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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不皂- 免费阅读(27)(2 / 2)

然而他转念一想,估计聂云汉会比他还尴尬,就不如用调侃化解一下这种相对无解的情境,果然甚是好用。

不仅好用,还让人身心舒畅,昨天积郁的情绪退散了一大半。

与其心怀内疚自怨自艾,不如赶紧找出幕后黑手,在卓应闲的目标名单上,除了救师父,又新添了一笔为冯兄弟和铁鹤卫报仇。

昨日衣衫上的尸臭味除得差不多,但还是得找地方浆洗一番才好再穿,幸亏在镇上买了衣服,不然明明英俊潇洒的俩人,恐怕要穿着隐约散发臭气的衣服惹人嫌了。

聂云汉对此倒是不甚在意,他们赤蚺执行任务时水里钻泥里滚,能保持体面的时候少。

况且赤蚺是特别小队,各项待遇都比普通兵种高出一截,再加上他们衣物鞋靴的耗损率也高,后备供给给他们准备的衣服也很多,基本都是穿脏了穿破了直接去领新的,根本没功夫自己浆洗。

但卓应闲就不一样了。

他那狗爹大户人家出身,就算家道中落,上好的丝绸衣裳都拿出去当了换银两,可穿粗布麻衣也得干干净净,最好一天换一身,免得让人看着过于落魄。

他娘亲是操持家务一把好手,家贫归家贫,也不能失了人前的体面,因此将相公和儿子也都拾掇得整洁利落,以免叫人看不起。

到了柳心苑,老鸨、教习更是教他们如何以衣识人,清心观里,云虚子虽是个半吊子道士,但也是皈依之人,哪能蓬头垢面侍奉三清。

所以卓应闲从小耳濡目染,就知道不管如何,也得把自己捯饬得干净,不能失礼于人前。

聂云汉跑出跑进,里里外外忙活一通,将他们垒的炉灶、晾衣服的树枝全都毁尸灭迹,回来时便见卓应闲将行囊已经整理好,站在那没有窗户的窗口处,正在照镜子。

那少年穿着竹青色的袍子,整个人挺拔如翠竹,半身映在初升的阳光下,表情郑重,正对着剑面映出的人影整理头发,仿佛仪容得体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须得严肃对待才行。

温柔的日光打在他的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个熠熠生辉的轮廓。

虽有点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意思,但他的动作、情态又绝不阴柔,看来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忍不住驻足欣赏。

聂云汉看得有点呆,不料那被看的人眼珠一转,发现了他的存在,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立刻瞪起眼来:看什么?!

阿闲,太臭美了吧!聂云汉抱起双臂,挂起促狭的笑,想起刚才被人调侃,决心要报复回来,身为男子何必这么在意外貌。

卓应闲咣地还剑入鞘:男子为何不能在意外貌?你一个好男风的,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奇怪么?莫非你偏喜欢那不修边幅、形容龌龊的?

聂云汉:

牙尖嘴利!

本来是想开个恶意的玩笑,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聂云汉赶忙接过卓应闲手里的行囊,笑道: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嘛!

卓应闲目光奇怪地扫了他一眼,动动嘴唇,但并没说什么。

聂云汉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满怀心虚,拎着行囊出去,往马背上挂。

上马之后,卓应闲问道:咱们去五陵渡跟左哥他们回合么?

聂云汉御马慢行:不急,要把这里的事情查一查。此事疑点甚多,须得问清楚才行。你还记得哪天将铁鹤卫带去冯兄弟家的么?

卓应闲自然记得清楚。

三月初十他回到清心观,发现师父不见了,问过那将此事报官的送菜大叔,才知师父三月初二便失了踪,官府没有定论,也没有继续追查。

他心焦不已,也知道指望不上官府,还得自己去找。

在附近转遍了都没有找到师父的踪迹,三月十八,他到了拂沙县,在客栈里听了说书人讲赤蚺的故事,心想若有聂云汉帮助,寻师父必定事半功倍,可他一个升斗小民,又怎么可能到棠舟府的大狱中救出那人?

