑,宋婠你又算得了什么?”

婠婠颤着手拿起来,是一纸和离书。

上面大半的内容工整规范,只有一个签名歪歪扭扭,婠婠怎么会认不出来,哥哥大字不识一个,他把打猎挣来的钱都花在她身上,供她读书,她教会了他一笔一划写自己的名字,和离书上歪歪扭扭的“宋怀玉”,是他亲手写下的。

薛凤以为她亲眼看到了和离书,起码心里失望了大半,可是下一瞬,婠婠却把和离书撕成了无数片,“我不信。”

薛凤煽风点火道:“够撕了吗,不够再叫他写,直到你撕高兴为止。还是要你们兄妹见个面,要让他亲口告诉你。”光说不够,哪里能够,薛凤直接拖起了她,胡乱裹了他的外袍,塞入马车连夜赶去古金村,一脚踢开屋门,叫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当面断个干净,谁想到,婠婠一见到宋怀玉,眼泪流个不停,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要不是被薛凤捏着,就差直接扑上去哭诉。

宋怀玉说到做到,当着婠婠的面说道:“之前是我们不懂事,明明兄妹不可以变成夫妻,还是一错再错,我被老天爷诅咒,离乡背井,变成逃兵,要不是得二爷相助,我现在早成了阴间一个鬼。做一个正常男人真好,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妻子儿女,自己的家,你收了和离书,也该死心了,好好跟着二爷。你给我的信物,现在还给你。”

宋怀玉甩出手里的玉佩,还有一把弓,一起无情往地上扔。

“不要。”婠婠大叫扑上去。

还是晚了一步。

劣质的玉佩掉在地上,一下子四分五裂,婠婠呆住看着这一幕,脸色煞白,泪儿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如刀割。

连什么时候被薛凤带回家都不知道,躺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谁看了都心疼,谁劝都劝不住。

兰九进来柔声劝了一会儿,才稍微止住婠婠的哭声,可一瞧见薛凤这个不要脸的进来,顿时放起声来大哭,一边哭,一边抄起床上的枕头,不管不顾往薛凤身上砸,一口一声道:“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环见了都暗暗捏一把汗,古怪的是,二爷不仅没恼,反而任由四姨娘乱来,更是惊了。

疯了,一个两个都疯了。

薛凤不管婠婠多大反应的抗拒,他还是走进屋里,让兰九退下去,婠婠急道:“不许走。”

兰九第一次犹豫了起来,看向薛凤,“主子这会离不了人……”

薛凤冷冷道:“记住自己的身份。”

兰九默默垂头,看了一眼婠婠,还是退了出去。

婠婠看到薛凤进来,更是大发脾气,床上的被子枕头扔光了,满屋子找东西砸他,一个茶杯砸过去,没想到薛凤竟是不躲不避,额头上直接被砸出了一道血印子,婠婠吓了一跳,也呆住了,忘记再朝他砸过去。

等回过神,薛凤脸上已经淌下来叁道醒目的血痕,看起来着实吓人,他身体不堪重负晃了晃,随时晕倒过去一样,吓得婠婠连忙扶住他,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你不会要死吧,我没想杀人。我去叫大夫。”

说完就要跑出去,手却被薛凤紧紧抓住,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别走。”

“我先扶你躺下来。”婠婠乖乖扶他去床上躺下,把刚才扔地上的被子盖到他身上,从头盖到头,重重盖住脸,薛凤艰难露出发白的嘴唇,“橱柜第二层有药箱,去拿来。”

婠婠一听连忙拿来,打开药箱,翻出了纱布和药膏,一阵手忙脚乱给他包扎,不仅没止住血,看起来血流得更多了,薛凤感觉血流进脖子里,眼皮也睁不开,关键他还死疼死疼,意识到有点严重,看到婠婠手上抹了一大坨药膏,看样子往他额头上抹,薛凤立即握住她的手,“够了。”

婠婠当没听见,这时她的力气比他大多了,不仅很快甩开薛凤的手,还把手上一大坨药膏狠狠摸在伤口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怎么能够,二爷要比我很痛很痛才行。”

