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过半,雨声更急了些,敲在瓦片上如琴声碎落。府邸沉睡,万籁俱寂,唯有一盏灯火,在阮知微的屋中静静燃着。
裴晟站在门口,没有敲门,也未报声,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融入这夜sE中。他没有再穿铠甲,仅着一身藏青sE内袍,Sh气还未褪尽,肩上的水珠沿衣襟滑下,浸出一道深sE痕迹。
阮知微坐在榻边,看着他。她心里本能地泛起紧张,却已无力起身回避。他看起来像一头披着人皮的猛兽,冷静而沉默,眼底藏着某种迟迟未曾释放的本X。
“你又回来做什么?”她问。
“你穿错了。”他站在距她三步的位置,语气淡淡的,“那是外出时的袍子,不适合入眠。”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浅杏长袍,轻轻笑了:“我分不清这些衣服的用途,也没人教。”
“那你可以问。”
“可你们也没给我机会。”她语气不带锋芒,却每个字都带着寒意。
他沉默片刻,走近两步。
她警觉地后退,手指攥紧袍角。他注意到她的神情,却没有停下脚步。
“我不是来伤你的。”他说,声音低沉,像是风穿过林间的枝丫。
“那你来做什么?”她问。
他没有回答,而是站定,伸手指向她身后的一只木盒:“那是寝衣。你适才应穿那件。”
“你是来教我穿衣的吗?”她语气里终于带了几分嘲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望着她,没有被这句刺到,只是淡淡地说:“你现在是在我府上。”
“所以我要按照你的规矩来活?”
“至少,别露出让人难以忽视的模样。”
这一句,让屋内的空气骤然紧绷。
她心中猛地窒了一下。
他刚才……是在看她的身T。
不是“看”,更像是在克制着不去触碰。那种灼热和隐忍,她从他的眼中看得清清楚楚。
他确实在努力克制。
而她却感到羞耻,也愤怒——不是因为他想,而是因为他不敢。
她站起身,靠近了他一步,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那现在呢?”她轻声说,“现在我是不是也穿错了?你要不要替我换?”
这句话一出,空气像炸裂的瓷器,瞬间碎了一地。
裴晟眼神一沉,下一秒便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回榻前。