况且自己身份不明,对方又怎么可能帮自己。

起初卓应闲并没多想,但巧的是,当天就遇上了那带着皇命要赶去棠舟府的铁鹤卫。

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他自然要放手一搏。

此前经历卓应闲大致都跟聂云汉讲过,这回主要说的是确切日期。

聂云汉思忖道:三月十八那日铁鹤卫被关地窖,三月二十九你便到了棠舟府找到我,四月十四我俩在清心观重逢,四月十六我们从文州逃出来,到今日四月二十。

日子没错。这一算时间,卓应闲不由地心焦,师父失踪近两个月,但愿就像聂云汉所说,独峪人掳走他有用处,不会伤他性命。

静海师父是一个半月前被杀,但他禅房通风好,所以尸体并没有腐烂那么彻底。铁鹤卫身处地窖,腐化更快,日子不好推断,但是看那冯兄弟的尸身状况,死亡时间不会少于一个月,若从三月十八算起,倒还合理。聂云汉道,所以昨夜我的判断应该没有差错。

卓应闲心口堵得慌:你觉得,是那凶手尾随我而来么?

尾随你还是尾随铁鹤卫,这事还得再想想。聂云汉回头看他一眼,觉得一夜过去,有些话可以试着说一说,我没把你想得那么脆弱,但你也别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知道么?

卓应闲看着他专注的目光,点点头。

两人再次来到那冯兄弟家,将他家中上下仔细检查一遍,生怕昨夜天黑有什么疏漏。

果然,只是粗略一翻找,聂云汉便在树下那经年未扫的枯叶中找到了一个小钱袋,打开一看,是五两碎银子。

阿闲,这是你给他的么?他转身冲卓应闲晃了晃。

聂云汉想,既然是懒汉,不事稼穑,想必没什么生活来源,即便招摇撞骗,靠人接济过日子,随意挣点小钱,也应该是铜板,不太可能有如此分量的银钱。

卓应闲快步过来,接过钱袋,不由皱起眉:竟是分文未动?

以他的性格,拿了钱想必即刻会去花掉,即便不是如此,也会将这笔银两分成小份,断不会这么明晃晃地整袋揣在身上。聂云汉已经断定,现在这样,只有一个可能他还没来得及那么做。应该是行凶者杀他的时候,钱袋子从怀中掉出去,而夜黑风高,那人并没有注意到,或者根本不在乎。

卓应闲知道,聂云汉推测向来大差不多,只是需要更为确凿的证据。现在尸身情况,再加上这袋碎银子,全都指向他说的那个结果:自己前脚走,这两人当夜就被杀了!

聂云汉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走吧,我们在四周打探一下,看当日有没有人见过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想要找的时间证据已经找到,凶手下手果决,也没有在此留下任何身份线索,也便没有必要在此地浪费时间。

卓应闲跟上他,两人牵着马,在村中慢行。

这小村落不大,户与户之间挨得也不近。当初卓应闲选中这冯兄弟,也是从旁观察了一阵,见他跟邻居吵架,推断出他是一个平日里已经被乡亲里长嫌弃到骨子里的人。

独居、跟周围人没什么来往、好吃懒做、爱占便宜,这样的人确实死了也没人知道,拜托他保守秘密虽然不靠谱,但只要拿钱封口,总还是信得过的。

只是没想到,这钱他有命赚,却没命花。

但卓应闲也担心,即便去问邻居,也问不出什么来,若有人那么留意的话,这冯兄弟的尸首也不至于现在才被人发现了。

迎面过来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婶,聂云汉便停住马,走过去,先是冲人行礼,又奉上和煦微笑,温声道:大婶,可否跟您打听一件事?

好歹也是行伍出身,聂云汉一身正气凛然,长得又英俊,礼数还周到,大婶便不疑有他,笑容可掬:是来找人,还是问路?

算是找人。聂云汉回身遥遥一指,您知道冯兄弟去哪了么?家里没人。

一提到那人,大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人啊,听说投奔亲戚去了。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卓应闲也跟上来:他在外还有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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