要还看不出婠婠是故意的,薛凤眼睛当瞎了,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松开制止婠婠的手,闭上双眼,嘴唇苍白,在她的视线中平躺开来,一副随君处置的态度,此时的薛凤竟显得无比脆弱神伤,婠婠真就愣住了,又气不过,故意戳了下他的腰窝,“装死有何用,你赔我一个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闭着眼,却能准确无误捉住她的手,“哥哥没有,可以赔你一个丈夫。做了薛二奶奶,你气我也好,打我也好,想怎么样都可以,我给你想要的一切,不会丢下你。”

婠婠红着眼收回手,“你凭什么可以保证,连我亲生父母都可以丢弃我……”

她话中的绝望令他心头颤动,当即打断道:“我不会丢下你。”

婠婠似乎听不得这话,一身皮肉颤抖,分不清是肉麻还是刺激,她再也听不下去,从薛凤挣脱跳了出来,逃似的跑了出去。

丫环怕婠婠出事,连忙追了过去,大部分留下来,更担心屋里的二爷有差池,战战兢兢走进来收拾,瞧见一地乱扔的东西,已经是吃了一惊,等看清楚二爷额头上还新鲜的伤口,更是吓坏了。

“二爷您身上的伤……奴婢去请大夫过来……”

丫环声音里充满了小心。

薛凤脸色极是冷淡,眉间掩不住的倦色和失落,连个丫环都能看出来。他还没失控到把怒气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薛凤按了按眉心,很快掩下眼里浓浓的红意,叫她们都下去。

他自己来处理屋里的狼藉,好借此平复心绪。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飞快的脚步声。

仿佛有感应一般,薛凤的后背瞬间僵住,仿佛被人点了穴,不能动,也不敢乱动,不敢往后瞧,从头到脚每一根汗毛僵僵的,也热热的,感受着对方飞快的靠近,捧起他的脸,往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薛凤张开双唇,任由她负气似的攫取,负气似的在他身上留下她的伤口,负气道:“我要当薛二奶奶。”

薛凤眼神瞬间软了,哪怕知道她这是负气之下说的话,但他一向自欺欺人惯了,默默咽下嘴里的血沫,对婠婠笑了一笑,眼里闪着欣喜的碎光,“说好了就不许反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凤动作迅速,说要娶她不是说着玩玩的,一夜之间,全绵州城都知道薛家二爷要娶亲,日子定在几天之后,不知情的还以为新娘子大了肚子,才这么着急迎过门。

婠婠如何不知道,薛凤着急成亲,是怕夜长梦多,以免生变。

如今薛家上下到处张灯结彩,布置起了新房,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要说最无动于衷的,竟是新娘子。

新娘子婠婠不管外面怎么热闹,她躲在屋里,管自个儿睡大觉,就连兰九来了,她也不理睬。

兰九看着背过身睡觉的婠婠,无声叹了口气,没有打搅,轻步走过去给掖了掖被角,正要出去,冷不防婠婠拽住她的手,问道:“兰九,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奴婢不走,奴婢就在这里守着主子。”那天薛凤让兰九出去,她就出去了,婠婠才伤心了,兰九柔声问,“所以主子是生气了吗?”

婠婠摇头,神色怅然,“我只是难过,我想要的人无论哪一个都留不住,不想要的非要凑到眼前来添堵。”

兰九失笑,也诚恳道:“其实二爷为人极好。”先不说她和薛凤之间的龃龉,薛凤为人再好,哪怕是个大圣人,不中意就是不中意。

兰九见婠婠不语,问道:“主子后悔了?”

婠婠知道兰九问的是什么,看向窗外映出的红红灯笼,挑起了眉梢,嘴硬道:“我不后悔,他让我失去所爱,我也要折磨一下他。”

“主子还是小孩心性。”兰九不免一笑,笑容中带了微微的惆怅。

旁观者清,看得出来,若是无情怎么会答应二爷的求婚,只是这一份情愫混杂了许多东西,连婠婠自己都察觉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九说道:“主子觉得闷,不妨请叁姨娘过来陪陪你。”

