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消毒什么的,完全不重要,也没有必要。
宙斯:神袛虽然不会死,但是会烂啊。
被开了颅脑的宙斯,现在浑身上下都溅满了鲜血,天知道只不过是开个颅而已, 他是怎么飙出那些多的血来的。
不过别说,你这么一开颅, 果然不疼了。说完, 宙斯闭上了眼镜,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那当然了,毕竟放了这多血,哪怕再疼这会儿也得因为放血过多晕乎而无力疼痛了。说着, 普罗米修斯动作极为熟练的将宙斯的头盖骨掀开,整个神也凑到宙斯头边仔细寻找起病灶来。
鲜红的血液, 浓白的脑浆,看着那些随着普罗米修斯的翻找动作, 而外露出来的脑部组织与器官, 波塞冬的面色转变得极为精彩。
从惨白到铁青, 再到乌紫,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中了毒马上回归法则,而知情的如哈德斯,则是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唯恐自己会吐出来。
不行了终于,波塞冬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和嘴说,我年纪小,这么画面太刺激了,实在受不住,以后再有这种场面,麻烦分级标注未满十八岁不得观看好吗?我波塞冬别的优点都没有,就是听劝,从来不看十八禁内容。
他年纪是真的小,从自己父亲肚子里出来到现在才十一年而已,刨除漫长的被囚禁的婴儿期不算,他真的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现在,孩子不但经历了神王战争,还目睹了自己的亲生弟弟被自己的堂兄给现场开颅,这刺激的画面让波塞冬觉得自己整个神都不好了。
你是不看十八禁内容,一边检查着宙斯的颅内情况,普罗米修斯边吐槽道,你一般都是直接上演十八禁内容而已。
女神、男神,甭管性别是什么,只要入了波塞冬的眼,都没带放过的,现在听到这位花心程度和自己弟弟有得一拼的海神说自己还是个孩子,哪怕是厚道如哈德斯,都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还有你哪里听劝了,阿佛洛狄忒明里暗里都表露出多少次,自己不想被夜袭,你哪次听了?普罗米修斯又吐槽道。
波塞冬:我只是个孩子,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普罗米修斯举起了宙斯的头盖骨,这下子,波塞冬和哈德斯是真的挺不住了,只见兄弟二神齐齐转过身来背对着宙斯的超豪华大床,蹲在墙角捂嘴默默压制着翻涌的胃液。
真好,你们还有力气吐。闭着眼睛的宙斯说道,我现在连吐的力气都没有了,有谁能给我条毯子吗?血流多了,我现在浑身都冷。
实际上,他的状况远比他自己形容的更糟糕,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被神给开了颅,其疼痛可想而知,然而这些还不算什么,更恐怖的还在后面,终于,在普罗米修斯掀开他的头盖骨,开始翻找起来后,清醒地感受着大脑被搅来搅去的宙斯忍不住吐槽道:这篇文终于要改画风了吗?从欢脱路险改走浸入式清凉路线,画面也暴力十八禁的不要不要的,你们考虑过读者的心情没有?
普罗米修斯:
就你们这点胆量和心理承受能力,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找我来开颅的?
普罗米修斯说着,抖了抖被血然后的双手,飞溅的血液瞬间甩了宙斯一脸,要不是宙斯的脸早就被血给糊成了一片红,那画面绝对很美。
只是甩了几下而已,完全没办法让自己手上沾着的血全被清理干净,于是普罗米修斯又拎起宙斯的旗同,粗粗擦拭了一遍双手。
我们也没想到,你开颅的手法竟然这么简单粗暴啊。波塞冬边捂嘴忍吐边说,既不用准备手术室,也不消毒,更没有用准备麻醉剂手术刀止血钳这些手术器械,直接抡刀就上也未免太挑战神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你说这些,谁懂啊!普罗米修斯掏了掏耳朵说道,正视客观现实好吗?你所说的手术台手术刀那些东西,都太超前了,咱们奥林匹斯现在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好吗?没事不要像阿佛洛狄忒一样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好吗?
先不提手术台还有手术刀颤颤巍巍地扶着墙站了起来,哈德斯抬起头,坚强而又勇敢地对普罗米修斯说道,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吗?
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普罗米修斯的开颅技术已臻化境,完全没伤到宙斯的大脑不说,那切口还非常平滑,利落的技术简直让神叹为观止。
可能是因为我最近都在忙着造人吧。普罗米修斯解释道。
他雕刻人体,不只是给了他们一个身体而已,就连人体上的肌肉走向,以及发型都雕的一清二楚,本来就对神袛们的身体构造有一定研究的普罗米修斯,经过这十几天的突击训练对身体构造的理解更上了一层楼,所以开颅什么,对他来说并不算难。
再者说了,只要把宙斯的脑袋想象成陶土做的脑袋,再难也不难。
造人?
什么是造人?
普罗米修斯自觉自己说的十分详尽,然而对于波塞冬以及哈德斯这两位对他的造人大业一无所知的神袛来说,还是未免过于深奥了,要不是客观现实不允许,他们早就拉着普罗米修斯好好打听一下造人的具体流程了。
这些都不重要最终,还是宙斯结束了这个即将开启的对话,我亲爱的堂兄,既然你已经开始擦手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排查完了我的脑部?怎么样,找到问题了吗?不对
紧紧闭着双眼的宙斯说话不知不觉间已经带了颤音儿了:如果你排查完了的话,可以把我的大脑缝合上吗?大脑漏风的感觉,是真的酸爽。
大脑缝合
缝合
普罗米修斯:有一句话,虽然现在问可能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必须得问一句,你们,有准备线吗?
哈德斯:
波塞冬:
宙斯:
显然,他们没有。
这就难办了,普罗米修斯摊开双手道,没有线,你们让我怎么缝?
难道你竟然没准备线吗?波塞冬试图将锅甩给普罗米修斯,作为一个医生,你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然而普罗米修斯完全不会上他这个当。
首先,我是智者,不是医生;其次,我是在雕刻时被哈德斯拉来的,除了刻刀以外两手空空;最后,我必须强调一点,我只负责执行你们下达的任务,至于准备工作从来都不是我负责的。
想pua他,没门!
说的竟然很有道理,波塞冬被普罗米修斯说的一愣一愣,下意识看向带普罗米修斯过来,以及向普罗米修斯提供镰刀的哈德斯,就在他小嘴一张,准备谴责自己的亲兄长时,哈德斯却已经抢先了一步。
缝线先不急,让神侍准备就好。说话间,他从墙角捡起一堆碎布条,然后将它们团成一团,塞进波塞冬的嘴里后,哈德斯拍了拍双手,问道,查出病灶了吗?
波塞冬:呜呜呜呜!
一把将碎布条给扯了出来,波塞冬边活动着自己的颊肌肉边抱怨道:哈德斯,你太卑鄙了。竟然趁他不备直接用布团堵嘴,要不是他及时用舌头顶住了布团,现在没准早就被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