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桓看着那撕裂的伤口,显然不信:什么猫能咬成这样,你最近又不正常了吗?
我很正常,不需要你操心。
谁稀罕操心你。看顾云川态度冷漠,乔桓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次发作持续了多久?
九分半钟,误差不超过半分钟。顾云川对时间感知极为敏感。
距离上次得有一年了吧?
十个月零六天。
乔桓叹了口气:你还要怎么样啊这不基本就正常了吗,你们又不愿意手术根治。
赶在顾云川开口前乔桓又说道:你就惯他吧,哪个哨兵能没点毛病?江珩这作死程度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你就烧高香吧。
乔桓。顾云川忽然喊他的名字。
干嘛?
你上次说T国在精神微创手术上取得了突破,进展如何了?
好家伙,把他刚才一番话当放屁呢!乔桓气得语调拔高:你别想了,这目前只是理论上的东西,没有人也没有仪器能达到那个精度。
ss级向导也不可以?
你想干嘛?乔桓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ss级向导虽然极其稀少,但也不是全世界就你一个啊,人肯定试过了。
我知道了。顾云川语气就像乔桓刚刚在给他汇报工作一样。
服了!乔桓气得想打人,这样的人怎么找到男朋友的?还这么优质一个?乔桓看着仪器上江珩的数据,除了精神领域那一小团阴影,剩下的指标标准得和参考数据一样。
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这数据就跟造假的一样,你自己看。乔桓对着顾云川没好气地说。
你不分析所有的数据,仅凭这些就妄下结论,乔桓,这是一个专业医生该有的态度吗?顾云川还质问起他来了。
虽然顾云川说的没错,严谨来说,体检报告还要等分析。但是江珩每半年就会做一次体检,旧伤发作又要来一次,乔桓这堆得全是江珩的体检报告,上次见面不过是一个半月以前。
烦死了顾云川,你快滚吧,后天来拿报告。乔桓赶客,随后又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顾云川,你端午回家过吗?
看他的情况。
乔桓还要说什么,看见江珩走出来也就闭了嘴。
你怎么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得绝症了吗?江珩被顾云川拉过去修补精神屏障,随口开玩笑。
乔桓还没接话,顾云川端起江珩的脸,一脸严肃:呸呸呸。
乔桓:看不出来顾云川还挺迷信。
江珩愣了一下,然后乖乖照做,吐吐舌头:呸呸呸。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一幕,乔桓突然想到顾云川刚说自己是被猫咬的草,秀恩爱呢!
你没得绝症,但你俩在我这再多待一秒,我就要得绝症了,能不能请您们快点滚?
最终江珩还是请了一周的假。
晚饭过后,江珩接到了方培之的视频电话,画面中少年似乎在训练场旁边的休息区,宋珈仪坐在他旁边,热情地向江珩打招呼:江老师晚上好。
江珩这边正把小猪当靠枕,听见声响后,小猪的大脑袋也凑近画面,于是还没等江珩回答,又听见宋珈仪的声音:大猫猫好可爱!
江珩:什么可爱?
江珩转头看了眼自己的精神体,西伯利亚虎的身形巨大,一只爪子就能拍碎一个人脑袋。现在的小姑娘口味可真特别。
晚上好,有什么事吗?江珩问道。
江老师。方培之开口,听说您请了病假,还好吗?
好得不能再好了,可惜你们顾老师非要把我按在家里发霉。江珩揪着小猪的胡子,小猪抬起爪子推他。
您多休息。
那下周江老师就没法带我们了,好可惜哦。
方培之和宋珈仪的声音同时响起。
下周换谁带你们?江珩问。
殷老师和王老师,听说都是美女姐姐,是吗江老师?宋珈仪抢答,眼里闪着好奇。
荷姐和冬姐啊江珩露出个笑容,确实是美女姐姐,不过美女姐姐非常严厉。
女性哨兵极为稀少,且常遭受歧视,而殷荷是从偏见和生理劣势中杀出的佼佼者。她的向导王又冬出身名门,本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却不顾家人反对前来参了军。
啊真的吗?宋珈仪泄了气。
严厉的老师有助于我们进步。方培之小小年纪说话老气横秋。
别怕,比你们顾老师温柔一点。江珩趁顾云川不在,讲起了他的坏话。
宋珈仪是个小话痨,叽叽喳喳地和江珩聊了半天,方培之在一旁插不上话,好不容易等宋珈仪说累了,问她:你不是约了同学晚上出去玩么?
宋珈仪看了看时间,和江珩说了再见。
江珩对她摆摆手,见她走远,问还没有挂掉视频的方培之: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单独问我?
方培之眼睛不自然地瞟向别处,踌躇着开口:江老师,我想说关于深度结合的事。
江珩托着下巴看他:嗯,说说吧。
一定要深度结合吗?我是说方培之有点语无伦次。
江珩歪了歪头,打量他:你不喜欢小宋?虽然男孩说不出口,但是他看懂了方培之的意思。
我很喜欢她。方培之的眼睛直视江珩,回答得很坚定,但是我不确定,这份喜欢是是什么样的。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练习,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彼此了。
方培之说着眼神又飘走了:但是,我想我们之间的感情可能并不是爱情。虽然珈仪并不排斥深度结合,那是因为她习惯了,一直都习惯了什么事都和我做,这对她,对我,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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