“她已经不是叁姨娘。”话说起来,婠婠也有一阵子没见到柳金,柳金不会这么冷淡,其中是谁在作梗,婠婠瞥见屋外成群的丫环,哼了一声道,“见不见她,不是我说了算。这人人艳羡的薛二奶奶,还比不得一只金丝雀,整天被关在笼子里,等着主人投食,万一哪天主人不喜欢,只能等着饿死。”

果不其然,这话儿最后原封不动传入薛凤耳中,第二天婠婠如愿见到了柳金,但二人说话并不自由,薛凤还防着柳金捣乱,吩咐一群丫鬟寸步不离地看守,名为解闷,实为监听。

但就算在丫环眼皮底下,二人也能悄悄说话,婠婠最想知道柳金有没有见到哥哥,哥哥是否对她说了什么,直到现在,婠婠还不相信哥哥会抛弃她,兄妹俩相依为命长大,什么困难没遇过,生死都不能阻隔他们,哥哥定是受了薛凤的威胁。当着薛凤的面,哥哥不能透露什么,但只要见到了柳金,他一定会通过柳金向她传话。

但当她问起此事来,柳金却一头雾水,仿佛早忘了此事,婠婠的心儿慢慢跌入谷底,柳金心大,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是不该的,那天就知道了结果,她不该存有侥幸。

婠婠掩去脸上的失落,笑了一笑道:“吃块桃花糕。”

柳金吃了一块糕,目光投到一旁,见桌上放着一只锦盒,好奇之下得了婠婠的首肯打开,拿出来是一枝精美锋利的箭羽,箭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陈字,是绵州手艺最好的陈家老师傅所造,千金难得,柳金看出了这一支箭的身价,笑道:“二爷送的?”

婠婠点了点头,“你若喜欢,不妨拿去。”

柳金连忙摇头,“若让二爷知道,只怕要刮了我一身的皮。”

婠婠摇摇扇子,“他既然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东西,我想送谁就送谁,他气性这么小,就不要送东西。”

柳金失笑,“二爷真是宠你,好箭陪好弓,婠婠,你把那把弓放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下意识道:“哪把弓?”

柳金朝她眨眼睛,“就那把弓。”咱们头一次见面,你送给我的见面礼,好精致的一把弓,后来借你射蝗虫忘记还了。””她瞥了一眼旁边的丫环,悄然咬重了声音,“那把弓,你应该记得的。”

婠婠慢慢想了起来,目光明亮,朝她一笑,“我想起来了,不过我要去找找,明天再给你。”

有丫环在,二人聊天不够尽兴,柳金坐了一会儿也就走了,但她不着急离开薛家,而是来到书房,对面前的男人道:“二爷吩咐我的,我都照做了,没跟婠婠提起见过宋怀玉这事,可以放我走了吗?”

柳金之前是到过古金村,也见过宋怀玉,不巧被薛凤发觉,给关了起来,一连关了好几天,半点阳光都见不到,柳金快发疯了,最怕这样关下去,变成一个疯子。

薛凤拿捏住她这个弱点,逼她对婠婠撒谎,柳金没办法低下了头。

“不着急,你是婠婠的朋友,成亲当天总要喝杯喜酒。”言外之意,是要他和婠婠成了亲,婚礼上不出差错才放她走。

柳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气哄哄离开,一到书房外面看到顾长陵,愤愤朝他瞪了一眼,“都是你!”

顾长陵一头雾水,但也知道她在二爷那儿没讨得好处,这是把气撒在自己身上,顾长陵好脾气也不顶嘴,默默跟在柳金身后,要一直盯着她,直到二爷说放人才能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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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路穿过月亮门,走出薛家,来到人流如织的街市,柳金要宣泄,一个劲儿买东西,他只管跟在后头付账,提东西,不知不觉两只手提满了东西,怀里也搁不下,走两步东西就要掉出来,眼看着柳金消失在人群中,顾长陵才疾步指上去。

柳金在老桥下的茶棚子里喝茶,看到顾长陵来了,倒了一碗茶水,笑眯眯道:“喝吧。”

她心情看起来变好了,顾长陵却不碰茶杯,说道:“我不渴,等姨娘喝完茶,咱们就回去。”

