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衍:还有哪个小江?
他一副满头问号,随时要生气的样子。
随便哪个小江, 反正不是你。
江衡衍:
宁知趴到他身上, 把他的嘴巴捏成扁扁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玄学?
有的时候人是要讲运气的, 许个愿怎么了, 又要不了多少时间, 万一咱俩就缺这点运气呢?
江衡衍张嘴说话, 宁知却不松手,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嗡嗡嗡」的:我运气一向很好,要不然也不会遇见你。
哟,会说甜言蜜语了。
宁知松开手。
是真的,江衡衍搂住他,要不是因为你不嫌弃我,像我那么笨,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向,肯定会不小心错过你。
那你觉得我好不好?宁知凑过去问他。
江衡衍将他紧紧搂住:好。
遇见我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宁知浅笑,露出一双梨涡。
江衡衍点头。
所以你得继续许愿,宁知把江衡衍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扒拉下来,双手合十,送到他胸前,快说,希望我能和宁知一直在一起。
江衡衍问:你担心什么?
宁知松开他的手,揪着他胸前的外套纽扣:不确定因素太多,你爷爷前几天找我聊过,他说让我不要和我爸闹得太僵,毕竟他有资源,以后如果我一个人,反而生活太难。
那你怎么想?
我可以自力更生,不会活不下去。
嗯,江衡衍道,你还有我。
我还要养你,你是我的小白脸。宁知拧拧江衡衍的脸。
江衡衍随他说什么,眉目温和。
你爷爷的意思我懂,他对我很好,站在长辈的角度帮我考虑了,但是,现在的宁家已经不是我家了,宁佑生的钱我不稀罕,谁稀罕谁拿去就好了,我只想有一个我自己的家,哪怕只有我一个人。
你不会一个人的,江衡衍道,还有我。
好啊,那你许愿。
话题又绕回到原点。
江衡衍没办法,和宁知一起双手合十许了个愿。
刚许完愿,电视里响起跨年的倒计时,窗外「砰砰」绽开了偌大的烟花。
今年金市没有施行烟火禁令,大家放烟火的架势,像是要把这几年积攒的量都放完了。
宁知凑过去,在震耳欲聋的响声中和江衡衍接了个吻。
你猜他们烟花会放到几点?
一点?两点?江衡衍说不上来。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经历过放烟花这种事情了。
那我们岂不是时间很充分?宁知冲江衡衍眨了眨眼。
江衡衍没明白宁知的意思。
宁知凑过去,在他耳旁低声道:你猜我刚才还许了个什么愿?
江衡衍心头一动。
宁知的声音轻得只剩下气音:睡觉吗?江衡衍?
迟钝「直男」江衡衍这次全然明白了宁知的意思。
年三十要守岁,第二天清早江川南通常不会要求江衡衍早起,如果烟火一直放到一两点,也不用担心动静太大把正在自己房间里睡觉的江川南吵醒。
江衡衍再清纯,也不可能对这方面没有兴趣,先前学业繁忙,江衡衍怕自己没有经验会伤到宁知一直不敢尝试,今天被宁知撩得,江衡衍真有点忍不住了。
江衡衍动了动喉结:那先洗澡。
节约用水。宁知一把拽起江衡衍,和他一起进了洗手间。
宁知之前买的小盒子总算派上用场,还好他一直塞在行李箱里。
第二天一早,宁知腰酸背痛地醒来。
他看了看时间,居然才七点多。
一定是这段时间学习太用功,天天早起,才让他养成了这么健康的生物钟。
宁知侧头去看,难得江衡衍也没有起,躺在他旁边睡得正香。
宁知动了动,后面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立刻传来痛感,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到江衡衍睡那么香,宁知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江衡衍其实睡得并不很死,被他这么一捏,立刻睁开眼睛。
你完了,宁知呲牙咧嘴又恶狠狠地说,我今天残废了,你让我跟爷爷怎么交代?
爷爷应该遛鸟去了,江衡衍的声音带着一点嘶哑,现在不在家。
我说中午,他总要回来吧,你要把我赶出家门?
江衡衍当然不会赶他:没事,我昨晚上网查过,第一次是会这样,涂点伤药就好,我昨晚上帮你清理过,是有一点红肿,今天初一,药店可能会晚点开门,你
宁知脸烧得红红的:你帮我清理过?
怪不得他身上一点黏糊糊的感觉都没有。
不清理会发烧。江衡衍一本正经。
宁知差点钻进地缝里:谁让你昨晚嫌我买的太小,来了那么多次,你就用了一次,你
江衡衍被他说得耳朵也红了。
渣男。宁知骂他。
两个清纯男大学生面对面脸红。
江衡衍没解释,生生受了宁知授予的渣男称号,默默起床下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江衡衍把江川南做好放在楼下的早餐端上来:喝点粥吧,养胃。
宁知坐在床上把粥喝了。
他真的一时半会儿动不了,而且他别的东西都不敢吃,江衡衍也知道,见他喝完一碗粥,又帮他打了半碗,劝他多吃点,等宁知确实吃不下了,他才又默默地把碗端下去,在下面吃完早餐洗了碗才上来。
宁知见江衡衍小媳妇似的,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拍拍床沿,让他坐过来。
江衡衍坐到床侧,任由宁知伸手搂住他。
宁知把自己团一团,塞进江衡衍的怀里,道:其实我还挺喜欢的。
嗯?江衡衍低头看他。
我喜欢你气喘吁吁的样子。宁知戳戳他胸口的肌肉,低声道。
江衡衍:
小江衡衍差点忍不住又要原地起立。
在江川南家一直待到初三,宁知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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