柳金不耐烦他的催促,摇着扇子道:“急什么,难得出来一趟,总让我逛个快活。”说着拿手里的扇子往他脸上扇扇风,“瞧你汗流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坐下吧,我可不是苛待下人的主子。”

顾长陵刚才追得急了,额头上覆着汗,被扇子带来的风一吹,鼻息里都是一股香腻的胭脂味,他清苦惯了,抬手拿袖子简单擦擦,“不碍事,主子坐,奴才站着,天经地义。”

柳金却不爱听他搬出主仆有别的一套,当下就拧起了眉头,面露不悦之色,但想起了什么,改了主意,笑吟吟站起身,走到顾长陵面前,打量了一眼,才发现他长得有几分样子。

顾长陵察觉到柳金不合时宜的靠近,身上起了热意,完全是二人离得太近,他微微往后退半步,柳金却忽然拿帕子往他额头擦擦,吓得顾长陵跳着躲开,“你要做什么?”

柳金还是头一次看到顾长陵被吓成这样,憋着笑,一本正经道:“给你擦汗啊,大惊小怪做什么,还怕我占了你的便宜,喏,喝茶吧。”

顾长陵脸上微红,“我不……“

还没说完,柳金冷笑打断,“不喝这茶,就是不给我面子,今天我还不走了。”

顾长陵脾气木讷,只好老老实实拿起青瓷大碗,把一碗茶喝进肚中。他也是渴了,这一碗茶水下去,嗓子不再发干,身上的热意化去大半,柳金看他喝的一滴不剩,才满意道:“走吧,太阳这么大,我可不想陪你在这一直擦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了一截路,顾长陵脸色不对劲,两道眉毛拧着,脸上浮出难忍之色。

柳金故意凑到跟前来,装作一脸关心的样子,“你怎么了,不会是中暑了吧,我扶着你到大树底下。”

说着伸手过来,要扶他去大树底下,结果刚一碰到他手臂,顾长陵往后跌了半步,当她是妖魔鬼怪似的,紧抿住苍白的嘴唇,声音微颤道:“不,不劳姨娘,我去……如厕……”

不等柳金答应,顾长陵跑得没影了。

柳金站在原地大笑,谁让他只听二爷的话,关着她不出门,她就在茶水里点巴豆,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柳金一看顾长陵走了,身边没有人,心思一动,此时不跑等待何时,只是,步子走出去半截,又慢吞吞撤回来。

她可以一走了之,顾长陵怎么办?他给二爷办砸了差事,想必二掌柜的位子也保不住了。

但一想想,顾长陵做不成二掌柜,和她有什么干系?

柳金哼了哼,步子还是迈了回去,乖乖坐在茶铺里等他回来,念在小时候的情分上,她不给他添堵了。

……

柳金一走,书房里又来了刚才监视的丫环,无需薛凤吩咐什么,丫环主动将刚才屋里的对话重新说了一遍,听到她们谈论到那把弓,薛凤眉心一动,显然生了疑,叫心腹去调查,这点小事很快查干净,心腹道:“柳姑娘说的不假,夫人第一次见她,确实相赠了一把弓,后来又借去忘了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没有再此事上问下去,显然安了心,转眼又问道:“烟霞阁制的花玉冠送来了吗?”

管家点点头,上前打开锦盒,“刚送来,主子过一过眼。”

薛凤见了一眼,颇为满意,伸手抚摸了两下,不忘问道:“夫人现在在做什么?”

冷落一旁的丫环道:“柳姑娘走后,夫人去花园里走走。”

薛凤点了点头,取过锦盒,自己也去了花园。

花园里这会儿,婠婠在和丫环在闲逛,丫环见她心绪格外低落,攒足了十分心思哄她高兴,兰九折了一枝花,别在婠婠耳边,微笑道:“娇花衬美人,主子笑一笑。”

婠婠才对她笑了一笑。

丫环们一个个起哄。

“没见过夫人这样的美人,难怪二爷眼里心里只有夫人一个。”

“是啊,夫人是绵州城第一大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止是绵州城,放到京里去也是头一个。”

丫环一起凑到婠婠身边,笑嘻嘻道:“夫人是全天下第一大美人。”

婠婠就算不高兴,也被她们哄得心飘了起来,抚了抚鬓边,“你们在奉承我,我可不信,把镜子拿来。”

丫环没带镜子,要回屋里去拿,兰九指一指不远处:“何必这么麻烦,那边就有一池清水,照得干净。”

婠婠来到池边照了一照,她看清楚了自己的面孔,也看到身后出现的男人。

不知何时,身后丫环消失了,兰九也不在了。

薛凤出现在身后,往她发间戴了一顶轻盈精美的花玉冠,照在水面上,一朵朵洁白柔软的栀子花点缀在女人的发间,仿佛坠落人间的仙子,清澈的池面倒映出女人美艳动人的眉目,就连婠婠自己也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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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催,男主们都是一个个上场,接下来会有一个小高潮,这个过去了就轮到下两位男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凤摸了摸头上的花玉冠,低眸问道:“新郎送给新娘子的礼物,喜欢吗?”

婠婠毕竟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心里油然喜欢美丽的事物,她反问薛凤,“我戴着好看吗?”

“好看。”薛凤牵住她的手,婠婠没有挣脱,随他一起往前走,所到之处,无不张灯结彩,盈满喜气,薛凤指了一下不远处,“那里是我们的新房,冬天暖和,我们就住在那里。”

“夏天呢?”

“夏天那地儿就热了,我们住梧桐院,厅堂里挖一口古井,连通井下凉水,凉风也随之源源不断吹上来,屋子里就凉快了。你要是觉得热,我们可以去京里避暑。”

“京城好玩吗?”

“好玩,西域的胡族舞,波斯的夜明珠,你想玩什么,我陪你去。玩尽兴了,我们再回家。”

婠婠无力垂下头,明显家这个字眼戳中她痛处了,“我无父无母,不知出身来历,不知生辰年岁,哪里有家。”

薛凤点点她眉心,不许她垂头丧气,扬声道:“总想着过去焉有以后,和我这个大富人在一起,要什么有什么,快乐是你的,天下所有宝贝也会是你的。过去的事不值得,你总得想着以后。”

“听起来还不错。”

“只是不错?”薛凤冷冷道:“绵州第一大富人的妻子,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婠婠小声道:“是绵州第一大富人,又不是天下第一大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漆黑的眼睛转过来,“你小声嘀咕什么?”

“我在纳闷,绵州第一大富人为何非一个乡野村妇不要?”

薛凤脸上微红,轻轻咳嗽道:“少自作多情,全是那乡野村妇勾引的绵州第一大富人。”

婠婠哪里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一时嘴巴微张没话说,气得脸上发涨,“少自作多情,谁勾引你了?”

薛凤反握住她的手,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无奈道:“不承认就不承认,不逼你。”

婠婠甩开他的手,“才不理你。”自顾自往前走,薛凤脸上浮过一丝笑,也不追上她,就在后头默默跟,看着她的背影,仿佛回到清泉村养伤的日子,被村人骚扰那段时日,她在前面走路,他就在后头不远不近跟着,替她扫平一切障碍。

日子飞快,很快真就到了成亲之日。

婠婠没有娘家,就安排在另一处宅子,等着新郎官来讨她。

一大早上,婠婠就听到了外面的人声,她被兰九拉起来,按在梳妆台前,洗干净了脸梳妆打扮,穿衣戴上凤冠,往镜子里一瞧,脸上粉粉白白,一身红裙的女子像她又不像她。

婠婠看着镜子恍惚了起来。

这是她第二次嫁人,可是心里没有半分喜欢,反而想起了第一次,在遥远的清泉村,她和哥哥穿着朴素简单的喜服,在简陋的屋子里拜堂洞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过得飞快,但她没忘记那天哥哥的样子,眼里倒映出满满的她。

迎亲的队伍快要到了,喜娘进来,婠婠看了她一眼,由着喜娘往她头上盖了红红的喜帕。

等待的过程中,丫环们都出去了。

屋子里变得安静极了,只剩下婠婠、喜娘和兰九叁个人。

婠婠摸了摸肚子,对兰九道:“我饿了,想吃桌上的糕点。”

兰九点点头,转过身去拿。可是刚一转身,径上忽地一疼,被人偷袭,没看清楚对方,随即就不省人事,倒了下去。

婠婠听到肉体倒地的动静,立即掀开喜帕,看到高大的喜娘朝她走来,满脸欣喜,一把扑了上去,“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男扮女装的喜娘,也就是宋怀玉,一脸温柔地抱住了她,“时间不等人,我们要抓紧了。”

婠婠埋在他怀里点点头,换下了身上的红裙,宋怀玉拿出两套男人的衣服,一起换上,随后趁着众人没发现,悄悄离开喜屋。

宅子附近被薛凤的人盯得紧紧的,只有后门一个出口,眼下正是倒夜香的时辰,宋怀玉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干净的桶,让婠婠待在里面,把盖子盖住,和夜香桶混在一起,而他自己则扮演车夫,拉着一车从后门出去。

后门盯梢的老远闻着味儿,就打恶心,没仔细检查,随便挥了挥手,就让他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婠婠从漆黑的桶中钻出去,他们已经了城外,宋怀玉拉着婠婠从桶里跳出来,将她抱到马上,两人身体挨着,一身臭味,相视笑了起来,婠婠坐在宋怀玉胸前,身下马儿跑得飞快,两边风景如云一般游过,婠婠心里仿佛哽咽了一样,说不出的心酸,也有快溢出来的满足,不由抓紧了他衣服,摸到他怀里藏住的一把弓,笑道:“还好有这把弓。”

宋怀玉闻言低头下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妹妹还记得。”

婠婠说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哥哥靠打猎为生,每一把弓都会好好爱惜,不舍得丢掉,那天当着我的面丢弃,是在暗示没有说真话,后来见到柳金,更确定了我心中所想。”

当着薛凤爪牙的面,柳金不好明说,但也不忍将婠婠瞒在鼓里,才委婉提醒,婠婠一点就通,听起柳金问她那把弓放在何处,如何不知这是宋怀玉借柳金之口向她传话,在他心里,第一是她,第二是深山里厮杀猎物求生的一把弓,心中所爱,如何能割舍。那日当薛凤之面,他说的尽是假话。

宋怀玉笑了笑,他心里比她还要甜,他们是结为姻缘的夫妻,更是从小相伴的兄妹,妹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家人,他眼里何尝不是只剩下了她,为了二人能厮守,他不怕世俗的偏见。

他长在乡野村间,学不来世俗伦理的那一套,只愿为本心所活,不受规矩束缚,宁愿做个逃兵,也要死在她身边。

“可惜那块玉,是你生父母留给你的,这些天委屈你了。”

婠婠摇头,“不委屈,要说起来,哥哥吃了更多的苦。”

“苦点没关系,以后日子会好的。”宋怀玉握住她的手,传来温暖的感觉。

婠婠望着远处的山,满心欢喜,“以后我们去哪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先去锦州,此地的富商与薛凤交情深,薛凤要查起来我们来,相对简单,但越是简单,他越是掉以轻心。”

婠婠点头,“听说锦州的琼花很好看,我想和哥哥一起去看看。”

宋怀玉摩摸了摸她的头发,“等这件事过去,你想去哪里,哥哥陪你一起去。”

婠婠从心底愿意极了,笑着说了一声,“好……”

然而话音未落,身后射来一支尖锐的箭羽,尖锐到划破空气,仿佛长鹰啸叫,几乎瞬间,没入宋怀玉后背,刺穿整个左边胸膛。

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

大片血迹从宋怀玉身上喷射而出,他还妄想伸手抚摸婠婠,但这一切都是无用功了。

婠婠眼睁睁看着他身体从马上栽下来,她下意识伸手扶他,一同从马上坠下来,看着宋怀玉滚了几圈,身上块块血迹,最终停在男人的脚边,婠婠后背一寒,慢慢抬起眼,一看到薛凤的面孔,眼睛险些一黑。

他还是来了。

薛凤仿佛早知道了宋怀玉会反悔,会在成亲当天带走她,他和她一样,身上没有穿喜服,身边也没有带一个手下,一路上,悄无声息尾随他们的步伐,直到他们亲昵依偎的姿势惹怒了他,终于忍无可忍,射出一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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